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处询问最终知道她的名字,以及她上的学校。那天我很失态,或许说是失神,从会场出来后就开着车到她的学校,停在校门口很长时间到底进不进去,我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回到办公室,属下的汇报我压根没有听进去,取消了所有的会议,我心神不宁的趴在窗台,看着街道上匆匆行走的人群。焦虑感越来越浓,生怕下一秒就有一个男的将她抢走,我开着车到了学校,在小花园的路上找到了她。就这样一来二往,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密切。”
“那你和她一定很快乐吧。”
“是啊,很快乐!除了应酬,我再也没有去过夜店,原来花钱只为自己玩乐,现在是为了她。我希望她健康,投资了好几家医院和医学院。为了让她吃上最好的、最健康的食物,我直接买了一家农场。我原来不怎么接触干时装设计领域的人,但为了她,我结交了不少,让她更漂亮、更独特。”
“她一定很开心吧,你做了那么多。”
噢伊说出这句话的一刻,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动,像是遇见了久违的知己,他能理解我做的付出。如果可以,我真想拥抱他。
不过,现实可不如我期待的那样。
我干笑两声。
“这……女人啊,难以理解。她不认可我做的事,不是她不喜欢漂亮衣服,美味的食物。而是……她说她的人生她决定,但我想了又想,我怎么也没要来控制她的人生啊。她说是否美丽她说了算,不喜欢我把她的漂亮用来衬托我……她用了一个比喻,说我把她当成精致的花瓶,除了摆在客厅,显得漂亮外,别无用处。这……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那之后呢?”
“我解释了很多次,但这个负面很难消除,她时不时就会提到这上面。不过,我也会了因对方法,就是她在抱怨时,我诚恳的认错,其他多余的话一字也不说。”
“有用?”
“呃……差不多吧。她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除非她要求我提点意见。生活中不少事都类似,好处是她开心,我也开心。”
“那你现在很想她吧。”
“是啊,我很想她。我现在也很自责,我一开始竟然忘了她。我发过誓,在我心中只有她一人,但我怎么之前就忘了!”
又沉默了一会,我开口说道。
“我很想见到她,从想起来的那一刻,我心中一个角落,就在时时刻刻提醒我,我需要她,我爱她。”
“那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
现在的情况应该让我很是着急才对,但我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妙的感觉,我……我怕见到她,我知道我是爱她的,可我就害怕。这种感觉我没有对噢伊说,自己奇怪的来到这个地方?还是说眼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如果现在是真实的,那么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我想不起来,我也害怕知道。这也是我为什么现在能很平静的和噢伊对话的原因,而不再纠结夺取身体主导权,我害怕回到西伦洛,我不敢见到卡娜。
那个‘成功导师’说过的话,对员工、对客户都可谓至理名言,但它解决不了我对卡娜的爱,我也不希望我们俩的关系,由这位‘导师’说出的话来决定,可现在我面临的是什么情况?自己毫无头绪。
“我大概有一千三百万的股票、期货还有债券,真不知道现在市场情况如何。那里面很多都是客户的资金,希望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我撇开话题,不敢继续往下想,也想不起来,谁便说了一个大概他也不明白的事情。
“那些是什么?”
“哪个?”
“你说的古,股票,期货……”
“那些是我的财富。就指着它们赚钱,赚大钱。”
“那雷莫,你很有钱啦!”
“不。也不。在西伦洛比我有钱的也不少,我能赚到钱,也是亏了那些比我有钱的人。不是有句话叫‘上面吃肉下面喝汤’嘛,我是一个喝汤的人。不过,我也在布局自己的新生活,我是既要喝汤也要吃肉。”
“弄好了?”
“没有,我现在很乱,不知道自己弄到哪一步。这一切起因都是为了卡娜,我希望我们的生活能更加体面,但这个是我和她交往很久之后的事了,可我记不起来,在那段时间关于我和她的事情。”
不知怎么话题又谈论到卡娜上面,不是我不想谈,她是让我骄傲的女神,我也很享受他人对我的羡慕。可目前,我很想回避。
“噢伊,你是做什么的?之前你在哪?”
