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保护你!”
保护我?你这个弱鸡能保护好自己就是阿弥陀佛了。
小船晃着晃着,司修舒服的睡着了,难得放松惬意的时刻。
看着她睡熟的模样,孟郁放下了鱼叉,也忍不住在她身边躺下。
“我只是想要跟她一起晒晒太阳。”他是这样在心里告诉自己的。
可是躺下后,他又渴望可以牵一下司修的手。
自己是不是太贪婪了?
“孟郁,孟郁!”
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孟郁警觉的一坐而起,惊讶的发现小船已经不在湖面,而在一个虚幻的黑色空间里。除了他,司修似乎听不到声音,睡的很熟。
这是怎么回事?
“孟郁,是我,你抬头看看。”
孟郁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浑身包裹着黑色的男人,他像是水墨晕染的一样,缓缓的从黑暗中走出来浮在半空。
“你是谁?”孟郁下意识的抓起了鱼叉,警惕的看着那黑衣人。
“我是你父亲,孟郁,跟我回魔族吧,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我可以给你金钱,美女,权势所有一切人类所渴望的!”
“我没有父亲,你给我滚!”孟郁拿起鱼叉,愤怒的想要朝着魔君刺去。
可鱼叉刺过去,魔君立刻幻化成了一团烟雾,根本没有实体。
“儿子,你得身上有一半魔族的血液,人类不会接纳你的,他们会厌恶你,憎恨你,甚至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不,他们会嫌你的血是肮脏的,只有魔族,才会真正接纳你。”
孟郁死死咬着牙,胸腔里翻滚着愤怒的火焰,他攥着鱼叉的手几乎泛白。
黑色的眼眸里是不甘,是屈辱。
“你那么善良,那么努力,可是那些人只因为你母亲的低贱,就无视你所有的努力,把你像蝼蚁一样踩在脚底,这真的是你要的吗?”
魔君的话几乎句句扎在孟郁的痛点上。
孟郁脸色痛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很幸苦的模样。
“来吧,来魔族,把你的母亲一起接过来,我会让你们过得比那些修仙人更有尊严。”
“尊严?什么是尊严?依仗你的身份在魔族吃香喝辣就是有尊严?那你这尊严岂不是太廉价了?”司修的声音平静的在黑暗空间响起。
她的存在像是一盏指明灯,让孟郁迅速找到了方向。
“你口口声声给他尊严,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正确的做法该是彻底远离他的生活,而不是残忍的撕开他心里最痛的伤疤。”
“你居然能突破我的黑暗空间!”魔君有些惊讶。
“这很难吗?”司修反问。
“是本君小看你了,吾儿喜欢你,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加入我们魔族,我可以让你做我儿子的侍妾。”
“加入你们魔族?可把你给能的,你魔族有什么好,天天被人像过街老鼠一样臭骂,还要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还得时刻提防仙门的人追杀,就连你这个魔君见个儿子还得鬼鬼祟祟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这生活品质要求是不是太低了!”
魔君冷笑一声:“想不到还是个伶牙俐齿的。”
“魔君,你知道你们魔族跟人类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我们魔族更强大。”
“不是,我们人类对孩子是爱和包容的,我们看着他们长大,要的不是回报,不是束缚,而是他们平安喜乐,而你们魔族不同,你们要的是自己快活,就像你强占了孟郁母亲一样,你不会问她母亲愿不愿意,可是孟郁的母亲却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她有善,有爱,这就是人和魔的不同。”
“那又怎样,她根本保护不了孟郁。”
“放你妈d屁,孟郁母亲把他生下来,是饿着他了,还是冻着他了,倒是你,不闻不问二十年,现在出来认儿子捡现成了,你怎么就能腆着个脸喊儿子呢,我要是你都臊的慌!”
孟郁手里的鱼叉掉在了地上,他静静的看着司修,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光。
他听到了自己心潮澎湃的声音,还有坚冰破开的声音。
二十年了,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你的母亲其实是个善良的人。
所有人都在骂她低贱,骂她不要脸,可她却把恩客的钱换成了食物,换成了小衣裳,她告诉小孟郁:“乖孩子,你要快快长大,然后远离这里别再回来。”
黑暗渐渐退去,阳光重新载入小船,他们还在湖心原地。
魔君利用了孟郁的心魔制造了幻境,心魔退去,幻境消失。
孟郁跪坐在甲板上,两只手撑着地面,身体在颤抖,司修甚至听到了他隐忍的啜泣声。
“我去抓鱼。“司修起身,来到船尾,甲板上的啜泣声逐渐变大。
她置若罔闻的抓鱼,其实抓鱼哪用得着手,她两只眼睛瞪着湖里面的鱼,说:“给我自己上来。”
啪嗒,一条鱼自己跳了上来。
唐离的意念控制术看来还挺好用。
船上有炉子,司修直接用来烤鱼,不多时,天上淅淅沥沥的开始下雨。
“孟郁,进来。”
一个带着水汽的身影掀开布帘矮身走了进来,那双眼睛红红的,显然是用衣袖狠狠擦过。
纵然孟郁浑身狼狈,可司修清晰的感觉到他浑身的戾气都淡了。
“来,吃鱼!”
