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司修就这么平静的看着陆清儿被强制着塞下一只耳朵,正如当年柳如烟被强制着灌下一碗毒药。
看着耳朵被塞下,陆尚书才放心的露出了笑脸,对陆清儿说:“女儿啊,为父也是为你好啊,等你病好了,父亲就把小侯爷送到你面前。”
“是啊,妹妹,你马上就能嫁给小侯爷了呢,到时候我们一起为父亲铺路多好啊!”
“爹,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妹妹。”
“木槿,为父以前对不起你,事到如今才看清还是你最懂事!”
陆尚书离开后,司修才慢慢踱步到陆清儿面前,歪着头笑眯眯的说:“好妹妹,想用这招苦肉计离开陆府再伺机而动?”
目的被拆穿,陆清儿目光变得清明而怨恨:“陆木槿,你不得好死!”说完捂着嘴一阵恶心的干呕。
司修笑笑,欣赏着她痛苦的模样,声音阴冷的让人不寒而栗:“你说的没错呢,陆木槿是不得好死了!”
苏婉珍成了“一只耳”,白白赔了一只耳朵,陆清儿还是没能离开陆府。怨恨让她浑身充满了戾气,现在的她心里充满了弄死陆木槿报仇的念头。当王府下聘的彩礼十里红绸铺满整个陆府时,她的嫉恨更是彻底爆发。
隔着窗棂,一双眼赤红的看着那气派的红绸,心里妒火滔天!
陆木槿,我要你死!变成鬼也不得超升!
大厅里,陆尚书和陆木槿正在清点彩礼,一个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爹,姐姐!”
陆清儿已经恢复了以前的娇美,一身素色长裙縛娉婷婷的站在那,完全没有一点儿疯的样子了。
“清儿,你正常了?”陆尚书很是惊讶道。
“爹,女儿清醒了,以前是我魔障了,现在我都想通了以后再不会犯浑了。”说完又走到陆木槿面前,对着陆木槿竟是两眼一红,要落泪的样子:“姐姐,以前是清儿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你能原谅清儿以前的不懂事吗?”
司修爽朗一笑,拍了拍她的肩:“姐妹之间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正好,妹妹你来帮我看看王爷送来的彩礼跟礼单上的对不对的上数,我刚才看了两遍眼睛都花了。”
“清儿,你要好好谢谢木槿,要不是她看过书知道那个古方,你现在还疯着,正好你来了爹去忙回别的事,你好好帮你姐忙着这些事,以后你出嫁也有个数。”陆尚书心情极好,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仿佛看到了高升的曙光。
“是,女儿都晓得的,父亲放心。”陆清儿柔柔一礼,恭送陆尚书离开,才施施然回到铺满了彩礼的大厅里,她看了眼充斥着名贵物品的彩礼,对着司修说:“姐姐,王爷对你可真好呢!”
“妹妹放心,你这么善良可爱,也会找到一个不会随便抛弃你的真心之人的。”
陆清儿捻起一枚玉如意在指尖把玩,笑着说:“是啊,托姐姐的福,我自然会寻得一个真心人,姐姐累了吧,余下的流程就让妹妹来帮忙吧。”
司修大大方方的将礼单递给她:“好呀,那就辛苦妹妹了,正好昨晚闹那一场我也累了去歇会儿。”
她倒是好奇,陆清儿突然沉得住气是要干什么!
结果司修一觉起来,陆清儿真的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所有礼单都一一对照入库,且排列的整整齐齐。
“姐姐,你可还满意?”陆清儿笑眯眯的将礼单送还给司修。
司修接过单子,隐隐嗅到了一丝异常。
“自然是满意的!”
“那姐姐还有事需要妹妹帮忙吗?”
司修摇头。
“陆木槿,你一定觉得我做这些事都是为了陷害你吧,一会我走了,你也肯定会把这些彩礼都检查一遍,我说的对不对!”
没错,司修还真是这么打算的,她笑了笑:“妹妹说的哪儿话。”
“别装了,陆木槿我做这些事不是为了帮你,而是为了向你讨一个人情!你也知道最近爹都比较听你的话,所以我需要你帮我跟爹爹说话,放我母亲出来,当然了,母亲出来后我们也不会再对付你,这段时间我也想清楚了,你毕竟是要嫁去王府的人,我们跟你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何必吃力不讨好,而我们母女现在讨好你,等你去了王府站稳脚跟说不定还能拉我一把,你说对不对?”
陆清儿摆出十足的诚意,司修笑笑:“好呀,我帮你!”
