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昏倒的感染者在被雷帝亚捏开嘴灌进去几口热汤后逐渐转醒。
眼皮艰难的睁起又垂下,来来回回几次后才眼睛眯开一道缝看着给自己喂汤的人,而当他脑子彻底清醒后立刻惊慌的从孑的怀里挣脱开,也不知道他瘦弱的身体里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竟然连身体强壮的孑都没有抓住他。
看着那名感染者落荒而逃的背影孑还想拦下他把那几张温度在逐渐散失的烧饼给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声,抓着装烧饼的纸袋又走向了鳞丸店。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好心不被接受,善意却被误解扭曲,诸如此类瑞达勒早已见怪不怪了。
感染者们因为长期的弱势和歧视内心大多脆弱而敏感,任何善意都不会被他们所轻易接受,他们就像是长期被虐待的猫狗,见到人类的第一反应就是警戒和露出爪牙。
没有对自己和孑恶言相向或动手就已经很不错了,瑞达勒并不遗憾,反正他的目的也并不是去救济一个饿的吃不起饭的贫民,这个世界上的贫困者多的是,他一个人怎么可能照应的过来?
“老样子,”雷帝亚笑着自言自语,双手插在兜里无所谓的样子吹着口哨,可是在别人看起来怎么看都是有些强掩尴尬,“无所谓。”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鳞丸店,看着都在或明或暗看着自己和孑的眼神,雷帝亚一副轻松地样子说,“看来那个小可怜并不领情,真是遗憾。”
闻言鳞丸店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哈哈的笑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几欲震碎门和窗户的玻璃。
这笑声里不知有几分是尴尬还是善意亦或者是嘲笑,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一种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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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把监察司的官员们都安顿好,雷帝亚礼貌的告退,等到他走出那处公馆后他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快步走入一个路边的公共厕所,也没看是男厕还是女厕,锁上卫生间的大门走进盥洗室锁上门坐上马桶,闭上眼后背靠上马桶水箱。
心念一动,意识就转移到了自己那张曾经戴上的青铜兽脸面具上。
拉普兰德这个惹事包这次是又惹上了什么不该惹得人物?
乌萨斯内卫,监察司官员,大炎禁卫军,女皇之声,长生军团,教宗铳骑,赦罪师,审判庭,银枪天马,你就说拉普兰德还能招惹上什么东西?
等到瑞达勒的意识借着那张面具看到拉普兰德眼前的世界,他看到了一个扭曲混沌、古老气息的存在撕裂隔绝了纬度正伸出自己的手抓向面具和拉普兰德。
那张面具他永远不会忘记,因为他的存在就代表了■■■■■■■■■■■■■■■■■■■■
邪魔的能力绝对不只是那些寻常内卫所展现出来的那些简单利用,国度和坍缩恐惧只不过是孩童拙劣的模仿,就好像那些阿戈尔人改造出的深海猎人一样粗糙易碎,真正的邪魔人类从未真正见识过,因为那些人毫无疑问都已经死的连渣都不剩一点了。
或许那些古老的古神和巨兽知道一些,或许海中的海嗣和萨尔贡以西以南的精怪异种知道一些,但是毫无疑问人类是一无所知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先把这个麻烦的老不死给撵回去,奶奶的,从我买的电脑里爬出来,拿到我的许可了吗?
敢对我的人动手,有你好果汁吃嗷!
敢伸手我就敢把你这只爪子给剁了!
无视掉加拉斯的胡言乱语和语言恐吓,瑞达勒对着已经从阴影中脱困的拉普兰德传话说,“挥刀,我给你创造机会。”
加大自己力量的隔空投送效率,不顾自己这张从古董店里淘来的珍贵古面具可能会因此损坏,瑞达勒加大能量输出的同时还得防范加拉斯可能会因此锁定自己的未知,他开始逐渐压制了加拉斯的力量。
拉普兰德一刀砍下去被阻挡,第二刀砍上去才彻底打破了加拉斯的力量投影,加拉斯构建的半现实梦境在二人的配合下被击破。
在挫败了加拉斯的图谋后瑞达勒来不及关心拉普兰德,赶快收回心神从马桶上坐起来离开盥洗室。
在推开门外被人急切敲击的卫生间门后没有等对面兴师问罪,雷帝亚不耐地直接一把钞票直接甩到对方脸上,随后直接扬长而去留下一个潇洒地背影。
“这是女厕吧,这人是男是女?”
想要来上个厕所顺便洗把脸的“苦难陈述者”楞楞地看着那人扬长而去,甚至身上的便意也都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散落在地上的一把龙门币也被她无视。
“喂,这钱你不要?”
莫斯提马戳了戳自己还没回过神来的老伙计的脸,不知为何自己在刚才也是一阵恍惚以至于没有看清那人的脸。
要不是法杖的力量突然起了作用自己现在的情况不会比“苦难陈述者”好多少。
“要什么?”
