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老林在乌萨斯并不少见,绵延的山脉在乌萨斯亦不稀有,躲藏在荒野中的乌萨斯人不在少数,但既非感染者也不是锈锤更不是间谍特务士兵的乌萨斯人躲在山脉中的原始森林里可就不是那么多了,尤其是当队伍里还有一群孩子,还有一个伯爵身份的贵族。
原始森林里的源石并不少,实际上,每当天灾过后留下的不一定只有带来无尽苦难和财富的源石,还有从远方带来的稀少养料哺育了贫瘠的乌萨斯大地,每一片乌萨斯茂密的原始森林地下往往有着许多年前埋藏于地下的大量源石。
只不过这些都是要采矿的人才需要考虑的,现在的乌萨斯学生们最重要的是如何在乌萨斯寒冷冬天的原始森林中生存,那群内卫可不会好心的来帮她们干活儿,他们能留下一个人照看她们不被从不知哪里来的野兽叼走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好在这帮内卫还算是有良心,阿诗玛一拳打爆了一面山体开出一个几米深的岩洞出来,不大,但是让熊熊们找来一些树枝和木柴搭建棚屋,铺到地面当隔热的地毯,挖出一洼火塘,一个在野外已经算是很舒适的庇护所就搭成了。
但是要跟内卫们谈良心这属实是有些奢侈,因为那些内卫都住在离地面几米高的大树上,在那些粗大松树的粗壮树枝上他们竟然搭建起了一座座精致的树屋,他们睡在舒适安全隐秘性高的木屋里而女孩子们只能自食其力。
娜塔莉娅和其他熊熊们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什么乌萨斯超人她们这几天已经见得够多了:一拳打断四米粗古树来劈柴的内卫,靠一双铁拳开出一条山路的内卫,单独背着攻城弩加几十根异铁弩箭上百公斤翻山越岭几十里呼吸频率不变的内卫,还有五分钟杀死二百条狼来剥皮食肉的内卫,这些年轻的女孩们已经是平常心了。
多亏了那个杀狼剥皮的内卫,五个女孩子现在好歹是不用再担心自己的衣服不够御寒了,她们用多出来的狼皮狼肉烘干缝好后就是一床床暖和的狼皮被褥、狼皮皮袋、狼皮衣物、狼肉干、狼油,起码不用顿顿去挖野菜拾浆果了。
当然,在赶路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要姑娘们自己搬得,内卫们才不会好心帮这些“俘虏”带东西,他们要时刻做好准备迎接挑战,没让这些貌美如花的女孩子们当劳军女郎都已经是内卫严格纪律和父母耳提面命的要求了。
好在乌萨斯族的姑娘都是能扛起一家大梁的人物,君不见农家婚后中年的乌萨斯族妇女们一天耕完十几亩地再劈柴、做饭、打扫卫生、奶孩子,城市里的乌萨斯妇女们也都是毫不逊色男人们,每年因为酗酒而被老婆赶出家门冻死在街头的乌萨斯族男人都不少。
贵族的乌萨斯族女人也是充分表现出了什么叫做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许多乌萨斯贵族在外面养了小情人都要担心回家被自己的老婆揪着耳朵拿皮鞋抽屁股,被老婆揍一顿骂一顿,在其他贵族面前丢脸都是常态,大家都这样大家也就都习惯了。
什么贵族教养对于那些军事贵族的家庭而言更是不存在,一些在外立下军功娶亲的军事贵族往往娶得都是同为军事贵族子女的妻子,这些女人自小就受到父母的言传身教,她们的格斗技巧甚至不会逊色于一些战斗经验丰富的士兵。
有这么多的榜样在,娜塔莉娅、索妮娅、罗莎琳、安娜、拉达五个女孩自然也都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孩子,她们体内潜藏的乌萨斯族野性基因在荒野的环境和挑战下逐步激发出来,你能想象一个一个月前还是安安静静喜欢读书的小女孩现在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嘎巴一声拧断兔子脖子吗?
这就是安娜,这就是真理,她甚至还会嫌弃今天打到的兔子不够肥,然后自己又去掏鸟窝来加餐。
到了后面,内卫们反而是放宽了对于这些小女孩子们的看管,双方对此都是达成了无言的默契:学生们服从安排老老实实跟着内卫们到处转移,内卫们保护学生们不收到她们应对能力以外的威胁侵.犯,大家相处的竟然还算是融洽。
先前瑞达勒闲聊时教导的野外生存指南还有阿诗玛教导的内卫训练内容开始让孩子们融会贯通,人类基因中传承已久的荒野生存力量开始觉醒,姑娘们甚至已经开始适应这种生活了。
今天,戴着狼皮帽的娜塔莉娅一个人扛着一棵原木走向聚居点,这是她们这几天的柴火。
她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再看到阿诗玛了,但是阿诗玛留下的一名内卫在保护她们的同时也在监视她们,偶尔会指导一下学生们的法术和战斗技巧,以及关于一些武器的使用,例如那把巨大的攻城弩。
娜塔莉娅感觉有些不对,越靠近她们的居住点森林里就越安静,没有了清脆的鸟鸣,没有了兔子穿过灌木踩过落叶带来的沙沙声,也没有风吹过树梢的枝叶摇曳声,安静的可怕。
预感到有些不对,但是娜塔莉娅依旧是继续朝着暂时的居住点走去。
她将那棵有自己三条大腿粗的原木扔到地上,随手从路上捡了一根结实的木棍拎在手里,或许只是阿诗玛他们回来了。
不过当她到达安娜和索妮娅她们和自己约定好的接应地点时发现二人并不在这里,这太不寻常了,因为即使是有什么突**况她们中的一个也会留在这里跟自己接应,除非是真的出现了什么危险。
