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音调提高了几分,这下给我的感觉是:暴力女就站在我身后!
我毛骨悚然。
班长似乎是愣住了。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能猜到她此时的惊愕。身后安静了一会,随后便传来了班长那带着令人出乎意料却又早已习以为常的冰冷的声音:“如果是老师的话,那么就请你立刻停下对僭常的压制。”
身后传来了哒哒的高跟鞋鞋跟撞击地面的声音。老师在走近我。她要干什么?她为什么可以压制我?她也是神职人员吗?她的能量为何如此巨量?为何她的声音那么像暴力女?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威胁感正在袭上我的心头。
脚步声骤然停止,班长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许老师再靠近他了。”
老师,不,暴力女的声音响了起来:“为什么?他是个变态,每时每刻都想对女性发泄变态欲望,把学校搞得一团糟后就想找借口逃走。这样的不良学生,我教训教训他又怎么了?”
我可以想象到这句话老师一定是歪着头说的,因为每次我向暴力女讨要她克扣的工资时,她都会歪起头,一副“老娘不给你又怎样”的无赖嘴脸。想起这个,我不禁恨得牙咬咬。
可恶,等到我能打过你的时候,我就当你的老板,天天扣你工资,让你也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没钱的绝望!
班长的声音依旧冰冷,“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不许你碰他。”
“让开,否则连你一起教训。”
老师发出的暴力女的声音莫名地威严,令我感到一阵强烈的违和感,但同时我又觉得这威严才是和这声音最好的搭配。怎么说呢,就好像暴力女说话时发出的那无赖的声音是从老师发出的威严的声音那学来的。
真是奇怪的感觉。
班长回道:“不让。”
我连忙大喊道:“语柔没事,你先让开,老师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她在跟你开玩笑呢!”
老师用暴力女的声音道:“很可惜,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
好吧,你牛!
这般在心中吐槽后,我大喊道:“宁宁,还不来帮你大哥吗?晚一点我可能就死了哦!到时候谁来做你的挡箭牌、出气筒!谁来替你做饭、买零食、写作业!谁来当你的辅助、奶妈、肉盾!谁来...!谁来...!”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谁来”,说得口干舌燥,也没听见身后有什么动静。场面一时间便有些尴尬。但我也不气馁,妹妹要依靠我的谁来多了去了,不怕说不到她动摇的时候。而且我估计她没反应也是因为太早出来会显得很没面子。于是,当我又说出一个“谁来”,准备再说几个“谁来”时,便听到了妹妹带着抱怨的声音:“知道知道了啦。不就是帮你吗?叫得那么大声,吵死了。先说好了,帮你这一次,你可得十倍、一百倍地还我哦。”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唉,让自己的妹妹帮她大哥一下,还要谈条件,还要十倍、一百倍...我...唉,天底下哪有我这么悲催的大哥!
“好,”我应声道,“到时候找个时间带你周游世界!”
听了我这句话,她好像嘀咕了几句什么,但声音太小我没听清楚,便问道:“宁宁,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由低到高,跨度三个音阶。三股蕴含着巨量能量的声音风暴,以她的身体为中心,疾速席卷四周——我听到门在撞击墙壁,玻璃裂成碎片,
“没——什——么——!”
我靠!怎么一上来就放大招!
我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那股压制我的能量消失了,我猜应该是老师拿去抵挡妹妹的声音攻击了——奔到班长身边,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出了这座观光楼的迎客厅。
我已经太久没有使用能量了,以至于之前抹消空间时消耗了比平常多了整整一倍的能量。我猜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妹妹的声音里掺杂的能量才会那么多。
我看向班长,问道:“语柔,没受伤吧?”
班长摇摇头,微皱起眉,眼眶中噙着泪花,“僭常...你还好吗?你本来就受了重伤,刚才还被老师压制得吐了血...还是立刻请假回家休息吧...我陪你一起请假,到你家去...不...还是到我家去吧。僭常...去我家,我来照顾你,好不好,僭常?”
