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推杯换盏之间晨曦泛白,明月不知何时已下西楼。
藏俊趴于桌上,迷糊之中一个翻身直接软弱如泥瘫于地上。
刘裕轻摇昏沉的脑袋步到藏俊身旁蹲下,一把抓起他的胸襟喊道:“喂,大哥,这就不行了?起来继续啊,你那喝趴多少个酒神的气势呢?不会是吹牛吹趴人家的吧?”
在屋内横七竖八的空酒坛下,刘裕都已经和藏俊拜起了把子,哪有什么叔侄之分,完全就是哥俩好了。
“胡...胡说。”藏俊大着舌头犟道,输人不输气势:“老子只是...额...稍微休息一下,等等继续,老弟你别走。”
“休息什么,给我起来。”刘裕无力的摇着藏俊那如泥一般的身子:“起来啊,继续啊,你不是很能喝吗?昨晚拽得和个二百五一样,怎么?现在怂了。”说着,刘裕使出浑身的力气扒拉着藏俊:“起来,你给我起来。”
“老子不起。”藏俊拍开刘裕的手:“老子要睡觉,睡醒了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刘裕不乐意了,迷迷糊糊道:“不能睡,你睡了,谁来陪我喝?老子才刚刚兴起,你就不行了?给我起来,不起来,老子就揍你哇。”
但是藏俊哪里还听的到,呼噜声起,就地而眠了,刘裕不甘心的用脚踢了踢藏俊的屁股:“老家伙,以后再敢吆喝我为假女婿,老子喝死你。”说完,刘裕哈哈大笑了起来,和个斗胜了的公鸡一般。
环视了一下狼藉的房间,刘裕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天花板在旋转着,旋转着......
清晨的藏府,格外的安静,乌衣巷中行人少,富贵人家墙院高,自然就没有长干里小贩行人的喧嚣,只有偶尔仆人早起的洗漱声,打水声。
纱窗之外,天明光亮,藏爱亲稍稍翻了个身,突然,一股清晨的清香带着一股刺激的酒味直往鼻子里钻,心中一跳,便立马睁开了眼睛,眉头一皱,父亲又在彻夜喝酒了?
轻轻的将身子躺平伸了个懒腰,感觉旁边的藏爱阙也已醒来,便推了推藏爱阙:“醒了?”
藏爱阙并不应话,依旧在假睡着。
藏爱亲道:“今日你去看看刘裕的母亲,也算是老熟人了,应该不会让你多尴尬吧?”
“我不去。”藏爱阙翻了个身,给藏爱亲留了个后背。
“刘裕母亲一直念叨着你,而我也已答应刘裕,让他今日带你过去,丑媳妇早晚都得见公婆,何不趁着今日俗礼过去见见。”
藏爱阙不情不愿道:“又不是我答应的,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藏爱亲无奈道:“你就打算这么耗着?”
藏爱阙道:“关我什么事儿,你不是挺能擅自安排的吗?你答应的,就你自己去咯,反正咱俩长得一模一样,刘裕母亲未必区分的开来,我的衣服在柜子里面,自己拾掇去。”说完,任藏爱亲怎么摇晃她都不理会了。
“大人。”门外侍女来唤,声音有几分焦急。静音看了看藏爱亲,收到点头信号后一闪身跨过屏风开了房门。
“静乐,何事?”
“音姐,大人呢?”
“进来吧,静音回去歇息,今天就让静乐来守夜吧。”藏爱亲下床边着穿衣物边回道,思索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藏爱阙的衣柜,在里面挑了挑。
“大人。”静乐绕过屏风见到藏爱亲便行了一礼道:“您快去老爷房屋瞧瞧吧,二姑爷和老爷都醉得不成样子了,估计得要请大夫来开点解酒药才行了。”
藏爱亲嗯了一声,也不着急,慢慢的着穿好白裙,照了照镜子,疏好头发才动身,让一旁的静乐一阵惊异,多少年没见过大人着红妆了?今天藏府是怎么了,老爷姑爷喝得酩酊大醉不说,大人竟然也从此爱女态了?
