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有人!
张美丽扯下手下败将头上的夜视镜,将它戴在了自己头上,将刀掖到腰后,拿起枪,放低身子,贴着墙,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向厨房赶去。
张美丽靠在厨房门边向里面大喊:“住手!要不然我开枪了!”并将子弹上了膛。
“美丽,快走!”姚立夏的声音。
“妈,趴下!”张美丽大喊一声,闪进厨房,抬手就是一枪。
一个身影应声倒下。
这一声枪响没有被雨声掩盖住,传出了好远。
太嚣张了这些人!连个消声器都不安。
张美丽跑到倒在地上的人的身边,确认不是自己人后,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喘着粗气的管家,低声问:“还有其他人吗?”
“我在后门放倒一个,兰香在洗衣间放倒一个,这是第三个。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了,监控被切断了。”说着,管家蹲下身,问蹲坐在地的姚立夏:“太太您有受伤吗?”
“我没事。美丽,你哪里来的枪?”姚立夏低声问。
“我从三楼那个家伙身上搜到的。”张美丽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低声说:“兰香呢?”
“她去隔壁报信了。少奶奶您过来避一避。”说着,管家拉着张美丽的胳膊将她往吧台后拉了拉。
三人的呼吸还未平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来了好几个人。
“浩展!”一个男人洪亮的声音。
“老大,所有人都在厨房。”管家应道。
这时,屋子里的灯亮了。
灯光好刺眼,张美丽忙摘下夜视镜。
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奔到厨房的吧台后面,见到三人后长出了一口气。
“有人受伤吗?”男人蹲下身,关切地望着姚立夏。
姚立夏转头看向张美丽,见她睡袍上有血迹,立刻慌张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关切地问道:“美丽,你哪里受伤了?”
“我没受伤。”张美丽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说:“这血,应该是三楼躺倒那位的。”
“我们没事。请问您是?”姚立夏问眼前这位陌生的男人。
“没事就好,我们已经报警了。光耀的安保是我公司负责的,我叫谭灿,住您隔壁。”谭灿笑得很灿烂,目不转睛地看着姚立夏。
“我们家的管家为什么喊你老大?”张美丽问道。
“美丽,先把枪的保险关上。”谭灿看到张美丽拿在手里的枪,柔声提醒道。
“哦。”张美丽把手枪的保险关上,然后抬头看向谭灿。
“浩展是我公司的安保,兰香也是。我之前向明月建议过在家里安排安保,明月说您认为家里不需要,我不放心,和明月商量后,便将管家和厨师都换成了我们的人。”谭灿耐心地向姚立夏解释道。
“谭,allclean。”一个梳着小辫子的全身湿漉漉的肌肉男来到厨房,对谭灿说。
“警戒。”谭灿说。
“Copy.”小辫子走了。
“换个地方说话?”谭灿微笑着伸出手。
“好。”姚立夏看了看谭灿伸出的手,抬起手握在了谭灿宽厚的手掌上。
四个人刚走出厨房,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外面那辆黑色面包车上两个,一楼西侧厨房一个,一楼西北角洗衣间一个,一楼北面后门一个,三楼走廊一个,共六个人,都已经被放倒了。”谭灿向一名警察描述着现场情况,眼睛时不时地瞄着站在一旁的姚立夏。
“警察叔叔,请来个证物袋,这是三楼那家伙身上的枪,我开了一枪,打在了厨房那位身上。”说着,张美丽将弹夹退了出来,和枪一起放进了现场勘查人员手中的证物袋中,然后,她撩起睡衣,把别在后腰的刀拿了出来,说:“麻烦再来个袋子,还有一把刀,也是三楼那位身上的。”
“你家里,把你教得挺好。”姚立夏笑了。
张美丽尴尬地笑了笑。
“你会用枪?厨房地上那位是你开枪打的?”看着张美丽熟练地退弹夹,一名高个子警察一脸惊讶。
“没打到要害,应该没死吧……”张美丽裹了裹身上的睡袍,打了个哈欠,说:“三楼走廊那位应该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我打晕了。对了,他腿上那根簪子能还我吗?我担心拔出来会造成大出血,就,没有拔。”
“我盯着点,尽快还给你。”高个子警察说着,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位明媚温婉的女子,再看看医护人员从楼上抬下来的那位被她打晕的男子,心中暗自感叹女人不可貌相。
“去我家做笔录吧,让他们勘察现场。”谭灿提议道。
于是,许家人和几名警察撑着伞来到了隔壁院子——谭灿的家。
