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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瘟父·库嘎斯

第五章 瘟父·库嘎斯

“嗯,那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

“他们……都嫌弃我的长相……只有这里的村民……能接受我……都是可恶的瘟疫……害死了他们…我要找到世界上所有治疗疾病的方法……让大家免受瘟疫的苦难。”

“嗯,多谢款待了。”

“没事……你唯一看见我的样子不害怕的人。”

“嗯,或许我们还能做朋友。”

“朋……友?我真的能拥有吗?”

对方说话越来越利索起来,显然对方因为太久没和人交流造成语言系统障碍了,而现在开始恢复了。

“当然,不介意能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嗯……来我房间吧。”

洛克出了房间,跟着库嘎斯来到了右侧的房间里,巨大的屋子里中间是一个个燃烧着的火炉,火炉上一个个瓷罐蒸腾着,腐烂的气息从其中散发而出。

接着在一边是一张巨大的工作台,上面各种各样的工具整齐地摆放着,令洛克在意的是一个刻着绿色符文的巨大铃铛,以及旁边一把满是血液杀牛刀,在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些动物的尸体,其中包括人型的无角兽,这些尸体上都长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绿色脓包,看起来诡异而惊悚。

另一边是一张巨大的床,床面前又一口奇怪的井口。

库嘎斯坐在床上,拿着一个巨大的坩埚放道洛克面前,里面绿色的粘稠液体还在沸腾着,库嘎斯开口道。

“我是一个医生家庭的孩子……原本生活在米登海姆城……是在我五岁的时候,米登领暴发了大规模的鼠疫,整个米登海姆尸横遍野……鼠疫根本无法治愈……于是我父亲带着全家人来到了这个村子,当起了一名乡村医师……从那时候开始,父亲就教授我医学知识,各种疾病以及瘟疫的原理。”

库嘎斯说话说的很费力,每次说完一句话都需要喘一口气。

“十岁哪年……一只奇怪的黑鸟飞到了我们碎石村……在经过父亲的观察后发现这只黑鸟感染了不知名的瘟疫,很可能会传染人类……即使我父亲极力劝阻村民不要食用,但是愚蠢村民们并不相信……觉得鸟的瘟疫不可能传染给人类,所以将黑鸟顿成汤喝了……哈哈哈!”

“没过两天,村子里的人开始出现发热的症状……父亲大人极力救治他们,但是因为父亲说过这种瘟疫很可能会感染人类,而这些生病的人就是喝过黑鸟汤的人,于是我父亲被冤枉是他制造的瘟疫……村民将我父亲架在十字架上烧死了……没多久瘟疫便感染了全村的人……我和母亲当时也感染了。”

“在母亲死去前那一晚,我祈祷我们的神明给予我治愈一切瘟疫的办法。”

“神明回应你了?”

“没有……我的母亲走了……但是却让本应死去的我却活了下来,从此我便不在信仰神明……并发誓要将世界一切瘟疫的治疗方法找到。”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这口大锅是我父亲以前熬药使用的……现在我也拿这口大锅来制作“药品”。”

说着库嘎斯将坩埚的盖子打开,一股浓烈的腐烂气息直接冲入洛克的鼻腔,甚至洛克还感到与这股气息接触到的皮肤都开始瘙痒起来。

卡嘎斯挠了挠自己的腋下,笑到“这个药剂是我三十年来最杰出的“药”……食用后可以百毒不侵,免疫瘟疫,就是身体会变成我这样肥大臃肿……要试试吗?”

洛克看了看,只见那坩埚中混合着各种动物的尸体以及白色的蛆虫,看着就让人反胃,不禁疑惑“这真的能治病吗?”

“哈哈哈……朋友,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不能不相信我的“药”。”

洛克起身,开口到“就这样吧,我先回房间了,我叫洛洛,谢谢你的故事了。”

库嘎斯张开大嘴,笑到“哈哈哈,很高兴认识你朋友。”

洛克离开前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尸体,接着便离开了库嘎斯的房间。

没多久,剁肉声再次响起。

第二天一大早,洛克便听见外边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洛克起身来到了房间外,只见一排长长的队伍从村口一只排到了库嘎斯门前,而库嘎斯则是坐在一张坚硬的桌子上,给这些人类看病诊断着。

一个手上长满脓包的男人痛苦地将衣服脱下,只见对方全身上下都长满个红色的脓包,脱衣服时将几个脓包挤破,血液侵染了对方的身体。

库嘎斯的肥大巨手不断摩擦着对方的伤口,血液更是不要命地流出,库嘎斯在旁边一个罐子里拿出条蛆虫,放到了对方的伤口上,蛆虫直接爬入了伤口,接着库嘎斯手里浓绿色光芒闪动,男人的所有伤口居然都开始长出白色的蛆虫,将脓包啃食,并吐出白色的液体将自己密封。

