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间内只有一张床及靠墙边的便斗,其余连张椅子桌子也无,更别说能拿到什么有用的工具了。
门外还有黑魂行者看守,逃离希望渺茫……
(奥菲斯还放在戒指呢,真惨。)
腹击的痛楚早已退去。如今什么都没有,身上还铐着令我没法施展力量的手铐,哭呀……
娜娜莉她们还不知道我被带来此地呢。
“那个,你好呀。请问……能放我离开这里吗?”我还抱一点希望,和守在门口的黑魂行者攀谈。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情报。
“……”
没办法的吧。黑魂行者几乎没有现世的记忆,怎可能放……诶?
门竟然被……打开了! ?
守在门口的黑魂行者,刚被押送过来时没看清楚她的长相,现在她站在我面前是一清二楚呢。
“普露露特!”
看守我的竟然是里世界分开后不见的普露露特。
“妳……成了英灵了?”
“……”
普露露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本能上却遵从着我的命令。
里世界为保存过去资料的地方,有改变的话会影响到现世。也就是说——她的奴隶契约——
“不对。死后,奴隶契约应该也会消失掉才对。怎可能……”
测试一下。命令普露露特双手举高、转圈和握手等,普露露特都照办不误。明显还是契约状态呢。
理由不清楚,不过——我有救了!
“普露露特,妳换班时去帮我拿回戒指。”
“……”普露露特点了点头。
本以为无望逃离这里的,现在立场颠倒。我要尽可能研究透彻此地,接触现在的赛尼娅女神。
只要能说动她反抗代行者,助双子女神回到神体内,那么、这世界马上就有救了。
等待普露露特换班回来期间,代行者有过来看过我一次。不过,他只是从门外看进来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去了。
对他来说——我只是他主人必要的道具。只要确认无损即可,不用太多交流。
“那个……”
到赛尼娅过来探视我时,表情无太多情感的她,准备离开时被我叫住了。
“赛尼娅殿下,请留步。”
“……?”
“代行者说,妳的神魂……是不完整的。寿命,顶多只有两年,对吗?”
“那又……如何。”
“如果、我是说,如果妳有办法继续存活下去,妳——愿意尝试吗?”
“完成神体实验,是吾等拟似神魂的使命。在这实验中磨损,坏去也无所谓。吾等,并不害怕死亡。”
“吾等……咦,在这之前……”
“是的。代理主人在我之前,就已经开始使用不完整的拟似神魂了。神体,不断更换不完整的拟似神魂。现在,只是轮到了我而已。”
“那……”我一时语塞。
若不怕死,这交易就无法进行,没法说动她呀。
“不过——我的前前一任,撑得最久的拟似神魂,曾降过一道奇怪的神谕。暗示双子女神已经殒落。这个,是在表达什么呢?”赛尼娅,冷漠表情依旧没有变化。
“原来、那个神谕是——”
“妳知道什么吗?”
“不知道。”我赶紧摇头。 “只是那道神谕很怪,哪有女神神谕说自己殒落的……”
不知现任赛尼娅女神有多听代行者的话,随便供出双子女神的情报怕对我方不利。怎办?
“妳看上去,不怎么开心。为何?”
“要被当作材料了,我会开心得起来吗?”
“为实验成果奉献,不是应该要高兴的吗?吾等,就是为了——”
“说奉献什么的,不是太悲哀了吗!明明有别的办法,不用牺牲就——”我牢抓着铁杆,反驳她的说法。
“妳,果然知道了什么。”
“诶?”
“如果不是这样,妳不会露出这般还有着希望的眼神。”
“那、如果有机会得救,妳会想试看看吗?”
“我的使命是促使实验成功。如果有更好的方案,就会选用更好的方案。”赛尼娅说。
“即便是……会与代行者为敌?”我问。
“为敌,是不可能的。他是主人的代理,主负责监督,我不能违逆他做事。”
“不违逆,但、隐瞒呢?”
“他没说不行的话,应该就可以执行。”
也就是说——赛尼娅,她只要不被代行者发现,就可以促进实验成功的理由独立作业。
——有戏呀!
“接下来的事情,为促进实验成功,不能给代行者知道,可以吗?”
“可以。但、代行者主动问起的话,我就必须回答。”赛尼娅说。
“好。就这样吧。接下来的事情——没错,我知道有个人能保护或修理拟似神魂。但、这个人现在失去了力量,如果妳能帮助她取回力量,她就能反过来助这实验一臂之力。”
“这样,对妳有什么好处?要实验成功,需要妳当材料。妳一样逃不了。”
“还……不了解意思吗?我是说——要让妳成为赛尼娅神体的真正神魂。”
“我是拟似神魂,不是真正的神魂。”
“所以啊,假的又怎么样?只要不断追求完美,是不是就能超越正品呢?”
“……”
受我言语挑拨,赛尼娅顿时间安静了下来。
“拟似神魂——有可能,超越真正的神魂?这事情,没有想过。”
“可以的。就像众神都认为神魂创造不出来,阿萨托斯却造出来了一样。妳,现在控制着神体,是不是也能造就奇迹呢。”我加把劲说服她。
只要赛尼娅背离代行者,我们找机会在将代行者打倒,事情就算圆满落幕了。
“是个不错的方案。就算我没法成为真正的神魂,减少拟似神魂损耗,也有助于主人神魂研究的进行。”
“那……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成为……”
“实验分两方面进行,没有冲突。妳依然当代行者那边实验的材料,我和那个人研究如何让自己成为真正的神魂。那边先完成就用哪边。”赛尼娅说。
“诶,这样……太霸道了吧。那我怎可能交出那个人来……”我一愣。
“那就用最原始的方法——拷问。”
“什……”
说时迟那时快,赛尼娅的手穿过铁栏杆抓住我的脖子。
“痛苦吗?不想痛苦的话,就把那个人的名字和位置交出。”赛尼娅加重力道,,让我无法呼吸。
咳……哇,被这样掐住,想说也说不出来呀。
好在,赛尼娅发现我快挂了,手这才放开,将我丢在地板上。
铁门打开。她来到我身前——
“代行者只要妳的灵魂。其余的,能随我处置。看妳是要选择自己招出,还是吃更多苦头后招出。建议妳选择前者。”
赛尼娅依然面无表情。
和伊莉亚殿下一样的脸蛋,做事风格却非常意外的一板一眼呢。
“那个人,只有我有办法和她联络。我死的话,她是知道的。这样,她绝对不会帮妳。”我摸着疼痛的脖子说道。
“观察者……加上前任所为……嗯。大致猜到那个人是谁了。”
“还要合作吗?”
“计画修正,顺序调整。先以拟似神魂成长为真正神魂为优先。失败后,在把赛西莉亚交给代行者执行原来计画。”
以完成实验为使命的赛尼娅,被我成功说服了。
虽不知拟似神魂是否能成为真正的神魂,至少拖延到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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