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旁的女警官便直接把手铐铐到了我的手上。
我呆呆地看着她，也不管她如何身姿曼妙沉鱼落雁，直接往后退了一步，两手奋力挣脱着。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杀人啊，怎么可能杀程辛呢？我没有杀人！你们搞错了！”
“对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楚歌他不是这样的人啊。”李健一开始也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冷静下来之后就开始为我求情。“他刚才还跟我们说了事情的全过程，那边哭边说的表情我现在还记得。”
“虽然不知道你们这是什么心思，”女警官冷冷地说道，丝毫没有因为我是个学生而对我温柔，“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每一层的走廊里有监控吧。”
“是啊，我知道啊。”我不管不顾的大声冲着这个女警察说道，“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抓我，你们难道没看见程辛他是自己跳楼死的么？”
那个女警官像看傻子般看着我。
“枫姐，让我来吧，你别吓着他了。”一旁的男警察叹了口气，随后冲着我说道：“楚歌是吧，监控显示，是你把程辛推下去的。”
“你说什么？”这句话直接把我推向了深渊，“你说是我把他推下去的？”
“没错，不信的话回警局我们会给你播放的。”男警察点了点头，“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竟然直接从后面把同学推下去。”
“这……”李健怎么也没有想到，是我把程辛推下了楼，”楚歌你？！你为什么…”
“不是的！“我扭头看向了他，”我真的没有害人！“
“不管是不是，小李，把他带走。“那个被男警察称之为枫姐的女警察，下达了最后的通知令。”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小兄弟你有重大嫌疑，请好好配合我们，不要逼我们使用武力。”男警察走了过来，把一块黑布放在了我的手上，遮住了手上的银箍，“不要让事态更严重。”
男警察的手穿过了我的胳膊，让我根本就没法反抗，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跟他们一起去警局，别无他法。
值班室门外一大群学生在外面观望着，窃窃私语。
“这是谁啊，怎么警察把他抓走了？”
“不知道，不晓得。犯了什么事啊，这么大阵仗。”
我低着头，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哪怕原本并不认识。
“都看什么看，回去睡觉去！”身后响起了宿管大爷的声音，“都快回去，不然扣你们宿舍分了。”
在宿管老大爷将看戏的同学赶回宿舍时，我和三位警察已经坐上了警车。
人生第一次坐警车，居然是现在这种情况。
车缓缓地开动，周围地景象逐渐向后飞去，而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以前的生活了。
到了警局，我接着就被安置在了椅子上，看着面前两人，他们是带我回警局的那两位警察，那个女警察不知到去哪了。
我看了看四周，一片乌黑，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审讯室了。
“我们开始吧。”
做笔录的警察打开了执法镜头。
“姓名？”
“楚歌。”
“年龄？”
“17。”
“性别？”
“……，男。”
“十月十七那天下课后，你在干什么？”
“我留在了教室学习。”
“有其他人么？”
“有。”
“有谁？”
“很多人，我也记不得了。”
“其中包括程辛？”
“是。”
“你和程辛什么关系？”
“同学。”
“和他有什么过节？”
“没有过节。”
“没有过节？”
“是，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
“那你为什么把他推下楼了。”
“我没有！”
“没有？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真的没有害他！”
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想要站起来可惜因为带着脚铐和手铐而动弹不得。
“给他看监控录像吧。”
记笔录的警察听罢，便打开了旁边的摄影仪。
我看了过去，那上面播放的是当晚的监控画面。包括教室里的和走廊内的。
一开始刚下课的时候，还有很多人留在教室里学习，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整个教室里就只剩我和程辛两个人了。
原本到这里是正常的，还没等我向两位警察说话，后面的事情便出乎了我的意料。
视频中的我径直地走向了程辛，不知道跟他交谈着什么，随后他在前走，我在后走，出了教室门。
另一个走廊上的监控程辛走出了教室门，此时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他看了监控一眼，惨淡地灯光映照着程辛面无表情地脸庞，随后他便在围栏边观望着外面，似是因为等我而无聊做的举动。
我出了教室门，看着他，过了大概三秒钟，我直接跑了过去把他推了下去。
视频到这就戛然而止了。
“这，这，怎么可能？”
“这是从你们学校学校的监控上提取出来，经有关人员检查，没有任何问题。”
那位男警察看着我说道，像是在诱惑我，“如果你现在老实交代全过程，或许可以从轻处罚。”
听到这话，我看了他一眼，我深深的明白了，无论我怎么说，在这铁证如山的视频下，没有半点机会。
我把头低下，看着审讯室的桌子，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脑海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
我无比确定程辛是在我的面前跳下去的，可是在这视频中，却是我自己亲手把他推下去的。
难道真的是我亲手把我的朋友推下去的？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在我的记忆里，他就是自己直冲冲地跳楼的。
或者，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鬼吗，或者是程辛口中的，神？
“警察先生，我是真的没有害人，当晚情况就是他自己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直接去跳楼的。”
我抬起头，看向了他，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打球一起学习，我没有理由去害他啊！”
警察没想到我在看了视频之后还是不肯动摇，“小兄弟，在这铁证如山的视频下，你还要执迷不悟吗，你的这种做法，无异于把自己的美好青春全毁了。”
“这种事我他妈当然知道！”
我再也忍不住了，今晚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我，我就算再好的脾气也不可能不发火，或许是愤怒，又或许是委屈，亦或者是没有救到人的愧疚。
“可是我真的没有害他！哪怕有视频，我也绝不承认。”
“不可理喻。”审讯的警察摇了摇头，“小李，今天就到这了，他的监护人到了吗？”
“没有，说是还在路上。”
“好，带他去拘留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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