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央,吕义单手持戟,独自一人演练起了家传的戟法。
初时时,吕义的一招一式还算缓慢,可随着热身过后,吕义就好似变了个人似得,手中长戟顿时力道倍增。
每每一招使出,就能带起阵阵恶风。
待到吕义这套戟法耍到精彩之处时,周遭众人只听一阵鬼哭狼嚎的啸声响起,就连院落中唯一的大树也受到了影响,不一会儿就纷纷落下了树叶。
“吕大哥,你这长戟可是耍的好是威风!”
一旁的黄蓉看到这儿,则是笑眯眯拍手赞道。
“可惜终归还是有些力乏!”
对于黄蓉的捧场,吕义不禁微微一笑,只是表情明显看起来不太满意。
“吕公子你刚刚伤势初愈,还是不要操之过急为好!”
一旁的穆念慈看到这儿,则是适时开口劝道。
“穆姐姐说得对,所以吕大哥你最好还是不要操之过急为好!”
对于穆念慈这一番话,黄蓉可是极为赞同,故而在这时也是附和起来。
“吕公子,我观你这使得戟法极为不俗,不知可否……”
就在这时候,杨铁心却是似乎看出了什么,忽然开口询问了起来。
“我家先祖乃是昔日梁山伯好汉“地佐星”吕方,我的戟法就是传承自他老人家!”
还未等杨铁心话落,吕义就已经抢先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听到这里,杨铁心则是双眼一亮,心道果然如此。
他如今化名穆意,可却始终忘不了他的那位义兄,故而对他家传的戟法也是极为熟悉。
就连这些年行走江湖,也都携带着他当年随身双戟。
只是这戟法传到他义兄手中时,为了适应步战就已从长变短,故而这才看不到往昔风采。
“原来是吕大哥是那位“小温侯”的后人,不过为何你的兵刃……”
听到了往日的秘辛,黄蓉也不禁竖起了双耳,只是她素来聪慧,很快就从中洞察了什么。
“蓉儿你猜的不错,先祖仰慕吕布,故而事事效仿与他,而我不喜吕布为人,这才将兵刃从方天画戟改为长戟!”
对于众人的好奇,吕义没有半点隐藏。
这一点,说起来他和他这位前身一样,不喜吕布为人。
“吕大哥,我也不喜吕布为人!”
好似找到共同语言,黄蓉也是拍手赞道。
到了有宋一代,各种各样的话本式小说就已有了雏形,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各种戏说三国的话本,很显然黄蓉也听过许多版本。
吕布在这些话本小说里,有好有坏,但大多都是反面角色,自然不被黄蓉所喜了。
“穆大叔,我观你枪法似曾杨家枪,可随身兵刃又带有双戟,不知你可否解惑?”
解释了自己家传,吕义却又忽然画风一转,直接反问到。
铺垫了这么久,伤愈后强行展露戟法,除去必要的热身外,更多却是吕义想要引出杨铁心。
郭靖和其母的下落,他自然是知晓,甚至就连杨铁心苦苦追寻的夫人他也知晓,只是知晓归知晓,如果没有由头就直接说出来。
不禁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会被人视作疯子!
“看来吕公子也察觉了吗?”
眼看自己隐藏了近二十年的心事被人看破,杨铁心也不禁唏嘘起来,说道这儿更是不由得看向了一双的短戟。
有些事藏在心底久了,不提起还好,一旦提起反而会让思绪涌如潮水。
况且面前吕义先祖又曾和他那位义兄的祖先有旧,故而一旦被提起此事,杨铁心隐藏了近二十年秘密也终于快保守不住了!
似乎看出了一旁杨铁心面色有些潮红,穆念慈连忙替他拍了拍后背。
“念慈,我没事,说起来这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竭力平静下来后,杨铁心冲着一旁的穆念慈摆了摆手说道。
“这一切还要从牛家村说起……”
当着众人的面,杨铁心说的很是详细,就连那一夜所下的大雪也描述的极为清楚,可见这一切在其印象中是多么清晰。
兄弟二人和丘处机的一见如故,以及被临安官府当做逆党前来抓捕,兄长郭啸天为了掩护众人,死于乱枪之下……
说道这儿,杨铁心已是泪流满面。
兄长临终前曾托付他,一定要找大嫂和弟媳,然而一晃二十年过去,他却连大嫂半点音讯都找不到,心中自感愧疚。
看到杨铁心泪流满面,一旁的穆念慈自然是受到触动,也是不由得眼圈一红。
“这么说起来你我两家也曾有旧!”
明白杨铁心心知苦楚,吕义不禁长叹一声。
他们两家的关系岂止是有旧,郭靖的先祖地佑星“赛仁贵”郭盛,本就和自家先祖吕方不打不相识,二人不打不相识,日后又同在宋公明麾下担任前锋。
一个星宿对应“地佐星”,而另一个这就是“地佑星”,就连死期也是一前一后,自家先祖“小温侯”吕方和方腊宿将酣战一同因为马失前蹄坠落乌龙岭而亡。
而“赛仁贵”郭盛却是被岭上飞下来的一块大石头连人带马打死。
或许这般腹谤这具身体的祖先有些不应该,但二人的死法都过于蹊跷了!
一同相识在对影山,又一同折在乌龙岭,这是何等的运气!
而且说起来二人都善使方天画戟,不过一个喜好穿红衣,而另一个喜好白衣。
“这些狗官竟然如此狠毒,吕大哥我们日后可是要为杨大叔一家逃回公道!”
一旁的黄蓉毕竟年轻,以前虽听过话本所唱的奸臣形象,可却是初次听闻这般惨剧,自然不禁泪湿双襟。
“这个自然!”
