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噫~”
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再一次感受到那不怀好意的视线,Chara也相应地灯了回去
“无论你现在在想什么,都最好给我停下来,要是你敢向雷池再跨越一步,我就要你理解什么叫真正的残忍!”
少女很受不了这个老家伙,在她眼中,Plack从里到外无不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尤其是当他把视线投向自己的时候——恍惚间,Chara一度以为自己被毒蛇盯上了。
然而她并不惧怕,因为区区司教也不过如此,如果实在不行,她可以带着Lana远走高飞……但是在那之前,她一定会把教廷里的每一个人挫骨扬灰!
别跟她说教廷也有什么无辜者,她不在乎!
【我既不是带善人,也不是救世主——我是『恶』,纯粹的『恶』,我的仇恨针对整个教廷!】
Chara当然是善良的,也是温柔的,她可以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但同时,她也是残忍的,漠视生命的,在她看来,除了重要的家人,其他的生命,都是无关紧要的,也与路边的草芥无异。
看啊,人类就是这样复杂的生物,无论是单纯的孩童还是垂垂老矣的老妪,都不能摆脱这样的规则。
就像Lana的心总在公正与私心间徘徊,就像刚正无私的Plack也有不为人知的计划,所谓的人类,是不能用一个简单的词语形容的。
和芸芸众生相比,Chara已经算是比较纯粹的了,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没有招惹到她的,可以成为朋友,而招惹,甚至阻碍到她的,也都成为地狱绘卷里的一缕孤魂。
“我知道,我的想法对一位女士而言非常失礼,但是作为学者的好奇心还是让我不得不去思考。”
Plack先是给Chara赔礼道歉,但是他还是没有死心,一直想继续追问下去。
“有关你的魔法……就像刚才的『瘦女人』,我没有在空间内感受到魔力的流动,如果排除我已经老的昏了头,那能否请你解释一下其中的原理?”
“为什么不能是你老昏了头呢?”
Chara嗤笑着,对Plack的嘲讽是她为数不多心情愉悦的时刻。
“还有,我凭什么把自己魔法的奥秘告诉你呢?你是我的什么人吗?还是说看着你险些杀过我的份上,我还要为此感恩戴德?”
她俯靠在金属台上,一双眼眸斜视着司教,其中的讽刺与轻蔑不足与外人道,但是Plack再愚蠢也能看出少女对他的敌意,仿佛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
那是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抗拒,Chara不想和Plack呆在一起,一分钟都不想,她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又会克制不住心底的恶念,再度向Plack出手,把他的骨灰彻底扬了。
“可笑至极!”
伴随Chara一声冷哼,二人的对话随之被终止。
Plack心里也稍微是有点B数,他深知自己曾经对Chara做过的那些个破事,其有多残忍暂且按下不表,就说那些拿不上台面的狗屁倒灶的刑罚……嘶,这么想来,Chara现在还没把自己撕了就已经是她大发善心的结果了。
暂时按捺住心中的躁动,Plack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能搞明白的,就算不能从赦罪者这里得到消息,难道还不能从圣子那边下手吗?
相比去软硬不吃的Chara,果然还是‘有些’听话的Lana更容易操控——所以哪怕是为了把握住Chara这把钥匙,Plack也不能容许Lana再出现一点闪失。
“嗯?好像有反应了?!”
就在二人谈话的短暂时间后,被注入瘟疫之源的小鼠终于出现异常症状——只见小鼠沿着玻璃壁行走,就像发了疯一样用脑袋撞击玻璃,然后又趴在地上翻滚,好似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时间这么短?是因为注入瘟疫太多还是因为小鼠体质与人类不同?”
Plack喃喃说着,同时向着玻璃箱内的小鼠伸出罪恶的手。
进入研究状态的司教是忘我的,忽视外界的一切干扰,让眼内只剩下研究和研究的目标。
有此习性,也难怪Plack能以那称不上天才的天赋,最终获得『贤者』之名。
嗯?你问Chara在干嘛?
不就干看着呗,她一文盲能在这里干啥?而且就算她能帮上忙,对于Plack……帮忙?帮什么忙?帮他把棺材盖盖上顺便钉死吗?
“小鼠发热,抽搐,确实与感染瘟疫的症状相符合,但是现在我们要做的不再是监测,而是消灭——把包括老鼠在内,一切沾染或者可能沾染了瘟疫的东西尽数销毁。”
Plack把感染老鼠妥善得放回玻璃箱内,然后又弯下腰,开始把室内的东西搬到金属台边,同时招呼着Chara一起来搬。
Chara虽不是很情愿,但是为了快点结束,尽早脱离必须和这个老不死呆在一起的境遇,她也不得不放下心中的成见,一起搭把手。
没办法,只有两人能保证自己不被感染,因此呆在实验室里的也只能是他们二人,就算想呼唤卫兵帮忙也做不到。
不过所幸,Chara的体力和普通成年男性无异,甚至还能更胜一筹,因此二人的行动也不算吃力,起码对92岁的老人家而言就是如此。
“接下来,我们要自我消毒,”
Plack拿起两个玻璃和橡胶制的潜水镜,用医用酒精消过毒后,随手丢给Chara,
“接着!”
Chara接过,不知所以,看着玩意的外形,不难让人联想到潜水,可关键在于她俩在地下的水泥房间里,不说潜水里,就是找个脸盆接水淹死司教都不行。
“快戴上,过来这边,抓紧把手!接下来我们就要出去了!”
Plack走到墙壁的一测,扭动了不知道干什么的阀门,于是装有把手的墙壁忽地颤动一下。
闻言走进的Chara绕过Plack,探头探脑的想要瞧个清楚,但见从墙缝中猛地冲出透明的洪流,带着极呛人,气味,只是吸上一口就让人头晕目眩。
“是工业酒精……”
教廷竟然奢侈到把整个实验室灌满工业酒精以达到消毒的目的,
更绝的是Plack似乎没有打开门的打算,而是戴上了潜水镜,一个猛子扎进齐腰高的液体中——他似乎打算从注入酒精的隧道钻出去!
【好晕!】
酒精耐性极差的Chara仅是吸了几口挥发的气体就变得满脸通红,视野中天旋地转的,仿佛即将跌倒。
【糟糕,不行,我还要出去,我不能倒在这里。】
意志清醒地想出这最后一个念头,她就失身摔入酒精(液体)中。
一秒过去,
两秒过去,
三秒过去,
四秒过去,
尸体浮了上来……
开玩笑的,带着潜水镜的Chara仰面朝天漂浮着,暂时没有窒息的危险,但已经失去意识的她显然也没了从实验室里逃出去的能力。
就算实验室外面的Lana拍打玻璃,无能狂怒着,但这也不能唤醒Chara,更不能把她从其中救出。
漂浮在水面的Chara,如小孩折的纸船一般缓缓移动。
在几乎不被人看见的地方,一双漆黑的手抓住她的脚踝,在酒精高度超过通道口之前,就像牵引小船通过渡口一样将Chara拉出。
你永远可以相信S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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