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至少我是比他多了一个优势……吧。
如此说来,那些肉干还在喽!怎么办,我想自己吃,可少了很多知觉啊。现在不又便宜噢伊这个家伙了?天啊,好不容易名正言顺的控制了身体,我就想用自己的嘴巴吃,用自己的鼻子闻,食物掉进自己的肚子里,怎么连这种小小的奢望都办不到?
早餐就是熏兔肉还有鱼干汤,外加一颗缠藤果。不管是肉干还是鱼汤都很咸,只有配合缠藤果吃,味道才恰到好处。
我虽然咀嚼了全部食物,但真正吃下的还是噢伊,他不断的在我脑袋中发出满足的声音。看来形容人懒的那句话‘饭都要别人替你吃’还是真的。
我悄悄留了一块兔肉干,如果可能,我中午时让噢伊休息一会,这样自己就能享用了,是个好办法。
目前,最大的威胁猪兽解决了,但仍不可大意,这座岛上应该还有猛兽,不然这个猪兽是怎么来的?
说是这么说,可心态还是放松了不少。今天又带上几根木叉还有渔网,来继续捕鱼。下午,再看看陷阱,有没有抓到什么猎物。
我应该还记得那些陷阱的位置吧。
来到长沙滩,捉到不少的螃蟹鱼虾。真不错,每天单这样来一次,完全不用愁蛋白质的来源。
将大鱼全部熏成鱼干,稍小的鱼用钩爪小刀刮去鱼鳞、去除内脏,和虾蟹一起煮。对了,还有一件事,我用的不是纯海水煮,虽然前几次吃是纯海水,那是噢伊吃的,我只试了一次。现在带了之前的椰子壳做的水罐水煮,用的是淡水,之后发现水不够又混了一些椰子水,这样吃起来甜味增加不少,咸味还有海腥味少了很多。
说实话,虽然控制着嘴,却吃的平平淡淡,一点也不好。索性不如将嘴巴交给噢伊,当然了,如果噢伊能将鼻子和肚子交给我更好,可怎么看噢伊都做不来。
剔出几根鱼刺,直接扔到篝火里,接着又咬了一口鱼肉,嘴巴还是在机械性的咀嚼。
我吃着吃着,想到这感觉像什么了!好比大口大口咀嚼着美味但没有咽下去,而是吐了出来。感官上怎么可能得到满足?
又吃完一顿对我来说不像样的饭。
我脑袋感到无与伦比的沉重,这就是噢伊日常的感受?我在西伦洛从未想过吃完午餐就睡觉的。如果见到,绝对会想那家伙真是太慵懒了,难怪只能蜷缩在街角盖报纸。
连打了几个哈欠,噢伊控制的右腿,无所事事的摆动着,左腿也想摆,但我控制着小腿部分让他无法弄。
“噢伊,噢伊”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这家伙哼着不着调的歌,完全没有听见我在说话?
“噢伊!”我摆了摆头,这样他所见的视野也会跟着晃动。我内心希望他也能头晕,好尝尝之前他做的事。
“哇噫~雷莫雷莫。”
“你可算有反应了,我都叫你好几遍,都没听到。”
“欸呀,我肚子饱饱的,很满足呀,所以唱唱歌。”
“你那是歌吗!五音不全,都不着调。我脑袋都被你哼大了。”
“哈哈哈哈~雷莫,你说的真幽默。”
“不,那可一点都不幽默。如果你吃的东西是专门吃给别人的,那么多顿都是那样,一点也幽默不起来。”
我说着自己听起来都感到糊涂的话,好像是这么个意思,好像又有哪些不对。不知道哦伊听懂了没。
“雷莫。我昨天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这不稀奇,我每次睡觉都在做。”
“不…不是。我,我梦到了一个美女,她躺在床上,身上只盖了一层薄……”
“够了哦伊,别说了,我……。你不用说了。”
听到他讲美女时,我其实心中就有了这个不好的预感,再听下去,果然,是我的记忆……
那是在巴克纳亲王号上,我和卡娜在那里共度良宵,她穿的是一件非常有名的睡衣品牌定制的服装。
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什么时候和她的感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还有,我们竟然再巴克纳亲王号上!虽然是噢伊的提醒我才想到了这一幕,但那是真的吗?
“噢伊。”
“嗯?”
我停顿很久,似乎有好多想问他,但都卡再脑门里,太多太多,挤不出来。
“你是怎么……从梦中。知道这个事的?”
