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蒙,楚楚动人的楚,萌妹子的萌,阿,不对,是不清不楚的楚,蒙圈的蒙。
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把我投进了这不知什么年代什么地方的皇宫里,我以为我成了皇子,结果却是个皇女。
我一无野心,二无才华,只想安静的混吃混喝,然鹅这方世界的父皇似乎总跟我过不去,没事就宣我,没事就宣我,搞得很看重我似的,从而严重影响到我与十多个皇兄弟之间的感情,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
还好母亲大人生前为我谋划了将来,训练出一批与我几乎同岁的暗卫保护于我,不然,恐怕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我一直将变成女身这件事保密起来,不仅父皇不知,就连保护我安全最为贴心的暗卫也不曾知晓。
综其原因,这群兔崽子一心想拥我上位成为真正的储君,但凡有不利于这点的,都会被他们上纲上线,我估计当他们知道我变成了女孩后,立马会兵变。
头疼!
“主公,已经卯时了,该起床习武了!”门外传来扰人清梦的声音,又是他,智千。明面上他是府上一名不起眼的内官,专职照料我的衣食起居,暗地里却是我的暗卫众之一,贴身保护于我。
“本王感冒了,不想起床!”
将丝绒被一裹,楚蒙侧过身子用被褥蒙住头,继续睡觉。
天杀的,她才来到这里一年未至,却每天逼她早起早睡,也太不近人情了,想她从前在家最早也要八点半起床的好不好!
“主公,身为益王府内官,为了主公的储君之位属下便僭越了。”
话音刚落,不待楚蒙反对,智千便推门而入。
香蕉你个魂淡,听到门开的声音,楚蒙心底彻底骂开了花,这益王不当也罢,一点人权都没有,她被子下的身体可未着寸缕!
“无须动手!本王起来就是,自己来,自己来就行。你先出去,有人盯着,我穿衣服不自在。”
“是,属下在门外等候。”
智千鼻尖轻嗅,屋内隐有异香,眼底露出一丝疑惑,目光四下巡视一遍后见并无不妥,便躬身退下。
真窝心!老老实实当个王爷混吃等死它不香吗!非得和那些怪物一般的皇兄弟争斗吗?又累又恐怖,我才不干咧!
一边嘀咕楚蒙一边迅速裹完了胸部,她可不敢绝了他们的念想,相比兵变而言,皇兄弟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束发裹胸,穿戴整齐后,楚蒙老老实实跟在智千身后朝府中的演武场走去。
别看智千现在一副恭敬的模样,背后坏水使得可多了。她就亲眼见过,一个纨绔子弟招惹到他,被这家伙阴到生活不能自理,更令人发指的是他还现身替人家求情,结果求着求着,就把那人求出了家族,族谱上的名字都被划掉了,太凄惨了。
愣个神的功夫,楚蒙便穿过幽静的花圃小径随着智千来到益王府的演武场。
说是演武场,其实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一处篮球场大小的石台,斑驳的石台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凹坑,乍一看,简陋无比。
演武台上此刻背对她正站立着一道桀骜的身影,但见那人抱胸而立,腰间处,墨黑蛟龙纹腰带尾端在罡风中猎猎飞舞,顿时一股浓浓装比气息迎面扑来,令她足下踉跄险些倒地。
临渊!光看背影楚蒙便猜到是谁,只是没想到今日负责教导自己的居然排到了他!
“智千,我头晕,今日习武就此作罢如何!别这样瞪着我,回头补上就是!”
楚蒙小腿发软,心虚地停下脚步。
智千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主公,既然已到了这里就上去吧,老大不在,主公的武艺近来下滑的厉害,属下这才告知临渊让他赶回来亲自教导。”
“可,可是……”
“主公请安心,属下早先特意嘱咐了临渊下手要注意分寸。”
智千仿佛看透了楚蒙所想,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你可别骗我,我心脏不好。”
见混不过去,楚蒙半信半疑地向前走去,不过底气依旧不足。
“嗨!小渊,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你家主公我啊?”
手脚并用爬上石台,楚蒙故作镇定道。
桀骜的背影缓缓转过身来,一双狭长泛着妖异色泽的眸光向她打量来。
“半月没见,主公又活蹦乱跳了!”
“托你的福,上次没打死我。”
回想半月前那次据说是打通上经三脉的教导,楚蒙心有戚戚。
“看来是打轻了,嗯,属下会继续努力不负主公所望。”
“智千你看!他又要欺负本王!”
