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伊娜为首的孩子们站在门口挥泪摆手，终是送走了两尊大佛。
他们的房间现状比之前还要糟糕，曦沫与陆晓雅的对抗堪称绝绝子，无所不用其极，枕头被子什么的更是一次性弹药，捡了就丢。
这样的战斗可能单次伤害较低，不过特效半点没落下，战火纷飞，砸得那叫一个乱，作为吃瓜群众首领的伊娜不禁有丁点儿后悔，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个地步，就该在一开始把这苗头彻底掐灭，觉得不爽的还可以补上一两脚。
好在乱是乱了点，倒也没砸坏东西，就是费时间收拾，他们的好姐姐下手显然有分寸，就为了砸个痛快，享受这份破坏力爆棚的战斗。
可孩子们还是心理不平衡，毕竟离去的俩人像是牵手成功一般痛快，他们呢，清洁工小弟是么？
这种感觉好比有人在放鞭炮，你目睹了他们的热闹，觉得自己也赚到了白给的快乐。
可当喧嚣散去，你却发现鞭炮是在你家门口放的。
与此同时，你还不敢去找他们麻烦，因为你也参与其中，哪怕你只是间接为之叫好，这也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不然呢？不然谁给你分享此类值得高兴的事，天上掉的？不，鞭炮是在地上放的，天儿太高，你够不着，更收拾不到！
哭唧唧……
“晓雅，你多打了我两次，记账上了，要求不高，请我吃点好的。”空荡荡的走廊内，曦沫边走边说，神采飞扬，丝毫没有打斗过后的余韵情绪存留。
“真的假的？该不会是你骗我的吧？我怎么记得是你多打了我三下？”陆晓雅半信半疑回问。
“你故意找茬是不是，我就问你请不请嘛。”曦沫嘟嘴表示不满。
“请，不请不是人。”陆晓雅拍了拍曦沫的肩，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不过我的小姑奶奶，下次再说，现在没钱。”
“哼哼，我记得就好。”曦沫显然很满意，学着夜莺的叫声，步伐也轻盈的像是要飞起。
“沫沫，我给你准备了牛奶和面包，你吃么？”
“哪来的呀。”曦沫转过头去，望着陆晓雅做贼似的神情，疑惑地问，她可不记得孤儿院还有这样高档次的早餐，平日里能有一块简单的麦饼都已经是需要感恩戴德的存在了。
“院长给我的，大概是刚刚拿到的粮食，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没舍得吃，加上考虑到你还在长身体，肯定比我更需要它。”
“晓雅，你好伟大！人民会记得你。”耐心听完陆晓雅的解释，曦沫不知为何眼眶有点儿湿润，她说不来这种感觉，只是慌张，就连说出的话都有些不经过大脑。
……
熟悉的房间，被单叠得整齐，枕头也被有序地放好，陆晓雅离开房间前显然有细心地收拾过。
改变的只有地板，少了清晨的一缕阳光，却多了一丝杀菌过后的气味。
少女们大腿并拢，小腿靠在外侧，露出骨肉匀亭的裸足。
她们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做着餐前祈祷。
这一次陆晓雅没有骗她，确实有一袋甜方包和一盒三百三十毫升的牛奶，而且全是没开过的！
“噢噢噢噢！好喝，晓雅，你也来一口。”曦沫吸了口牛奶，惊喜得叫出了声，鲜甜的液体流经喉腔，像是久经干涸的稻田迎来春露的滋润，焕发起生机，味蕾细胞一个个活了过来，她享受地抿起嘴唇，肉嘟嘟的小舌一闪而过，生怕漏掉一点。
“你喜欢就好，给，还有面包条。”陆晓雅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方包撕成条，“张嘴，我喂你吃。”
“咕噜，这个也不错，晓雅也吃点嘛，我吃不多。”
“行，你咬住，我来吃。”
“巧克力棒的玩法么？”曦沫咬了一根放在口中问。
“这你也知道？不会又是咖啡店里的客人教你的吧。”陆晓雅惊讶地问，不过曦沫没有开口回答，单纯点了点头，撅起嘴角示意陆晓雅吃她的面包条。