之前在地震湖,他就提到过卡娜,现在又提起,还是在那种状态下。该死,怎么能让一个外人看到呢。
“噫?就是梦到的。”
怎么可能!这完全算敷衍的回答。梦是基于现实世界的经历,再加上听说的事,看到的事,很多很多遗忘的事,混杂在一起,最终形成稀奇古怪的梦。我看电影‘小丑图查’后,接连几个晚上做的都是相关的梦。他之前包括现在都能准确说出卡娜,我……很纠结。
“梦到的?”
“昨晚做的梦噫。”
昨晚?对,昨天很累,我晚上也做了梦,但现在完全想不起来,只是感觉那个梦很难受。难道,噢伊所梦到的就是我的梦?那么这就意味我可以通过噢伊梦到的,回想起自己的梦啦。
“好吧,跳过这一段,你除此之外,还梦到了什么。”
“还梦到了……噫~,想不起来。”
“再好好想想。每次问你差不多的问题,你老是说想不起来,或是不知道。不要这样子,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哪怕你说出几个字,一个名词都行啊。”
“呃~~”噢伊沉默许久,除了‘呃’他没在回答。是不是太逼迫他了,我真怕他一着急就发了疯。得不偿失。
“雷莫…”
“诶!噢伊你说,不急,想得到就说,没有也别瞎想。”
“我,我真的想不到了噫~”
尽管还是很失落,但他没疯就行,想不到就想不到了,我还不是想不起昨晚的梦。
我究竟做了什么梦?为何想不起来,只是知道会很伤心……吧。
我的内心纠结,我想探索自己的梦…或说是记忆,但又很害怕,一个角落里的不安在蔓延。
在我不知所措,只能自愁自哀时,噢伊又哼起了“小丑图查”最为经典的配乐‘无尽的欢乐’。我最开始因为无所事事,来到电影院想看一部不费脑的轻松电影,但看了影片后,我却被内容深深的吸引,这个社会中,我们不过都是带着面具的小丑,只不过,我们的面具都是隐形的。内容有些荒诞,但令人深思,在最精彩的时刻,图查出场的配乐将整部戏带入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那一刻,我竟然哭了。不仅仅是因为精彩的内容,更是想到自己混迹西伦洛那么久,真正的朋友……一个都没有,我发现自己无法说话,无法和任何一个人说自己内心想说的话。
那一刻,我很难过,悠扬的旋律深深的烙在脑中。
那天,我一连看了五场小丑图查,之后的几天我也是天天去看。得知有买原声音乐的发布会,我不惜高价买到了最好的唱片,一口气买了三张。为此我还特地换了一台能发出最好音质的留声机。播放音乐,放置唱片,更换磁头都是我自己一人来弄。我很不喜欢那些不懂的管家、侍从,来触碰我最喜欢的东西。就连清洁,都是我自己做。
这是我心中的最爱,也是我内心最为珍视的自白。
直到遇见卡娜。
最新的一部‘小丑图查3’快上映了?我之前在西伦洛就关注上映的消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看来是看不到了。
“噢伊,这段你哼错了,它不是一个长音,而是三个音混在一起。你哼的时候中间微微弱化一下,这段音节就好了。”
说完,我哼起那段,不清楚噢伊怎么觉得,我自认为那一点做的很好,哼的很有感觉。
其实只是想指导噢伊,但自己没留神,一直将那首音乐哼完。
“雷莫!你唱的真好。”
“那个不因该称为唱吧。不过明白你的意思。谢谢。”
灿烂的阳光,海中的岛屿,我躺在树叶遮挡的阴影下。偶有海鸟鸣叫,潺潺海浪拍打沙滩。我和噢伊一起哼着‘无尽的欢乐’,配合的很默契,彼此之间并未产生干扰。
这才是真正的休闲。
抛去了一切会影响身心的杂念,每日只要为了吃,生活的就已经很充实。布设陷阱,制作武器,练习投掷,捕捞,清洗……最终,只是为了吃那二十分钟左右的一顿美餐。
每日就为了这些,值不值?
或许……对我来说很值。
在西伦洛,我忙来忙去,为了什么?没出事还好,出了事就提心吊胆怕被查到,光上下打点还不够,无时无刻不再想是否还有纰漏。还有股票、期货,时刻紧盯国外动向。
这么累,我都忘了做这些事的意义。明确知道那不是为了吃,虽然深恶痛绝但又发现无法脱身。
我很矛盾,我时常都陷入这场矛盾之中,尤其是遇见卡娜后。为了高品质的生活,必须赚钱,为了赚钱,时常担惊受怕,而担惊受怕时,见到卡娜是我唯一的、最好的安慰,所以为了她,总想再赚钱,再赚‘大笔’的就好。又投入到这个矛盾的循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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