谭灿吩咐家里的佣人调高空调的温度,给许家人泡安神茶,准备点心,各种张罗。
张美丽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坐在身边的姚立夏。只见姚立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位穿着湿漉漉的家居裤和短袖T恤的谭灿身上,直到,谭灿告辞离开去楼上换湿衣服。
“我应该是见过他,只是,想不起来了。”姚立夏自言自语道。
“你们是邻居,应该打过照面吧。”张美丽一边和姚立夏说着话,一边端详坐在她们对面沙发上的管家浩展和厨师兰香。
两个人被张美丽看得有些不自在,浩展低着头不停地搓着手指,兰香眼睛直直地盯着手中的茶杯。
“兰香,你是受过烹饪培训的安保,还是受过安保培训的厨子?”张美丽开口了。
“我在做安保之前,跟着父亲开小餐馆。”兰香抬起头。
“哦,这样啊!”张美丽说。
“我会尽快把之前的薪水补给你们,安保的岗位工资一直都没有发过。”姚立夏说。
“不用。”两人异口同声。
“公司有发工资给我们的,我们,一直都是拿着两份工资。”兰香放下手中捧着的茶杯,挺直腰,恭恭敬敬地对姚立夏说。
“我们的工作做得不好,让太太和少奶奶受惊了。”浩展停下搓手指的动作,调整了一下坐姿,望着姚立夏和张美丽,一脸歉意。
“不是一人放倒了一个吗?挺不错的。最重要是的,大家都没事。”张美丽想帮两个孩子宽宽心。
“如果说他们破坏了发电机和监控,屏蔽了手机信号,这三点我不可控,可以被原谅的话,我还忽略了三楼的那个人。如果,少奶奶您应对不了的话,出了什么事,老大不弄死我,我也不能原谅自己。”浩展依旧心有余悸。
“我的淑女形象仅仅维持了一天。妈,我不会欺负明昊的,您不要担心。”张美丽看向姚立夏,尴尬地笑着。
“我很庆幸你能保护好自己。”姚立夏拉过张美丽的手,指尖传来的冰凉让她一阵心疼,她正要问浩展拿条毯子,一条毯子已经披在了张美丽的身上。
“照顾不周。”换了衣服回来的谭灿微笑着望着姚立夏和张美丽,将手中另一条毯子披在了姚立夏的身上。
“谭先生,给您添麻烦了。”姚立夏感激地说。
“不麻烦,应该的。”谭灿温柔地笑着,他看到一名警察向自己点了点头,于是对姚立夏说:“警察想给你们做笔录。您先?”
“好。”姚立夏站了起来,将身上的毯子裹了裹,对张美丽说:“妈先去啦。”
“好。”张美丽点头。
“请跟我来,在会客室。”谭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美丽裹着毯子窝在沙发里,困意袭来,正想打个瞌睡,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你在哪里学习的射击?”
“做笔录的时候一起讲不可以吗?”张美丽慵懒地睁开眼,看到一位棕色头发的外国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正一脸惊异地望着自己。
“家里的保镖教我的。”张美丽正了正身子,回答道。
“听说,你一个人对付了两个壮汉,好棒!我能有幸认识你吗?我叫Leon,大家都叫我L,中法混血,我爸爸是中国人。”L做着自我介绍。
“我叫张美丽,法文名字叫Belle。Lechinoiscouramment.(中文很流利嘛。)”有男人因为自己很能打而想认识自己,这让张美丽感到很意外。
“你会法文?”L很意外。
“读书的时候学过。”张美丽说。
“太好了!一定要好好聊聊。你先休息,我去处理下府上的事情。”说着,L开心地离开了,像个拿到了糖果的孩子。
看着L的小辫子,张美丽问浩展:“他是?”
“他是公司的合伙人兼总教官,和老大是战友。”浩展答道。
“哪个部队的?”张美丽好奇。
“某雇佣兵团。”兰香低声说。
“哦,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张美丽感叹道。
“今天的事儿多谢您了,没有您的周到安排,我们母女不知道会面对什么。”姚立夏做完笔录从会客室出来,向守在门口的谭灿道谢。
“您太客气了!光耀是我的客户,您是我的邻居,于公于私,保护您和您家人的安全都是我应该做的。”谭灿依旧是柔声细语,和他壮硕的身材很不搭。
姚立夏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见过眼前这位寸头、剑眉、大眼,名叫谭灿的男人,于是直接问道:“我们之前见过,是吗?”
谭灿嘴角微微上翘,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半晌儿说了一句:“等美丽录完笔录,你们在我这里先休息一晚,等家里收拾好了再回去吧。”
“谢谢,给您添麻烦了。”既然对方不想提,姚立夏也没有追问,于是,在谭灿的陪同下回到了客厅,等候做笔录的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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