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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荆棘泥路

20. 荆棘泥路

黎光双手因剧烈的麻木已经握不住任何物具,就连举起绑在手臂上的盾牌都显得极为困难。他抬头惊愕的盯着陈,突然出现并为敌方总指挥官挡下太刀的陈,这让黎光一时无法理解其中的原由。

面对厉害的询问陈则是置之不理,反而转过身对着身后的总指挥官说到。

“桂……”

“嗯?”

总指挥官听到陈念叨着什么,一开始还有些疑惑,但很快反应过来,匆忙和陈对上暗号。

“昙花……【哔——】所有人听着!放下武器立刻投降!不要和对方继续颤抖,演习已经结束了!”

言罢,总指挥官便在原地坐下,其余的“暴徒”们也纷纷照做,将手中的武器放在原地并席地而坐。

【砰!】

用于捆住商场大门的铁锁被打开,数十名近卫局警员冲进来现场,并将α小队干员和“暴徒”们强行分开,一次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伤情况出现。

“等等,这是搞什么?你们将暴徒全部保护起来!?这他妈什么情况?”

依诺提着长棍还想追着一名“暴徒”再敲上几棍,但没等长棍打到敌人的身上,自己就被几名近卫局警员拉开。

“请你们千万商场的中心广场,陈长官会在那向你们做出解释。”

不明所以的几人向近卫局警员讨要说法,但都被对方用这一句话糊弄过去。对近卫局奇怪的行为感到并不理解的众人,只能气愤的将怒火撒到空气中,众人朝着商场的中心广场快速赶去,他们希望陈警官能在那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说法。

“罗德岛干员,我再重复一遍,这是一场演习,不是真实反恐行动。”

“演习?我怎么没再行动前听你们说过这是演习?我真刀真功夫都用上了,心里紧张到了极点,然后你告诉我这是演习?伤到人了怎么办!如果出现了因此死亡的人员,谁来负责?”

“近卫局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正如你刚才试图击杀我身后这名现场总指挥官时,我便出手将他救下。”

当α小队的几人赶到时,就听到黎光和陈警官的声音。黎光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怒火,他不理解近卫局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将脆弱的人命高高举起,这么做只是为了一场演习,这毫无说服力也让人感到极度气愤。

“我差点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差一点!”

“但是你没有,我出手将你拦下了。你没伤到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顶多只是将他们击倒,不是吗。”

“陈警官。”

在黎光和陈的谈话间乌木带着几人已经走到二人身旁,并听到了二人的全部对话。

“陈警官,我砍伤了一人,请问这算不算是近卫局的失职所在。”

陈转头看向身旁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挑了挑眉便转身离去,一段时间后穿着一套印有罗德岛标志的防护甲回到众人面前。

“你,向我砍一刀。”

陈指向黎光要求他向着自己身上的防护甲砍一刀,这莫名其妙的要求黎光自然不是答应,但抵不过陈的再三要求,只能拾起地上的太刀朝着陈砍去。

【嘶——】

锋利的刀刃划过防护甲,微弱的火花伴随着尖锐的噪声迸发,看似强烈的劈砍,可众人仔细看去却发现那防护甲上只有一道淡淡的划痕。

“这……光啊,你是不是今天没吃饭?”

“等等!让我换把刀,一定能砍碎这破玩意。”

一股奇怪的胜负感在黎光心里燃起,黎光将太刀放回背包,抽出一把唐刀就要朝着陈劈去。其余人见状只能连忙上去将黎光拉开,望着护甲上淡淡的划痕,众人不禁对其感到好奇。

“这是你们罗德岛临时借给我们的新型训练护甲,正常的击打是不会损坏这套护甲。其实罗德岛也有意利用这场演习顺便测试新型护甲的性能,可以说这场演习是近卫局和罗德岛共同组织……你的那把武器有些特殊,我们没能考虑到你会使用那把武器,这是近卫局和罗德岛共同的责任。”

众人盯着陈身上的那套护甲,本还想再询问些什么,但陈却是挥手不再与众人进行更多的沟通。

“有什么疑问去找你们的教官吧,她就在外面……貌似还很生气。”

说罢陈便转身离去组织在场的所有近卫局干员打扫现场,被抛在原地的众人望着陈的背影,只能低声埋怨般的嘀咕几句。

“早知道这是场演习就不这么努力了……真的累死人了。”

“嘶——脚好像有点疼……神速没使出来这副作用倒是出现了,回去得好好休息休息。”

“等等,那个龙警官是不是说我们的教官在外面等着我们……马萨卡!那个鞭子恶魔也来了!”

