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干妈报复
“这个王八蛋，往常都是十点左右回来的呀，今天晚上怎么了？至今还不见踪影？没有听说他要出差呀！”
看来，这几个好象盯梢不是一天两天了，把孙建功的出没情况已经是摸得清清楚楚了。
“也许是晚上去哪儿聚会了，要晚点回来呢！下午，他就没有在办公室。”旁边的小鹿提醒说。
“既然是这样，咱们撤吧！”萧风的心里想，看来今天晚上好象不顺利。
即使是大赦几个人早就跃跃欲试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儿毕竟不是北辽市。一旦出现个意外的事，就不好收场了。
其实，萧风并没有想在今天晚上采取行动。只是在宾馆里一直没有接到欧阳凤的电话，觉得呆得太腻歪了，才不得不和他们几个出来考察一下孙建功住的这个石库门住宅楼现场。
虽然孙建功露出了老赖本色，但是欧阳凤毕竟出面交涉还没有结果。如果今天晚上下了手，而欧阳凤那边又交涉成功的话，自己的行动岂不是太莽撞了？
但是，萧风的心里，现在却是充满了行动的渴望。除了在宾馆里憋了一股闷气想释放，更主要的原因是，欧阳凤曾经和他说过，大户室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只要主任连续三天不能坚持工作，第一操盘手就可以代行主任职责。现在的第一操盘手娜娜是欧阳凤的心腹，当年是被欧阳凤钦定为自己的接班人的，
因为孙建功搞了关系，抢了娜娜的位置。如果自己通过行动让孙建功躺在病床上的话，那么娜娜就可以按照欧阳凤的意愿，把辽村公司那笔款项转移过去。
大概就是因为如此，他在对孙建功彻底的失望之后，才想到这么个下策的。
回到宾馆里，白云通过QQ告诉他，今天仍然是没有接到那笔款项。这么说来，欧阳凤的亲自出马并没有成功。看来，事情好象还得立足于“行动”。
当然，行动之前，他得确认一件事情：如果把孙建功弄到病床上去，娜娜可不可以准确无误把那笔款项转移过去？
如果能够达到这个目的的话，行动一次也值得的。如果不是这样，即使是把孙建功做掉，也是于事无补。
躺在床上，萧风没有像往常那样的入睡，而是在考虑行动的具体计划，大赦的意思是，只要堵住孙建功，几个拳打脚踢一顿，打他个遍体鳞伤，就能让他在床上趴几天。
可是，那样的话，也太简单，太没有技术含量了。既然是他萧风在这里坐镇指挥，当然得做出点儿新花样来。
他想起了那个石库门住宅区的详细的地形和布局：那是个两层的楼房，一楼到二楼有一个水泥台阶。
台阶两侧是扶手楼梯，下午，几个放学的小孩儿玩跳绳，有个小孩儿独出心裁的把跳绳用的绳绑定在两侧扶手楼梯上，有个大胆的男孩子就从上面越过跳绳蹦下来，
几个小孩儿一阵欢呼雀跃，似乎是欣赏这勇敢男孩子英雄行为，但是，不大一会儿，一位老爷爷过来，训斥了那个男孩子，骂他不要命了，如果不慎绊倒绳上会被摔死的。
是啊，人从楼上下来，如果在台阶上设置一道障碍，这个人就会被摔得很惨，弄不好，就得搭上一条小命了！既然是这样，何不利用这几个台阶，在上面设置一道障碍？
只要在两侧的扶手楼梯那儿拴住一条绳子就可以了！
第二天早晨，是一个乏味的，没有任何期待的早晨，早饭的时候，白英就说昆州那边的张总撑不住局面了，要她赶紧回去处理公司积攒的业务问题。
萧风让她来的目的就是签字办手续的，现在一看，根本不需要她了。
干脆就说：“你回去吧！这边有事再找你。”这一下，不光是白英要回去，连金大姐、小红姐妹二人也一起回昆州那边了。
听说了白英要走的消息，欧阳凤打电话告诉萧风，说是既然白英几个人要回去，她作为东道主，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安排个饯行会。也表示一下自己没能把事情办成的歉意。
饯行会安排在淮海路一家酒店里，因为事情没能顺利进行，欧阳凤一个劲儿表示歉意，酒席上的气氛就显得压抑。
草草了事，欧阳凤埋了单，就告诉萧风：“和我出去散散步。”萧风心情不太舒畅，只得让白英、大赦他们先回宾馆。自己和欧阳凤在淮海路上溜达起来。
下午三四点钟，淮海路上正是人多的时刻。欧阳凤和萧风一前一后地慢慢走着，远远看去好像两个闲人正在街头漫步。
“珊瑚，我没有帮助你把事情办成，你心里一定有想法吧。”欧阳凤走了好一阵，才斟酌着词句低声问道。
当然有想法！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让弟兄们下手修理那个孙建功了。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一直护着他……心里这样想，萧风却没胆子发出心里的牢骚。
稳稳自己的情绪，他才谦和地说道：“凤姐，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不是你不尽力，而是那个孙建功太无赖了。我觉得白英她们在这里呆下去也没有用了，所以放她们走了。”