“堂主,谢谢你。”
司修笑笑没说话。
回到唐门都天黑了。
蓝夜站在大门口等着他们,见到孟郁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司修说:“门主回来了,要见你。“唐簇回来了?
“我跟你一起去。”孟郁说。
“不用,别担心我。”
蓝夜也抬剑挡住孟郁:“门主说了只见绿堂主一个人。”
看着司修把他丟下,孟郁总觉得心里一阵失落。
唐簇是个吃货,司修早就耳闻,不过百闻不如一见,当她进门看到几乎满屋子的食物,而一个男人毫无形象的在那大吃特吃时,也是大开眼界了。
“门主,绿堂主来了。”
唐簇从瓜果里抬起头,迅速的打量了司修一眼,说:“这么痩,一定不爱吃东西。”
唐簇长得嬉皮嫩肉的,稍稍有些壮,但是一双眼睛生的极好,顾盼生辉,看司修时嘴巴说着欠揍的话,眼神却是笑眯眯的。
“你把我的乐心堂给抢去了,不错,我欣赏你。”
司修看着唐簇啃完一块瓜,又拿起一包蜜饯。
唐离抱着猫,安静的闭眼休憩,仿佛这里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门主,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就是看你直播吃瓜?”司修问。
“唐离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有能力解开妖兽山的封印。”
唐簇腮帮子鼓鼓的,跟个仓鼠似的。
司修笑嘻嘻的说:“是吗,好厉害哦!”
“我可以把妖兽都放出来,他们一旦为祸三界,你很容易背锅啊!”
唐簇就是用最无辜的表情说出最恶毒的话。
“可不是,他们一旦做了坏事,我就要背锅,我一背锅,唐门也得跟着倒霉。”
唐簇吞下嘴里的食物,总算正眼看司修了。
“要怎样把操控之力交出来!”
哟,唐离好歹还是商量的软威胁,这位就狠了,直接明着要。
什么仙门,撕下外衣其实跟魔族没什么区别。
“如果我不交呢?”
话音刚落,屋子里的食物突然化作无数利剑朝着司修万箭齐发,几乎可以想象到整个人被捅成筛子的惨状。
唐簇以为司修会慌乱,会害怕。
没想到她只是轻蔑的一笑,随手化出一道冰墙,直接将所有利剑挡在前面。
“冰墙之术!”唐离猛的睁开了眼睛,唐簇也不可思议的看着司修,最后又将目光投向唐离。
整个唐门的人都知道冰墙之术只有唐离会。
司修又是怎么会的?
“你是从哪学的?”唐离问。
“噢,也是梦中奇缘,有个白胡子老爷爷跟我说,我以后会遇到不少作死的贱人,让我学点本事防防身,你看这不就用到了。”
这是拐着弯骂人呢。
唐离几步过来,迅速的抓住司修的手,再次用意识感知她的丹田,还是空空一片,不可能。
孟郁撞进门来看到的就是唐离握着司修的手这一幕。
他阿的叫了一声,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就朝着唐离砸过去:“放开她!”
唐离轻轻一挥,茶杯就飞远了。
他看着孟郁生气的脸,觉得有点意思,放开了司修的手,重新抱起自己的猫咪,慢条斯理的说:“行了,那些本事你自己藏着吧,后天剿杀魔族,你也一起去吧,作为一堂之主不去也说不过去。”
司修懒得跟他废话,揪着孟郁回了乐心堂。
孟郁狂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为什么要握你的手,他不怀好意。”
司修淡定的喝了口茶:“行了,孟郁,你坐下。”
孟郁听话的坐到她面前。
“你听着,你可以喜欢我,但是不要觉得我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我也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空间,喜欢一个人就该是包容的,就像你喜欢一朵花,没必要非要把它采下来攥在手里才叫好,那样只会让花死掉。”
司修如此直接的揭开他隐秘的内心,让孟郁有些羞愧又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我,我不喜欢别人碰你。”
“乖,别多想,马上就要去剿魔了,你不如先想想到时候身份败露了怎么办吧。”
司修拍了拍孟郁的肩,站起身,打开门在院子里遛弯起来。
如果以前有人跟孟郁说身份败露的事情,他一定会气急败坏,还会觉得自己恶心。
可现在他并没有任何过激的情绪,反而能安静下来冷静的思考这个问题。
夜色深浓。
司修瘦削的身影几乎要跟黑夜融为一体。
就像一副充满了暗黑风格的画,让孟郁沉醉。
不过相对于孟郁的沉醉,司修看着前方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冷意。
打不死的蟑螂,又来了!
这股人渣的味道真难闻。
司修转身回屋,啪的关上了门。
仙魔一战是导致孟郁魔化的关键,只要平安度过了这关,任务基本也就算是完成了。司修很确定现在的孟郁心理已经被她“调教”的充满了爱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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