听到临渊的话,楚蒙当即便要跳下擂台不练了,再这样下去,她小命都得交代掉了。
“别吓唬主公了,老大临走时可交代我们,三个月后他回来要见到粹体境大圆满的主公,你也不想他见到躺在床上起不来的主公吧。”
收到楚蒙求救的眼神,智千叹口气站了出来,他理解临渊的心情,换做是他要教导一个不求上进且根骨不佳的人,他也会丧失耐心。
“噢,知道了。”
临渊扔掉袖中短棍,一脸可惜之色。
香蕉你个魂淡,袖子里居然还藏了根棍子,幸好爸爸机智去求救。
长吁一口气,楚蒙摆出了起手式,“赶紧,打完收工!”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楚蒙索性豁了出去。
“呵呵-”
林渊唇角勾起了一丝邪恶的弧度。
一炷香后,楚蒙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瘫倒在地。
特么简直不是人啊,步法如同鬼魅,出手极度刁钻,若不是她护裆及时,那一脚就得送她登上极乐世界,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一发入魂了!
“临渊,本王从前是不是扣过你俸禄?”
擦了擦额头大汗,楚蒙压住发颤地右手面带委屈地问。
“主公待属下恩重如山,顶多三天饿九顿,不碍事,主公尽可放心,属下绝对没有任何不满。”临渊面上云淡风轻,似乎真如所说没放在心上。
本王信你个鬼!都听见你咬牙的嘎嘣声了!
遍寻记忆,楚蒙知晓临渊所说的三天饿九顿来由。
大概三年前,暗卫因原来正主楚蒙优柔寡断而元气大伤,那时楚蒙并没有意识到身在皇家而要面临的凶险,哪怕剑抵在脖上仍旧念着亲情。
为此,暗卫死伤惨重,暗卫的首领,一名在武道上惊才绝艳的少年站出扛起了重担,这名少年便是智千口中的老大,暗卫的首领。
这一战后,益王府得到了短暂的喘息之机,然而一些暗中支持益王的人在这一战中看出了益王不堪大用,纷纷倒戈,与其分道扬镳,其中便有临渊。
不过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临渊被老大逮住教训了一顿,并罚他面壁三日,不给饮食。三天饿九顿说的便是此事,也即是从那时起,临渊再不言弃主之事。
不过楚蒙推想,以临渊的性格,哪怕生死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他又怎会因一顿教训而臣服,甘心辅佐自己呢,想必老大与他有了某些约定。
唉,主公难当,楚蒙牵强一笑,打起精神道:“瞧你说的,显得我们主仆生分了似的,小千!等会把前些日子父皇赏赐的混元护腕取来赠与渊渊。”
“是,主公!”
“东西就不用了,属下此番回来是特地督促主公勤于练武习文,切不可重蹈覆辙。”
最后四个字临渊语气掩盖不住的沉重,眸中闪烁出一缕幽光,幽光冰寒彻骨,但又有几人能察觉到其中包含了多少悲痛。
“重蹈覆辙?那是不可能的!”
她和那些皇子可没得感情,毕竟是穿越过来的嘛,避之唯恐不及哪还会像从前一样谈感情。
“难得渊渊不辞舟车劳顿回来看望我,稍后午时小千咱们为你设宴洗尘!”
楚蒙讨好的瞅着临渊,希望他能发话结束这场一边倒的对练。
“不用了!主公还是……小心!”
“小心?”
楚蒙盯住离自己面门仅一指之距的短箭,大脑陷入呆滞。
“智千你护住主公,我去追刺客!”冷眼扫过远处树冠方向,临渊瞬间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到仿佛那儿从未有过人一般。
生平第一次离生死边缘这么近,楚蒙心底不禁犯怵。还好方才有临渊在身旁抓住短箭,否则自己小命危矣。
捡起临渊扔弃于地上的短箭,楚蒙仔细端详,五寸长的墨黑箭身,质地坚硬,幽绿色的铁质箭头,想来刺客是打算用毒箭至她于死地。
真是够狠的,将毒箭收于袖中,楚蒙转身回房,“小千,明日你说的那场鸿门宴,本王去了。”
正行护送之责的智千闻言露出诧异之色,主公不是最怕危险的吗?怎么这一次反而肯迎难而上了?
不过能不畏险恶作出这种决定,主公似乎成长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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