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早餐……
说是这么回事。
可惜我看着空空如也的“厨房”一筹莫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我还不是巧妇。
不过嘛,我说的“空”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墙角孤零零地堆着一些方便食品,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新鲜食材。
“连颗鸡蛋也没有吗……”
我小心翼翼打开门准备回我自己的房间拿些食材,结果在楼梯口看见了端着大大小小碗上来的洛蕾塔,单单是看见那栗色的头发就吓得我赶紧跑回了枫的房间。
应该是来给枫送早饭的吧。
但是我为什么要躲回来啊,从另一侧的楼梯跑回自己的房间不就好了,刚刚从窗户看的时候就知道这就是我的房间在的那栋楼,只是要低一层而已。
唉,正好了。但愿洛蕾塔做的早饭够两人吃,虽然现在墙上的钟已经指到了11点多。
“早饭午饭一起吃……”
这不是感叹,只是原来放暑假、寒假时每天都会被老妈念的一句名言。
说起来,家里人现在还好吗。
过了这么久我居然都没有去在意,果然是最近事多到没办法思考这些了?
“枫?在吗?”
洛蕾塔差不多只在我进门后不到半分钟就进来了,没有看到枫,于是随口问了一句。
“嗯!……在,有什么事吗?”
喂喂,你这个太慌张了吧,就算是杀回马枪也不至于嘛。
不过这话不该我来说,因为我自己也躲在靠里边的隔墙后,生怕被发现。
“我把你早饭拿来了,快点来吃吧,再等一会就真的变成午饭了。”
“知,知道了,您先放那里吧,我马上就去吃。”
紧张过头连敬语都出来了……
“那,我先回房间了,有什么事叫我吧。”
“哦,您走好。”
洛蕾塔大概没有在意枫的话里有什么蹊跷,可能也是在卫生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枫说话闷声闷气听不清楚吧,把餐盘放在门旁“厨房”的桌上就出去了。
“呼……”
吓出一身汗的我长舒一口气,在确认洛蕾塔真的回去后,我慢慢走过去查看那一些大大小小的碗,虽说像做贼一样。
不得了啊,这个。
五花八门的各种菜式,有清淡的也有稍微味道浓厚的,有汤菜也有炒菜,既有咸味的正菜也有精致的甜点……不用说,这些肯定是洛蕾塔自己做的。
各种菜散发出来的香味不矛盾,没有交织在一起变得很奇怪,但又不会太突兀,而是有着无与伦比的整体感。就算是问问味道就已经可以杀人的食物,吃下去不知道会是怎样神奇的感受。口冒金光,两眼流泪,出现翻江覆海的背景也说不定吧。
“洛蕾塔嫁给我的吧,让我幸福吧……”
这是开玩笑的。
但洛蕾塔这一手厨艺已经可以让多少人为之倾倒了,那句俗透底的话不是说吗“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很失望的是,这个明显只是给枫准备的。
菜式多,但量很少,既能让人足够吃又能让人吃到更多的样式……洛蕾塔你真是了不起啊。看看她和枫的关系也不难理解了,我没想到甚至一个早餐都可以做到这么极致而已。
好吧,我留下来也不太妥当,吃掉洛蕾塔对枫的一片心意我也会受到良心的谴责的,还是回去吧,差不多是午餐的时间了,这个住处配置的餐厅也要开始供应了。说起来这几天发现这边的食物还是很美味的,绝对比以前在学校的黑心食堂里吃到的饭菜好上百倍!
“咦?”
不会吧。
我再次转动门把手。
咔咔咔
洛蕾塔回去的时候从外面把门拿钥匙锁上了?!明明刚刚都没有锁上的!
安全工作做得太好了!
可是我也出不去了啊……
“枫,门的钥匙被你在到哪里的?”
我向这卫生间的方向喊着,因为这房间的大小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自己去找估计是不可能找到的。
“钥匙?嗯……我忘了……嘿嘿。”
呃……这个时候不要嘿嘿啊,拜托了……
“等一下我来找吧,刚刚就是因为没有找到钥匙所以门没办法锁上……”
果然是这样……
“镜你要回去吗?”
