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过来递上菜单,我是吃的很饱现在只是有些渴,看到有啤酒就点了一份。雅克廉夫叫了一份烤鸡。
“迪龙啊,我就是一个捕鱼船上的伙计,什么拉帆绳、爬栏杆、拖渔网这些我都干过。”
“看你身材魁梧,以为你是伐木工呢。”
“哈哈,那个也做过一阵子,只是砍砍树太没劲了,所以我又回到船上工作。”
“这次的新领导大会,应该有你吧,毕竟你出了那么多力。”我有意试探他。
“那个啊……”雅克廉夫拖长了音调,面部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复杂,眉头紧锁,眼睛瞥向一边,内心应该在计算着什么,等了一小会,他又接着说:“是啊,希鲁得说要论功行赏,这次会有不少人得到封赏,真是让人期待呀!哈哈哈哈~。”
看来雅克廉夫是有意成为新的领导体系的一员,不管怎么说,我认为他所获得的职务应当比我高。这样也好,之前了解到科特斯对这没有兴趣时,让我还不好办,毕竟我不是圣人,还是有着各种各样欲望的,不能应为他的豁达,让我也跟着去豁达啊,所以听到雅克廉夫的话,让我略微安心。
这两天,我一直打量着自己的基本要求,最后划分三等,最里面就是十万提克的承诺,这是底线,一官半职某不到,至少辛苦钱要拿到。然后再进一阶就是某个小官职,当个村长什么的也是可以,不用在特别繁华的地方,但也不能特别偏僻的地方。再者嘛,就是当个将军啊,军队教官什么的,可以议事论事决定国家的走向。
我个人想过,以我的能力还有与希鲁得的关系,要是直接告诉他我的要求,他还是会满足我的。想到这本来挺高兴,但没一个小时,稍微冷静下来后我又认为不太合适,因为想到一句话叫做兔死狗烹。怎么说,我认为我们之间还是保持距离为好,自己也不要有太多野心的好。因此我希望的就是领到十万提克,再当个小官就足矣。
“我觉得你应该能成为一个将军,看你这身板,那就是说服力啊!”我半开玩笑地说着,然后灌了一口啤酒。
“不知道啊,也没想那么多。不过,这个鸡翅味道真是绝了,比鸡腿还好吃!迪龙兄弟要不要来一块。”
“不必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避开话题,但我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所以顺着他的话头继续附和“雅克,这个啤酒不错,你不确定来一杯?”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感觉有些口渴。”随后,雅克廉夫也叫了一杯啤酒。
“迪龙先生!抱歉又打断你,既然你说要抓捕余党,那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城里逛?还随便买到吃嘛?不觉得危险吗?”
“这个我一开始有考虑过,但不出一天,博拉坡城内的国王余党都被抓捕了,听说是他们自己内部有矛盾,有人向我方告密。那时就是听格尔对我这么一说,本来还想继续了解下情况,但他走的太匆忙,我也没去追问。”
“效率挺快的。”
“嗯,知道城市非常安全,所以才敢安心逛街。”
又这样过了几天,一日下午,刚刚和雅克廉夫回到旅店,科尔找了过来。
“欸呀!迪龙先生,你来的真是时候,本来要是再见不到您,我可要带人全城寻找啊。”科尔满面笑容,看来他是在庆幸不用在这么炎热的时候四处寻找我们。
“我和雅克廉夫就在附近逛,你是找我们有事?”我到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很重要,傍晚就要开始公审弥勒锲他们,你可不能缺席!”
“咳咳~。”我被最后一口要咽下的水给呛到。好突然,的确是个大事。“这么快啊。”我随口说了一句。
“是的,等公审完后,我们将举办一个非常盛大的同庆会呢,到了第二天,就开始选新的领导人了!”
“听起来,你十分期待呀!”