藏爱亲却是不理会静乐的异样,一切十分自然,静乐这时才意识到,不管自己这位大人平日里如何,终究还是个女儿身啊。
跨过屏风,藏爱亲随意的扫了一眼刘裕那凌乱的被铺,里面毫无热气,看来这家伙昨夜被静音一吓之后就没回来过。
“收拾一下这里再与我前去瞧瞧。”藏爱亲指了指被铺,静乐赶紧动手,片刻便整理好扔到了房间的角落之中,随意的拿了张帘子掩上。
才刚刚步出房门,院子之中浓浓的酒味令藏爱亲不由得眉头一皱,这老头昨夜究竟喝了多少酒?
静乐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立马奔到刘裕旁边,轻拍几下,轻声唤道:“二姑爷,醒醒,醒醒。”
刘裕呼呼大睡着,眼睛都未睁开一点便抬手推开静乐,口中囔囔哼道:“别吵老子,否则把你喝趴下。”说着,翻了个身继续入睡,大脚直接搭在了藏俊的头上
“将老头子扶到床上,把房间收拾一下。”藏爱亲道:“老头子这个月的奉银没收了,房中的酒坛,不管有酒没酒,全都清理出去寻个地方锁好,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拿给老头子。”
“还有,去寻个大夫开点醒酒药。”说完,藏爱亲便要离开。
静乐听了半天,竟没听到刘裕的安排:“那个...额...姑爷怎么安排?”
“身强力壮的,一盆凉水下去就行,醒了给他换件衣服叫他去他母亲那里。”
真是天差地别的待遇啊,看着藏爱亲离开的背影,静乐都有点心疼刘裕这个姑爷了,但是,大人吩咐的话不可不照办啊。
出门寻了几个仆人过来帮忙,静乐亲自去井里打了满满的一盆水以示自己对刘裕这姑爷的尊敬,心里默念着不关我事,一闭眼便直往刘裕脸上冲去。
“卧槽,下雨了?”刘裕立马清醒,驴打滚一般跳起后赶紧提袖抹干自己湿透的头发,却见一侍女正拿着水盆对着自己。
“什么情况?”刘裕迷糊不已。
“那个...额...那个....”静乐有点做贼心虚,后跳一步逃也似的跑开,一路还直叫着:“大人叫我如此,不关我事。”
“藏爱亲?”刘裕愣了一会,顿时怒从心头起:“好你个小娘皮,当真是践踏我如泥不成,当头就是一盆凉水,也不怕我着了凉,大哥,你不管管她?咦?大哥呢?”刘裕左右瞧了一下,发觉藏俊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还有两个仆人在为他宽衣解带加脱鞋。
人比人,气死人。
“姑爷,换衣服。”刚刚逃走的静乐双手捧着一套衣物又出现在了刘裕眼中,恭敬不已,脸上充满了笑容,一切都显示得她真的只是在奉命行事而已。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刘裕着实是憋屈:“藏爱亲人呢?”
静乐脆生生的应道:“大人吩咐姑爷您换了衣服便过去您母亲那里,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刘裕无奈,深呼吸了一下后使劲的摇了摇头,好让自己清醒一下,奈何看人依旧是叠影,那便宜岳父的酒后劲还真是大,刘裕摇摇晃晃的行到屏风后面,半响才着好衣服,出来之时,屋内除了床上躺着的藏俊外,已经空无一人。
“好你个老小子,凭什么你喝醉了可以舒舒服服的躺着,而我得吃凉水?”刘裕怒喷了一下藏俊,还是无奈的摇摇晃晃向母亲房间步去。
熬夜加宿醉令他走两步就得停下大口的喘气,终于,在跌跌撞撞之中还是熬到了母亲门前,刚想推门而入,就听到萧文寿道:“爱阙啊,我刘家空无一物,没什么可给你的,只有这个手镯是刘家的祖传手镯,应该值几个钱,你且收好了,我刘家的全部家产就在此处了。”
怎么假婚还送礼了?那岂不是亏大了?刘裕顾不得偷听了,赶紧推门而入。
“咦?大...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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