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在战舰频道中翻涌的声浪渐渐停息了,一切又回到了战争最开始的时候那一般,没有任何争吵,没有任何喧闹,也没有任何因为受伤或是战舰的某一处受损亦或者是虫群袭来方向的大喊声,也没有因为胜利而欢呼的声音,更没有之前在战舰频道中所听到的某种不可理喻的娇喘声。
话说回来,这一艘战舰里全部都是男的,为什么会有娇喘声?
总之,当原本喧闹的战舰逐渐归于平静之后,杜加尔感到了极度的不适。
原本就没有人同行的他在失去了那些喧嚣的声音之后再一次感到了那种久违的孤独感。
就如同是一只兔子一般,看似坚强其实心灵极度脆弱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忍耐孤独的环境。
再加上武器库内以及过道伤害昏暗的灯光...
也是幸亏杜加尔已经在之前就拿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然继续呆在这里的话他迟早会疯掉的。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噌。”
打开武器库的大门,已然穿上一身动力盔甲的杜加尔疑惑地看了看眼前那被微暗的光芒照亮的走廊。
也许是因为孤独感作祟的缘故,看着眼前那空无一人的通道,这一位年轻的舰长总觉得这一条通道的尽头有一头噬人的怪兽,阵阵寒气从他的背部渐渐地涌向脑门,莫名的危机感令杜加尔举起了手中的高斯步枪。
然而直到那一股寒意散去,杜加尔都没有发现通道的尽头究竟有什么。
或许这只是自己的神经太过于紧张导致出现了幻觉?
这么想着,年轻的舰长端着那一把高斯步枪,一步一步小心谨慎地朝着通道的尽头走去。
尽管他身上穿着的动力盔甲是联邦最新研制的型号,但是他却没有对这一个动力盔甲的防御性抱有任何的信任。
他知道,如果他现在要对付一个敌人的话,那么那一个敌人必然是虫族。
和那些船员不一样,他可没忘记一个东西。
那一个异虫的指挥官并没有死,而且很大可能性已经到了这一艘战舰上准备开始报复了。
能够完全挡住八百发U-238子弹的动力盔甲在虫群的利爪和骨刺面前却依旧是如同薄纸一般脆弱。
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他必须要小心翼翼的前进。
只不过...不知道是那一个虫群的指挥官并不在这里,亦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直到杜加尔走到这一条走廊的尽头都没有发现任何古怪的地方。
“或许真的是我最近神经太过于紧张了么?看来我也的确应该要去放松下了?”
自嘲地说着,杜加尔将手中的高斯步枪扛在了肩上,随后将手伸向了面前的那一扇紧闭的大门。
然而,当他刚刚打算通过动力盔甲上的数据码解开大门的门锁的时候,那一扇大门却突然的打开了。
这古怪的一点再一次让杜加尔警惕的将高斯步枪端在胸前。
他可是记得自己来这里的时候可是锁上了门锁的。
那些船员们应该还在肆意的狂欢吧?再说了,自己过来的时候这一扇门也是锁着的,那些士兵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来到这里的样子。
那么问题来了,门锁是谁开的。
闲得无聊的士兵?自己记忆的缺失?还是...异虫?
想到了这里,杜加尔的脸上冒出了些许的冷汗。
可能潜藏在舰船上的异虫,突然安静的舰队频道,不知何故被人锁上的门...
一个接着一个未知的因素汇聚在杜加尔的脑海中,一个悚人的假想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不会吧...”
不敢相信自己脑海中下的那一个想法,杜加尔抬起了高斯步枪的枪口,指向了面前那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中。
就和之前的那一条走廊一般,杜加尔没有在这里发现任何的人。
无论是自己人,还是敌人。
空荡荡的令人感到心慌。
要知道,这里以往可不会这么空荡荡的。
这里可是电子厅啊!
更何况,可怕的还不止这一点。
一排排的电子产品都处在开机的状态,屏幕上的游戏依旧保持在或许是人走之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在与过道不同的明亮光线的映衬下显得额外渗人,一丝丝诡异的淡绿色液体凝固在了这一个房间的角落中。
在其中一张座椅上杜加尔甚至还发现了一丝丝疑似血迹的血红色凝固物。
如果不是那些船员们自己闹事的话,那么面前这一种情况的出现也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似乎已经出现了。
很显然,那一位异虫已经来到了战舰上,并且已经开始了屠杀。
或许那些逐渐从频道中消失的声音已经有了一个解释了。
“该死的...我早就和那些蠢蛋提醒了,他们几个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全没了吧?”
