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魏瑟手里捧着那杯茶,赶在萧妄初耐心完全消耗殆尽、脸色彻底黑沉之前转过了身。
外套已经褪下的她,又故意将本就是低领的领口往下拉了拉,香肩微露。
走了过去。
边笑着将茶递到萧妄初面前,边装作随意的道:“尝尝这茶。”
萧妄初接过了那茶,却并未喝,而是放到了桌子上。
魏瑟看在眼里,眼珠微动间便浅笑了一声:“妄初哥哥想不想孩子呀?”
萧妄初愣了一下。
魏瑟赶紧趁热打铁:“如果你想看孩子的话,我可以帮着打听一下他被总部的人养在了哪里。”
萧妄初不由屏住了呼吸,强作镇定的看向了她。
她跟总部那帮人最近打得火热,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孩子的事情他毫不怀疑。
如果能让她帮自己打听一下孩子的下落……
说不定真能打听的到。
但她的目的呢?
这女人,做任何事情一定都有交换的条件的。
可这次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又或者说,这只是她被总部的人指使,从而对自己进行的一次试探?
“而且我很喜欢小孩子,等到两年之后他被送回来了,我不介意跟妄初哥哥你一起抚养的……”魏瑟又道。
唔,萧妄初挑了挑眉,条件原来在这里呢。
说话间,魏瑟已经重新拿起那杯茶递到了萧妄初面前:“凉了这茶味道就不正了。”
萧妄初心思现在全在孩子身上,没有丝毫防备的接过了那杯茶,送至唇边抿了一口。
淡淡道:“总部那边一定将孩子看顾的很好,我很放心。”
这种条件,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一旦答应了,不就变相承认了和她的交往关系了吗?
况且,这万一真是总部那边的人让她来试探自己的呢?
退一万步不说,即便她是真的想要帮自己问一问,即便自己真的知道了孩子在哪里,又有什么万全的法子可以将孩子完好无损的带出来?
没有。
魏瑟却压根不在意他的回答是什么似的,笑靥如花,往他跟前凑了凑。
萧妄初终于察觉不对:“你要跟我聊的就是这个?”
魏瑟一脸天真似的娇笑点头:“对啊。”
萧妄初却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大半夜把自己诓来她房间就是要聊孩子的事?
一抬头,突然发现她的衣领怎么变得那样低了?
他别过了眼。
将眉头拧起,猛地看向了刚刚自己喝过的那杯茶水。
意识到了什么……
可是晚了。
倏忽间,小腹“腾”地涌起了一股邪火!
更糟的是,那股邪火正在以光速从小腹直冲向上,冲向大脑,试图冲破他的理智!
他下意识想要将那邪火憋回去,可越是抗拒,那种燥热的感觉就越是汹涌而来!
不知不觉间,他的喘息已经有些粗重,脸颊两侧都涌现出了些许不正常的潮红。
魏瑟心知见效了。
蛇一样的眼睛促狭的眯起,唇角上扬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下的这药很猛,只要沾上一点点,就会丧失理智,量他定力再好,也会失控的。
“妄初哥哥~”她媚笑一声,将衣服又往下拽了拽,深深的沟壑已经暴露了出来。
“你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热啊?”她用着极具魅惑的声线,指尖轻轻滑过萧妄初的后背,明知故问。
萧妄初鹰隼一样深邃的眸子快要喷火一般,在她的手指滑过后背的刹那,眸子里的火光一瞬间变得幽暗难测。
魏瑟凑得更近了,甚至开始在他耳边哼咛低语,音色诱人。
他好像就快要不知道理智为何物了。
但……
他想起了顾曼。
她是自己唯一的女人,永远都是!
晃了晃脑袋,一片混沌的大脑清明了一瞬。
“我得走了!”说罢,他闷哼一声,强迫自己不去看身旁旖旎的魏瑟,手撑着沙发扶手就要站起。
魏瑟眼神一凌。
“妄初哥哥!”她用撒娇似的语气急道,“今晚留下来行吗?”
萧妄初没有回答,不顾那女人在身后拉他,猛地挣开了她的手,迈动长腿,踩着虚浮的步子凭借记忆出了魏家别院……
……
下了班,顾曼去了一趟便利店,因为忙碌了一晚上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好在她租住的房子楼下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她不挑食,随便选了一碗关东煮就上了楼。
今天着实有点累了,老旧小区没有电梯,所以她只能爬楼梯。
当踩着年久失修早已斑驳的水泥楼梯上到了五楼时,本就疲累的她已经气喘吁吁了。
但她已经习惯了,从随身的小挎包内摸出钥匙开了锁。
可她手指刚刚触到门把手,一道高大的身影就蹿了过来!
