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那个地方.....不能去那个地方.....”德田被重新架起来,拖到边上去了,嘴里一刻不停的念叨着。
“那座地宫里的财宝我们并不需要。”陈绝满面堆笑的说道,“只要几位老总能最后放我们一条生路就好。”
杜沙眯缝起眼睛:“你们的目的,似乎并不完全是地宫里的宝藏啊?”
苏义祥恶狠狠的瞪了眼陈绝,那意思是【让你丫多嘴!】
单良擦擦冷汗,想方设法转移话题:“谁说不是呢!不过,我有几个小问题。方才,在你们对付那些人蛊的时候,虽然造成了伤亡,但却还能保持冷静的使用火焰喷射器杀死这些怪物。难道你们以前见过这些东西吗?”
杜沙低头看着平板:“你说的没错,我们早就和类似的东西打过交道了.....跟一群老挝降头师。在毒品金三角地带,地盘资源的争夺有时候靠的不仅仅是手中的家伙和智慧,还需要一些来自里世界的帮助。那些降头师,也不是什么大法师,不过就是一群老挝边缘地带的居民,被敌对贩毒集团逼迫施法害人,试图对老板不利。我们的人在初次交锋中死伤惨重,让那群狗日东西尝到了甜头,丢掉了地盘,老板盛怒之下,从泰国请来了几位高人应战斗法,这才制住了那群驴犊子.....妈的,想想就来气。”
活该。几个人心里不约而同的骂道。
降头术,是一种与放蛊之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邪术,盛行于东南亚一带,都是通过某种媒介做法害人,唯一不同的是,论起狠毒阴险,降头术比蛊毒是只强不弱。至少,蛊毒还需要毒虫和见面作为接触媒介,但是降头术哪怕是远隔万里,只要知道了姓名,降头师就能降下恶毒法术害人。二师兄项坚从印尼回来的时候也曾提起此事,告诫茅山弟子们:倘若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去东南亚地区,切忌轻易向当地人泄露自己的姓名!
翻身越岭之后要不了多时,无人机侦查到的大裂谷便已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这是一处相当大的裂谷,裂谷两边杂草丛生,无数藤蔓垂挂下去,只探头往那裂谷深处一看,黑黢黢的深不见底,令人不由得心生寒意,即便知道自己的位置很安全,却也还是往后缩了缩。
杜沙走到峡谷近前半蹲下身,从便携口袋中取出一根冷烟火,拔掉帽子往裂谷中一丢,就见得那团红光顺着裂谷石壁飞速坠落下去,在岩石上磕了不少下。很快的,大团的红光已然变成了一个小红点,紧接着又在岩壁上弹了一下,彻底不见了。
“这至少得有快700米深了吧.....”苏义祥喃喃自语道。
德田扑通一下趴在是悬崖边缘,哇的一声是痛哭流涕,含糊不清的用日语叽里呱啦的念叨着什么,双腿不住的打颤,十指甚至已经深深抠进了泥土里。
杜沙看了看峡谷,对手下的毒贩用缅甸语吩咐了一番。那些毒贩点头应允,几个人便从背包里取出几顶便携式充起帐篷,另一帮人则从包里取出绳索和绞盘,在悬崖边搭建起垂降设备。
“时候也不早了。”杜沙看看防水手表说道,“等到垂降设备搭建完毕,太阳就要落山了。我们会在这里搭建营地,明天早上再下到裂谷一探究竟。”说罢,他走到秦雨柔跟前,双手交叉,“满含歉意”的对秦雨柔说道:“虽然我也不太愿意这么做,但是很抱歉,秦仙师,我不能保证如果你和你的朋友呆在一起的话会不会把营地搅得的天翻地覆。所以,我将把你们分开关押。”
“所以,今晚请你好好休息吧。”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毒贩忽然一枪托敲在秦雨柔后脑勺上,秦雨柔毫无防备挨了这么一下,闷哼一声是栽倒在地!
“狗日杂种!你他妈的!”苏义祥怒吼着要扑上去,仿佛狮子一样的面容恨不得将杜沙撕碎。苏义祥刚一动换,几个毒贩一拥而上,把苏义祥牢牢摁在地上,任由苏义祥在那儿无能狂怒。
韩红玉躲在高草丛里,心急如焚。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个毒贩骑在秦雨柔身上,将她的双手双脚用手铐反绑起来,黑布袋往她脑袋上一罩,被拖进了最先充气完成的帐篷里。
眼见着其它几人也被毒贩拖走,韩红玉心说就今晚了,只要找到时机摸进去,把枪送到苏义祥手上,他们就有机会扳回一城!