看着那一滩疑似血迹的痕迹,杜加尔恶狠狠地咬了咬牙。
他现在倒是希望自己只是想多了,然而一个接一个的事实却在不断地将他心中那残存的侥幸一点一点的啃食的一干二净。
这一艘战舰基本已经完蛋了,那些还在欢呼着庆祝胜利的船员们估计也难逃死亡的命运。
可他却并不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接受这一个命运。
“呼...”
端着手中的高斯步枪,杜加尔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房间的另一条通道钱,深吸一口气,随后便打开了面前的大门。
尽管他现在非常想直接跑到逃生舱那里然后逃走,但是他现在还有一个事情要去做。
无论如何,那些还在坚守岗位的战舰的情况必须要确认一下。
如果那些战舰的舰长们还在坚守岗位的话那再好不过了,这样他也省的去给那些联邦的高层们填写什么汇报了。
如果那些战舰的舰长见到他折越离开之后就一起折越走的话...
那么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不是么?
无论他们几个最后是折越到了哪里,最后成为了什么也总比死在这一场必输的战斗中来得好。
在必死的战斗中盲目的去送死显然不符合一位士兵的荣耀。
虽然说在战场上逃跑也不符合一位士兵的荣耀就是了。
只不过...既然那些该死的联邦高层本来就想要让自己去死的话...那么就随便吧,估计自己现在回去也只能看到被注销军籍的军团吧?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这些人就随便让那些舰长们选择自己的命运去吧。
最好那些联邦的人们将自己的身份也注销了,在之后就请求阿列克谢给自己重新安排一个身份就可以了。
但愿那些联邦的高层们会配合一点吧。
抱着这样的幻想,全程警戒着那一位异虫指挥官动向的杜加尔缓步走到了舰长室的大门前。
不知道是他有那么幸运还是因为那一位异虫指挥官现在还没有注意到他的缘故,一整条道路走下来,一路走下来杜加尔根本就没有碰上一个和那一位潜入这一艘战舰上的异虫有任何关联的东西。
以至于在走到舰长室前的时候杜加尔都还以为“这一艘战舰上有异虫”只不过是自己的假想而已。
但是他沿途所见到的那些空荡荡的房间却又在反驳这一点。
酒吧,舰员宿舍,中转枢纽,停机坪,舰炮操控室...这些原本应该充满着人群的地方却意外的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
用常理根本解释不清楚这一点。
“但愿我不会在这里面找到什么冲击性的东西吧...虽然这只是奢望而已...”
想到那些在之前还和自己在一起作战现在却已经生死未卜的战友们,杜加尔遗憾地了摇头。
随后,他便打开了面前的那一扇大门。
和自己之前所见到的场景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房间内饰映入了他的眼中。
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眼角中一闪而过。
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当他看向之前察觉到有什么东西的地方的时候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
“我看错了?”
疑惑地摇了摇头,杜加尔走到了战舰的终端前,重新接通了这一艘战舰与其它战舰的通信频道。
先前为了确保这一次折越的安全与稳定性,这一艘战舰的通讯员切断了自己与其它战舰的通讯联络点。
这也导致了那些舰队中的舰长们完全不知道杜加尔他们现在究竟在做什么事情。
在没有任何联络的情况下那些战舰的舰长们离开这一片战区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总之,一切还是先等自己确认一下再说吧。
万一那些舰长们还在浴血奋战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杜加尔按下了通讯的启动按钮。
“喂,有人听得到么?”
就如同他所预想的,等到他开起了通讯按钮之后,他完全没有接到任何的回应。
不,并不是没有接到任何的回应。
一道道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与弃船的通报声不断地从广播涌入了杜加尔的耳中。
看起来,因为他的这一次突发奇想,这一次的战役完全失败了呢。
那些战士们都因为自己这一次错误的抉择而白白的葬送在了这一片荒芜的星域之中。
“这...这可真是悲哀...无论是我...还是那些战士...”
微微闭上自己的双眼,杜加尔关闭了通讯按钮。
“看起来现在要走...”
“要走什么呢?”
稚嫩的声音传入了杜加尔的耳中,打断了他的话语。
转过身,一位碧绿色瞳孔的白发小女孩映入了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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