“你真是够了。”她说，用胳膊肘支撑着坐起身看向穿好鞋从床边站起的沈雁。
沈雁弯身整整衣服，说：“你看看外面的天色。”
“天色有什么好看的。”穆暗笑口头说着，还是将头转向了门那边。
“看出什么没有？”
穆暗笑打了个哈欠：“天色很暗，估计是阴雨天吧。”
“要有事情发生了，我们要尽快离开。”沈雁说，走到椅子前逆身坐在了上面。
“妖怪？”穆暗笑在意起昨晚阴差的话。
“这只要妖怪很有可能是他们内部修仙人养的，”沈雁说，不屑地冷哼一声：“这一门派的人，还真是伪善。”
“我说，”穆暗笑盘腿坐好，仰脸问：“你是不是对修仙人有意见啊，还是说，你见到比自己强的人，不高兴。”
“没有。”沈雁说，从椅子起身的同时，门被敲响了。
“你去。”穆暗笑指指沈雁，“我得缓缓。”
沈雁乜了眼穆暗笑，抬步走到门前将门打开看向屋外昨晚送饭的丫头。
“公子，请洗漱。”丫头微微低了低头。
沈雁自觉伸手接过丫头手中的铜盆，刚要转身，丫头说：“公子，那个碗筷奴婢要收一下。”
沈雁主动让开了身。
丫头抿抿嘴，跨过门槛儿走进房间的下一时间，愣住了：“碗筷呢？”
“这里。”穆暗笑依旧坐在地上，指指方桌下面。
“公子，您怎么了？”丫头走上前低头问。
穆暗笑伸手从桌子下面捞出托盘，说：“我这是在打坐，给。”她端起托盘递给了丫头。
丫头弯身接过托盘，看眼托盘中的空碗空盘问：“公子，饭菜可还和你们的胃口啊？”
“我这人不挑剔，但，”穆暗笑指指将铜盆放上支架的沈雁，“你家饭菜不合我家少爷的胃口，我家少爷不喜欢清淡的食物。”
沈雁一边将脸帕投入水中，一边说：“你不喜欢吃清淡的，不是我。”说着，他又捞出脸帕拧干擦了把脸。
穆暗笑在沈雁说出这话的下一秒，尴尬了。
“咱们做奴才的说什么都不对，没办法，那个，”穆暗笑撑地站起身来，“你去忙吧。”
“好。”丫头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穆暗笑款步走到沈雁身后说：“你不刷牙啊。”
沈雁伸出了手。
穆暗笑看了眼沈雁的手，咂舌：“你真够麻烦的。”说着，她转身回到方桌前从包袱里拿出两个包裹着的木棍状东西，回到了沈雁身后：“给你。”
沈雁接住穆暗笑递给自己的东西，展开摊手变出一个小瓶子：“你要吗？”他向穆暗笑递了一下。
穆暗笑点点头，从手帕中拿出木制牙刷，“少放点，咸。”
沈雁完全不听穆暗笑的话，用大拇指推开塞子直接把盐大面积地洒在了毛刷上：“用吧。”
“算你狠。”穆暗笑瞪了眼沈雁，抬步朝着屋外走去的同时，白衣披发女突然现身在了她的面前。
“你干什么？”穆暗笑停步问。
白衣披发女指指木门：“你轻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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