“啊,我想去吃点东西,肚子饿了。”
不说还好,一说越觉得饿了。
“洛蕾塔刚刚不是拿来了东西吗,你先吃点吧。”
“那怎么好,那是给你的……”
“但是……”
“好了,我自己先找点其他的东西垫垫肚子吧。”
“诶……”
枫想说什么又没出声了。
其他东西——泡面。对于不赠送火腿肠的泡面我是很厌恶的,虽然我从来不去吃那东西……只是觉得不符合美学原理?还是说我有强迫症?
嘛,用热水壶咕噜咕噜烧开冰冰凉的自来水,突然让我觉得有些亲切感。
是之前才在枫的房间里干过类似的事情还是,有种发至内心的怀恋,到底是哪一个我也说不上,或许两者都有也说不定。
闻着食品添加剂特有的方便面味,我很感激地享用起来,肚子饿了什么都好吃。
枫裹着大大的毛巾从卫生间里出来,头发上还沾满水,湿漉漉地黏在一起。毛巾紧紧地裹在身体上,整个曲线都完美地展现了出来,透着粉色的光滑肌肤格外吸引人。算作几个月前的我估计又要开始胡思乱想了,不知道是不是对象的问题,现在的我反到很淡定地继续吃着面。
看样子是去洗澡了。
发现我正在往她那边看,马上脸就红成猴屁股了。
“笨蛋!别看啊!”
“啊……好……”
没办法,乖乖自觉转过身来背对着她,貌似枫的性格也慢慢恢复为大小姐了。
“接下来我要换衣服了,绝对不能转过来偷看!绝!对!”
被拉通设计的房间从这头很容易就可以看到那一头,衣橱在床边放着,要是就那么正对坐着绝对可以看到。
“知道了……”
“绝对啊!!”
我突然想捉弄一下她也许可以让气氛更活跃一点,再变成之前的悲伤状态我就伤不起了。
“那,我能光面正大地看吗?”
我当然没打算真那样做,毕竟是女孩子,就算发生了什么那么做也太失礼了,也算是犯罪吧。
“什……什……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我脑补枫现在一定是慌慌张张,满脸通红地朝着我大叫然后拼命挥着手,就像会翅膀那样,也么就是拼命挡住身体一副恐惧的样子。如果能看到真正的样子,一定很有趣的。
“哈哈,我说笑的,我绝对不会转过去看啦。”
“诶?”
既然目的达到了,也就没有必要继续逗她了,感觉也很可怜的。
“啊……那个……”
枫还想说什么。
“要看也不是不可以……”
瞬间脑内闪过枫扭扭捏捏的样子。
噗——————
脑补真可怕。
“咳咳……”
嘴里的面全都喷出来了。
这又不是在翻拍动画片或者GAL,不会吧,这种超展开的剧情……
“没事吧……”
“没……比起我这个,渕羽枫小姐您的爆炸性发言应该更有问题吧,咳咳。”
辣味的面汤呛到气管里去,差点就窒息了。
“……”
我没有转过去看,但是枫现在应该是在逐逐渐渐回放自己刚刚做的事,然后……
嗖——
不出我所料,脑袋还算聪明的枫下一秒就把手边的枕头扔了过来。
嗖——
还不止一个。
嗖——
还有啊?
嗖——
喂喂,这房间里枕头数量不正确啊。
嗖嗖嗖——
……
“呼……呼……呼……”扔完枕头的枫,看来是累得已经在那里喘粗气了。
“镜这个大笨蛋!猪头!白痴!变态!最讨厌了!!!!!”
呵呵。
“那,总之先把,衣服换上吧,会着凉的。”
十一二月就算这房间里供着暖,就一条毛巾还是会冷吧。
“呜…………”
听声音应该是在生闷气吧,不过作为犯人的这边,我倒是在枫绝对看不到的角度上笑了一下。
对不起啊,枫。
把洛蕾塔送来的我都不知道叫早餐好还是午餐好的大碗小碗拿去热了一下给枫摆在桌上后,毕恭毕敬地站在身后拿吹风机和梳子弄干枫湿漉漉的头发。
散发着蜜糖一样甜味的头发绝对不是洗发水能到达的效果,果然是头发本身的香味。而且碰上去很滑,很柔软,乌黑的头发即便没有刻意去拉直还是保持着相当竖直的样子,仅仅吹干就已经很漂亮了缕起颈后的头发就能看见枫刚刚换上的草色连衣裙背后充满诱惑的镂空和纤细光滑的颈部。我在想她只有连衣裙吗?从到这里一来就只看见过枫穿连衣裙的样子。但是晓几乎没有穿过连衣裙的记忆留在我脑中,果然有着差别。
摸着枫的头发,发现和我记忆中的那种触感有着巨大差别。以前不知道起因是什么,但是我却清楚记得曾经有一次为晓梳头发的经历。那时候大脑差不多都出现内存溢出的状况了,整个人仅仅是碰着那丝丝黑发就变得僵硬、不自然。但是那种硬硬的却可以自然卷曲的头发是我唯一见过的,奇迹般的发质,而我也觉得那应该是晓独有的。
……
不行,我在想什么……
我这样做不过是想证明渕羽枫并不是晓?
