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这住了几天真是打扰了,但我身上没有你们国家的货币,荒岛上恐怕你收钱也没地方花吧,不然我用……”
“不不不!”看来鲁加是误会我了。“我不是要收你钱什么的,没有这个想法。”
“看来我理解错了。”
“我的意思是,你一个人走吗?要不要我们一起走。”
“没关系,这个地方我还是能摸得着的。多亏了你画的那么详细的地图。简单易懂。”
“真没想到还能帮到人。不过,你真的没事了吧,腿一点问题都没有?”
“现在非常好,你看。”
他灵活的动着双脚,速度非常快,也非常有节奏,我要是没记错,那个是踢踏舞吧。
“你跳的真好,看来伤势完全好了。”
“那也多亏你的救助啊,不然我可能就死在野地了。”
“不,那也不是我,最初还是噢伊听到了你的呼喊。不然我也不可能过去。”
“是噢伊吗?这倒是让我对他有所改观啊。”
“他平时人还是非常勤恳憨厚的,没有坏心思。”
“那我可更对你的人格分裂有兴趣了!还是你们好好考虑吧,噢伊他说不定会同意的。”
我不知怎么接话,只好露出更为强烈的笑容回应。
“那我走了。”
“等下,给你这个。”
我再次叫住鲁加,从棚子里拿出三把木叉还有一个石制斧头给他。
“这些你拿去防身,还是要小心岛上出没的生物。”
鲁加看了看木叉,欣然接受。
“太谢谢你了,雷莫先生,您在西伦洛一定是一位受人尊敬的金融家吧。”
我在西伦洛可从没主动干过这些,但这次绝对是实打实的诚心,如果西伦洛我也这样,估计在那个圈子里寸步难行,不,会很快被提出圈子,从此在西伦洛的金融圈消失。
“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只是现在觉得这么做没有错。”
“是吗。”鲁加习惯性的推了下眼镜“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不管你怎么做那都是你觉得你该做的,不是吗?你要是故意在一件事上做错,那还真的就是‘错’吗?明知世界上有些事做对了会有很多人死亡,但做了,那就真的是‘对?’。一切的事,它的发生难道与生俱来就有对错?不见得吧。”
鲁加说完后,看来是知道自己有些冲动,很不好意思的又对我说。
“雷莫,我的意思是你不管怎么做,那都可以。”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和人生大师充满‘睿智’的发言不同,他说的又和卡娜的博爱、敢于直接指责对错完全相反。真是一个崭新的说法。
我本想送他一程,但鲁加谢绝了我。
“雷莫,我以后还回来麻烦你的。不过,我那个地方,还是等你做了决定再来吧,我怕你会在一个不理智的情况下做出决定。”
他算是半公开的告诉我,他那边还有其他的东西,我也在想是什么让他做出这种表态呢。有趣。
“嗯,好吧。等我给你了答复在去你那。”
“谢谢。”
鲁加微笑着点点头向我道别。
不一会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
“雷莫……”
我看着杂乱的地面,噢伊叫我。
“有什么事,噢伊。”
“你要回去吗?”
我捡起散乱的石头子,木枝,又把沙地抹平整后,才对噢伊说。
“不知道。我也好乱。噢伊,我们先不讨论谁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格,你单从我说的一个放面想想,如果是你该怎么做。”
“我?”
“对,你听听,再好好想想,等真的想好了再告诉我。”
“噫……嗯。”
“在一栋非常惬意的大宅子里,非常大,五六百平。前后都有院子,有工作人员每天会来修剪草坪,修剪灌木。房子右侧有个大车库,放四五辆都没问题,但那里只有一辆非常漂亮的‘经典A700’轿车,其实还有一辆,是跑车,不过那要手工制作,还在工厂里。不远的海湾港口,有一个私人游艇,每年会费都要好几万。你要知道,普通警察的收入一个月不过才两百元。这是一笔非常可观的钱。人脉圈中,有很多富豪,还有议员,法官、律师等等。与他们之间都有利益往来。以前的生活只是为了赚钱,然后怎么快活怎么花,生活非常糜烂。但偶然一次机会,认识了一位女孩,她的长相平平,穿着也非常普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在读大学。为了追求她,要不断改变自己,抛弃了原来的夜生活,远离了无意义的人还有宗教团体,也常常一起和她做公益,她也教了许多她所认为的事物……我有时对此并不感冒,但为了她我也愿意去做。正当自己的事业还有对她的爱无以复加之时,却发现自己来到一个荒岛,完全想不起来是怎么来的,而且,我也不单是我,多出来一个人格……”
说到这,我相信噢伊也明白说的是什么。
“所以,你也好好的考虑……西伦洛,卡娜,美好的生活,我,我们都拥有。可心里在害怕什么?在逃避什么?噢伊,如果你是我的人格,那么也就意味着,你和我拥有共同的经历过,至少在没来岛上之前,我们都是一体的。我想不明白的事,说不定你会明白。我们都考虑下,然后等到都可以了再说出决定。”
噢伊只在脑中发出轻微的一声,我不认为他是在回答我,可他绝对是听进去了。
我没打扰噢伊,也可以说噢伊没有打扰我。身体一直是我在控制,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回想以前的这个时候,貌似不是在捕鱼就是在初营地烤面包。
那就是‘充实?’,我对此有了怀疑,当时认为的充实,现在想来不过还是无所事事。面包、熏肉多的山洞都装不下,所以又在其他几个营地不断储藏食物。
真的是没事可做啊!
我先去地震湖营地,拿一罐岩缝冰镇的酒。回来时,再继续做面包,接着酿酒。当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就做原来做的事。因为总能再此期间找到要做的事。
可惜,忙活了一个下午,烤了八块面包,酿了三罐酒,依旧没有想到结果。我的思维到处乱飞,毫无意义的想了一大堆,可该做的却还停留在原地。
晚餐就是简单的烤熏肉干,吃了一块刚出炉的面包,又将那一罐酒喝光。脑袋晕沉沉但烦闷依旧不减。
噢伊没有说话,但我发现我能感觉到他还是清醒的。或许他正在好好的思考,我也很期待他的结果。
刚刚入夜,我便躺到羊皮垫子上,沉沉睡去。
这是一个明媚的日子,我的感觉中因该是早上九、十点钟的样子。可是当我们驱车来到目的地,卡娜告诉我马上要两点,让我换身衣服参加她们的秘密会议。她昨晚告诉我他们在帮助某国的革命势力,这次声援不单单是喊口号,她希望我能出资支持。两万元,不是小钱,但为了她,这点钱还真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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