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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聖暗之談

第十七章 聖暗之談

距離跟聖奏之人解說祠堂之謎已過了三天,暫時無事的聖玥痕獨自一人悠閒地坐在自己喜愛的美式餐廳內,吃著份量大的牛肉漢堡,享受汽水的刺激的口感,聽著百聽不厭的爵士樂,讓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這美好的一餐。本因是如此才對,卻被一位沒在看場合氣氛的學院老師硬生生帶著兩位不該光明正大接觸的人打壞了一切。

「所以說,一個詩羽老師就夠煩了,現在再來二個聖奏成員是怎樣?你們事都沒事做嗎?」

聖玥痕瞪向對面的三位聖奏人士。發現對方嫌棄的語氣,詩羽一臉愧歉的連說抱歉,其他兩人則無法理解源詩羽的作為而傻眼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下克上。

「特地找詩羽老師帶你們來找我應該不是只要看她這麼丟人的模樣吧?有甚麼事嗎?」

「甚麼丟人的模樣!我又沒做甚麼丟臉皮的事!」

「面對一個學生還連連道歉,謙卑成這樣你跟我講不丟臉?」

「嗚......。」

面對學生的指責,身為老師完全無法抬起頭來在一旁默默地吃著自己點的薯條。

看到自己得成員被指責的體無完膚,瑟蕾娜忍不住的開口回擊。

「源詩羽或許在許多方面有不成熟之處,但要知道她依舊是我們聖奏騎士團的一員,請你適可而,你應該也不想在此大打出手吧。」

此話一出,在一旁的締孤輪將手伸向空間倉庫的開口做出作戰的姿勢,聖玥痕看到如此情況苦笑著舉起雙手以示歉意。

「哎呀,玩笑開過頭了,來說正事吧,你們大費周章跟著源詩羽來找我總不可能是跟我來吵架的吧?如果不是這樣,那我勸你們最好換個表情,你們讓這邊的店員與客人都害怕起來了。」

聖玥痕的一句話讓瑟蕾娜驚覺除了聖奏的隊友與暗夜的成員,其他的人視線都看向自己與締孤輪這邊,他們的視線都參雜著厭惡與恐懼的神情。看來剛剛那段對話是自己不自覺的露出殺意了。

「當然不是,我們來此事要問你一些事情。」

瑟蕾娜連忙收斂外漏的氣息,並將情緒稍作調整再度開始正式的談論。

「事情?那些是不是在三天前就跟你們說清楚了嗎?」

聽到對方想再度從這裡挖情報,聖玥痕顯得不耐煩,打算迅速打發對方。

看出對方隨意的態度,瑟蕾娜搶先在聖玥痕開口前講出事情的源由。

「你在禁聲密森的態度實在太過古怪,哪有人隨手就將如此珍貴的情報將給曾殘殺自己同胞的敵人的。」

「喔~所以你們是想要跟我求個原因啊!」

「不是求是問。」

了解對方原因的聖玥痕以輕蔑的態度笑了笑,這讓締孤輪十分不悅開口指證對方方才的挑釁之語。

「世說這件事不用解釋吧,因為在場的三位都對你們都對所屬的組織帶有懷疑不是嗎?」

「你說甚麼!」

源詩羽聽到聖玥痕這句驚人之語訝異地站起身雙手朝餐桌用力拍擊。還好締孤輪即時發動了[絕音之壁]否則眾人將再度成為關注的焦點。

聖玥痕看到自己學院的老師反映這麼大不禁笑了出來。

「不必訝異,只是詩羽老師你沒仔細觀察罷了。那麼,你們現在是要矢口否認浪費時間還是早早承認好讓話題能繼續下去呢?」

「如果我們否認呢?」

「那我就會把這些資訊全部丟到網路上,讓大眾決定你們是善是惡,要知道網路上的居民們總是容易被風向帶動卻可影響政府所做的決策啊。」

聖玥痕打開電子螢幕上面顯示的是締孤輪與瑟蕾娜無緣無故逮捕學院學生並動用私刑的詳細報導,在報導的左下角還貼心的附上了一張受害者被刑求後血肉模糊的全身照。雖有部分屬實,但很明顯的整篇報導虛的部分占了大量的版面。