看起来极为恐怖,但是那位男人却一句话都没说,等男人身上所以病变的部位都被白色的虫茧覆盖,库嘎斯拿出昨天洛克看到过的铃铛开始晃动起来,一只只绿色的苍蝇从茧中飞出,而留下的茧渐渐消失融入了男人的伤口中。

“没问题了……回去等伤口恢复喝下我给的药水便能恢复了,下一位。”

男人再三感谢,接过库嘎斯给的一小瓶药水,便急忙走出了房子,一个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洛克有看了一会,老妇人的一只眼睛被击穿了,库嘎斯用洛洛克昨天晚上看到过的绿色脓液滴入,没多久老妇人的眼睛就恢复如初,十分神奇。

但是洛克清楚地看到老妇人的本源被一层绿色的光芒包裹着,这种感觉洛克似曾相识,一时却想不起在那见过。

“师傅傅,你在干什么啊?”

小萝莉揉着眼睛扯了扯洛克的衣角问到。

回头看了看莉娜,洛克顿时恍然大悟,这种感觉不正是莉娜母亲死前那股笼罩着的绿色气体吗?不过现在这些人灵魂只是外围被绿光包裹,和莉娜母亲整个人都被腐蚀了不一样。

库嘎斯看到了洛克,笑道“朋友你醒了,我现在在忙,没办法为你们提供早餐了,你们自便吧。”

洛克看着还在给这些人类治病的库嘎斯,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手里银龙刀出现。

“你为什么要给他们带有混沌腐蚀力量的“药”?”

库噶斯一愣,接着发出了大笑声。

“哈哈哈,朋友你很敏锐……但是这些人都是自愿的,想要治疗疾病自然得付出一些代价。”

洛克皱眉看向这些人,门外的人全部都穿着破烂的衣服,一个个面黄肌瘦。

“这些人都是米登海姆的底层苦难人。”

库嘎斯一边给一个胸痛的妇人检查身体,一边开口道。

“帝国贵族们将医生们养在自己的庄园里,普通穷人生病根本无法找到医生治病,而且他们也支付不起治病的费用。”

洛克皱了皱眉,开口道“但是你使用带有混沌能量的药品,不一样会让他们变成怪物,相当于又害死他们了吗?”

哪个妇人冷冷看了洛克,开口到“我们只想活着,我死了家里的孩子就只能饿肚子,只要他们是健康的我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库嘎斯大人对我们很好,从不收取我们的治疗费。”

洛克沉默了下来,又看了一眼外面排成长队的底层人民,这些普通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伤和疾病,一脸希冀地看着库嘎斯的房子,似乎哪里就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洛克收起了银龙刀,拉住了小莉娜便往外走去,这些人或许知道治疗的代价,但是世间本就是如此,他们只是想活下去,他们并没有错。

库嘎斯只是想帮助这些人,尽管洛克并不认同他的做法,但是似乎对这些底层人来说只有这一条出路了。

后方传来了库嘎斯熟悉的笑声“朋友……下次在见了!我有预感,我们还会见面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离开了碎石村,洛克带着莉娜继续往米登海姆走去,莉娜有些失落,因为她以前也和刚刚那些人一样,生活在社会的底层,没有任何人权,为了活下去而努力。

“师傅傅,我们能帮助那些被感染的人吗?”

洛克摇了摇头,混沌腐蚀是不可逆的,一旦开始侵蚀就会如同核裂变一般快速发展,最终将人变成丧失理智的怪物,这个过程会持续很久,这注定了这些人往后会活在痛苦中,但至少当下他们活了下来。

“莉娜你要知道一件事,你不是他们,无法站在他们的境遇看待问题,永远不要劝他们改变,也不要排斥他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莉娜黑色的大眼睛眨了眨,开口到“师傅傅,我明白了。”

就在这时,两人前方出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战士,周围还跟着五个端着火枪的猎魔人以及八个巨剑士,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红袍的贵族。

“马斯克大人,哪个瘟父库嘎斯就在前方的碎石村。”

那位红袍贵族冷哼一声“哼,这个库嘎斯老是怀我的计划,我好不容易提高了药品的价格,接过这些平民居然都跑到他哪里去治病,让我们米登医馆这几天一个病人都没来,这次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人。”

洛克看了一眼这些人,五个猎魔人的实力都是精英级,巨剑士的实力也是精英级,为首的贵族居然是一个领主初期。

等这队人离远了,洛克对莉娜说到“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莉娜点了点头,开口到“师傅傅你快去吧,莉娜会乖乖在这里等着师傅的。”

碎石村,马斯克拔出自己随身佩戴的长剑,骑着一匹宝马,对着那些还在排队的平民道“全部离开,否则格杀勿论!”

跟着来的一百多个剑士顿时上前,将这些平民百姓围了起来。

“哈哈哈,大人……何必……这么冲动,你是来找……我的,和这些看病的病人有什么关系呢?”

马斯克看着从门里艰难走出来的肥大怪人,冷笑道“你就是号称能治愈世界上一切疾病哪个瘟父库嘎斯?”

