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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生活

窗外的风景属于那广阔的雪原,风景中的小镇是我热爱的家乡,好吧,我知道我没有吟诗作词的文采啦,但在这种地方看见雪景的确很令人感慨。

“伊丽娜!你在看哪里!”

戴着眼镜的老教士愤怒的声音传来,什么嘛,还来。

“我亲爱的瓦德里教士,神明曾启示我们要心怀往昔,珍惜当下,再放眼未来,我希望有朝一日,在哪得到主之认同之时,成为神之力一部分之时,心怀主之意志、家人之祝福和故乡之景色,不忘启示之言,但这些对现在的我来说都是未来,所以在那之前,我要先珍惜当下记住这故乡的美景不是吗?”

“这……行了,你坐下吧。”

果然,这帮家伙还是那么好糊弄,随便两句就能怼回去;今年我已经十二岁了,现今在冬泉镇上的教堂学习…表面上,转生以后我的性格的确发生了很多变化,但我毕竟是个无神论者,将来也不可能从事什么神职,他们讲的神学什么的对我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所以神明什么的都去死吧,什么得到认同、什么成为力量的一部分,哪有当个快乐的打杂小妹来得自在。

午间休息时间,虽然教堂有饮食供应,但比起满是鱼腥味的糊状物,还是自己抓的好吃一些;嘛,反正都是鱼就是了。

“伊丽娜!抱歉、来晚了。”

远处,灰发少年正气喘吁吁的朝这边跑来,海希,我的小弟,五岁那年在一座废弃仓库里唱歌时认识的,当时是个曲调稍微诡异一点就会吓尿裤子的胆小鬼,不过现在一对比,长大了不少呢。

“你,好慢。”

一边抱怨着海希来晚了,我看准时机跳起,浮力让我可以短暂悬浮在半空中,快速伸出两臂,将手指深深插入两条鱼的躯干,再缓缓落地。

“拜托,我的成绩可没你好,你不需要补课别人也不需要的吗?”

“考试,简单,笨蛋。”

那么简单的问题这小子竟然不会?海希习以为常的看着我抓着两条冒着血雾的鱼,一口一个的将鱼头撕扯下来,并伸手接住了我丢过去的一个躯干。

“德里呢?”

我一边把鱼头嚼碎一边问道,以前在这里一起抓鱼吃的同伴有好几个来着,但后来人走的走散的散,就只剩下我、德里和海希了,而今天德里也没来。

“他家的商店破产了,德里就跟着他父亲去参军了。”

海希惋惜的回答着,和之前那些人离开时一样,我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感受,毕竟我失去的最重要的人是以前世界的父母,只有无尽的绝望感,而海希的感情可能是不知还能否再见的迷茫与再见时是否还如当初的后怕吧。

我们几乎没在说什么,不是因为悲伤,只是我们俩在一起时几乎都如此,可海希的心情确实比往常低落,过了一会儿,海希说话了。

“你说,有一天我们是不是也要说再见?”

“是。”

“………太直白了吧。”

“所以,珍惜现在,背我。”

“呵呵,你还真乐观。”

就这样,海希背着我重新向教堂的方向走去,一道下来,我又成功的把海希玩弄的面红耳赤,在这方面女孩子的身体不得不说是真的好用,最主要的是海希的心情也明显好了不少,果然就是个发发福利就会开心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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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姐姐又不在家,小时候她明明没有那么忙的啊?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把诺娅按在家里不让她出门?

来到客厅,桌上是用空气做的早餐和一张纸条,看来又要去海希家里蹭饭了,话说我这个叫诺娅的亲姐姐到底是干什么的啊?上学路上在铁匠铺里见过父亲,棉布坊里见过母亲,但那个亲姐姐我却从来没见过她在哪儿工作,而且她好像也没有想跟我说的意思,看来有必要找个时间好好调查一下了。

直至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姐姐还给我留了一张纸条。

“至伊丽娜:抱歉,今天姐姐这边很忙,可能连晚上都回不去了,今天放学你就回你哥哥那儿去住吧,顺便多和他交流交流,他其实也很想和你友好相处。”

嘛,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么就今晚,去看看那个笨蛋姐姐到底是干什么的,万一是做那种…涩涩的工作……想想就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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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希完全不明白伊丽娜又在搞什么鬼,刚一上完最后一节课,就拉着自己跑出教室;现在又在街上嚷嚷着要找姐姐。

伊丽娜有个叫诺娅的姐姐,只是伊丽娜貌似从来没有对她的姐姐表现出亲近的一面;可能海希一个外人的观点并没有什么代表性,但小时候那个靓丽的大姐姐把伊丽娜接回家的时候,处在正应该和家人最亲密年纪的伊丽娜却只是一脸冷淡,虽然平时伊丽娜也是个面瘫,但如今仔细想想当初伊丽娜的眼神中显然失去了和自己在一起时的那种光泽。

回到现实,再看看伊丽娜眼神中闪烁着的星星点点,海希意识到这疯丫头终于开始在乎亲人了呢。

“海希,西边,我,东边。”

“哎?哦,明白。”