为什么我要这样执着去干这事?
是潜意识被禁锢在过去了?
“镜。”
枫在叫我。
“镜!”
完全没有在意周围,进入回忆模式的我在枫提高声音后才恍过神来。
“怎……怎么了?”
“唔……”枫小声地抱怨着,“镜也不要光吃垃圾食品嘛,来尝尝吧,洛蕾塔做得很好吃哦。”
“啊,但是,这是枫的,我怎么……啊呜”
枫硬是站起身夹起一块样子像是莲藕的菜塞进了我的嘴里。
“嘛,说是这样了,我就特许你吃一点吧。而且我的头发已经干了,对镜的惩罚已经结束了。”枫闭上眼睛像笨蛋一样对我笑着。
“好吃吧。”
“嗯……”
“我就说吧,洛蕾塔不仅在战斗上很在行,平时照顾人也很完美,尤其是做饭上。”
枫继续说着,拉我做到旁边的椅子上。
“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反倒这么开心,你还真是奇怪啊。”
我跟着枫也笑起来,才意识到,这也许才是她的才能,即便是没有用我刚刚那样极端的办法,也可以在这普普通通的谈话里改变气氛。
“什么啊,我可做不出这么好的东西。而且上次做的那个……嗯……”
枫用指尖轻轻点住自己的下巴,很古典地在想着上次她做的什么菜。
连自己做的都忘了啊……
“鸡蛋卷……”
“啊,对!鸡蛋卷!”
虽然你说过那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做的,但是为什么我忍不住想要笑呢……
“还不是被你扔掉了!”
枫的脸像河豚一样嘟着嘴对我发着脾气。
果然还是个笨蛋啊。
“真是对不起了……”
“哼……”
我只好一脸苦笑,不过刚刚那块莲藕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枫想起了什么事,把手中的筷子放了下来。
“怎么了?突然这么严肃的表情。”
“镜,你能冷静听我说一件事情吗?”
枫转过脸来,两眼里能看出有点点泪光,但是脸上认真的表情让我知道她正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她坚持着尽管身体颤抖着。
“等一下。”
我不想去提到或许她会哭这件事,但是总不能在听完她把讲的事情说完之前哭得稀里哗啦。而且我有预感,这个应该就是之前枫和洛蕾塔说的那件事吧,并且不是什么好事。
我稍稍起身伸出手慢慢环抱住枫,甜甜的味道立刻穿透了我的大脑。
她应该不会讨厌吧……虽然枫伸出手挡在胸前想要把我推开,但是根本没有使劲。
枫的身体传来软软的触感,女孩子特有的气息一下占领了一切。
没有,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我未曾知道倘若我有机会这样抱住晓,是否有一样的感受,可我自觉地去规避它,尽量不去想它。
就这样,让时间去平复枫的心情,虽然我还没有猜到这是怎么样的心情,这样就好。
枫把手放了下去,像之前那次在她房间里说话时一样抓住了裙边,然后头埋在我手臂和肩膀构架起的半圆形壁垒里。最初颤抖着的身体,没有那么明显的抖动了。
稍稍好一点了吧。
“镜,能让我就这么说吗?看到镜的脸我会觉得内疚,然后说不出话的。”
埋着头的枫耳语着,但房间里的寂静让我听到了一切。
“嗯,可以的。”
会觉得内疚?
“镜,你还记得上次我说过,我们这个组织是由石油公司剩下的资金维持的吧。”
“嗯。”
就这么,我和枫在看不到对方的脸的情况下开始了对话。
“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更深层的实情……对不起……”
还有其他的原因?
