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论道宴开始，还剩两天。
距离论道宴越近，道源里的人就越多。
几十万人聚在一起，很难不产生一些冲突，给仙盟治安工作带来了些许压力，但这也是个搞宣传工作的好时候。
除了已经准备好了展出的科研成果，其他值得宣传的只剩下《时空杀》了。
而且这东西的噱头也不少，能吸引眼球的地方简直不要太多。
在仙盟宣传部刻意地引导下，论调很快就转变了，人们喜闻乐见地开始讨论起了……战斗力。
在修仙界的主流论调中，当今的修仙者普遍要强于从前。
原因也很简单——归墟既没有末法时代，也没有什么失落的上古文明，唯一沾点边的只有语焉不详的前时代，但那也只是类似“石器时代”的，人类发展过程的一个阶段罢了，你说现在的仙盟比那个弱肉强食的弱，就好像说现代化国家打不过原始部落一样，多少有些贻笑大方。
人们都崇古贬今。蠢一点的，吹捧古任的技艺、品性，聪明一点的会去掉品性。但无论如何，除了真正的傻子没人会说古代要比现代更强，无论是哪一方面。
“说得好，我同意。那么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无论是战前战后，仙盟的高阶修士都没有前时代多的原因？”姜璃低下头写字。
果然还是中性笔更好用，毛笔这种东西安心作为书法绘画用品比较好。
“这……”庚璇子语塞，然后给出了优质回答，“我不知道。”
“我猜你也不知道，所以这个话题略过不谈。”姜璃抬起头，“该做的工作你都做完了吗？”
“应，应该？”
“什么叫应该？”姜璃皱眉，“这样，我问，你回答做没做完就好。”
“呃……好。”
……
“昕雪啊，两天后你可是要出席讲话的，该背的东西背完了吗？”薛恒语重心长。
“你说那两万多字的稿子？背下来了。”苏昕雪点点头，“但是真的有什么用吗？我觉得大部分人都不会听。”
“你低估了你的声望。”薛恒摆手，“既然你这边没问题了，那我就去问下一家了。”
“谁？”
“浩然道宗那俩小子，他们长辈一个没来，我担心他们整出点啥幺蛾子。”薛恒愁眉苦脸，“这几天打架斗殴还挺多的，虽然都控制着分寸，但怎么说也不太好看，这其中浩然道宗是最多的。”
“浩然是谦谦君子，但确实不算一个好的领导者，专门让他带队估计也有锻炼的意思吧。”苏昕雪想起前几天张浩然突然带着凡生找上门。
两年还不足以改变他们，都是他熟悉的样子。
“所以说，我得去看看，毕竟他们还不成熟……我先走了，有事你去找盟主吧，他现在闲得慌。”薛恒说完就消失不见。
他走后，苏昕雪站到窗边，从高处俯瞰着下方的人群，若有所思。
……
白双跑进房间里，气喘吁吁。
“怎么了这是？被人追杀了？给我说说是谁，让我看事把你扔出去还是要点报酬再把你扔出去。”陵光有些惊讶，放下了手里的书，坐了起来。
她趴床上看书呢，怎么突然跑进来一只狐狸？
“听……听我说。”白双提起真元缓解了下状况，努力地撑起腰，“张秋丹，知道吧。”
“认识，怎么了？”陵光有些疑惑。
“他不知道是鬼迷心窍还是，怎……怎么了，非觉得我的毛传递灵气的效果好，找上我的门要拔我毛，我好……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白双喘了几口气，感觉好了一点。
她靠着桌子坐下，拿过桌上的茶壶往嘴里灌了几口。
“让我躲会。”
“你的毛？”陵光上下看了看，有些迟疑，“你是说，你的本体还是……？”
“滚啊，这种时候就不要开黄腔了啊！”白双有些抓狂，“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毛啊。”
“话是这么说，但他找上门，我也不好意思说谎啊。”陵光一脸认真，“你看……”
“要钱没有，其他的可以之后再说。”白双放下茶壶，然后四处看了看，想要找到什么藏身处……然后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陵光随手放下的书。
这是……？
“没什么没什么。”注意到她的目光，陵光把书往被子里塞了塞。
差点忘了这茬。
咳嗽了几声，陵光想开口转移话题，也提几个条件，然后余光瞥到了窗外。