依诺拽着头发惊恐的低声嘶吼道,听到依诺的话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陈警官口中提到他们的教官在外面等候着他们。负责训练他们的教官就那么几个,用排除法排除掉不可能到场的人后,只剩下一个……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啊……又是这句话……】

众人排成一排站在一起,挺直腰双手贴在裤缝上经典的站军姿,纷纷黑着半张脸。

杜宾双手紧攥着长鞭,额头抱起的青筋和嘴中不断发出的牙齿摩擦声足矣证明她的愤怒。在杜宾如此气愤的状态下,众人自然是不敢再询问什么,也不敢狡辩。

“这次演习训练的结果简直是让我不敢置信!我平时都怎么教你们的忘了吗!一个个吃白食的吗!平时一到训练就唉声叹气满练都写满了不愿,一听到食堂开饭的铃声各个跑的飞快!就你们这样还上什么战场!全滚去当后勤干员吧!”

【后勤也很重要的……施虐狂,你懂个嘛。】

依诺心中嘀咕了一句,不巧的是杜宾正好和依诺对上了眼,顿时便知道依诺心中在想些什么。

“李,把电脑端过来。”

杜宾转身向一名近卫局警员说到,听到杜宾呼唤他的警员急忙跑到帐篷里将笔记本电脑抱过来。

“来!都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好事!我是真不愿再看第二遍,你们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杜宾将电脑上的视频切出来调给众人看,屏幕中第一个登场的就是依诺。

屏幕中的依诺将墙壁作为借力点,高高跳起去接取黎光抛来的两枚粘性炸弹。就在炸弹即将到手时,一名躲在远处的狙击手反应过来,迅速开枪引爆了其中一枚粘性炸弹。

“依诺!以后上了战场,你干脆直接把我们的行动计划告诉给敌人算了。你扯着这么大的嗓子在那喊,敌人能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

“这个……我没喊太大声吧?”

“我在外面都能听到你在那嚷嚷!没喊太大声!?乌萨斯人见了你都自愧不如。你耳朵上的耳麦是干什么的!那是个装饰品吗!要不要罗德岛再给你发几个,让你带回去珍藏起来!?”

依诺被杜宾骂到不敢再狡辩什么,低下头黑着脸将苦怨全部咽回肚子里。

“还有你阿莱克斯!”

见依诺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犯下的错,杜宾将目光转到一旁的阿莱克斯身上。

此刻的电脑屏幕中出现的正是阿莱克斯被敌人从后背抓住,最终与敌人一同被困进粘性固体的画面。

“你力量不如其他干员,所以平时各位教官着重训练你的反应力和感知能力,感情就是训练成这样!身后站着个人都不知道,你吃白食的吗!瞅瞅你那样,双脚乏力跟灌了铅一样!跑起来还不如坐轮椅的老奶奶快!”

“教官……我的腿伤还没好,所以才没跑开。”

“你还知道自己腿受伤了?知道还冲那么靠前!跟解了链子的狗一样停都停不下来!如果因为你腿部的伤口再次裂开,导致自己行动受阻从而影响到整个小队!这个责任你能承担的起吗!你往前冲那么远,如果出了意外其他的队员想要救你,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麻烦!”

杜宾嘴上毫不留情的将阿莱克斯痛骂一顿,被杜宾堵到话都说不出来的阿莱克斯,只能黑着半张脸低下头。

“还有你黎光,我是真的万万没想到,你能搞成这样。”

“杜宾教官……我也有一点功劳吧?小队使用的粘性炸弹都是我提供的,这也可以弥补我的过失了吧?”

黎光可不想像依诺和阿莱克斯那样被杜宾骂到自闭,便一副赔笑的面容讨好着杜宾。

“功劳!?来,你看看这段视频。”

杜宾将屏幕中的一段视频放大。视频的时间段正是黎光和总指挥官对峙那段时间,屏幕中黎光和总指挥官分开后,总指挥官朝着“暴徒”们身后跑去。直到这里众人还看不出一丝奇怪的地方,直到后一段视频。

视频中总指挥官在摆脱黎光后,从一旁叫来了一名“暴徒”,只见那位“暴徒”快速褪去身上的外套,只穿着一身衬衣和黑色长裤。脱掉那些浮夸的外套后的“暴徒”,看上去只是一名被劫持的普通市民。

更喜剧的是,那名伪装成人质的“暴徒”躲在一旁的柱子后面,因身上最后一件“暴徒”的衣服还没脱掉黎光便赶了过来,只能躲在柱子后面等待时机。身体有些肥胖的他自然是有部分躯体暴露在柱子外面,可不知为何如此明显的行为黎光却是没有发现。

当黎光被躲在远处的狙击手骚扰时,那名“暴徒”迅速冲出去站在总指挥官前面,顺利的被总指挥官劫持。

视频到这结束,看完视频的黎光顿时傻了眼,他可不记得那柱子后面藏了人,准确的说是完全没有印象。当时他的注意力全在总指挥官身上,浑然忘记了观察四周。

“敌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完成伪装,你看不到?”