.....
“丫头?丫头!醒醒!”
谁.....谁在叫我?
“我跟你讲啊,我也是老糊涂了,漏了件事忘跟你说了!那个炼药啊——”
秦雨柔忽然间浑身一个哆嗦,猛然睁开眼睛。她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似乎是被黑布袋套住了头,双手双脚被反绑在椅子上。秦雨柔在心里踅摸了一阵,很快便明白过来,显得有些恼怒。
这群王八蛋要是捆个**或者团缚,自己至少还能享受一会儿;可是就这么单纯的绑住手脚,她可就不乐意了!
耳听得营帐外大呼小叫,语气充满了惊慌。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此处,秦雨柔两膀一较劲儿,连人带椅子都翻到了地上。
秦雨柔紧咬牙关,强忍剧痛,把心一横,握住右手大拇指嘎啦一声!活活给她撅折了!
她疼的咬牙切齿,把右手从手铐里**,又忍着痛苦把拇指掰回去。秦雨柔一把扯下头套,发现偌大的营帐中居然连一个看守都没有。
当她如法炮制的将双脚挣脱出镣铐之后,忽然间就见一道人影撩开幔帐冲了进来!秦雨柔心中一惊,定眼观瞧就见杜沙满脸是血,两眼瞪的通红,手里紧攥着他那把特别定制的黄金马格南手枪。
秦雨柔起身要和杜沙扭打,却见杜沙朝她抛过来两样东西。秦雨柔接住一看,居然是她的铜钱剑和灵符挎包。
在她奇怪的目光中,杜沙满脸紧张的拼命朝她做出噤声手势,摆摆手示意她压低身形。秦雨柔不是傻子,看到杜沙这副模样很快便明白过来,营地里出事了。
秦雨柔刚伏下身,就听得营帐外猛然刮来一道阴风,把杜沙和她全都吓了一跳。探照灯的光芒扫过营帐,将一道人影投射在营帐上。
从身形来看,那人似乎是杜沙手下的毒贩之一。但是杜沙看向那人影的眼神,可完全不像在看一个同伴。
那人影双臂垂在两边,直挺挺的站在营帐前一动不动。秦雨柔看向杜沙,杜沙却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咯咯咯....”人影忽然从嗓子里冒出一连串的气泡音,听的人心里痒痒。紧接着,就见那人影的身形之中,居然缓缓长出无数如同枝叶般的触手,缓缓往营帐上贴过来。
秦雨柔当即以铜钱剑挑起一道灵符,心说管你什么东西,先吃我一符!大吼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铜钱剑挑着灵符眨眼间刺穿营帐奔着那人影的眉心而去!
那营帐外的人影反应极快,一声怪叫便不见了踪影。从铜钱剑的手感判断,这一剑没能刺中对方。
秦雨柔收回铜钱剑,转头问杜沙:“那个是什么东西?”
杜沙脸色难看:“他是我的手下,我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病,趁我睡觉的时候居然拿刀剁了我几个手下的脑袋,要不是我躲得快我脑袋这会儿也下来了!。”
秦雨柔又问:“你那个手下,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或者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啊!西双版纳的原始丛林有多邪门我们清楚的不得了!我还特意嘱咐他们别乱吃乱碰!”
杜沙话音刚落,营帐外忽然间枪声大作!紧接着就听一声怪叫,一个毒贩背着步枪冲进营房:“老大,我们放倒温拿了!”
杜沙和秦雨柔跟随毒贩疾步来到营帐之外。就见五六个毒贩围成一圈,他们的中间则是那个刚刚诡异的人影,也就是杜沙的手下之一温拿。
温拿仰面朝天倒在地上,脑袋上和脸上全是弹孔,被打的跟马蜂窝似的,早已死去多时,鲜血从他身下的草地上咕咚咕咚的流淌出来。
秦雨柔半蹲下身,用铜钱剑拨弄起温拿的尸体:“你们开了多少枪才杀死他?”
“至少一个弹匣!”毒贩们说道。
“温拿身上穿着防弹衣,所以身体的伤口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但是我第一枪可是直接打在他脑袋上的啊!你看他眉骨上的那个弹孔,那就我打出来的!”