“抱歉死道友不死贫道你还是自己去门口待着吧你要敢作敢当不能拖人下水啊我的羽毛也很宝贵不想让奇奇怪怪的大叔拿走啊你知道不知道！”陵光打了个激灵，马上把白双推出门去，然后反手锁上了门。
“？”
白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某人拍了拍肩膀，连带着一个友善的声音。
“白道友，为什么走这么快呢。”
转过头，正是一脸和善的张秋丹。
“我只是想借一点东西来做实验罢了，没有其他龌龊想法，白道友大可以放心……”
“你不要过来啊！！！”
……
论道宴是盛事，参加的人自然鱼龙混杂。
女子就是其中一人。
夜尽天明想要搞事情，自然要打探仙盟的消息。在傅剑诗主动送死的当下，唯一有能力在盟主和各大势力长老的眼皮子底下瞒住自己身份的也就只有她了。
……傅剑诗这家伙自爆就自爆了，为什么不顺手清理掉知情人？托他的福，仙盟得到了他们的情报，揪出了一大批他们**仙盟的桩子，没了信息来源，搞得现在夜尽天明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也许该转移一下他们的视线？
女子思考着，顺着人流前进。
她很快就又皱起了眉头，这队伍似乎有点长了。
警惕心极高的她下意识以为仙盟已经发现了她，但抬起头观察四周却没发现任何迹象，她还没走到前面只是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
地上、山上、天上、建筑里，到处都是人。
人声鼎沸。
明明只是天下的边缘，一个入口罢了，为什么这么多人？
女子疑惑之中，突然听到了一阵喧哗，以及紧随而来的一阵破空声。
天边，无数不知道什么东西快速地飞来，引发阵阵破空声。
其中一个停留在了女子身侧。
宽窄上下都是半米，整体造型是心形的蓝色人造物漂浮在她的右侧，最引人注目的中间位置出现了几行字“论道宴登记”，下方则是姓名，还有注入真元的手印形状。
“这是？”女子有些愕然。
“自我介绍如下，本产品为仙盟科研部自主研发。暂命名为【自主型人造灵傀——壹】，主要用途为辅助人类进行各项重复性劳动。如有意见可投递信件至仙盟科研部。”灵傀侧边的一个物件打开，翻转，然后从中播出了声音。
女子四处看了看，发现还有其他人身边也漂浮着这种东西，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
她的身边也聚集了不少人，都好奇地看着这自称为灵傀的东西。
“你……有自己的意识？”
“否认，本产品仅为试做型，研发者没有编辑足够称为意识的逻辑。”
“那，研发者主要是谁？”女子又问。
这也是其他人好奇的地方。
仙盟出现什么新奇东西不是新奇的事，他们更好奇是哪个人做出了这新奇的东西。
“仙盟科研部张秋丹及一位碍于保密协议无法透露姓名的仙盟成员。”
两个人？！
围观者似乎相当淡定，毕竟张秋丹这个姓名这几十年理出现在他们耳边的次数多的离谱，他们只好奇后面那个人是谁。
神秘兮兮的，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为什么拒绝留名呢？
“我需要做什么？”
“请留下姓名，并往本产品中注入一单位的真元，作为识别身份所用。”灵傀旁边伸出一块小牌子，“然后会为您提供本证明，作为进出天下和参加各项目所用。”
“我要是拒绝呢？”
“可能会为您接下来几天体验论道宴带来些许不便，以及一些额外的支出。”
“呃……多少？”
“每项目十单位灵石。”
“那我还是不了。”女子连忙拒绝。
“您请便。”灵傀的界面人性化的摆了个作揖的表情，然后飞到了另一个人身旁。
女子走出了人群，随便找了个登记处，签下自己的姓名就快步离开，有人看见她被灵傀找过，想上来询问，却被瞪了一眼，只得悻悻离开。
“我还说有了这东西我能清闲一会呢……这人谁啊？”临时客串登记员的林灵秋嘟囔着，拿起了名册。
“初会？怪名字。”
林灵秋放下名册，灵识小心地扫了一圈，发现大家都被灵傀吸引目光没人往她这边走，又安心地趴下继续睡觉。
大好的早上，不补补觉简直暴遣天物。
ps：在琢磨新书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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