「你現在是想威脅我們?」

「錯了,我只是想跟你們說,到頭來你們都要跟我坦承,你們是想輕鬆的完成這段對話,還是要把自己搞到灰頭土臉走投無路才與我交涉。」

「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就可以以威脅與造謠生事的罪名將你逮捕。」

「前提是你們要辦的到不是嗎?」

瑟蕾娜不甘心的抿了抿嘴唇,聖玥痕說的沒錯,如果依照三天前在密林那一戰,自己與締孤輪聯手可能無法戰勝對方,更別說還帶著源詩羽這拖油瓶了,再說那篇報導雖非正式但只要散步到網站上必定會掀起一陣波瀾,到時讓其他之人趁虛而入可就不得了了。

經過再三的思考源詩羽嘆了一口氣,說出了會引響自己與締孤輪立場的答案。

「你猜得沒錯,我與孤輪確實懷疑聖奏與政府現在的行動方針與三年前的事件。」

這句話一說,讓源詩羽訝異到說不出話來,她從來沒想過,那總是二話不說斬殺所有與暗夜騎士團有關係惡名昭彰的聖奏第二第三席竟然與自己一樣對自己的騎士團帶有疑心!

聖玥痕看到聖奏的末席一臉無法接受的表情,將頭轉向瑟蕾娜開口道。

「我覺得你需要解釋一下,不然有人就要接受不了現實而崩潰了喔。」

「......說的也是,源詩羽不知道首席的事吧。」

「首席?跟她有甚麼關係嗎!」

「唉......果然是不知道呢,在一無所知的狀況下就踏入充滿危險的世界中,你還真是天真啊。」

瑟蕾娜對著這位末席搖了搖頭,並開始講述起三年那場事件的後續。

在聖奏與赤羽騎士團團長相繼遭到殺害後,本應負責調查此事件的赤羽騎士團卻遭到聖奏第四席涅鏖云以自家騎士團長遭殺為由,強行將此案件歸由聖奏所管,這讓同樣遭受其害的赤羽騎士團很不是滋味,導致這兩團的關係逐漸惡化。在事件轉到聖奏這邊調查後,涅鏖云竟撒手不管,反倒是繼承聖奏首席位置的[魔佛]滌梵愆積極地找尋兇手,而在他找尋線索的同時,政府無預警地宣布兇手便是暗夜騎士團,並全面通緝他們與天羽一族,說他們殺害了二大騎士團長並意圖顛覆國家,一開始大家都在震驚中呆站在原地,只有涅鏖云早早做出決定,抽出神代遺產直接朝天羽一族的根據地殺去。其他人看到有人動作,便跟著對方殺去。

滌梵愆調查回來後得知這件事時不知道甚麼臉色大變,直衝去阻止涅鏖云,但一切都太遲了,天羽一族

全滅,暗夜騎士團所有據點遭到摧毀且幹部全數遭到斬首示眾。看到這副慘狀滌梵愆黯然地回來,嘴裡喃喃的說錯了,錯了,像是中邪似的不斷重複這個詞並把自己反鎖在自己的房間裡完全不見人。

「那個,那時的涅鏖云在殺人時完全沒人阻止嗎?」

「你認為被冠予叛亂罪的人,一般人會在乎他們的死活嗎?」

聖玥痕以白眼回應源詩羽這白目的問題,貌似問問題的人也覺得很蠢,一臉尷尬的示意講話被打斷瑟蕾娜繼續說下去。

「就在我們聖奏以為滌梵愆會這樣繼續瘋下去時,他突然傳了一封訊息給了我與締孤輪,說有事要告訴我們。」

「但他在告訴你們之前就遭到他人攻擊了對吧。」

「沒錯,我們在道會面的指定地點找他時看到的是身種好幾劍重傷昏迷的滌梵愆。」

「怎麼會......。」

終於知道這件事的源詩羽不經道吸了一口氣,自己雖然稍微知道團長至今從不拋頭露面的原因是因為傷重,但從不知道與此事有所關聯。

「但他還是有留有訊息給你們吧。」

聖玥痕出口詢問對方並催促對方繼續說下去。

瑟蕾娜從袖口的暗袋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顯示的是用鮮血所寫下的八個字[暗夜尚存,希望猶在]。