耍猴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把猴子空放到山里任由它们撒野再一锅端。
司修说到做到,当晚就跟陆尚书提了想法,到了晚上苏婉珍就被放了出来,跟陆清儿母女两抱头哭了好一阵。
哭完后,苏婉珍抹着眼泪像个普通中年妇人一样在司修面前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巴掌,随后俯低了身子,一脸怅悔道:“木槿,以前是姨娘被猪油蒙了心,才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以后我一定会痛改前非不会再走错路了。”
苏婉珍母女果然从良了,从那天起就规规矩矩的做人,对下人不再吆五喝六,看到陆木槿,也是恭恭敬敬的打招呼行礼。
苏婉珍更是打着柳如烟的名头去开粥棚布施。
司修去看了,那些乞丐捧着破碗心满意足的吸溜着米粥,都对苏婉珍三谢五敬的,就差跪地磕头了。
“夫人,您真是心善啊,一定是菩萨转世的吧。”
司修站在一根粗石柱后,正好可以挡住苏婉珍的视线。
苏婉珍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这是都是为我们陆府过世的大夫人布施的,你要谢的话就谢她,她的名字是柳如烟。”
“哎呀,这个柳如烟还真是个好人啊!”
苏婉珍布施了四天,整个京都的四个城门处都施过了。
柳如烟的美名也瞬间在民间传开。
甚至还有人去陆家的墓地给柳如烟上香。
司修观察了几天,也有些疑惑了,难道这对恶毒母女真的从良了?
“你在看什么?”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司修扭头就对上了顾庭深的脸,距离太近,他们的唇几乎碰到。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司修勾唇笑,并不主动拉开这暖昧的距离。
微热的呼吸暖着近在咫尺的心头,顾庭深看着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又在动鬼主意了,心里很是欢喜的往后退了退:“找你!”
“找我?”
“正好路过看到你鬼鬼祟祟,便下来找你。”
原来如此,司修突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借我捂一捂!
天气有点冷了,她穿的少,两只手冰冰凉。
顾庭深一愣,第一次主动被一个人女人用来取暖,冰凉的小手缩在他的掌心里,抓烧的异样情愫在心里蔓延的更快。
“木槿,我们……提前一点完婚好不好?”他突然好想把这双手一直捂在掌心里。
“好啊,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是为陆恒那个草包谋位,还是保证不纳妾?
司修指着不远处的小贩:“我要你亲自为我买一串糖葫芦!”
这个要求让顾庭深愣住了,片刻后竟忍不住笑起来,一向纡尊降贵的他竟还真的走向了小贩直接用一个银淀子买了整木桩的糖葫芦回来。
“吃了我的糖,可就要马上嫁给我。”
司修点头,眼角扫过躲在暗处的陆清儿,她正嫉妒的看着这边,两只手紧紧的攥着拳。于是司修踮起脚在顾庭深左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当然!”
秀恩爱的作用除了让对方获得足够的重视感,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逼得嫉妒的人露出马脚。
可这一次陆清儿让司修真的疑惑了,她居然什么都没做!
若不是那天清晰的看到了她眼里的嫉妒,司修恐怕真的会相信陆清儿改邪归正了!
顾庭深将婚期定到了半个月后,几乎可以说是火速,苏婉珍亲自绣了一条嫁衣小心翼翼的捧给司修“木槿啊,姨娘虽然身份低微,可你作为新嫁娘不能没有娘家人做的嫁衣,你要是不嫌弃就收了吧。”
司修摸了摸嫁衣,竟是实打实的做工精致,十分华美,而且苏婉珍的手指上还有不少新鲜的针扎的小伤痕。
“姨娘,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跟我以前的所作所为比起来这些辛苦又算得了什么。”苏婉珍有些愧疚的叹了口气:“我就希望你以后可以不要恨我,也不要恨清儿了。”
司修的目光停留在她失去了耳朵的左边脸,停了一瞬,说:“姨娘能这么说,木槿作为晚辈自然不会斤斤计较。”
演戏谁还不会!
“那就太好了,后天你就要出嫁了,我这心里说实话还真有点不舍,毕竟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
苏婉珍从司修院子里出来后脸上的笑容瞬间退的一干二净!
刚才还装满了愧疚的眼神变得阴狠怨毒。
陆木槿,赶紧嫁人吧,嫁人那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苏婉珍离开后,司修也悄悄出门了,她来到了裁缝铺,将嫁衣给了裁缝,丟出一个金锭子:“我要你照着这件嫁衣重新做一件一模一样的!”
裁缝接过那嫁衣看了看,像是发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司修凑过去看,根本没发现什么问题。
裁缝仔细的用手摸了摸,脸色顿时变了,大吃一惊的看着司修:“你这件嫁衣哪来的?”
“我继母给的!”
裁缝倒吸了一口气,换了个角度给她展示,当再看那些图案后,司修也不禁后背冒出冷汗!
婚礼的前一天,女方需要将嫁妆送入男方府中。
一大早苏婉珍就起来忙活了,一家人吃早饭时,苏婉珍将长长的嫁妆列在清单上给陆尚书过目。
“老爷,你看看可还有什么要添补的。”
陆尚书接过单子细细的看了看,皱眉道:“这几个不都是你的陪嫁吗?”
苏婉珍解释:“木槿毕竟是嫡女,又是咱们陆府第一次办喜事自然不能差了去,不然以后让人怎么看我们陆府,所以我这点陪嫁又算得了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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