“孙建功这个样子，我也没有好办法。现在你已经来上海十几天了，如果不把事情办出个结果来，恐怕你回去也不好交代。所以，我考虑让你们来个快刀斩乱麻。”
说着，欧阳凤停下来，观察着萧风的反应。其实，萧风早就憋足了劲想动手了，只是不知道欧阳凤的意思，才不得不等待着，现在欧阳凤既然是这样说了，那还等待什么？
欧阳凤好像知道萧风要说些什么，摇摇手制止了他。
“你不用说，我早就知道那几个警察兄弟的意思了，我欧阳凤也不是不理解你们的心情，只是这孙建功毕竟是上海股市的中层干部。
“他在政法部门人脉很广，这不仅是为我们的关系考虑。也是为你们的安全考虑。”
萧风听着欧阳凤的话，一张脸变得滚烫起来，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只考虑自己的需要，怎么就没有考虑这样做给欧阳凤带来的后果呢？自己也太自私了吧？
“凤姐，你毕竟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们就放弃吧……”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这些话，你这么年轻的侦探，好不容易有了一次立功受奖的机会，我哪儿能让你无功而返呢。”
萧风见凤姐这么为他着想，一下停住脚步，神情激动，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才诺诺道：“凤姐我……我对不起你……我实在是给你添了大麻烦……”
欧阳凤拍拍萧风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一言不发地朝前面走去。
萧风楞了一会儿诚惶诚恐地跟了上去。两人一直走到了一条小胡同的尽头，欧阳凤才站下来，神情肃穆地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想通过拳打脚踢逼孙建功就范对吧？”
说完两眼紧盯着萧风。
“凤姐，我……”萧风被欧阳凤盯的无地自容，突然一狠心就想在她面前再表个态“放弃”，可一瞬间白云寄予他的希望的眼神浮现在眼前，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
“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去做吧，我在这里的事你不用操心。不过……”
欧阳凤瞪大了眼睛，一边用脚尖狠狠地碾着脚下的一只小虫子，一边紧盯着萧风一字一句说道：“你必须给我保证一件事。”
萧风听说凤姐让自己再做最后一件事，仿佛找到了报答凤姐安慰自己良心的最后机会，以至于都没有去细想凤姐到底让他做什么事。
连声应道：“凤姐，你尽管吩咐，我萧风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欧阳凤看着萧风久久没有说话，好像内心正经受着激烈的震荡，又好像正做着难以决定的重大取舍。萧风见凤姐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一时心急。
催道：“凤姐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就吩咐吧。”
欧阳凤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把孙建功身上的男人器官废掉！”
轰隆隆！欧阳凤的话说出来，天上突然爆了一个炸雷。看来，好象是要来大雨了！
萧风看到天色阴沉沉的样子，担心这样的天气不便于行动。但是，大赦却认为，这正是行动的最佳环境。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钟了，石库门二层小楼的一扇窗户里居然还透出一丝光亮，那雨中闪烁着的灯火就像整个小镇的一座灯塔。
伴随着哗哗的雨声，隐隐传来男女的说话声，在风雨中时隐时没。
“说，你还敢不敢和他来往？”一个男人好像是在审讯自己的女人。说话之后，立即是啪啪的打击身体的声音。
接着就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不敢了……你轻点呀……”
“再不听话，我弄死你……”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啊……主任哥……我害怕了，记住了……”女人的娇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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