「這是他所留下的唯一一道訊息,我與孤輪雖有回去他的住所搜查,但那邊早已被原屋主摧毀殆盡,完全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你們就因為這個訊息開始當上逮捕暗夜的先驅?」

「是的,有甚麼意見嗎?」

面對聖玥痕嘲笑性的提問,締孤輪不悅的反問道,得到的卻是一個嘻皮笑臉的表情,這讓這位第三席感到十分不悅,但看在大局上一就忍了下來。

在一旁的瑟蕾娜等到雙方火藥味漸息後才再度敘述後續。

在接收到訊息後他與締孤輪開始積極地找尋暗夜的殘黨,但找到的全是仿冒者與恐怖分子。就像從來就沒有這個組織似的,沒有任何它的消息,就這樣尋找暗夜的活動持續三年,所有的搜查方法都用過情報與精力都用盡準備放棄時,有個異數突然就這麼的降臨在自己這邊。

「那異數就是我對吧。」

「沒錯。」

在瑟蕾娜以沒方法時,她偶然發現源詩羽正在搜查暗夜騎士團的事,於是她便關注這這位末席,看她能不能查出個所以然,果然她發現源詩羽一職積極地跟某位學院的學院的學生接觸,但自己去查這位學生卻只知道她是一個很愛上課睡覺下課便到處在學院亂跑的厭世少年,直到最近的學院屠殺事件自己道現場探查時,自己才發現這人著實的不正常。

在案發現場現場有著無比兇殘的切痕,幾乎將整個地面劃開,根據那切痕殘留的魔力,締孤輪發覺這並不是三大騎士團所使用的招式,而是那他們追尋以久的暗夜騎士團所獨有的招式。

此時很巧的那位少年四肢受到貫穿失血過多被送進醫院緊急救治,看似是一位屠殺事件的受害者但瑟蕾娜卻發現有所不對勁,少年雖身上有許多傷口卻並非致命,最嚴重的就那四個傷口而以。連源詩羽都陷入生命危險的戰鬥,一位普通的人類竟只有受到四個貫穿的小型傷口?再說那位少年的傷口癒合的速度實在快得令人難以置信,明明要調二個月的調養時間,他卻只花了一個禮拜就痊癒了,種種證據都間接顯示這個孩子與暗夜有關,而且非常的明顯,為了不讓這寶貴的資料下場跟滌梵愆一樣,所以在那時瑟蕾娜與締孤輪才會使用如此強硬的手段帶走聖玥痕。

「但我實在無發理解,你為何會看穿一切?」

「道理其實很簡單,你們的行動實在太潦草了。二個每每遇上暗夜的恐怖分子就拿起神代遺產往前看的人竟會對一個暗夜的嫌疑犯手下留情並帶去一個脫離聖奏騎士團掌握的荒郊野外拷問獨家情報?怎麼想都奇怪吧。再說了,哪一個正常人會蠢到跟隨一個與自己對幹的人去那種剛發生慘劇的密林裡?」

聽這聖玥痕這一連串話,每一句都相銳利的刀間插在瑟蕾娜的胸口裡,她知道自己這次的舉動實在是過於缺乏思考,雖然早已自責過一遍,但由旁人一一說出來還是不怎麼舒服。

「還需要我在說出你騎她的疏忽嗎?」

「不......不了,剩下的我大致清楚。」

「喔......但你們一定不知道你們接下來將會面對甚麼樣的危機吧。」

「你說甚麼?」

聽到關鍵的詞語,瑟蕾娜語調在一瞬間便的高亢,聖玥痕沒放掉這個變化,將一張圖片展現在她的面前。

那是一隻異常巨大的巨鳥,頭顱的肉已被蛆吃光殆盡,只留下一個巨大的骷髏,但意外的事,她的雙眼依舊散發著不詳的紅光,全身的羽毛被鱗片取代,,而這支奇異的鳥獸的爪子另在一旁偷看的締孤輪有所印象。