“那是,这才等于旧时代的结束啊,不用再战斗了!我们也可以好好享受生活!当然很期待了。”说实话,我的内心也开始显露焦躁,然后是激动,心脏反正跳动的很厉害,似乎都要跳出胸腔。
“哟~,你们在聊什么呢?”雅克廉夫端着一杯啤酒坐了下来,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将思绪拉回正常状态,科尔又将刚刚所聊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哈哈!这是好事啊!当然,我们当然要参加了。”雅克廉夫兴奋的说道,愉快的将啤酒饮尽。
很快,我们几人来到审判场地,人已经聚集了不少,这个地方就是城堡前面的那片空地,之前战斗的时候还是荒草丛生,现在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又搭了个一人高的审判台。那上面就放了两个东西,上吊架还有断头台,看来这些东西很快就会用上。
我个人对他们的处理方式感到有些困惑,倒不是断头台什么的,而是他们把宴会的酒桌排放在审判台的四周,这就像在酒店里看舞台上的表演一样,还是露天的。
不过一会人越聚越多,将审判台包围的水泄不通,‘咚!’清脆的一声,一个人敲击水滴状的铜鼓,事后我才知道他们将那个称为锣。
锣声过后,人们都安静下来,希鲁得走上审判台,他举着一个大喇叭,向着我们演讲。大概内容就是:
“朋友们!朋友们!经过这些天的战斗,我们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在此过程中,我们牺牲了不少人,他们用生命打开了新的世界,光荣属于他们,光荣也属于你们,光荣属于这个国家!”
劈天盖地的掌声过后,他又接着说:“我们将罪大恶极的弥勒锲国王活捉,将他的党羽也一一抓捕,我们为的就是接下来的一刻,亲眼看到他们接受制裁!我就不再多说什么,让这些家伙快点接受惩罚吧!”
又是排山倒海般的掌声,我看到弥勒锲被两个人押解上台,然后将他按倒,脖子固定到枷锁上。我本来以为希鲁得会直接砍断那个拖着铡刀的绳子,但他抽出刀后,沿着审判台边缘走了一圈,看到了我,然后他又举起喇叭。
“朋友们!不要着急!让我们有请活捉国王的功臣上来吧,让他来做这激动人心的执行人!来,迪龙,快点上来!迪龙先生是我们尊贵的外国友人,是他活捉了国王,请用最热烈的掌声表达我们对他的尊重!”
我在众人的拥簇中上了审判台,希鲁得问我‘你有想说的话吗?’我本来就在惊异之中,突然还让我说话,我能说什么?摇摇头回绝了。
“好吧,迪龙是个很务实的年轻人,动手做事是相当出色,那就让他来砍断这跟绳子吧。”
希鲁得将砍刀递给了我,刀刃发出寒光,看起来磨得相当锋利。我走到绳索前,台下发出嘈杂的声音,有的是掌声,有的是喊叫,但我那时压根没有在意他们说什么,我看着脖子被禁锢住的弥勒锲,他满脸伤痕,看来这些天一直被其他人好好关照。他斜着头望着我,能感觉到他的恐惧,脸上肌肉都在颤抖,但看到我也在盯着他,竟然对我挤出畸形的怪笑,这种丑陋的笑容看的我心里发毛,而他笑着笑着笑出了声,声音很大,这就是他最后的歇斯底里吧。
我挥动砍刀,缰绳立刻断裂,铡刀落下扎入石砖,发出不小的撞击声,弥勒锲的脑袋滚落到篮子边缘转了小半圈掉到外面,附近的一个押送人,捡起他的脑袋又扔回篮子里。
希鲁得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身看了看他,他满脸笑容,很是满意的朝我点了点头,又拿起大喇叭走向台前呼喊‘国王他刚刚完蛋了!’说完拿起押解人递来的篮子里的头颅,高举着向着众人宣示。
欢呼声掌声连绵不绝,我一个人走下台阶,众人的眼神都盯着审判台上,一个又一个的人被吊死,他们的欢呼也一阵高于一阵。
我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自己杀人,之前杀人都快速利落,所以杀也就杀了,没有想法,可这回不一样,一想到那个可恶的笑容,总是让我坐立难安。
吊死最后一个人后,大家疯狂的欢呼被不远处的一发烟花覆盖,天已近黑夜,那闪烁的光亮吸引了众人,自然也包括我。好久好久没有看过烟花,一时间我的思绪又想到小时候过年。
“来,迪龙,我们坐到那边。”科特斯拍了我后背一下对我说道。
“哦,走,走吧。”突然发现,四周已经点亮蜡烛火把,音乐也响起,人们聚在餐桌,食物一盘一盘的摆满,他们大口的吃喝,交谈中喜悦之情无不显露于表。真像是露天的烧烤派对,可审判台上还吊着刚死的人呢。
希鲁得在餐桌前简单的说了两句祝酒词后,我们一口饮净杯中酒水。不断有人过来向我们祝贺,盛情难却我只好一一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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