“你只能和我做哦。”陆晓雅沉思了一会说，她咬了上去，像是嗦面条一般快速，不到一会就啃上了少女柔软的小嘴，曦沫给她吓了一跳，连忙推开。
“沫沫……”陆晓雅皱起了眉，强行中断令她有些郁闷。
“对不起，我，我没忍住。”曦沫面露愧色，仓促解释。
“没关系，我不生气，一点儿也不生气。”陆晓雅靠了过去，扣住曦沫的手腕，眼神果决，长时间相处的经验告诉她，只要一直保持这个态度，曦沫就会自个认怂，而认怂过后就好处理了，因为那会的她特别好欺负，几乎说什么都听，软的完全不像话。
“不过该罚的不能少，就罚你和我互换角色，不难吧。”
“嗯嗯。”曦沫其实并不理解，只是答应得蛮快，乖巧地呆坐原地等待指令，既来之则安之的平和心境一直到陆晓雅学着她做了一模一样的动作。
就是这一瞬间，曦沫觉得有什么烧起来了，被遮住的阳光突然汇聚在脸上，炙热而耀眼，她甚至不敢抬起头。
难怪陆晓雅没止住，客人都说这游戏只是咬到最末端的一刻，体验临近的压迫感，不过好涩气啊。
这就是她刚刚不以为意的动作么……
“可不可以，吧唧一下？”曦沫没敢拒绝，提出了个自己能够接受的方案。
“没得商量。”
这个时候就该坚持到底，深知半途而废是不配有好果子吃的陆晓雅绝不会在这里就放弃；话说回来，她明明只是想体验一番投喂小动物的感觉，可为什么会到如今这个地步，问题到底出在哪……
“呜……你等等，我，我做点准备。”暂且不讨论这个，对峙中的曦沫确实是个软蛋，才一分钟不到就神色紧张地从陆晓雅身边逃走，还是用爬的，看得出来她确实很慌。
至于陆晓雅，对于她来讲其实已经赢了一半。
因为房间的出口就在身后，堵住退路的她只需要等待，相信走投无路的小绵羊会选择自投罗网。
说到底她也不是大灰狼，只是有着一颗渴望安抚迷途羔羊的心。
曦沫捣鼓了半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全副武装，一张张被子包裹在身，密不透风的像个铁桶兵，剩下一双漂亮的眼睛和樱唇小嘴裸露在外。
“你搁这上战场呢？”陆晓雅饶有兴趣地望着曦沫，面包条一口吃下，利索地清理掉面包屑就开始行动，她的手脚并用，木乃伊版曦沫在她面前不堪一击，眨眼间就给剥了个精光，这一过程意外的舒适，尤其是挣扎中的曦沫泫然欲泣让她还想更进一步，比如那件薄薄的小棉衣。
“沫沫你真是个天才！”做完一切的陆晓雅由衷地赞赏道。
“什么？”曦沫懵懂一问。
“就是沫沫是个聪慧的小女友的意思，来吧，面包条。”陆晓雅又撕了一条含进嘴里。
“真的要么……你保证不乱动哦。”
“一定啊，要不拉拉钩，说谎的人需要吞下一千根针之类的……”
“呜……吃就吃嘛，不要这么盯着我！”曦沫自暴自弃了，甭管她说了什么，陆晓雅始终就是一副朝她微笑的模样，这让她气的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明明是冬天，却炽热得令人汗流浃背，氧气在流失，窒息与羞涩感接踵而至，难言的时间在此刻仿佛静止了流动。
少女头顶冒着蒸汽，粉嫩的樱唇小口轻缓上啃，美味的食物吃进嘴里全然丧失了味道，只觉得心脏鼓动得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她不堪地闭上因紧张而瞎瞄的眼睛，顺着直觉慢慢往下咬，纤长的面包条理所应当地一点点变短到消失，柔软的花瓣终于触碰在了一起。
“够了么？”出乎意料地没有被对方为难，少女补偿式地在面前这张精致的小脸啄了一下，随即娇羞地睁开了眼，清明的双眸不知何时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是掀起涟漪的微小湖泊，她弱弱地问。
“沫沫想继续么？”
“我，我不知道，都……我听晓雅的。”
“你真棒，那我们继续吧，一直到这袋面包吃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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