「那是,祠堂上的爪子。」

「正是,它就是多年前被封在密林祠堂裡的魔物,奈克提托最忠心的眷屬,奈塔克。」

「奈克塔......它怎麼了嗎?」

面對源詩羽無知的發言,聖玥痕不經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眼前這位聖奏末席過於單純,但在大庭廣眾下就這麼暴露自己的無知實在不是甚麼明智之舉。不過這在某方面聖玥痕也是挺羨慕這位學院老師的,壁鏡它還有如此純真的一面。

發了一會楞後,聖玥痕趁瑟蕾娜還沒開口負荷源詩羽詢問,繼續被打斷的話題。

「我就這樣問你們吧,你們被一個人囚禁起來不吃不喝數百年,血還被拿來澆灌大地,如今好不容易被解放出來,請問一下你火氣大不大?」

「啊......這倒是真的。」

「更別說奈塔克是奈克提托忠心的部下。一個是怒火沖天的復仇者,另一個操控它圖謀不軌的支配者,你們覺得這二個見面後會怎樣?」

聽到這句話,瑟蕾娜不禁皺了皺眉頭,自己完全不清楚這頭魔獸究竟有何能耐,但聽聖玥痕這麼說,它在近期一定會發動攻擊,這讓本以被源詩羽和暗夜騎士團搞個烏煙瘴氣的自己顯得更加繁亂。

「好啦,就這樣吧,維護國家的安危就交給你們與赤羽了。」

「你說甚麼!你要這樣撒手不管?!」

「嗯?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我們是叛徒,是被世人所恐懼的恐怖分子,怎麼會跟英雄免費幫人做事呢。」

就在此時,瑟蕾娜聽出對方的言外之意,但這樣做真的合適嗎?一但選擇這條道路,自己就無法再度回頭,但錯過這次,難以想像那頭怪物會對這個國家造成多大的傷害,如過像這次的學院屠殺事件那部定不能坐視不管。

就在瑟蕾娜快承受不住這種種的抉擇壓力時,一個厚重的右手搭載自己肩膀上,雖然對方沒有說話,但她知道這是自己那不擅語言表達的夥伴最為真摯的關心,想到這方才那雜亂的思緒終於有了些許的脈絡。

「謝謝你,孤輪,我好多了。」

締孤輪點了點頭將手收了回去,但那眼神依舊顯示著無比的關心。

思緒釐清的[縛獄聖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準備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做好心理建設,畢竟這事弄不好,就會使自己與重事之人喪命。

「聖奏騎士團第二席[縛獄聖女]在此以個人名義向暗夜騎士團申請合作。」

「喔~個人名義嗎?也罷。暗夜騎士團第四席[爆噬]聖玥痕在此接受你們申請。」

聖玥痕接住瑟蕾娜丟出的合作申請書,將自己的名字寫在瑟蕾娜的名字旁邊,讓契約成立。

「這樣一來合作就成立了,為表誠意,我先告訴你們一件重要的是好了。奈克塔最快會在下個禮拜發動攻擊。」

「下禮拜......那不就是瞄準狩獵祭。」

「正是如此,看來連詩羽老師都知道狩獵季會造成首都防備鬆懈啊。」

雖對聖玥痕的挖苦感到不滿,但佔據在源詩羽心頭的卻是不安感。

狩獵祭是學院為了讓學生學習狩獵魔物的技巧與培養保衛家園的上進心而辦的,採自由參加制。話雖這麼說,但這活動積分累積前三名的,可以擁有加入赤羽騎士團的資格。因為如此,導致幾乎全學員的人都會參加。獲取積分的方法很簡單,只要狩獵魔物,取得指定部位上繳,就可以獲得對應的積分。

