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急忙跑出宫外。
有人早就在此等着了。
“呵，来看笑话的吗？”
那人不言语，身上打扮有股很强烈的苗疆风格，但是通过明亮的月光还是能看出此人的样貌和苗疆人有很大差别，但是和中原人也不算是一模一样的像。
“只是关心情况罢了。”
张泽不满地撇撇嘴。
“别装了，从头看到尾，都觉得我狼狈吧。”
那人没回应，仿佛也是认定张泽说的话。
张泽自嘲道。
“也不知道忙活这么久是谁给谁打工啊。”
那人眼神犀利了起来。
“不该说的别说。”
张泽也是冷笑。
“呵呵，你不愿听就罢了，反正这次估计没戏了，我看到你找的月明派的那老头来了不到十分钟就走了，再看看那孙乾，跟个没事人似的，你们计划到底靠不靠谱？”
那人沉着脸回复。
“事出突然，暂时没有应对的方法，既然大周这边暂时开不了刀，不如我们将目光投向大宋，根据内探传回来的消息，大宋皇帝在暗地里答应了我们部分要求。”
张泽倒是无所谓。
“别又不靠谱就是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人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天上即将落下的明月。
张泽也没去别的地方，回到了城外的张府。
此时里面是一片漆黑，一点人气都没有。
张泽漫步在其中。
“哎呀，这里以后就换主人了。”
张泽走到院子里的石凳旁坐下。
手托着头看着面前黑洞洞的客厅，记忆仿佛被拉回了小时候。
“泽儿！你怎么搞得，不说过别随便动我的东西吗？不能和你大哥好好学学吗？整天能让人省省心吗？”
幼时张赫站在幼时张泽一边，捂着嘴偷笑。
而张泽却是泪眼婆娑地看着张潮。
“爹，您听我解释...”
张潮大手一挥，怒气冲冲地说道。
“罚你一个月零花钱，现在回你的房间去面壁思过！”
而张赫则是哭着跑到张潮面前，恳求张潮不要处罚弟弟，有什么过错就罚他。
而张潮一个大人却不知一个孩子心思如此之深重。
张潮感动的，看向张泽的目光愈加不和善。
“愣着干什么！还得我请你去你才去是吧？”
临走时，张泽发现了张赫极具挑衅的眼神正在看着他。
张泽哭了，这也不是第一次哭，很多次张赫都是这样欺负他，在父亲面前装好人。
但是，也只能怪自己只是庶出，在府里小心翼翼地活下去才是最根本的。
张泽很喜欢已经入了宫的姑姑，虽说她成了皇帝的妃子，但是周帝还是很通人情，每个月会让每位妃子回娘家探望两次。
对于幼时的张泽来说，能在每个月的十五和三十坐在家门口看着从远处来的皇宫的马车是他最开心的事情了。
姑姑很宠他，每次都会带来自宫里的点心。
张赫有几次想抢来吃却被姑姑给干赶跑了。
张泽仍然记得姑姑对自己说。
“小泽，放心，姑姑在，没人会欺负你。”
幼时张泽喜欢依偎在姑姑怀里，感受来自亲人的温暖。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每次姑姑只能回来半天的时间，往往是晚饭时间就得离开回到宫里。
每次姑姑走时都会拉过张泽，摸摸他的头，对他说“你要坚强，无论面对什么。”
张泽只是点点头，虽然他不是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他知道，姑姑在鼓励自己要加油。
所以每次被张赫欺负或者受到排挤他都未曾自暴自弃。
直到...那一天的噩耗。
像往常一样，十四岁的张泽坐在家门口，手中拿着书，一边看一边望望宫里来自家府邸的那唯一一条道路。
“奇怪，按照时间应该早到了啊。”
张泽看完了一本书，并且全部能背诵下来了，他想展示给姑姑看一看他的进步。。
等到了傍晚都没有见到那辆他心心念念的车辆。
一直到张赫花天酒地回到了家，张赫看在坐在自己家门口的弟弟，嘲讽道。
“哟，等谁呢啊？哈哈哈，你该不会不知道那个娘们已经在宫里死了好久了吧。”
张泽不愿相信这个喝醉酒的同父异母的哥哥的话。
“喂，我和你说话呢。”
张赫歪歪扭扭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了一般。
张赫用脚踹了踹张泽。
“tmd和你说话呢！哑巴了还怎么！我和你说了那女人已经归西了！别在这里坐着碍眼，坏我张家名声。”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悠哉悠哉地走了进去。
但他没发现，张泽紧握的拳头里，指甲都嵌入了肉中。
张赫将喝空的酒壶向后一扔扔在了张泽头上。
“砰。”
酒壶从张泽头上又掉落在地上，碎了。
“啊啊！救命啊！杀人了！”
张泽毫无感情地挥舞着拳头，一拳一拳打在张赫身上。
“你居然敢打我！你给我助手！啊啊！”
张赫仍然威胁这张泽。
可是张泽已经麻木了，无情地挥动着拳头。
张赫感觉自己都快被打成肉泥了。
幸好张潮也是刚刚回家，看到了这一幕。
张潮怒吼一声。
“松开他！你这个逆子！”
上去就想抓起坐在张赫身上挥舞拳头的张泽。
张泽被拉了开来，他的瞳孔已然失去光泽。
张潮上去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张泽脸上，张泽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张潮还在生气地训斥着。
“再怎么兄弟之间有矛盾，你也不能打他啊！你也不知道自己身份身份啊？”
张泽怒气冲冲地抬起头，提起拳头恶狠狠地看了张潮一眼，那拳头也打了上去。
张泽重复一遍又一遍。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连我最后的内心寄托都要和我夺走，为什么啊！”
张潮哪里知道自己的这个二儿子这么有力能打，自己被打的嗷嗷直叫。
张赫见张泽没注意到自己，抄起一盒木凳子，快步走到张泽背后然后砸了下去。
张泽机器地转过头，脸上都是鲜血。
“你Tm找死！”
张泽暴起，又按住张赫死死打了上去。
（今天就那么多，交代下张泽吧，困了，有吐槽我明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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