秦雨柔心说这帮毒贩怎么一点团队意识都没有,队友死了,居然只有这点反应,看来蒙泰军的基础也就只剩金钱了,还不如那群美国佬。
她将温拿的尸体整个翻了过来,顿时眉头紧蹙。
“这个伤口,是谁打的?”她指着尸体后脑勺和脖颈相接处的一个圆洞问众毒贩。
一众毒贩却面面相觑。
“是你打的吗?”
“没啊?我从正面开枪的啊怎么会打到他后脑勺?”
“我也没有啊。再说了,这个圆洞看上去也不像子弹造成的啊?”
秦雨柔看着那个圆洞,陷入短暂的沉思之中。良久,她看向杜沙:“让你手下的人,找把快刀,把这家伙脑袋劈开。”
蒙泰军自然是群杀人不眨眼的恶棍,立马就有人拿来从苏义祥手中缴获的大白狗腿刀,一刀下去劈在尸体的脑壳上,紧接着把刀身一别,就听咔啦一声,就跟开西瓜似的,直接把尸体脑袋给开了瓢。
尸体脑壳被打开的一瞬间,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呛得秦雨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时没忍住,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干呕起来。
这些日子里,她人没少杀,恶心的事物也没少见,但现场看给死人开瓢还是有点超出她的接受范围。
脑壳被打开,众人看向脑袋里,一时间全愣住了。
按道理说,脑壳被切开以后,显现出来的应该是一块鲜红饱满或是有一点点破损的脑仁,可是众人在尸体脑壳里看见的,却是一块萎缩的只有核桃大小的脑浆,连接着脑仁的主要经络,居然是一根相当粗的植物藤蔓!
不对,那不是藤蔓.....那是一根马棒!
秦雨柔哇的一口,彻底吐了,好悬没当场死过去。本来之前在坦克废墟看见的马棒就足够恶心她几个日夜了,这回倒好,这种恶心吧啦的虫草直接跑到人脑袋里头去了!
杜沙一把将马棒从脑仁中扯出来,扔到地上踩了个稀巴烂,阴沉着脸问手下的毒贩:“你们几个,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几个毒贩慌忙摇头。
杜沙直接拔出手枪指着他们:“老实点!是不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真没有啊老大!”手下的毒贩冷汗都下来了,“我们就是越境之后,因为太累太渴所以喝了几口丛林里的山泉水而已!老大你也喝了!要说有问题,你也难逃其咎啊!”
秦雨柔闻言大惊,一把夺过杜沙腰间的水壶,拧开壶盖一股脑全倒在了地上。她抽出一道灵符,道了声「急急如律令」,夹在之间猛的一抖,灵符是不引自燃。
秦雨柔夹着灵符,在火光的映照下缓缓靠近地上那滩水。灵符火光刚刚照亮那摊水,就先原本清澈的水面竟然浮现出无数个圆滚滚的小黑球,也就BB弹大小,看着像是某种植物种子。秦雨柔拔了根草,戳了戳那些小黑球,却见那些小黑球竟然向鼠妇一样伸展开来,化作一个个形似马棒的蠕动!
眼前这一幕看的秦雨柔触目惊心,立马把点燃的灵符往水里一丢,把那些小马棒烧了个一干二净,转头看向杜沙一行人。
杜沙一行人也看见了那么一幕,一个个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秦雨柔:“你们的水壶里.....都装的是?”
杜沙咬着牙,没有回答。
秦雨柔又问:“你们都喝了?”
依旧无人作答。
秦雨柔再问:“你们是在哪条河水里接的?上游还是下游?”
那个毒贩支吾道:“下....下游。”
秦雨柔登时瞪大了眼睛:“你们几个脑子有坑吧?!下游的水都他娘敢喝?!你他娘的知道上游的河水被什么玩意儿糟蹋过?!”
毒贩一脸委屈,带着哭腔:“没办法,实在太口渴了,再说我看水很清澈就——”
砰!伴随着一声枪响!那毒贩应声倒地。
杜沙黑着脸站在一旁,手中的沙鹰枪口还在冒着烟。
“秦仙师。”杜沙冷着脸看着秦雨柔,“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把这些虫子喝进去,就已经被寄生了是吗?我们迟早也会变成温拿那样的,对吗?”
秦雨柔心说你要干嘛?!要拉垫背?!立马说道:“如果放任不管,肯定会变成那样没错。”
话音刚落,杜沙已经把枪口指向了她。
“秦仙师。不用我废话,你的选择已经很明了了吧?”
惨白的月光下,一朵诡异的花苞在杜沙的手背上缓缓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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