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了解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的事实?有没有为把手伸向折磨神圣的位子感到抱歉,啊不,感到懊悔,懊悔到想在满是刀片的地上打滚以求上帝原谅,想要愤怒地砍掉自己的手来把自己归类于无罪?不过就算如此想,你也不会求得上帝原谅,因为......”
“因为上帝不会眷顾不珍爱自己生命的人,不会关照忤逆自己的人,教宗还有个名字为‘圣座’,取自其身为梵蒂冈的领导人,所以没有经过上帝允许就偷盗‘圣座’之名,就是触犯了十诫,触犯了死罪,就像‘约柜’不允许除却祭司和利末族人以外的人靠近,不信者会被雷击致死。”
(我绝对不是在卖弄我的知识,我的知识可没有丰富到能让我那到众人面前充当‘化妆的小姑娘’去展示姿色。)
在我脑子里过场一样出现一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比喻后,我抬头,和摄政王对视。
摄政王的脸色有所缓和,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因为并不能让自己去一趟死亡之地的理由坦然赴死,那是绝对只有傻瓜才会连自救都不争取,所以就算摄政王她说不会相信我,我也要试一试,首先必须让她知道我并不是不信者。
“看起来和我想得不一样,你做好了功课才能冒充的,这么说是有目的的吗?”
“不,摄政王殿下,我想你的想象力比我还要丰富,首先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人有冒充教宗的能力,因为他要穿过教会层层眼线,最后还有欺骗过整个普世会,你觉得这可能吗?除非所有主教出现眼疾或者神经错乱。”
摄政王一时语塞。原本指向我的食指也收回手心。
“那么,你到底是谁呢?反正你不是艾露·阿尔多利亚,这一点我想当确定。”
“我觉得就算说了你也不会信。”
“这倒是真的,这句话我信。”
“那我真得应该感谢您......”
(剧本不太对哦......这让我怎么接话?)
两只手搭在胸前,小孩子坐在桌前认真听讲的姿势,摄政王眯起眼,在我面前坐下。
“诶?不说了吗?我一直在等你继续说啊,难不成你突然变成了哑巴?每个被判处死刑的罪人都很紧张,但是他们至少还在临死前大叫冤枉什么的,虽然十有八九是在撒谎。”
(我就是那十有一二的说实话的人啊!)
摄政王比我想象中还要恐怖,气场这都可以无视,连对话都是带着隐性恶意,我表示我完全应付不了她,如果说我是正式的梵蒂冈教宗的话,估计对她也是奈何不了,更何况我现在虽然叫做教皇,只是教宗候补!
“不,其实有很多话要说,而且那个临死的是什么意思?感觉很瘆人。”
“那么请艾露·阿尔多利亚教皇殿下解释下,我听了之后,在作打算。”摄政王的话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硬,“听听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不过要加快时间了,他们应该已经开始寻找我们了。”
对话大概进行了几分钟的样子,这段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总会有人提前做完,倒时候很快会发现这里少去了两人,而且少去的两人一位是东道主,一位是和国王加冕脱不了干系的关键人物,也就是教宗,虽然我是候补的......
“那么我就说了。”
接下来我将我为何会假扮艾露修女的缘由全盘托出,我当然没有将是哪位神父的答案告诉她,然后就是关于我为什么会推举成为教宗的原因,我没有把我发动能力的事情交代,只是说在法王对教会进行清洗的时候,我刚巧完成了一件和教会存亡有关的任务,接下来我就在各地对伤者进行护理,然后因为冒着生命危险救人,被信徒推举。
(唔,主,原谅我的撒谎,别让我死后灵魂不得善终,去地狱也是我的造化,别让我变成孤魂野鬼。)
圣经上书写过上帝说起过自杀者灵魂不得进入天堂甚至地狱,所以仔细想想我的想法还是多余的,但是我犯了错确实是真的,身为信徒居然撒谎,一定要在礼拜的时候好好向主忏悔。
我用时真时假的故事来为自己开脱,摄政王闭着眼,说不上是否在认真听。这个时候看她,玫瑰色的肌肤搭配美丽匀称的五官,一缕卷发略显凌乱地垂在胸前,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认真观察起这位早熟的法兰西首脑。
她安静的时候,和其他女孩儿完全就是一样嘛。只要没有那盛气凌人的冷傲和早熟的决绝就行。
“就是这些,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说关于这个挪用的名字,绝对只是因为害怕信徒集会上发生意外事件才用的,和我是因为被推举才成为教宗,这两点都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有想过去偷什么身份。”
摄政王点头。
“好的,我明白了。”
“真的吗?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那么我的死罪是不是可以去除了?”
她笑起来,绝对不是那种能够给人带去温暖的笑,身体离开座椅。
“我的明白,指的是我知道了你要说什么,可不是我完全理解了你的理由和借口,刚刚我也是说我想听听你要说什么,而不是我想理解些什么,不是吗?”
(好像确实如此......不对!我在附和些什么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什么?殿下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要说我刚刚是不是这样说的?”
“是......”