雖然到這裡都沒問題,但糟糕的地方就在於活動場地,因為現今魔物全被趕到邊境,所以要狩獵就必須到四方邊界去,但為了避免遇到學生無法對抗的魔物,赤羽騎士團的大部分兵力都要在各邊界的危險地帶設下防線避免學生誤入,如此大量的兵力調派首都的防線必定會有重大缺陷,如在這期間遇襲,首都必定是損傷慘重。

「但知道攻擊時間又如何?這點時間跟本來不及擬訂計畫必付諸行動。」

「如果我說可以呢?」

面對締孤輪的的否定,聖玥痕用行動代替解答。他快速的操縱虛擬鍵盤,速度之快別人以為他瞬間多了好幾隻手,同時,三個電子螢幕各自出現在了聖奏的人面前。螢幕似乎是與聖玥痕同步的,一串串的文字在瑟蕾娜面前不斷冒出,不到幾分鐘,一個完整的作戰計畫已經完成。

看到眼前這計畫,瑟蕾娜瞬間失去言語的能力,先不論到底牽涉到多少人物。這計畫簡直完美無缺,計畫外的不確定性,敵人的戰力分析,我方的人員分配等,所有的事都想到了。這樣的計畫令人難以相信是在一瞬間寫完的。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你......早在一開始就預料到我到頭來會跟你合作?」

「這個嗎......你說呢?」

面對聖玥痕那嘲弄性的嘴臉。瑟蕾娜的自尊瞬間被打碎了,思考了無數回,想了各種做法,自己的想法從未告知任何人,但卻被人完全看透,還被人當作牽線木偶般的操控而不自知,這根本是奇恥大辱。

「走了......孤輪。」

「啊!前輩等我。」

不等其他人做出反應瑟蕾娜冷冷的離開了餐廳,源詩羽貌似想要安撫她的情緒隨即追了上去。只留下一暗一聖在互相對視著和二個完全不知情的用餐客人。因為[絕音之壁]的關係使的外界那悠揚的爵士樂無法傳進兩人耳裡,壁內空氣一秒隨著一秒逐漸沉重,壓的令人喘不過氣。

率先打破這沉默的境界的人是屬於暗夜騎士團的聖玥痕,一開口就以瓊冥祿講話方式酸人,意圖惹怒對方。

「嗯?你不追上去嗎?我以為你會去守護你重視之人呢。」

面對聖玥痕的挖苦,締孤輪不為所動,這讓發言人稍稍感到訝異。本來以為對方是那種動不動就會胡亂衝撞的愚蠢之人,但照這樣看來自己是低估他了。

「我有事要問你。」

「喔?是甚麼事呢?」

「那是......幻術?」

「幻術?啊!你說的是將瑟蕾娜暴頭的那個術法啊!」

面對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締孤輪本是想直接動手讓她壁上那吵雜的嘴巴。但想到一但與這傢伙槓上就會陷入對方的圈套無法逃脫,原先衝動的想法便被壓制下來。

「喔~不錯。看來是我錯看你了,那我就大方地幫你解惑吧。」

聖玥痕用浮誇的動作當作開場白。本想看對方應該有所反應,結過卻像是石像一樣一動也不動的,這讓原本興致勃勃的自己瞬間掉了大半的熱情,轉為冷冷地態度為這聖奏第三席講解。