“呃……”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镜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诶?嗯……我知道的话,他们都是一般的职员而已。”
枫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们没有告诉你其他的?”
“嗯……他们大概也在炒股还是做什么投资的……”
我估摸着我能猜到结局了。
“镜……你现在意识到了吧。”
同样是猜结局,枫用了和洛蕾塔不同的方式来揭示答案。
“准确的我还不知道,能详细的告诉我吗?”
枫抓住裙边的手更加用力了,这是在预示接下来的将是重点?
“我妈妈决定在尽可能快地移民到海外……”
“诶?”
让我惊讶的是为什么在任何国家都不愿意接受共和国移民的时候枫的母亲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
枫一只手放开裙边,拉住了我的衣角,是在要我不要说话吗?
“我知道镜想说什么……事实上我母亲是想买下他国一个岛屿并定居,然后以此为代价移民他国……”
“这怎么可能,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岛屿都不可能说买就买啊,何况现在共和国的货币在国际上已经不被承认了啊。”
枫拉紧了我的衣角,好像在强忍着没有因为自身所附的压力崩溃。
“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是有一家石油公司为背景……”枫身体突然开始发抖。
是在害怕。
“说回来这家公司本来都不应该存在的!”
一下,枫突然抬起身来,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两眼通红眼泪一个劲往外边涌看着我。
枫他们家经营的石油公司本不应该存在?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就因为这个……也不用太激动吧,仅仅是想和我说的话,平静地说出来也是能做到的啊。
我赶紧拿出口袋里的手帕,帮枫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啪——”
枫一挥手把我伸出的手打开,用牙齿紧紧咬住的下唇开始流出鲜血,明明那么想不再哭出来的。现在面庞又一次被眼泪浸湿。
“枫……不要这样,先冷静下来,好吗……”
枫太逞强了,为什么需要这样,总之先让她冷静下来才行。
但是要怎么办?
我要怎么做才好?
枫现在这样不是说几句话就能把情绪稳定下来的。
究竟是什么事,会让她这样……
枫依旧死死咬住下唇,樱红的嘴唇已经被血染成了深红色。两眼也紧闭着,泪水顺着脸颊流落下来,滴在草色的连衣裙上,变成深绿色。
痛苦。
忍耐。
我甚至想伸出手去强行张开枫的嘴不让她这么干,再擦干她的脸颊,命令她不能再哭了。可惜我下不去手,我不敢,或者是害怕,如果她就是晓,那么我就会伤害她。我摇着枫的肩膀试着让她听我的话,但这却是徒劳的。
如果她是晓,我想去尽我最大去保护她,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让她做出来。
如果她是晓……
但是她不是,她只是和晓有着一模一样的相貌,却有着不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习惯,不一样的但是同样美丽的头发。
我昨晚想过的事,我对眼前这个人是怎么样的感情。
为什么她可以那么对我,为什么她并不排斥我,为什么她要在当初救我,为什么她现在面对我会有如此强烈的情感……
洛蕾塔也是这样……但我没有空闲去多想,大概她俩是一样的吧,对我。
就这些,已经足以让一个人喜欢上她了,如果那样的话我就能更主动地作出反应,她也可以不惧一切地对我讲出她想说的一切。
但是我又在迷茫什么?
不停在迷茫什么?
是不能舍弃的过去,还是茫茫无尽的未来?
没错,在我身体里,有着晓的恩赐,在我的人生里有着属于我对于晓而存在的快乐。虽然这才不足半月时间,虽然枫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晓的替代品,可是现在究竟想怎么样……
枫落下的泪水已经将连衣裙打湿了一大片,下唇的血也渐渐多起来,顺着嘴唇流下来,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而我却茫然地看着,不知所措。
我这是怎么了。
就这样?最后等到结束?
