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是六十六人。说多了想怎么样?双方一听不对,你死的人少我死的人多,不行,还要再打一架?就是六十六人。”
如果要为了柯伊萨好,最好就是相信我说的,死者六十六人。
陶黑不能理解到这一层也没关系,他不是国王,只是一个普通的村民。
陶黑走的很不甘心,将他装进酒桶时,又问了我一遍,我的回复依旧是那句。
看着马车远去,我也许是自言自语了一句。
“博拉坡也变得危险了。”
我注意到管家看着我,哀叹着说道。
“当初……其实也就半年前吧,陶黑带着他们一村的人来到王宫吃我的登基宴呢,他们是正正当当进博拉坡的。如今,再进来却要躲在酒桶里。哎~,怎么就变成这种样子了。”
王宫的大门渐渐关闭,我有些落寞的叹了口气。这两天天气很不好,阴沉沉的,隐隐约约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烟。
现在所有的商业往来都几乎停滞,城内的边缘人提防主流居民,主流居民也防范边缘人。武器店、铁匠铺刀剑都被购买一空,要求制造武器的订单能安排到明年。本想取缔武器店,限制铁匠铺生产,但要是做了这一步,恐怕下令取缔的当天,就是全国暴乱的开始。
我现在一头雾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我不能偏袒任何一方,从死亡人数上看,边缘人死的居多,但挑起事端来说,先打死的是行政区居民,尽管有说动手的人不是边缘人,可没有直接的证据啊。两方我都不能袒护。
“你说我管不管这件事。”我坐在书桌前问管家,管家为我倒了杯茶,递到我的桌子上。
“迪龙先生,您要怎么做我都支持。”
“没关系,你说说意见,我看看。”
管家皱着眉头嘴巴紧闭,摇头回绝。
“两方,我都不好管。现在就希望事件能自然的平息。”
“遵守您的决定。”
现在做什么不要紧,但不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真想不到会变成这个样子。那您现在知道挑起事端的究竟是什么人吗?”记者很好奇的问我。
“不知道,或者说也可能知道。但也可能不知道。”我模棱两可的说着。
“你这样说……”记者双手摊开,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因为这个问题你不问更好。好了记者先生,时候不早,你回客房休息吧,明天我们接着记录。”
我起身让管家带着记者回房休息。今天讲了这么多的事,也算是好好回顾了一番。不说不知道,有些东西现在似乎也想明白了……好吧,真有他们的。
早餐时间,我和记者吃着烤面包和奶酪。
“昨天休息的怎么样?”我问着大口吞咽奶酪的记者。
“乌嗯……,嗯。挺好的,床很舒服。就是梦到的差不多都是你说的事。”
“是嘛,梦到什么了?”
“在梦中,我时而像你,和希鲁得等人聊天、钓鱼,时而又像不存在的第三方,看着你做些事情,像是看着你骑马,我在前面牵着马匹……。梦很奇怪,是我自己的梦吗?”记者抱有疑惑的说着。
“你可以去吉科萨人营地询问,他们不是最擅长解梦、占星嘛。”
“还是算了,那十人九骗,还一个拿到钱就逃了。”记者很是嫌弃的挥了挥手。
“哈哈哈哈~。”
我将期望寄托在时间上,希望他们能渐渐平息下来。我什么也不打算做,因为什么也做不了。
踏球打的也不顺利,球友越来越少,特拉姆老人为了让游戏更有趣也是想尽了办法,至少这个不会有那么多事,也能让人暂时忘记现在面临的问题。
“迪龙国王,您现在的球技又上了一层台阶啊,手段干净利落。势如雄狮其威不可挡,谋略如狼不紧不松蓄势待发,行跳如狐狸审势而为进退自如。”
“特拉姆老人家,这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个游戏。”
“是游戏,但您的球路就是这么走的啊。”
如果说之前玩踏球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享受单纯的快乐,那现在打的踏球,则是我因为近来诸多烦事集身,想做而不能做的发泄。
“一个游戏而已,你想的太多了。”
我有时挺讨厌一些‘聪明’自以为是的了解。即使说对了,我也讨厌。
球过三场,天还大亮。要是原来满员,三场打下来球场至少都要插上火把了,现在……。
“迪龙先生。”管家走了过来。
“又是哪边爆发了小规模冲突?”管家摇了摇头。
“那说吧。”
“东南岭村、列名村、岭格镇有大批人群抗税。”
“又怎么了?执政官贪污豪横激起民变?”