“哈哈哈,大人能记住我的名字也是一种荣幸,就是不知道大人来本人的村子是为什么?。”

马斯克冷笑,开口到“我当然来看病啊?”

“大人怎么了?”

“最近老是有人抢我的顾客,让我都没有收入,我很伤心,很痛苦,请问库嘎斯大师,这个病怎么治?”

库嘎斯的笑容顿时挺了下来,而是看向骑在马上的马斯克,开口道“我这只负责治疗身体上的疾病,心里的疾病我这可治疗不好,不过你这建议我倒是接受了,接下我会想想如何治疗心理的疾病。”

马斯克气极反笑,开口道“大师能救治我,哪个抢我生意的就是大师,只要大师停止接收病人,并且发誓离开,那么我的心病便可以好了。”

顿时周围的平民开始愤怒了起来,一个男人指着马斯克怒道“马斯克,你一直调高药品价格,让我们这些平民根本用不起药,现在连我们唯一的生路也要截断,你真是禽兽!”

“对,禽兽,吸血鬼!”

“吸血鬼!”

马斯克脸色难看,冷哼一声。

“全部给我滚,不染我就下令将你们全部杀了。”

“杀了就杀了,反正都是一死,大家和他们拼了!”

“对,和他们拼了,保护库嘎斯大师。”

就在场面混乱不堪时,库嘎斯放声笑了起来,拿起手里的巨大铃铛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宛如实质的音波传出,将周围的普通人都震昏了过去,接着库嘎斯掏出了自己那把五米长的巨大的砍刀,朝着马斯克以及马斯克周围的精英部队而去。

马斯克冷笑,手里掏出一把特殊的火枪,周围五个猎魔人也端起了火枪,八个巨剑士则是围了上去。

“开火!”

这一刻一道残影出现,银光闪动,马斯克以及五个猎魔人的长枪一瞬间就被斩断,而那几个巨剑士也被击退,回到了猎魔人旁边。

马斯克眼神一寒,问到“谁,出来!”

库嘎斯也是楞了一下,接着便看到了自己身上站着一个熟悉的黑衣人。

“朋友又见面了。”

库嘎斯大笑道“哈哈哈……我就说我们……很快就会在见面的吧。”

改变了容貌的洛克站在库嘎斯肥大的身躯上笑道“我寻思如果我不来你也能解决这些人对吗?”

库嘎斯笑了笑,开口道“我手里的巨刀……可不是开玩笑的……但是你来帮忙我就不用受伤了……朋友。”

马斯克眼神冰冷。

“没想到你这个怪物居然还有这样强大的同伴,但是你们两个今天都得留在这里!”

说着,这位红袍贵族端出一本魔法书,书籍上有着代表魔法八风的图案,接着一个巨大的火球便杀向了体型肥大的库嘎斯。

洛克抬手一刀斩出,黑红色的刀气直接和火球碰撞,巨大的爆炸响起。

库嘎斯也是大笑一声,没有管站着自己身上的洛克,挥舞着自己的巨大砍刀便杀向了八名巨剑士,而洛克则是不断使用刀气压制五名拿着手铳的猎魔人以及不断释放火球术的马斯克。

在库嘎斯的大笑声中,六个巨剑士很快被砍杀殆尽,剩余的两个巨剑士也仓皇逃跑,五个猎魔人也被洛克的刀气斩伤,马斯克看到这种情况顿时就慌了,在发出一个火墙遮蔽视线后,便骑着马跑了。

看到马斯克等人要跑。洛克身形闪动,但是库嘎斯的声音传来“朋友……不用在追了……他不会在回来了……”

洛克身影回到库嘎斯的肩上,疑惑到“斩草要除根啊,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库嘎斯大笑到“哈哈哈!朋友……谁说要放过他们了……只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罢了……医生不仅仅只会救人啊!”

洛克顿时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看向地上那些昏睡过去的普通人。

“这些人我会给他们送回米登海姆的,朋友你先走吧。”

只见库嘎斯挥动手里的铃铛,周围树林里开始涌出一些绿色的野兽人,洛克刚刚想出手击杀,却被库嘎斯拦了下来。

“这些野兽人都是我的病人,后来被混沌腐蚀成怪物,人类容不下他们,但是他们的理智还存在,我看他们可怜便收留了他们,每天就让他们帮忙收拾村子,或者让他们去树林猎杀野兽来当作食物,放心,这些野兽人没有恶意,只是来打扫战场的。”

这些满是都是脓包,皮肤发绿的野兽人开始将村子里的士兵以及尸体抱走,他们负责将这些士兵送回米登海姆。

看到这洛克也便没在停留,身形闪动消失,库嘎斯感觉身上的重量一轻,便知道洛克离开了,等这些野兽人收拾完战场,库嘎斯大笑一声,挥动自己的铃铛,走入了自己的简陋“诊所”。

“下……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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