「那個啊......確實是幻術喔。」

「哼,騙子。」

「唉,不要斷我的話啊,你們所認知的幻術是沒有實體但卻能欺騙五官的奸詐術法。但對我們來說,真正的幻術是可以到達實體並玩弄敵人的。」

「實體不過是空談罷了。」

「別這麼嘴硬,我說了,實體幻術是存在的,你們之所以使不出來在於魔力密度的濃密度與支配者的力量。雖然說支配者的力量不一定需要就是了。」

聖玥痕試圖讓對方那頑固的腦袋接收他們認知以外的事物,但好像怎麼講對方似乎都無法接受。就在自己放棄為對方解答時,締孤輪又突然插了一個質問進來。

「方才的計畫是你寫的?」

「你覺得呢?我都擁有一夫擋關的能力了,在多個超高速的作戰計算也不為過吧。」

「哈!你真是個滿口胡言啊。」

締孤輪自顧自地說完批評聖玥痕的話就逕自離去,只留下因自身話被連續打斷而坐在原地不悅的聖玥痕。

等到締孤輪完全離開美式餐廳,原作在遠處的二位客人迅速站起,全朝聖玥痕這邊走來。

「嘖、嘖、嘖,這狀況好像不盡理想啊。」

「吵死了。」

聽到自己夥伴挖苦的聲音,聖玥痕立刻返回道,而雙手則抱頭不停的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畢竟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別說那種話啊。你要知道你既然拜託那傢伙做事,如沒有重大收穫,那下場會很糟糕喔。」

「就是知道才叫你不要吵啦!我正在想辦法彌補!」

本來是打算展現自身強大的實力取得對方的佩服與依賴才在與聖奏三人對話時讓瓊冥祿他倆竊聽並將訊息轉交給自己這邊的首席[虛空隱士]嶽塵獄,讓他快速擬訂計畫,在回傳回來,這樣自己便可以裝模作樣地依樣畫葫蘆,快速地寫出作戰計畫,讓其他人以為自己不只擁有超群的力量,還有超強的戰略頭腦。但對方的思考卻沒照自己的劇本所演整個走鐘,這下可好了,先不論合作會不會瞬間破局,首先要先面對的是那位混蛋首席。

嶽塵獄的性格古怪,每每要他幫忙總要重大的成果或報酬,如果沒有,委託他的人就會被他嘴得不成人形身心疲憊這樣一個月,且一直被他整。想想看一個人要忍受這種類似國高中生才會做的事一個月,不抓狂才有鬼。

『我倒覺得你們過度擔心了。』

就在聖玥痕和締孤輪正在苦惱時,一張符咒掉在聖玥痕面前打斷兩人的思考。

「嗯?你為甚麼會這麼想?」

會無預警插話的赦無生讓瓊冥祿感到十分稀奇,平常沉默寡言的他是不會多說話的,這讓自己感興趣的催促他說下去。

赦無生知道夥伴的意思後便讓大量的符紙飄散在桌子上。看到此狀況的聖玥痕暗自叫苦,因為這正代表著赦無生的話匣子開了。

一個用符咒說話的人一但開始多話通常苦的都是接收的那方,畢竟話那麼多,自己又不可能在一瞬間就看完,結果就是桌上積了一堆順序全亂得符咒,聖玥痕只能用依稀記得掉落順序來找出正確的排序來讀懂對方真正的想法。

『就拿瑟蕾娜來說,她雖然誤會你想表達的事情而自尊心嚴重受創,但她並沒有忘記自記得本職與你合作初衷。離開這裡後便積極的聯絡計畫上與她相關的人物,這些事只要仔細觀察她出門後展開的聯絡版面就知道了吧。你們都沒再注意的嗎?』

聽到赦無生的問題,兩人尷尬的互相對看,確實自己因為聖奏他們的行為超出自己的預期導致有亂了些方寸,但沒想到竟慌張成這樣連對方的動作都沒觀察到,這實在是身為暗殺集團一分子的其大恥辱。