吕义听到这里,则是冷冷答道。
说起来南宋自君臣上下都是群卑躬屈膝之辈,欺压良善是一个比一个擅长,可遇到金人却是一个比一个缩得快。
那赵宋官家如此,满朝文武亦是如此!
“不过杨大叔你也不必过于伤心,一人技穷,二人技长,全真教乃当今天下道家之首,你可曾向邱道长打听过此事?”
再次长叹一声后,吕义却又向杨铁心问道。
“当日埋葬好义兄后,我心灰意冷就离开了临安,亦是不曾向邱道长打听过!”
听到吕义开提醒,杨铁心这才恍然大悟,然而片刻后,脸色却更加变得难看。
一股无由头的悔意从心底瞬间蔓延到全身,若不是吕义提醒,恐怕他到现在都不会想到这个主意。
只是距今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年,还会有希望吗?
“王道长正是那位丘道长的师弟,不如你向他打听一二?”
看出了杨铁心心中的迷茫和矛盾,吕义心中暗叹一声便替他想出了办法。
听到这儿,杨铁心那一双饱经风霜的双目中也竟多出了一丝希望。
“说得对,我应该向王道长打听一二!”
这时杨铁心也终于有了主意,低声喃喃道。
“不知有什么事要向贫道打听?”
就在杨铁心低声自语之际,门外的方向却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很快一名灰色道袍的中年道人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他便是王处一,替吕义疗伤过后,又放心不下“千手人屠”彭连虎和“参仙老怪”梁子翁以及灵智上人齐聚中都城的原因,故而趁机出去探查。
如今归来,正巧碰到众人交谈。
“王道长,我这位世伯有事情要向你打听?”
明白杨铁心内心的激动,故而吕义便替他抢先开口了。
“哦,何事?”
看到吕义一脸正经,王处一倒是有了一丝好奇。
说起来他对于吕义体质可谓是更为好奇,明明此前未曾修炼过半点内家真气,却在受了梁子翁一记内家掌法后恢复得如此之快。
“我这位世伯和贵派邱道长有旧……”
吕义随后便自顾说起来了杨铁心隐藏在心中近二十年的苦楚,而越听下去王处一的脸色就愈是复杂。
这一幕,不仅仅是黄蓉看出来,就连杨铁心父女也瞧出来了。
“敢问道长可是见过她们?”
杨铁心身体颤抖着,拱手问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道虽没有见到过她们,但的确是有人见到过她们!”
明白事情的始末后,王处一也不禁悠悠长叹一声,心中顿感造化弄人,随后也点头说道。
“此人是谁?”
闻言,杨铁心不禁脸色通红,顿时就精神了起来。
“此人正是鄙人的邱师兄!”
看着为此颠破流离近半生的杨铁心,王处一也不在隐瞒。
随后便将丘处机和江南七怪的赌约说了出来,听到丘处机将金国赵王府小王爷收为徒弟后,杨铁心明显更加兴奋了起来。
而他这一兴奋则引起多年旧疾发作,连连干咳,好在一旁的王处一修为深厚,只是右掌抵在他的身后,就顿感一股暖意后背朝着全身蔓延。
“多谢道长!”
恢复过来后,杨铁心拱拱手又问起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不知可有我家大嫂的下落?”
得知了自家妻儿的下落,杨铁心又小心询问起来大嫂李萍的下落。
“江南七怪乃是江湖少有侠义之士,他们曾与我邱师兄约好了十八年后相见,而今年便是期限,想必无论结果如何,江南七怪都会如约而至!”
说道这儿,王处一语中不禁更是唏嘘。
“好,好,好!”
听到王处一所言,杨铁心却是无比激动,这件事藏到他心头已有快二十年了,今日能得知了有关大嫂的音讯就足以让他心满意足了。
吕义看到激动不已的杨铁心,则是微微摇头。
丘处机当年和江南七怪的赌约,说到底不过是意气之争,而这份意气之争却造就了两种不同人生,却是让人哭笑不得!
一想到那认贼作父的杨康,吕义更是久久不语。
PS:小小吐槽一下,射雕英雄传的年代应该是宋宁宗赵扩的时期,当时宰相韩侂胄权倾一时不假,可其在位期间倒是做过不少好事,当然这其中也有党政的成分。
比如追封岳飞,追削秦桧官职,更是贬斥朱理学。
说他权臣可以,说是奸臣过分了!
正史中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坚定抗金派,唯一不足就是为了私人目的进行北伐,其识人不明,任用昏庸将领当做统帅,又错估金国势力,这才搞得大败!
如此结局,赐死,让他蹲大牢都不为过!
南宋君臣上下却做出了一件骚操作,金国说了议和可以,毕竟拿韩侂胄的头来换,然后这位南宋宰相便被招进宫中,被议和派大臣史弥远所杀。
而其头颅则被送往金国大营,有韩侂胄、苏师旦这般下场,谁人又肯愿意为宋朝卖命?
另外顺带提一下这位韩侂胄的先祖,正是当初逼得狄青抑郁而终的韩琦,当初他一句“东华门外以状元唱出者乃好儿,此岂得为好儿耶!”
硬是无视狄青相劝,将其因贪杯的部将焦用斩杀。
而到了一百多年后,他的子孙却因为武将身份遭到嫌弃,实在是让人苦笑不得!
后世将韩侂胄编入佞臣,主要因为其曾贬低朱理学。
最后顺嘴提一句,辛弃疾也曾受到韩侂胄的提拔,韩侂胄北伐时,辛弃疾还特此为此做了一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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