娜塔莉娅摸向砍树的斧子,这是从一个巡林人木屋中见到的,有些生锈,但是砍个柴剁个骨还是绰绰有余的。
越靠近她们居住的地方森林植被就越稀疏,一些平日里看不到的例如升起的烟雾也可以在远处看到。
远处有黑色的烟雾升起,娜塔莉娅知道自己该跑了,悄无声息地迅速离开。
根据约定,当外出的人看到营地有黑色烟雾升起就表示要紧急转移,前往事先预定好的备用地点集合。
在有一名内卫打底的情况下出现紧急转移,不是阿诗玛发出了信号要求,就是真的出现了什么就连一名内卫都难以对付的东西,前者最多是让她们吃些苦头,后者则是未知。
不敢走落叶密集的区域发出刺耳朵咔咔声,娜塔莉娅选择了一片没有灌木丛的区域翻过山脊前往那栋木屋,这就是她捡到斧头的地方,也是那名内卫跟她们约定好的集合点。
这几天里一直在进行体力劳动的娜塔莉娅没有了以往的娇气,脱下高跟鞋换上靴子的她在凹凸不平的山野里健步如飞,身上没有了缝纫精致用心的衣物和昂贵的首饰,脸蛋上因为缺少保养而有些变粗糙,一头洁白的秀发也有了油污,哪里看得出来一点大小姐习气。
越跑娜塔莉娅月份感觉有些不对,似乎有什么跟在她的身后,她不敢停下,背后幽深的原始森林幽暗而寂静,生长的扭曲多型的古老树木遮天蔽日,让树冠下的世界潮湿、昏暗、危险四伏,太适合那些阴暗中的追击者隐藏自己的身形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刺天灵盖,她的皮肤上瞬间涌起一片鸡皮疙瘩,娜塔莉娅的直觉告诉她有危险,快躲开!
娜塔莉娅一个侧跳躲到一个古树的树干后,背后一阵破空声从她刚才的位置飞过,看高度正好是她后脑的位置,娜塔莉娅不敢停留,因为她能从自己的身体本能中知道这不是什么简单的危险。
撒开丫子使出吃奶的劲儿跑,娜塔莉娅距离那栋小木屋越来越近了。
背后那个不知身影的追踪者又接连打出几个投掷物扔向娜塔莉娅,已经有了准备的娜塔莉娅一听到有破空声逼近就会就地来一个懒驴打滚或飞扑躲开。
用之字型奔跑就像是羚羊在躲避狮子的捕猎,娜塔莉娅矫健的步伐穿梭在密林中,一颗颗投掷物落空。
最后,在只需要爬一段山路就能到达木屋的山脚,娜塔莉娅看到了拿着一本书的安娜。
在娜塔莉娅来不及询问什么时,她的一双眼睛就看到安娜面无表情的在指尖凝结出一道法术朝自己打来。
出于对同伴的信任娜塔莉娅没有多开,任由那道法术朝自己的脑袋飞来,然后击碎了一块想要偷袭娜塔莉娅的飞石。
“快走,”安娜对娜塔莉娅说,随后她又全神贯注的挥出几道法术击碎了朝她攻击的树枝、石块、骨头、坚果。
娜塔莉娅顾不上说什么,因为她回头看了一眼——密密的树林遮挡间,一个塌下去的“人”正在面露凶光的“看”着她们。虽然这么形容可能不太准确,但是它确实像是被从内部抽空一样地塌陷了,在随风而动的更像是一具皮囊。
事后娜塔莉娅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看到的那个“人”,惊讶的发现,这个“人”体内的一部分……怎么描述呢……就像是它的整个血管、神经系统,完整的从它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包括大脑的那部分,所以像是一副神经和血管纠缠组成的骷髅状东西。
就那样用完全显露还在转动的视觉神经和感光细胞组成的囊泡在“盯”着娜塔莉娅和安娜看。
还在微微起伏抽搐,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蜂窝状的小窟窿眼,像是在呼吸一样的伸展着。像是拔了毛的鸭掌形状的爪子,只不过长着弯钩状的长指甲,泛着寒光锋利如铁尖若刺刀。
躯体组织是一个以无数神经和血管状物质纠缠、绞扭在一起的类人状形态,身躯上的那些神经状组织全部像蛇一样扭动、钻来钻去。最重要的是!它遍布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蜂窝状孔洞,恐怕有几万个小洞层层叠叠摞在一起……这些孔洞还在不断伸展、舒缩,就像是在呼吸。
一个千疮百孔的人型怪物,没有耳目,脸部全是一片模糊的平面;没有皮肤,外面裹着的好像就是它褪下的一层皮,全身都是血红的。
这实在是太邪典了!
娜塔莉娅是完全靠着本能跑到安娜身边的,她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后面的路完全是安娜拉着她继续跑的。
就在两个姑娘跑走后,一名身穿黑色衣物头戴黑色冠冕的人出现在了这里,正是噢斯林牧。
只见她电光火石间拔出剑来砍下那个怪物的脑袋,在那个怪物几秒钟后反应过来没有血液的伤口处不断有肉芽和神经疯狂蠕动,脖子上想要长出新的头颅,断头想要长出新的身体时,一股血气涌起形成一团浓雾把它包裹起来。
一阵能磨碎人神经的碾磨声后一堆被确确实实碾成粉末的东西落到了地上,随即又被噢斯林牧指尖的火焰法术点燃并彻底销毁。
噢斯林牧看着其他三名女学生接应两人进入到木屋中,转头走向了深处。
“你可真是下手利落,噢斯林牧。”
说话的人正是孤身一人的阿诗玛,只不过现在的他身上竟然有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以及不知道是他还是敌人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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