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儿必定是答应他们什么了。”徐羡之肯定道:“没有收到什么好处,那李伯护绝不会如此由怒转喜。”
王谧也点头同意如此,杜竹林二寻胡仙儿回来之后,李伯护的态度转变得太快,的确是很可疑,只可惜中间隔着个大厅,无法偷听的到,只能远观揣测,明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却不知他们在搞些什么阴谋诡计,王谧顿时心急不已。
“要我说,青楼女子除了答应陪吃陪喝陪...睡这三陪之外,还能答应你们男人什么?”藏爱阙鄙视道:“什么五斗米教六斗米教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男人就没几个好东西,除了竹林哥外,都是好色之徒,特别是那李伯护,见着你们说的那胡仙儿之后,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简直就是色鬼缠身。”
“就这?”王谧愣道,而后又摇头否认道:“不可能,李伯护与朱序绝不会如此肤浅,而且,以胡仙儿的身份岂会做出三陪之事?我总是感觉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那是因为你想太多了。”藏爱阙坚持道:“你们男人就不可以单纯的好色吗?若非如此,你们来此干嘛来的?谈论国家大事不成?”说罢,又啐了一口道:“不止是李伯护,以胡仙儿的姿色,若是来陪你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说不得你比那李伯护还要笑得恶心。”
言之有理啊,王谧竟然无法反驳,沉吟片刻,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看了徐羡之一眼,见其沉默之时不住的点头,显然是认同藏爱阙之话,难道自己的感觉错了?王谧狐疑不已。
“刘裕,你怎么看?”王谧看着刘裕问道,这小子自从藏爱阙来了之后就一直闭口不言,惜字如金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还不如让他一同想想事情为好,虽然他们接触不长久,但是,刘裕总是能给他们眼前一亮的方向指明,让他有一种佩服之感,这次他也一样想从刘裕话中拨开云雾。
刘裕见王谧直愣愣的看着他,心下了得其意,或许自己这位大哥如此看重于他也是因为他总是可以猜对事情吧,便清了清嗓子笑道:“我觉得阙姐所言极对,男人嘛,好色是正常的,趁着有如此肥差的机会出来潇洒一番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要说胡仙儿与其勾结之事,我也是不认同的,原因有三,一是羡之刚刚已说明,五斗米教怎么想都不会与秦国勾结,毕竟那是百害而无一利,聪明人不会如此的,五斗米教能够发展得如此地步,说明其教主也不是个傻子,更不会犯如此唇亡齿寒的傻事。”
“好一句唇亡齿寒,裕哥儿,你这一句胜过我的百句解说。”徐羡之鼓掌笑道,他之所言正是如此,如今秦国南下,不管是出于民族主义,还是自己的政治立场,五斗米教都不会也不敢助那秦国一臂之力。
“你闭嘴。”王谧白了徐羡之一眼:“好好听着,学习学习,寄奴继续。”
徐羡之顿时感觉委屈,老子刚刚也是如此一说,意思都差不多,只想表达英雄所见略同的生生相惜之感而已啊。
刘裕却是无语了,还学习学习,自己这位大哥还真是当他是救世主了不成,无奈一笑,继续道:“其二,以我的理解,朱序将军与李伯护长年守卫边境,未必知道建康之事,再说,胡仙儿来此并不长久,你我也是才刚刚查出其乃五斗米教的圣女,而他们两个如今才刚来,定是不知胡仙儿的身份,如此,更别说是要与五斗米教相勾结了。”
“这话未必肯定。”徐羡之不认同道:“秦国狼子奸细或许已经遍布建康都未必,胡仙儿如此姿色太过耀眼,可能他们已经提前查探胡仙儿的身份了呢?”
王谧也点头认可徐羡之之话:“寄奴,这次或许你错了,我们能查到,秦国人肯定也可以查到,再说,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不,他们肯定没查到。”刘裕十分肯定道,盯着王谧二人的眼神里充满了自信:“这就是我现在要说的第三个原因,我若是李伯护,要是知道胡仙儿乃是五斗米教中人,这璞玉楼乃是五斗米教据点的话,绝不会踏入这璞玉楼半步,更别说是还去招惹胡仙儿了。”
“为何?”王谧皱眉不解。
“李伯护为何而来?为何会来?”刘裕道:“他们是为和谈而来,虽然知道其是不安好心,但是,如今情况绝对是双方都未准备好火拼,都在争取时间筹备国力,咱们晋国如今虽弱,但是,秦国未必知道深浅,也一样害怕晋国此时出兵北上骚扰他们,夺回襄阳城守住晋国的门户,打破他们秦国南下的部署,所以,李伯护的到来,虽然会很强势,但是多少会缓和两国的战事。”
“此话有理。”王谧应道:“只是,这关...”