“苦难陈述者”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散落一地的蓝色大钞,这些钱大概有三千龙门币,能快买一辆二手车了。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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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老绅士加拉斯伸出手看了眼自己被不知何物割破了一道细小口子的食指指尖,食指与大拇指一碾后没有再管。
“大人,您……”
一边的乌苏里谄媚地堆笑看着加拉斯,另一边使个眼神叫身边同事和侍从赶快送上药物,伺候上级不算什么丢人的事。
“不用,”加拉斯挥挥手,“一道小口子罢了,只是我要找的人不在这才是最严重的。”
“大……大人……”
乌苏里和那些猫猫基金会的主事人们脸色都难看起来,明明害怕到了骨子里却又要强行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大方,想要谄媚的笑却比苦还难看。
“你们是从哪里知道他办公室里有人的?”
乌苏里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那道小伤口,鲜血依旧在细细地流,好像自己身体的愈合能力从未存在过一样。
乌苏里连忙低下头看着加拉斯的鞋子汇报,他不敢直视这位大人。
“我……我们在保护伞集团公司里面安插了一些间谍,平时为我们提供一些关于那位灰色议长和保护伞公司的情报,顺带着也能加大基金会对保护伞的影响力……”
加拉斯抽出一张白手巾细细的擦拭着自己手指上的血迹,斑斑血迹点缀了洁白的丝绸,像是几朵梅花怒放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间。
乌苏里和他的同僚不敢抬头看,他们没有看到加拉斯皱起的眉头,以及他舔舐自己的手指吮干血丝,随后张开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狠狠咬住自己食指的第一根指节。
乌苏里和他的同僚只听到一阵骨骼断裂的“咯吱”声和一声吞咽,然后加拉斯就好像大发慈悲一样叫他们起来。
“起来吧,后面照顾好那些线人们的亲属,因为他们很快就要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了。”
乌苏里和他的同僚们直起了腰,但他们依旧不敢直视加拉斯的脸,他们只能是看到加拉斯正在用一张染上新鲜血迹的手巾擦着自己的手,十根手指完好无损。
“是,大人。”
“对了乌苏里,我听说你有个侄女从圣骏堡来这里投奔你?”
加拉斯擦完手后微笑着把那张纸巾塞进口袋,依旧是那副绅士的做派。
“是的大人,我的那个哥哥写信让我照顾好他的女儿,于是我就把自己名下的一家书店交给了他来打点,啊……也算清闲。”
乌苏里连忙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老老实实的完完全全交代了出来,他并不认为能在这位大人面前隐瞒什么。
“真是个优秀的女孩啊,一个人孤身来到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打拼,”加拉斯笑着拍拍乌苏里的肩膀,“怎么,不打算向你的诸位同僚们引荐一番吗?毕竟我相信他们可是都很愿意在将来照顾这个孩子的。”
“是是是。”
“对对对。”
“大人说的是。”
“就是啊乌苏里,你的侄女来这里了怎么不跟我们引荐一下呢?”
“这……”乌苏里感觉像是有万丈高山落在了自己的肩头,他身上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艰难的抬起头来脸色有些发白的小心看着加拉斯的眼睛,最后身体像泄气一样,恭顺地说:“是。”
“哈哈哈,走吧,让我们去看看我们乌萨斯的年轻人,”加拉斯笑着环视一周众人,“我相信她一定可以为我们带来一些惊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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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个公共厕所后瑞达勒没有选择返回保护伞公司大楼或者是冬妮娅的书店,这些地方都是自己以前经常去的,极有可能加拉斯就在那里蹲着自己,所以自己绝不能去哪里。
狡兔尚有三窟,更何况是谨慎如他呢?
首先要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这样就算是暴露了存在也能让加拉斯投鼠忌器。
其次是要足够隐秘,让加拉斯找不到自己是最佳选择,其实他可以选择直接放弃在龙门打拼到的一切直接返回切尔诺伯格提前发动计划,但是如此一来一旦让加拉斯跟着过去那么整合运动必定会损失惨重,覆灭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后是自己要足够熟悉,主场作战必定是优于客场作战,一个适合自己的战斗环境才能让自己全力发挥甚至是超常发挥。
由于加拉斯来到龙门时间不久,自己和他也因为身份敏感而不能全力以赴,因此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借助龙门和监察司的力量来对付加拉斯。
当然,噢斯林牧是不用考虑了,这种事情上她不来给自己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她大概率会选择中间骑墙或者是直接冷眼旁观。
以及自己还要提防仍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阿诗玛,五只小熊被他掳走的时间也够久了,他也要尽快把她们捞出来。
综上所述,隐蔽、安全、敏感,最好的位置就是去跟陈晖洁上床……呸,当邻居,这样黑蓑也可以顺带着保护自己,而且监察司官员们暂住的公馆距离近卫局宿舍也并不远……
所以说,瑞达勒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借力好好给加拉斯当头一棒,让自己做一个在幕后的操纵者而不是事事亲为的大忙人。
这可不是怂,这是……保证自己的最佳状态以逸待劳!
能给自己争取多少优势就去争,蚊子腿再细也是肉!
因此,瑞达勒最好的手段就是……
……
……
……
……
“喂,是近卫局吗?我要举报,我在龙门发现了外国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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