我看着班长眼中的忧色,心中思绪翻飞。柳僭常啊柳僭常,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就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了...为了她的未婚夫,她可以放弃学业,可以不怕危险...你可以不喜欢她,但你绝对不可以辜负她。
我喜欢她。
她喜欢我,甚至可以说已经爱上了我,虽然我并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又是怎样爱上的我。无论是那个飞吻,还是那个求婚,我都不认为能够使脑中只有学习的她爱上我。在以前,我的日常中并没有班长的身影,她是一座冰山,唯一与他人的互动也不过是以冰冷的班长口吻教育违反班规、校规的同班。和寻常人一样,我对一个对任何人都异常冷淡的人不会产生任何兴趣。所以我从未关注过她,只零散地从别人的议论那听到过其他人对她的看法,而这些议论大多数都与她的冷淡、冰山口吻、学习成绩有关。有时,当我因上课无趣而走神时,或是在食堂吃饭而静思时,又或是在上厕所、走路、排队时,偶尔便会想起这些议论,久而久之,或有意或无意,我便对她有了大概的认知。她一定是一个聪明勤奋、认真负责的女孩。她唯一的兴趣只有学习,或许是天生如此,或许是因为要考清华而不得不如此,但只要她发现了违纪违规的同班,无论是课上还是课后,必定会当众点名批评,甚至无视老师的存在。
自那时起,我便对她有了好感。
但那时的那种好感不是男女之间的好感,而是同学之间的敬佩或者说是景仰。她是个优秀的女孩,我这么对自己说。也许她的确对人们太过冷淡,但我也不会讨厌她。
不过,我也不会把她当做榜样就是了,毕竟,我们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
我们本该没有任何交集,但是今日是不对劲的日子,是自从我踏进教室起,就一直不对劲的日子。
我向她求婚,呃...或者说,不正常的我向她求了婚。
我才发现,原来她喜欢我,甚至爱我!
这很不可思议,但我不是普通人,我是神职人员,所以我很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发现自己也 喜欢她。这喜欢源自我在枯燥日常中的胡思乱想,然后在这短短的半天时间里被她的行为数次完善、加固,再加上她本来就很漂亮...呃...直至现在,我在想着这些事情的现在,成型了。
但我并不清楚自己爱不爱她。我爱我的妹妹,这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我可以为任性的她做任何她想让我做的事。她受伤了,我会心疼,她不高兴了,我也会心疼。这是爱,但对班长,我缺乏这种爱的自信。
还缺少一些关键的东西,否则我无法爱上她。
不过,虽然我现在不能够回应她对我的爱,但我至少可以回应她对我的喜欢。
于是我便用我所认为的深情洋溢的眼神看着她,说道:“我喜欢你,班长,请你和我交往吧。”
班长眨了眨眼睛。
她应该能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我想,她很聪明。
我等待着她的回应,然而久久,她没有说一句话。
我有些气馁,唉,第一次表白果然失败了吗?
班长困惑地问:“怎么了,僭常,我不是已经答应你的求婚了吗?”
我一听,有些手足无措,动了动身体,“啊...那个...你看...我是觉得那个‘求婚’有点太草率了,既没有单膝下跪,也没有求婚戒指,所以...所以我觉得还是得找个机会再来一次,而且也没有好好地向你提过交往的事情...”
班长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眉毛弯成了月牙儿,美丽的笑容令我一阵恍惚,“没有啊。我觉得僭常的求婚一点都不草率。虽然没有结婚戒指,但我知道僭常的家境不好,买不起戒指,又怕毕业以后再也遇不见我,无法传达爱意,所以只好在那个时候求婚;虽然没有单膝下跪,但那是怕求婚方式太老套无法打动我,就拍着胸脯用笃定的口吻像我许诺要照顾我一辈子...僭常的求婚不仅不草率,而且深情、别出心裁、自信、充满男子气概。我当时差点晕过去呢。你知道吗?僭常,”她的脸颊开始泛红,声音变得轻而柔软,“其实之前你在课上向我抛飞吻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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