“不知道。”
“你不必急着回答,想想,仔细想想。就像我那样,不算是给你开了一个头嘛。比如工作,你是做销售还是经纪人,或是律师等等。你是住在公寓里还是买了一个独栋房子,或是租了一间屋子?你打交道的男男女女,年轻的多还是年长的多?想这些,你好好回忆回忆,怎么也能想到点。”
噢伊听了我的话,从水中走到岸边的树下,盘腿而坐。从视角中看到的景象,他似乎正在回忆。
不知怎么,感觉现在和噢伊似乎能说很多很多知心话,我想他也会对我说出他的知心话,而不是接着防备我。
噢伊想了半天,略带抱歉的对我说。
“雷莫,我实在想不起来,就连为什么会在这个岛屿,以及怎么在这个岛屿我都想不起来。”
他拔着周围的草,接着用手指甲将草掐断成一节节的。我有点失望,但也不是特别的失望,噢伊会这样说,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那你能想到你最早期在这个岛屿的时间么?”
噢伊嘴里发出咦咦呜呜的声音,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在配着小石子在草地上剐蹭的声音,但之后觉察到节奏不对。
“噫~我最开始的记忆就是醒来在这个岛上,自己已经有了住的地方,打火机、小水坑都有了,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对了,我那时想到还有一个人,但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又在哪里。”
“那个人是不是黑……”
我顺嘴问他那个人是不是黑映,很快觉察到不能对他说这些,要是他听到这个名字再发疯,我不清楚是否还有能力将他恢复正常。
噢伊随后又说了好多,从他的话中似乎还隐藏着另一个人,难道这座岛上还有噢伊以外的人?还是说他们俩一起来到这个岛上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么我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什么巫术,将他的灵魂注入到了我的体内?
我在西伦洛也参加过一个宗教圈子,好像是叫‘莱洛斯克真神会’,一个非常非常小众却是富豪云集的圈子,与其说是信仰那个神,不如说只是借着这个名义来‘交流’。其实,我压根就不信神,十一岁以后我再也不信了。为了能加入这个宗教圈,我可是煞费苦心,每年要捐献不少钱。可我现在都不知道哪个是教主,只有几位修士偶尔联系我们。认识卡娜后,她对我讲了许多关于唯物主义、唯心主义之类的典籍,虽然还是云里雾里,就当是否认神论的书籍好了,至此我便再也没有去过那里,当然其中的原因也是因为我和他们混熟了,和几个人又弄了一个其他的圈子,所以,继续待在那边也没必要。
空中鸟群鸣叫,打断了噢伊说完后的沉默,我看了看太阳的位置,休息了有大半个小时吧。我还从未留意过,原来岛上的鸟有这么多!
如此奇观不仅令噢伊着迷,我也为此吃惊,鸟群……各种各样的鸟都在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飞,像是有神秘的力量指引它们,群鸟拍打着翅膀,急速升向高空,又突然来了一个俯冲,在快跌落湖面时,一个急转,朝着岸边,我们所在的地方飞了过来。
噢伊躲在树后,我厉声让他趴在树根下。双手掩着头,听到耳边呼咻,还有一丝要被掀起的风压。不知道是不是噢伊将他的不安传达我这,弄得心慌慌,可以感受到心脏在暴跳。
过后,当噢伊再抬起头,树上、地上、湖面上满是鸟类的尸体,景象很是吓人。更恐怖的是,天上仍然有大量的鸟在徘徊,要是我还控制着身体,估计就会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噢伊却很高兴,他兴奋的挑选着地上的死鸟,要是我能感受到气味,大概会呕吐到身体虚脱。
本来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噢伊贪婪的捡拾,完全不顾及周围的异样。我头一次看到如此血淋淋的景色,虽然叫着噢伊的名字,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噢伊站在湖边,用绳子将鸟一个个绑到一起,然后系在腰间。他换了一根新绳子继续。突然地一个踉跄跌倒水中,视野之中翻滚着浑浊的血泥水,让我吓了一跳,慌忙问噢伊怎么了?
“雷,雷莫,地在动,脚底下的地在动!”
“地在动?”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水底是不是有个巨大的海怪。看到林立的石块接连倒地,我才明白过来,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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