杜宾特意压抑着怒火,用一股带着愤怒又不容易听出来的语气质问黎光。

“……抱歉,当时我的注意力全在敌方的指挥官身上……”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闹出的这场笑话要让罗德岛被近卫局嘲笑多久!这是双方联合真实实战演习!记录下的演习内容将会保存到双方的资料库中!因为你的这一举动!罗德岛丢脸丢大了!”

说到此处黎光也是惭愧的低下头,杜宾望着黎光仍是有些气愤,但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看向一旁的雨烟。

“雨烟,我问你,在战场上你的主要工作是什么。”

“侦查战场,搜集情报,探清敌方实力。”

【啪!】

一声清脆的鞭挞声回响在空中,四周还在忙于工作的近卫局警员听到响声也忍不住往这边瞧一眼。只见地上一道细长的裂口,杜宾握着长鞭望着雨烟紧咬着牙齿发出【咔呲咔呲】的声音。

“雨烟,你总共侦查到多少人质。”

“一共54名人质,全部集中于广场中。”

“错!一共63名人质!有9名人质被分散在商场内的各个地方!”

说到这杜宾将电脑上的几张照片调出来,9名人质被分散看守在商场的各个地方。

“这……是我粗心了,这是我的失责所在。”

“你也知道这是你的责任……可以,勇于承担责任我很欣赏,但这不是让我对你感到最愤怒的地方,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你,将同伴拖入危险之中!你的体质是整个小队第二弱的!所以教官在训练你时是着重训练你的观察能力,你的职业就是一名观察干员!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上正面战场!你能打的过谁!你的机械生物一但面对众多敌人,战斗力还不如一位拿着菜刀的炊事兵!没了机械生物的你毫无自保能力,也因此阿莱克斯为了救你被敌人偷袭!换而言之,如果这是真实的战场!为了救你阿莱克斯牺牲了!你明白吗!”

为了营救自己而导致同伴因此牺牲,这种事对于任意一人来说都是绝对的打击。雨烟不再说什么,同样低下头,愧疚感占满了她的大脑,而杜宾要的正是这种成果。

“最后……就是你,乌木。”

杜宾看向乌木,张开口刚想说什么,但一种无力感瞬间侵染她的浑身。这使得杜宾不得不连续叹气,直到自己心中的情绪平缓才说到。

“乌木,你是小队的队长,这次行动失败你理应承担大部分责任。”

“是,教官,我愿意接受惩罚。”

“但这不是让我对你最失望的,乌木。”

杜宾双臂抱胸望着乌木,她捂着额头又一次深深的叹口气,似乎对自己的言语都感到厌烦,但这些话还是必须要说出来。

“乌木,依诺被困住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去救助依诺。”

为什么要营救处于困难中的同伴。这种话乌木十分不理解,愣神了一下后问道。

“杜宾教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你离开雨烟转身去营救依诺,这会让毫无战斗能力的雨烟陷入困境中。如果这是战场,阿莱克斯为了救援雨烟因此牺牲!而没有自保能力的雨烟被敌人围困!你猜猜会是什么下场!恭喜你乌木!因为你的鲁莽决定,你的小队又失去两名成员!你没有从那件事中吸取到任何教训!”

话音刚落,乌木的身躯猛然抽动了一下,随后便如一具损坏的木偶般呆立在原地。一旁的其他人听到杜宾的话,也是脸色沉下去皱着眉头,空气中顿时增添了许些悲伤感。

唯独没听懂杜宾意思的黎光则是侧着脑袋观察众人,他不明白杜宾是提到了什么,众人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李,现在几点了。”

“嗯——下午四点四十二分。”

杜宾向一旁的近卫局警员询问时间,得知现在的准确时间后,拖着下巴思索一番。

“你们几个!从这里开始,在六点前跑回罗德岛!如果做不到!今晚就在龙门睡大街吧!”

“什么!教官你开玩笑吧!从龙门市中心到码头,怎么说也得20公里左右!在一小时内跑完,这完全不是人能做到的事吧!”