“别急。”刘裕继续道:“听我往下说,如此情况下,我猜测是五斗米教最不想看到的,毕竟,他们现在太过于出头了,建康城乃是京都,都如此嚣张,其他地方更不用说了,他们原本就是看在晋国今日无力管辖于他们,才如此的出格......”
“我明白了。”徐羡之又是一阵突然道:“所以,秦晋两国的和谈,给晋国有了缓冲的时间,说不得,五斗米教肯定是害怕朝廷实施攘外必先安内政策,如此,五斗米教就无法享受那渔翁之利,可能还会首当其冲,害怕在晋国北上之前将他们一窝端了以除后顾之忧。”
“所以,如此一说,破坏秦晋和谈,令秦国自以为咱们大晋即将北上收复襄阳,秦国就不得不即刻南下,好一招危机转移。”王谧恍然大悟道:“以迫使两国立马刀兵相向来解决他们五斗米教的危机,如此,胡仙儿定是要实施破坏。”
“而最好的破坏,就是斩来使。”徐羡之接过话道:“所以,李伯护若知道璞玉楼乃是五斗米教的据点,以他那贪生怕死之人觉不会踏入这里一步,反之了然,其真如裕哥儿所说般并不知道胡仙儿的身份,只是单纯的好色而已。”
“所以...”
“所以...”王谧与徐羡之对视了一眼:“所以胡仙儿作为五斗米教的圣女,也肯答应其三陪之事,实则是以此借口刺杀,而李伯护却是未知危险,而还在沾沾自喜之中,如此一切都解释的通了。”王谧二人眼瞳突然睁大,担忧道:“咱们大晋如今也需要时间招兵买马,绝不能让胡仙儿现在就给破坏了两国和谈,否则裕哥儿与陛下所言的计策还未能实施,就已经开始大乱了,这对大晋来说,乃是灭顶之灾。”
“对。”徐羡之立马点头应道,看了李明浩的包厢一眼,见其中的守卫众多,多少是放心了一点:“李国舅人虽不咋滴,但是,这守卫之多足见其还算是个谨慎之人,今日应该无事吧?”说着,又看向刘裕,眼中满是疑问,好似没有刘裕的点头,他也不是很确定。
“我不如此认为。”刘裕见王徐二人看来,摇头道:“今日璞玉楼若无其他的变数,这李伯护二人在劫难逃。”
“为何?”王谧急道:“如今守卫众多,且众目睽睽之下,怎么想这胡仙儿都不会如此疯狂吧?”
“难说。”刘裕道:“只要胡仙儿刺杀得逞,大晋能如何给她?杀她不成?杀了她,秦国就不会南下了吗?”
王谧沉默了一会,才憋出一句:“不可杀。”
“对,不可杀,所以又回到了原点,晋国只能疲于应付秦国南下而不得再理会与他们五斗米教了。”
王谧沉默了。
徐羡之道:“现在守卫众多,璞玉楼中没几个护卫,未必能够得手吧?”
“所以,现在还未见胡仙儿到他们房中。”刘裕看着李明浩那边道:“咱们等了这么许久,料想胡仙儿也是没有把握,在向外面调兵遣将之中,所以迟迟不见其动手,这点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那胡仙儿今日就要借此机会刺杀李伯护二人,只是现在在拖延时间而已。”
“那咱们现在赶紧去通知他们撤离吧。”王谧着急道:“现在只要咱们吼一声,或许就能让胡仙儿的计谋落空。”
“不可。”刘裕阻止道:“现在你大吼一声,可能会打草惊蛇,加快胡仙儿的动手时间,他们比我们早准备,万一已经安排差不多好了的话,救不下他们。”
“可该如何是好?”王谧顿时急得团团转起,虽然他真的恨不得将那李伯护千刀万剐,但是现在也不是个正确的时间,而且,为了晋国,还要救他们,孰轻孰重,王谧还是很分得清。
“羡之。”王谧向徐羡之扔了个铁牌过去,吩咐到:“你现在立刻以我的名义去调集城防士兵前来支援,我和寄奴在此等候,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拖延一点时间,要快。”
徐羡之赶紧接住铁牌领命,脚步匆匆就要出门。
“出门形态要自然点,莫要给人看出来什么了。”刘裕在其背后嘱咐了一句。
徐羡之闻言,赶紧收拾一下情绪,才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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