那是三流动画片里男主角的做法……
但是现在挂在我脖子上的不仅仅是一条项链,血红的挂坠上流淌着的不仅仅是晓为我的生命付出的,而且不断增加着枫现在为了说出不能说出的话而流下的。
我放开手,解下自己戴着的挂坠,放到一旁的桌上。
然后低下身轻轻抬起枫的下巴,慢慢把嘴唇贴到她的嘴唇上。
血的味道霎那间刺激到我的神经,而柔软而又温暖的包围好像要融化掉一切。就像动画中说的那样,这样的时刻有着让人无法释怀的感受。
枫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随后慢慢平静下来,微微睁开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我,好像是在责备我又好像是无声地将心里的脆弱的自己交给我来保护一样。
这样的眼神,我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那时候除了眼前的人,就只有纯白色的背景,和扭曲的现实。
……
那个人应该是晓,在被子弹击中后,晓应该来到过我的身边,用着相同的神情看着我。而这幅最后的记忆被我带到那三个月无止境地循环中去了,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地被刷上惨白的光斑,直到最后唯有纯白的一切……
或许,晓没有想要拉住我,禁锢住我的内心,让我只存在于她的世界里。而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我不去拘泥于她,但却能永远记住她,带着她的一丝希望去努力。
几分钟多久过去了?还是几个小时过去了?
我不知道。
因为对我来说,这时间长或是短都一样,不过是脑中一场激烈的斗争的结束。
但是对枫来说,这段时间能让她安心,知道无论有多么难以启齿,只要她希望能对我说出口,一切都是可以说的。
“镜,谢谢你。”
枫轻轻把我推开,没有像动画里的女主角那样害羞得不再说话,反而微笑着看着我,视线不再躲藏,和我四目相对。脸上留着粉色的红晕,眼角还留有点点泪水,但破涕为笑的枫变得有平时没有的美丽。
“冷静下来了?”
我试着问。
“嗯。果然镜最好了……”
枫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脖子,不停用脸在我头上蹭来蹭去。
“这可是人家第一次啊,要好好负起责啊。”
这个就要负责的话,世界上的男人都会为此烦心到死吧。当然我并没有这样想,因为我不想辜负一个对自己抱有如此感情的女孩子。
不过是洛蕾塔和我定下约定的延续吧。
虽然这么做一定有会有人说我轻浮得像某学生会的副会长……不过,这也并非不可啊,只要不为了自己去欺骗别人,好好的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不就好了。
说归说,果然现在想想这事还是不能让洛蕾塔知道啊,要是她也这样就麻烦了。
我几乎忘了吐槽我这想法有多愚蠢,这又不是后宫结局的动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罢了。
“镜,下次如果遇到同样的情况,你会不会一样的对我呢?用这样的方式。”
枫把我抱得更紧了……呜哇,不要啊,这样下去就……
我的脸就稳稳当当地贴在枫胸前的突起上了。
咦?没有棉花隔着的不自然感,这就好像是隔着连衣裙薄薄的百褶衣料直接与本体接触的感觉……软软的,这个,这个,这个难道是传说中的信奈*穿法?!
枫在尽情享受蹭头时候也注意到了异样,慢慢地放开我然后端起桌上一杯水。
哗啦
华丽地倒在我脸上,然后两手挡在胸前逃一般准备跑到房间另一边墙角去。
“不,不是的!”
枫满脸通红辩解道。
没想踩到了刚刚扔出来的枕头上,然后……
双脚朝天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你慌个什么劲……我不是还什么都没说吗?不,这种时候我说了就输了。还有申明一点,刚刚倒下去的时候我绝对没有看,绝对!
“其……其……其实是刚刚太匆忙了没有时间穿内衣……绝,绝对……绝对不是你想的那……那样,平……平时,人家是有好好穿内衣的啦!”
枫赶紧爬起来一只手遮住胸部,一只手压住翘起来的裙子躲在墙角一脸害怕的看着我。
我去……这事实太惊人了吧。要是刚刚你到下去的时候我看了不就变成修罗场了吗……幸好没看啊。还有不要加后面那一句
“不,不……你先穿上吧,我,我……我转过去……”
完了,这简直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明明没有看到你慌什么啊!
“啊!果然还是看见了啊!!!!”枫红着脸在我身后大声闹着,和消防车的警笛差不多大小的音量。
“没,没有看见啦!”
我也尽可能地辩解。
怎奈这毫无意义,枫估计认死了我看到了……再解释也只是掩饰。
“南无阿弥陀佛……”
当——
我就知道会有东西飞过来,所以早早地祈求佛祖保佑了,至于是什么就不知道了。人的后脑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要是枫的手再偏一点,估计后半生就只有在轮椅上度过了。
*注:信奈指织田信奈,因为信奈的读音(nobuna)近似于nobra(这个我就不用解释了吧),所以这里取梗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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