“那不就是了吗?你自己都只能这样同意我的观点了。”
可恶,总是被她牵着鼻子走。这位摄政王总是能够找到我说话的漏洞下手,让我输得不得不屈就、口服,心里倒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也没办法。她是个聪明人,我只是个普通人,完全就是智商压倒性碾压。
“那么......你到底要干什么呢?也就是说我难逃一死吗?你杀了我对你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最后的挣扎,感觉有点绝望呢,明明刚刚来到这座梦想的城市,却发现自己为了一场旅行要丢性命,代价未免太高昂。
“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杀掉你的。”
诶?我没有听错吧,刚刚摄政王说什么?
“真的吗?”
“当然了,你以为我是谁呢?我还没有可以直接杀掉一位被公认为教皇的人物,不通过任何法定程序的权利呢,不,就算是身为实际掌权的摄政王,我也不得不在这件事情上向教廷和元首议会低头。”
也就是说刚刚的“以死相逼”完全就是拿我寻开心吗?
“这么说刚刚的完全就是在吓唬我吗?”
“是啊,从一见面开始,我就一直保持着严肃,结果你在我面前显得相当拘束,然后我随意拿‘死刑’来吓唬你,你居然就真的信以为真,任何身为教皇的人应该要知道教皇就算有错误,也没有任何人能够私自处刑的,所以我刚刚在怀疑你是不是成为教皇的料呢。”
(唔,被人嘲讽了......)
“我确实是笨啦,看起来是没有担当教宗的能力,但是这是信徒们给我的位置,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做好,以我的能力。”
想到那天,信徒们挤满整个广场高呼我的名字,还有那“圣徒十字”对我的承认,我就觉得我不能灰心,一定要把教宗之位打理好。
摄政王没有说话,她的表情有所变化,不过也是转瞬的。那个表情我非常熟悉,因为它代表着我去往修道院之前的那段日子,在那个时候,没有神父的关心和修女们的帮助,只有我一个人。孤独......
脑子里想到一个画面。
一个小孩子指着欺负他的人说道“总有一天,我要和世界为敌。”。
“啊,想这些干什么啊!笨蛋。”
(诶?又说出口了!)
回过神,摄政王正和我对视,完全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
“啊!我没有说你啊!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那个事情很可笑的,我在说我自己啦,不要误会啊。”
“噗。”
摄政王笑出声,看样子是在强忍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很开心,没有了之前塑造的冷傲气场,也没有那幅居高临下的样子,完全把自己最普通的笑脸拿出来示人,她笑着,指着一旁已经木讷的我,笑得双手抓紧腹部的纱巾,让平滑的群面变得皱皱巴巴。但是,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嘛。
“有,有那么可笑吗?我承认我是傻,还经常被人笑啦。”
“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没想到一位教皇居然会这么慌张地承认错误,我感觉你完全没有教皇的气场啊。”她稳住自己的呼吸,接下来正色道:“好了,我大概知道你不是什么坏人,但是这也不能说明我完全相信你,比如你的那些理由很多地方让我很怀疑,所以我不会放弃监控你的,只要你有任何可疑的点,我就会上报,到时候我会用充足的理由来审判你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
本来以为怀疑被打消的,结果还是要被监控嘛。
“然后就是,下一件事情,也是我来找你的理由。”
“找我的理由?找我的理由?不是要确认我的身份吗?”
“不是。”她竖起食指,“那件事情只是我个人好奇的,因为我之前认识过那位艾露修女,所以很奇怪为什么在我眼前的艾露教皇虽然同名同姓,却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原来是这样。”
(等等,既然摄政王都见过这位艾露修女,那么王国里肯定会有其他人认识的,那么我就不会被很多人怀疑了吗?)
“接下来是最重要的事情,那个,其实很唐突,但是这件事情我想只有你能帮助我。”
看着摄政王的郑重面孔,我下意识开始正坐,能让摄政王请求帮助的,一定是级别相当高的,而且只有我能帮到忙,那么就是和教会有直接关系。
“说出来听听,如果能够帮到忙,我可以帮助你。”
“这件事情很重要,也很危险,因为如果失败了的话,我也就只能将你送出这个国家,而我大概就会死在我的故乡,这个自由法兰西王国。”
(和死有关了,这个等级上升得有点快啊,不过我不害怕就是了,她可是放下身为王族的高傲来求助我这位连名字都是挪用的人。)
她眼神飘忽,在最后挣扎是否该说出自己的请求。
最后她长呼一口气。
“这个请求很奇怪,但是很重要......那个,我希望你能在选择下一届国王的时候......”
满满的政治意味,我感觉我涉足了一个很敏感的领域。这种事情,是让我放水吗?这怎么可以?身为教宗,就要一视同仁,我当然要选择能够成为国王的人才行。必须拒绝这种请求,这可是关乎一个国家未来命运的事情,上届教宗就是因为选择了兰普利特尼国王,才会让法国教区里的信徒们收到那样无情的迫害,我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
“帮你登上王位吗?恕我......”
“不,我希望您能够,不要推举我为国王!”
年轻的摄政王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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