【啪!】

众人刚想对此抗议,一声刺耳的鞭挞声打断了众人。只见杜宾双手紧攥着长鞭,呲着牙瞪着几人,再看向地上那道细长的鞭痕,仿佛再反抗的话那鞭痕下一秒就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这是惩罚!作为你们没能出色完成任务的惩罚!你们的钱包我先替你们保管了,等你们到罗德岛后再发给你们。”

杜宾从挎包中掏出众人的钱包晃了晃,轻哼一声后将钱包放回挎包,转身离去。

“啊!钱包什么时候被拿过去的!”

“该死!抖S,死八婆,一辈子打光棍到老都找不到男朋友,连愿意和你陪葬的都没有。”

【啪!】

又是一声刺耳的鞭挞,只不过这次声音更尖锐鞭子的威力也更大,地上一道深深的裂口出现在众人眼中。倘若这一鞭抽在人身上,那一定会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你刚刚说什么?”

杜宾似乎被戳中了痛处,黑着半张脸面目狰狞的转身盯着依诺。两个眼睛一大一小的盯着他,锋利的犬牙暴露出来,急促的喘息声让众人不禁后背发凉。

“没,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依诺被巨大的恐惧吞噬,双脚瘫软摔倒在地,连忙向着身后爬去,快速爬起身朝着码头的方向奔跑。

众人望着逃跑的依诺,刚转回头正好极度愤怒的杜宾近距离对视。众人瞬间和依诺一样尖叫着后退几步,慌忙的向着码头逃窜。

直到众人全部消失在杜宾的视野中,杜宾才舒口气,心中的怒火也熄灭几分。

“茶,养气去火的良药,来一杯吗。”

一杯泡好的茶水抵到杜宾面前,陈站在杜宾身旁握着保温杯喝了一小口。杜宾道声谢后接过茶水,端起纸杯小口喝下。

“你刚才的话……会不会太重了。”

杜宾将纸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双目有些平静的望着远方,心中不知道是股什么滋味,只是叹口气。

“言如利剑……或许,我会因今天对他们说出这番话而感到懊悔……这种感觉可能会持续几天几月……可能更久。”

说到这,杜宾仿佛想到了什么,望着众人离去的方向情不自禁笑到。

“想起来……我以前也有一次是这么训斥他们。当时他们犯下了比这更严重的错误,我训了他们一上午,雨烟都被训哭了,就连依诺也是郁闷了好一阵……”

杜宾自言自语回忆着往事,还时不时的将手中的纸杯端到嘴边,尽管杯中没有一点茶水。

“我以为他们会一直消沉下去……但几天后,他们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那时候我因为对他们说的话太激了,我自己也因此悔了好一阵………他们必须要学会成长,这是他们必须要经历的路程。”

———————

众人从市中心出发,十几分钟的时间内众人全力奔跑完全不敢停歇,一但停下来恐怕就不能赶在六点前回到罗德岛。

依诺和阿莱克斯二人在长途跑方面很是擅长,尤其是阿莱克斯,若不是依诺拉着阿莱克斯不让他全力奔跑,阿莱克斯本能成为众人中第一个抵达罗德岛。

黎光因身体被改造的原因,身体素质也是极为优秀,别人大口喘气的时候他仍是呼吸平稳。倒是雨烟体质最弱,在队伍的最后面,勉强能跟上队伍的步伐。

“雨烟,不行的话就休息休息吧,我陪你。”

黎光转过身看向雨烟,生怕对方体力透支晕倒过去,而专注于前方的众人忽略了雨烟,将对方孤身一人抛在龙门。

“哈——哈——我们的……小光光懂事了嘛……呼——”

“小光光这称号怎么还过不去了呢……你不行的话我背着你,或者我们找个推车推着你也可以,我去跟依诺和老赖他们说一下。”

黎光放缓脚步跑到雨烟身边,他有些关心雨烟的身体状况,便打算想个办法能让所有人都可以一同回到罗德岛。

“没事……杜宾教官说到也对,我也确实…该锻炼锻炼身体……不用担心我…”

众人跑到一处十字路口,跑在最前端的乌木看了下手机上的实时地图,带着众人继续向着龙门码头跑去。

“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一下。”

黎光望着抛在最前方的乌木,从最开始乌木便全速奔跑超过先逃走的依诺,带着众人向着龙门码头的方向前进。但从开始到现在乌木没有和众人说过一句话,换作平日乌木肯定会关心起众人对身体状况,或者找些话题转移众人的情绪。但今天的乌木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

“什么事?只要是我知道的……呼,我肯定会告诉你。”

雨烟还想挑逗一下黎光,但体力不是很充足的她放弃的想法,叹口气继续试图跟上众人。脚步。

黎光看了眼最前方的乌木,心里还是有些纠结要不要谈论这个话题。思索一番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向雨烟询问道。

“杜宾教官刚刚说到……又失去两名成员,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又……发生在乌木身上的那件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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