没等海希回答,伊丽娜就已经向着冬边的街道跑去,海希无奈,望了望西边,话说集市不是在北边……完了,伊丽娜恐怕要迷路了。

海希知道,伊丽娜虽然看起来很活泼,但她的活动空间却只有泽格诺顿家的几套房子到教堂再到自己家到这一片范围罢了,姑且算上他们认识的那个仓库,除此之外的地方伊丽娜根本都没去过。

现在海希恍然间明白伊丽娜为什么要找姐姐了,但现在主要还是得把伊丽娜找出来。心里想着,海希想着向着伊丽娜离开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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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都快下山了,我终于再次见到了人群,不应该啊?这周围的路我怎么都没见过?好了,现在连家都回不去了,只能继续向东走喽。

然而,伊丽娜不知道的是海希就在街道的西边,正在和诺娅交谈。

“所以你的意思是,伊丽娜现在正在找我,而且很有可能迷路了?”

诺娅一边整理着售货篮里的面包一边疑惑的询问海希。

“诺娅姐,你们家你一个人在集市上工作,而集市正好就不在伊丽娜的活动范围内,所以她才会好奇你的工作,况且据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会觉得你是开窑子的。”

“哦……不是…啥!……开…开窑子!那个臭丫头……”

原来比起妹妹走丢了,你更在意这个吗?海希心想,刚刚一说起伊丽娜迷路就跟没事儿人似的,这会儿就面红耳赤连面包都差点掉一地。

“海希!去找希斯汀,让他把那假小子找出来!我要好好教育教育她。”

“是。”

海希无奈的回答,你就不能自己去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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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了。”

“姐她不能自己去找吗?”

海希无奈的看着和自己产生同样疑问的希斯汀,虽然知道泽格诺顿家向来崇尚独立自主,但也不至于对孩子不管不顾到这种程度吧。

“诺娅姐姐她也去找了,这天都黑了还是一起去找找吧。”

诺娅的确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关了店跑进了街道,但正常得知孩子丢了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啥?那还不快去找!”之类的吗?

希斯汀注视了一会儿黑下来的天空,面色严肃了起来。

“的确,伊丽娜这丫头喜欢往东走,等我穿个衣服。”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诺娅希斯汀姐弟俩和海希就分成两队在冰泉镇上展开了地毯式搜索,尤其是希斯汀和海希这边。

“去胡同里找找,伊丽娜喜欢穿行狭小空间。”

“去找有回声的地方,她喜欢唱歌。”

“那边那个箱子打开看看,她完全有能力把自己塞进去。”

…………

海希大受震惊,伊丽娜一向最讨厌自己的哥哥,结果这个哥哥却如此了解自己的妹妹,他也因此得知了伊丽娜的很多细节。

半夜,希斯汀他们还是没有找到伊丽娜,二人疲惫的坐在路边,海希知道自己每天可能没法去上学了,好在希斯汀已经和他父母打好了招呼,再晚点回去也不会挨骂。一旁的希斯汀依然面色沉重。海希试图安慰他。

“没关系的希斯汀哥,以伊丽娜的性子估计现在正玩的开心呢。”

“怎么可能,那丫头怕黑,如果找不到光源的话,估计正缩在角落里哭吧。”

原来伊丽娜怕黑吗?

“希斯汀哥,你知道伊丽娜很不待见你吗?”

“知道。”

简短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上心。”

“因为她是我妹妹,我能理解她,一个陌生的男人忽然闯入你的生活,换成谁都会感觉难以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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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仿佛每一丝声音都会唤醒沉睡的梦魇,伊丽娜紧紧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了,但豆大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滴落将地上的雪融化又冻结成冰,使落地的泪珠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每一下仿佛都滴在伊丽娜的心上——一惊一乍。

不断颤抖的双腿已经无法支持行走,只因没有光亮恐惧贯彻了心,。

如此无助,伊丽娜却告诉自己没有人会来帮助自己,没人会愿意帮助一个把他人当作玩具的家伙,就像自己这样。

下一刻,伊丽娜被一个强壮的身影揽入怀中,一只宽厚的手温柔地抚摸在她的头上,伊丽娜感受着这宽厚的身躯和温柔的抚摸,心中一瞬间涌出无穷的安全感,她也没再管抱住自己的人是谁,在那个人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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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海希终于回想起来,伊丽娜是个女孩子,也会有害怕的东西,也会因恐惧而哭泣。

看着一脸温柔的希斯汀和他怀里泣不成声的伊丽娜,他才真正感受到所谓亲人之间的羁绊,果然只有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才能看出这份感情,沉浸其中是很难察觉到的,原来那个啥都靠自己的伊丽娜也有依靠家人的时候。

后来,这件事便已伊丽娜被找到,被诺娅说教了一晚上的结局告终。但也是因为这件事,伊丽娜和希斯汀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看起来有点兄妹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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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回到家,哥哥正襟危坐在餐桌前,桌上还放着一个旧长条箱我不解的看着他,他则是严肃的看着我并示意我坐到他对面。

等我做好他才缓缓的说:“伊丽娜,你也不小了,有些东西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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