雖想承認但面子實在掛不住的第三第四席,兩人心靈相通,同時轉移話題繼續追問赦無生。

「「先別管這個,你對締孤輪的看法呢?」」

『你們甚麼事後對他人的分析這麼感興趣了?算了,締孤輪的話他到沒什麼舉動,硬要說的話他就是看穿了許多事。』

看到這裡,聖玥痕身體突然抖了一下,瓊冥祿看到隊友突然的動作雖感到困惑,但還是繼續催促赦無生說下去。

「看穿?看穿甚麼事啊?」

『那個啊......雖然只是猜測,但我覺得他應該看穿聖玥痕你這次計畫的所有事物了。」

「呃!不會吧!」

看到這張符咒,早就所不安的聖玥痕全身瞬間結凍。自己無法相信,為了這次行動能成功,自己可是在腦內無數模擬過。生怕他人看穿又繞了好幾個圈子,讓人無法看穿自己真實的目的。都已有這些準備了,怎麼進行的一半就直接被人看穿?倒底是哪裡出錯?哪個人解析的不夠徹底?是否漏掉某個細節?種種質疑的聲音在聖玥痕腦內不當的敲撞,使的這位最年輕的暗夜騎士團成員,整個人呈現當機狀態。

「我......先走了......。」

過了好一陣子好不容易取回一些意識的聖玥痕以機器人走路的方式慢慢的離開餐廳,連自己的夥伴的道別都沒聽進去,可見打擊有多大。

「他......應該沒事吧?出師不利的打擊好像對他造成蠻大的引響。」

看著聖玥痕走遠後瓊冥祿開口詢問。聽到這句話,赦無生略顯有些驚訝,在自己的認知中這傢伙是從來沒關心過人的,是那種會在他人傷口上撒鹽的惡劣之人,但他這次正經的舉動卻打破了自己對他的既定映像。

也讓自己決定跟她單獨稍微談一下話。

『不用太擔心。你不要忘了,那孩子可是承受住超越我們所有人的痛苦並在前線戰鬥的人呢。況且芬里爾不是也在幫他嗎?』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擔心,現在他的心靈狀態良好,所以可以靠自己與芬里爾壓制,但這是治標不治本,遲早有一天這平衡會崩潰的。」

『要這樣說的話,我們也是啊,只是可憐那孩子要撐到最後就是了。』

談到這,兩人都露出一臉惋惜的樣子,雖然以看不到聖玥痕以前那宛如死人班的糟糕神情,但他們知道現在這充滿光輝的眼神遲早,不,馬上會因為各種的壓力與自責而蒙上厚重的灰吧!

「先不說這種悲傷的事了,你怎麼知道締孤輪看穿了聖玥痕的想法?要知道那傢伙每每都可以把事情包裝複雜到讓嶽塵獄都感到頭痛的地步啊。」

『道理很簡單,只要有相同思維的人存在,那麼就容易看穿了。」

「你的意思是締孤輪跟他都是固執、麻煩、承擔一切的找死之人?」

『我可沒這麼說.....算了,你說的也沒錯。」

赦無生面對對方毫不留情的批評雖感無奈,但卻無法反駁,必竟那孩子卻實是這種死個性,直到最近才有所好轉。

「不過你的觀察與直覺還是我們這邊最強的啊......啊喂!隨口說說的啦!別在這發飆啦!」

察覺自己一不小心踩到對方地雷,瓊冥祿連忙阻止以伸出手準備揍人的赦無生。

『唉,算了,之後再找你算這筆仗,我先回去跟嶽塵獄講下現況,讓他準備之後的事情也順便讓他閉嘴。你就繼續在聖玥痕身邊輔助他吧。』

「我知道了,那麼接下來就看我們倆的表現吧。」

赦無生將方才誤踩地雷之事暫且按下,與赦無生決定好之後的方向。對未來即將發生之事做好準備。

而在此同時,在禁聲密林深處一個隱密的地方,一座與周遭那陰鬱的氣息不搭的華麗教堂正從房內傳出陣陣屬於伏貌教的祈禱文。

如果隨著聲音進入教堂,就會發現有一位身穿樸素長袍的神父,正虔誠的面對伏貌教的教徽朗誦著祈禱文,神聖莊嚴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的靠近眼前之人,深怕一個不小心將這氣氛玷汙了。但如果仔細的去聆聽會發現有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參雜在祈禱文內,仔細觀察的話,在神父的周圍都有著噴濺的血跡。沒錯,神父與教徽之間還有一個四肢皆斷,喉嚨開了大洞卻還像隻毛毛蟲一樣不停地因痛苦而蠕動的青年。

