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坏了坏了坏了!”感受到震动的朱染匆忙挂断了电话朝校门口赶去。
上次对方可以说只是象征性地派了两个宗门里的小年轻,以为轻轻松松就可以完成任务了,结果两个人回去之后任务没完成,人还带了一身伤,看现在这地震的架势,保不齐是自己已经激怒了对方宗门里的什么老怪物,过来讨要说法来了……
“屁的说法,明明是你们跑来惹事的,惹完事被打回去就又跑来骂街?真当是谁拳头大谁有理了吗?”
朱染掏出腰带套上铠甲,几步就到了校门口,此刻如情报所说那样的两男一女都在校门口,胡子花白的老头负手而立,五官方方正正,唯独那双眼神透着几分凶狠阴毒。
而后那个年轻男子正是上次来这边和朱染结下死仇那小子,见到朱染的一刻下意识地往后缩了几分,不过看到自己旁边那两位又立马硬气起来。
再然后,是一个没见过的女子,长发及腰,脸蛋秀气可人,好奇地盯着校园面上带笑,端庄的面庞下还藏着几分古灵精怪。
全副武装的朱染一到,还是那个老头先开的口,而且张嘴就是一句莫名其妙的:“你可知罪?”
可以,这语气一听就是玄幻小说里的老炮灰了。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你想定我的罪好歹先拿个警官证或者法官证之类的东西,不然我就当你寻鲜滋事报警把你抓起来!”
听到这里那个少女嘟着嘴却是噗嗤一笑,可脸上有些挂不住的老头竟好像是没听到那样只对着朱染吹胡子瞪眼睛。
“哎,娃子,这人看上去活了颇有些年岁了,修为应该是比上次那个男的还高出不少,你说归说,真要动起手来可得小心点儿啊!”
“这我能不知道吗,看气场都能感受的出来,不过可能我最近见过怪物太多了,他这种就有点洒洒水的意思,也就让我有点肚子疼的程度罢了……”
她当然知道这人不好惹,也知道拿个警察政府之类的威胁一个修仙的效果可能还不如在他面前放个屁,她也不能认怂,很明显今天这架是不可能不打的了,反正横竖都要和他碰一碰,不如先嘴强王者,飙几句垃圾话搞一搞这个老头的心态了。
“年轻人,别太气盛……你能打伤龚自清说明你也是有那么几分本事,但这世界天高海阔,比你强的大有人在,你……”
“别在这磨磨唧唧了,我还不知道比我强的多的是,我看你倒是有点心里没数不知道天底下多少人举手投足就能把你这老骨头拿去煲汤的,你到底说不说事,不说我可走了?”
少女看到老头被毫不避讳地言语攻击笑得很开心了,那个男的听到这里也开始笑,不过是冷笑,这个老头可是他们蜀山剑宗如今的七长老,在他们蜀山可是前十的高手,修为称得上是傲然于世,多年清修自然容不得少女这般侮辱,他简直已经看到了面前少女身体残缺的模样了。
朱染话说完,那老头也是睁大了一直眯着的双眼,精光暴起之间嘴里威严沙哑地喝了一声:
“跪下!现在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老夫尚且可以饶你一命!”
说话同时,威压从他身上磅礴而出,直奔朱染而来,一时之间空气都稠密如水令人窒息。
淦,这好像是精神攻击,陈轩宇给这个破铠甲防不住!
朱染就觉得脑内灵魂仿佛都被人捏在手里,像一个解压胶球那样被人**玩弄,双腿发软都要有些支撑不住身体重量,可是她却看向了那个老头的双眼,嘴角上咧:
“啥啊?这就绷不住了吗?看你似乎还想立个老者人设倚老卖老,结果这么一会儿人设就崩了?这么半天了一点正经事都不说,你们这帮住山上的神棍都喜欢这么故弄玄虚的吗?我就是想问问你来这干嘛的,你山上待太久了不会说人话是吗?
再说怎么一开口就让人跪下?你给我压岁钱还是咋的?不好意思我连亲生父母都没跪过,再生父母也没跪过,你就是把你们那个蜀山什么宗都送给我我也不打算跪,对你这种人我真的只想说一句……”
朱染做出了她最擅长的嘲讽表情,说出了那句网路上曾经激起过无数人怒火的嘲讽名言:
“普信男,真下头!”
随着他身后少女开心地“哈哈”一声,那老头身上的火气和威压也像是撑爆了的气球一样爆发出来,未等朱染反应过来,他手在身下轻起一掌,一股无形的劲力就从他掌中化形隔空而来。
这一掌打在朱染的躯干上,震的她向后直接退出了十几米才没一个没站稳以狗吃屎的方式趴在了地上,肚子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
“好你个老小子,偷袭不讲武德是吧?”
这一下让朱染想起了她小时候作为赤红时的训练,那时候为了训练反射神经,训练人员受了上头的命令要用一种类似棒球发球机那样的东西对着她们几个还没开始发育的小孩子一顿乱射,那时候被发球机打中一下肚子之后经常会疼的趴在地上四肢发软,然后也就只能抱着头跪在地上被接下来的棒球疯狂洗礼。
她挨了这一下就有那样的感觉……
费尔南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哼,还有点本事,要是我们山上寻常的筑基期挨了我那一掌也要灰飞烟灭,不过刚才那一掌老夫也才只用了一成力,你要是识相的话还是抓紧磕头,把你们这里的宝物交出来为好!”