“不,现在很多商业停滞,除了免税的产业,很多减税和没有减税的产业店主都在闹事,有的抗议说他们是借贷开店,现在生意做不下去,不仅要求停止收税,还要求我们免除借贷。”
“停止收税,可以暂停三个月,直到明年春天。但借贷我怎么免?又不是找我们借贷的,再说也没开放国家借贷啊。”
“他们大多借的是私人贷,还有些是高利贷。”
“暂停交税可以,免除借贷,是私人的管不了。你就这么发吧。”
我心中升起莫名的怒火,只感觉口干舌燥,拿起一杯茶水喝的干干净净。
“先生,我觉得您要慎重考虑,暂停了交税,我们将难以供给诸多的事项,像是军人的工资、执政官的薪资还有地方武装力量,基础的保障运输,制盐厂,铸币厂,矿场等等都将受到影响。”
“影响有多大?”
“每个月我们至少要支出九十万提克,以前税收我们每月差不多有一百三十万左右提克。现在只能勉强维持平衡,一旦您免了,我们还要减少一大半的收入。恐怕支撑不久。而且,您同意了这条,指不定还有其他问题接着发难。”
我双手揉搓着脑袋,尽管没有被人打,但一种闷疼持续不断的敲击我的太阳穴。
“国库还有多少钱?”憋了半天,我问到管家。
“国库还有一百一十多万提克。”
“那我的私人税金呢?”
“还有八十万提克。”
我彻底躺在鹅绒躺椅上,现在的钱支撑不住三个月,而且还没收上的税,根本不能称为钱。
看来,如果做了什么国家会崩溃,但不做什么国家也会崩溃。怎么办?
球赛持续不下去,提前让他们先回去了。特拉姆老人看到我忧愁的样子,极力邀我去酒池肉林解愁。确实很愁,即使我没说,在场的人都能看的出来。
我坐上马车,与特拉姆一同前往。宾至如归的感觉,唯有这里听不到嘈杂之音,有的尽是美酒美食与音乐。
我躺在‘博拉坡’的躺椅上,婀娜的侍女们为我递来各种佳肴琼浆,架不住她们的嬉笑打闹,酒意渐浓,风月无边……。
每日吃吃喝喝多惬意,反正我将麻烦事让管家全权负责,自己就在酒池肉林里喝的是昏天黑地。现在踏球我也没了兴致,唯有酒精是我的心头好。我常常在想酒精究竟是什么妖精?能有如此大的魔力,让我忘却烦恼沉醉不已。
一日当我酒意刚刚散去,正想着接着续补时,感觉有人晃醒了我。
“谁啊?说了不要这样晃!头晕啊~!”
我费力的睁开眼,模糊的声音逐渐清晰,原来是管家啊。
“欸呀,是你啊……,又什么事?”说完,我颤抖的寻摸到一个酒壶,里面还有些酒,刚刚要倒碗里,管家急忙将酒壶夺下。
“嘿~,你说你的,抢我酒壶干嘛!”
“陛下!”
“什么陛下不陛下,这个陛下还……还有什么意义。”
我伸手要夺酒壶,但双腿费了大力气依旧站不起来。好像有多少天没下地走动了,吃喝拉撒有人伺候都不必脚着地呀。
“你说你的,快把酒给我,不然这种轻松劲就要散了,我要续上。给我,快给我。”
“迪龙先生……”管家没有继续说,看了下四周,打发调几个侍女后,严肃的给我一个公文。
“您要喝酒就先看看我做的事件处理公文。”
管家故意将最后几个字说的很大声,吵得我耳朵生疼。不过,他为什么刻意说那么大声呢?我撇了他一眼,接过公文。
刚刚拿到就感觉不一般啊,哪有那么厚得公文?简直就是在写律法了。
看到公文的第一眼,管家写的提醒就在上面,让我不要喧哗还有惊讶,看来有文章啊。
才看了几页,我的酒醉状态立刻消失。即使没怎么消失,我也必须认为它就是消失!内容惊叹,让我全身发凉,如果再喝酒恐怕命都没了。尽管还是对此有一丝怀疑,但显然没办法说服我不信。
“走,走走走,回王宫!”
我抓起公文,塞到内衣兜里往大门走,管家紧随其后。
“欸呀!迪龙国王啊~,你怎么就要走了?那几个侍女伺候的不好?还是酒水让你不满意了?”
特拉姆老人关切的询问我,露出他招牌般的慈祥笑容,但我隐隐约约感觉这幅笑容充满了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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