「哎呀呀,別這樣嘛,我待你不好嗎?我可是讓不斷漸血的你繼續活下去唉。」

神父微笑著朝青年傷口處用力踐踏,強烈的痛楚讓青年想放聲大叫,卻因喉嚨破洞只能在那傷口處發出血色泡沫。

「你要知道萬事皆有代價。你之所以可以從人生低谷爬起都要歸功於我啊,歸功於我這位支配者奈克提托給與你的恩賜啊!所以現在會有此下場你不可怪我啊。」

青年用那模糊的眼神看著那位神父,眼前之人雖看起來和藹可親,但卻讓自己感到無比的恐懼,尤其是那雙讓人看不穿又虛無渾沌的眼,使自己不寒而慄。在陣陣的痛楚中,青年在腦中勉強的思考,自己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漏看了這位神父有著這麼恐怖的一面。

當初自己不過是一個失利的商人,在走投無路時意外與這位神父相遇,那時的他非常的善良,不但資助自己還找了不少顧客讓自己有了穩定客源得以東山再起。如此的用心讓自身非常輕易的就接受恩人神父所屬的宗教組織伏貌教。

雖是一個不符這快速進步的時代的宗教,但這裡的信眾各個熱情如火,將青年視為貴客招待,在這熱情寬待下,青年就這樣喝醉在這間教堂中,再度醒來就是伴隨著大量的失血與難以形容的痛楚折磨著自己。

「就說了不要露出這麼扭曲的臉嘛。你可是被我選中的人,要知道被支配者所選中的人可是要感到無比的榮幸才對啊。」

奈克提托用手抓住青年臉的上方用力向下一拉,伴隨著噴濺的鮮血,臉皮整張如同薄紙般完整的被拉下。臉上的肌肉組織清楚可見,伴隨著每次劇烈的喘氣,不停的開開闔闔,如有正常的人類在此,肯定無法承受而當場昏死過去吧。

就在奈克提托準備做出下一步驟時,一陣宛如指甲刮黑板那令人頭透欲裂的尖叫聲,傳進教堂。

「喔~想不到你的動作請快的嘛。」

奈克提托停下了本該進行的動作,彈響了手指。隨著這聲響指,藏在暗處的食屍鬼一一映喚而現身。

「將這人好好安置。記住,不要讓他死了。」

交代完事,奈克提托便踏出教堂,迎面而來的正是自己的眷屬,奈塔克。

「你來了啊,本來應該恭喜你重獲自由的,不過現在有一件事必須要你先去做呢。」

奈克提托收出右手,一掌按在奈塔克頭上。才剛接觸,源源不絕情報灌入自己的眷屬腦內。

收到命令的奈塔克,發出淒厲的叫聲正要立刻執行主人交代的任務時卻又被叫住。

「別這麼快就離開嘛,至少讓我看看你的家族現在成長的怎麼樣吧,我要確定這項計畫是否能完美達成。」

隨著這項要求的出現,奈塔克發出了一陣尖銳的長嚎,伴隨這到聲音,無數難以入耳的叫聲包圍整個教堂周圍,同時無數嗜血的雙眼瞬間出現並注視著教堂彷彿渴望著戰爭似的。奈克提托看到如此場景笑了出來。越笑越淒厲,越笑越狂妄,越笑越瘋狂,笑到令人畏懼,笑到讓人不想與這位支配者有任何關連,

笑得讓人不想聽到這令人發狂的聲音。

「去吧!帶著你家族完成這個命令!讓世人想起他們的愚蠢!讓他們知曉噩夢即將開始!逼得他們認清自己是如此的弱小、無助、卑劣的生物吧!」

隨著這句話,奈塔克凌空飛起,帶著他那群孩兒離開教堂。數量之多,將本來還有一絲些微光輝的禁聲密林,完全壟罩在黑暗之中,暗示著密林已經不再安全,也宣告著下一場屠殺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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