他说完,那个滑头的小无赖还在身后猴一样地抱拳,拱火道:“七长老,您还是不要和她废话了,这人是练器的,她那一身修为全都在那件铠甲身上,您先把她那身甲胄打破,她自然就只能任我们鱼肉不敢再有脾气。”
“小天,你要知道,这周围凡人居多,如今凡人世界亦有规矩,老夫也不敢放开手脚恐平添事端啊?”
这老头看样子多少还是有点顾忌龙夏政府的……
“无妨,七长老,实际上刚才晚辈已经在这门派周遭布好了结界,别说凡人,哪管是我们同道同门也未必能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不会有人知道您对一个小辈全力出手的……”他最后一句小声说到。
“嗯……不错,老夫就一直知道你这小子很机灵,比那个只知道修行的龚自清强了太多!”
他们两个相视一笑,好一个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疼痛很快缓解,朱染再一次对着老头说死了垃圾话。
“开玩笑,刚刚也就是我大意了没有闪,姑奶奶也没用出全力,不然刚才那一拳反震的功力就能震死你个老不死的!”
实际上朱染确实也没能用出全力来,因为这老头所谓的威压着实有点厉害,而且还在持续不断地增强,压的朱染手脚发软动作迟缓,浑身发汗的同时还有股好几天没吃饭一样的无力感。
不过好在他的威压也就只能造成些心里上的折磨了,对肉体的伤害十成要有九成九都被陈轩宇给的铠甲承了下来。
“一成吗?感觉如果要是全力的话,也未必不能和他碰一碰……”朱染心里盘算着,只不过前提一是得解决他这离谱的威压debuff,二是不确定朱羽的爆羽模式能不能抗的住他的攻击,别再反伤了自己……
“哼!嘴硬!”
老头说了一声再次缓缓向前踏步。
“你这大话说的实在太过荒谬可笑,要知道,没有那身铠甲,就你这样的普通人,老夫一个威压就能让他们全都化成飞灰!就连你也是,我甚至不需要动手,这威压全开,就能置你于死地!”
他说着,威压真的更如洪水一般朝自己倾泻,刚站起来的朱染只觉得好似天塌了下来压在自己身上,双腿再次发软,咬紧牙靠强撑着才没跪倒在地。
朱染一边在心里叫骂,一边怒目而视眼前的老头,因为用尽力气抵御,她现在连垃圾话都说不出口了。
“哼!”老头再哼一声,朱染更觉得浑身瘫软,双手拄地,靠着四足支撑才能不再趴下来。
“刚刚还想让你体面地跪下磕头就饶你一马,可惜你如此不识好歹,现在再想求饶,老夫倒还要你脱光了衣服狗一样叫唤才能饶你了!”
还停在原地的少女饶有兴趣地看向朱染,期待着她的反应。
“老混蛋,我警告你别太过分啊!”朱染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句。
“哈!过分!何为过分?我们修道中人向来都讲的是天命有道、弱肉强食,哪怕是杀人夺宝、强抢机缘也是不在话下,更别说你一个凡人……在我看来,就与蝼蚁无异!”
“你说……什么?”
“我们修真者就是世界的真正主宰,向来睥睨天下,以万物为刍狗,以苍生为蝼蚁!”他突然又把头低了低,带着邪性的笑轻声说:“实话告诉你,老夫多年苦修,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这般玩弄你们这种平凡的蝼蚁,今天我就是真的要过分到底,把你从里到外折磨至死,你又能如何呢?”
朱染听到这里,先是怒从心头起,接着竟然否极泰来,噗嗤一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我?我笑你这把老骨头,半截入土了,还跟个小孩儿一样,喜欢捅蚂蚁窝……”
老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下一刻,还没等他威压全开,就见地上的朱染突然握掌成爪,十指都狠狠抠进了泥土里,接着身上更是一股不可名状的气势迸发而出,隐隐与自己的威压分庭抗礼。
“这……这……这是什么?”
“啊啊……我真是受够了啊!”有些抓狂的沙哑低吟从她嗓子里一点点挤出。
“从家里就一天天要看这个高高在上的鬼东西一脸厌世地在我耳边说那套这无所谓那无所谓的,现在出了门,还要听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学他那套蝼蚁理论,我都快被你们这种自觉高人一等的给逼疯了你知道吗!”
“什么?你身边还有修真者?是谁!快说!”
老头终于拿出全力,甚至将威压都集中倾泻于朱染身上,可是即便如此,压在她身上却都好像是没有效果一般……
“是谁?你不提他还好,一提我就来气,但是……一提起他,我就觉得还是你这混蛋更加让人不爽啊!”
朱染的身躯在老头的全力威压之下甚至一点点抬起,四肢的力气也在逐步恢复。
“都喜欢说这些高高在上的话,可是听他说也就算了,毕竟那个玩意是真的打不过……可是为什么在你这种废物这里……”
“我还要受你这个气啊!”朱染大吼一声,接着就从地上像只暴起的狮子一般扑起直驱而上,这一刻老头的威压对她而言就已经形同无物了。
随着老头身后少女“哦~哦!”的一声惊呼,朱染在空中收缩身形,一膝盖狠狠撞在了那个老头面门之上,措手不及之下老头只注意到面前一道红色的虚影闪过,就已经被打得退出了几步。
“真是气死我了!”撞完这一下的朱染没有追击而是在原地气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要怪就怪你这老东西倒霉撞了枪口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揍不了他我还揍不了?万物为刍狗?就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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