紧接着,在她来不及转身看来人是谁的时候,手背又落下了那道身影的滚烫大手。
她下意识想要抬肘向后击去,可那身影的主人速度很快的躲了过去,合着一声粗重的呼吸,她被紧紧捞进了那个同样滚烫的怀里。
“咔哒”一声,门被那人拧开,那人裹挟着自己重重倚靠在了房间内墙上。
门被骤然带上!
她手里的那碗关东煮也应声落了地,汤汁合着里面的食物溅了一地,散的七零八落。
她背靠着墙壁,被圈进了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入鼻都是热的发烫的气息。
因为惊惧,她在黑暗中瞪大了双眼,但强迫自己迅速镇静了下来。
循着记忆从鞋柜上摸到了一把红酒开瓶器,而后,将手扬起,想要用最尖利的地方向那人的后背戳去!
可她的手刚刚扬起,那人的下巴就轻轻磕在了自己肩头。
“老婆,帮帮我~”
一声低沉的如同低音炮一般的男人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这声音有些异样,更夹带了些许沙哑。
她怔住了。
举着开瓶器的手停在了半空。
是他。
这个男人,是萧妄初。
“萧先生,请你松开我,离开我的房子。”顾曼缓缓将开瓶器放下,于黑暗中看着面前模糊的轮廓,冷漠的道。
他一动不动。
但隔着衣服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烫的厉害,是不正常的温度。
他发烧了?
“你怎……唔!”
她正说着,他滚烫的唇便猝不及防的堵了过来!
紧接着,自己的双手手腕被他一只手压制着高举到了头顶扣住,紧贴在墙上。
后脑勺也被他另一只宽大的手掌紧紧托着!
她瞪大了双眼,想要挣脱,可他却像是穷尽了全力,将自己禁锢在了他怀里。
于那个他用身体圈起来的狭窄空间里,低头似乎是在用生命吻着自己。
他的舌头也是滚烫灼人的,混着粗重的喘息,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混入羊群饿急了的狼!!
而自己,就是那只落单的羊。
被他啃噬着。
一寸一寸,从唇角到脖颈,最后,他衔上了自己的耳朵,双手也开始胡作非为。
她反抗激烈,连眼角都渗出了泪珠。
但终究力量悬殊。
更何况,此刻的他就像野牛一般,力大无穷,野蛮无比!
“萧妄初你混蛋!”
她带着哭腔被他扔到了床上,吼出这话之后,他高大宽厚的身躯便很快覆了上来。
同时合着衣物落地的响声。
肌肤相触,她惊觉,他的胸膛亦是滚烫的。
可是还未等自己再做反应,自己的唇就被他强硬的舌头再次狠狠撬开了!
一番狂热席卷之后。
他又近乎粗鲁的啃噬着自己,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寸不落。
月光穿透了玻璃窗,钻了进来,零星的光斑使顾曼隐约看到了此刻他的目光。
那是不同于以前的猩红!狂热!
他的体温越升越高,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
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他刚刚为什么要说帮帮他了……
他……被下药了。
她眼角涌出的眼泪已经润湿了枕头,因为他弄疼了自己。
那灼烫的气息合着他粗重的闷哼声在自己的头顶一次次响起。
他每喘一声,她就跟着疼痛一下。
那疼痛绵延至了自己的四肢百骸。
不仅是身体,她觉得就连自己的灵魂和尊严都已经被他拆分开,再重组,拆分开,又重组……
每分每秒,循环往复,她痛苦的就快要将自己抓在床单上的手给攥折了……
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暗夜将萧妄初此刻丑陋不堪的内心隐藏的很好,他极近疯狂的想要听到她像从前一样在自己耳畔声声低吟。
但她是倔强的,固执的,甚至是高傲的。
她就是不喊不叫,咬着下唇无声承受。
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要让她变回从前那个含着水光潋滟怔怔盯着自己看的顾曼。
他就是要她变回来!
他发了疯,药劲儿使这种疯魔的想法放大了无数倍。
他狠狠在她身上印下了烙印,在她的锁骨,脖颈,甚至隐秘处,都留下了自己的影子。
到最后,他再也绷不住了。
要飘起来的关键时刻,他卑微的想要取悦她!
想要她跟自己一起失控!
他低吼了一声,伴随着不由自主的颤栗,将她抱得紧入了骨髓……
滚烫的热度消融了自己。
他以为也能消融掉她此刻的冰冷。
可……
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归于沉寂的刹那。
他终于意识到。
自己在她面前终究是一败涂地。
因为他已经从她身上抬起了头……
冰冷月光的映照下,他看到她已经将唇瓣咬出了猩红的血珠!
可她仍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那双睁着的眼睛,绝望空洞的像是一潭死水。
他猛地清醒!
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不可饶恕的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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