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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鸣海是美美地睡了一觉，可我却快被她折磨出了精神问题。
她不仅吐出来的空气都有一股酒臭味儿，还会时不时地踢我一脚。
本来我迷迷糊糊地进入了睡眠状态，她突然往我腿上来上一脚，我立马就醒了。
更不要提，鸣海现在全身赤条条的，想到这点的我动也不敢动，睡也睡不着。
跟坐牢似的......
比坐牢还难受。
“哎......”
这煎熬的一晚上随着鸣海的一声尖叫画上句号，我睁开沉重的眼帘，看向身旁的女朋友。
“醒了？”
“我怎么......我这是......”鸣海紧紧地抓住薄被，脸上红一阵紫一阵的。这倒是不寻常，没想到她还有害羞的一面......难不成昨天晚上喝的是假酒？
“你对我做什么了？”
“没，我不敢，你的衣服已经穿不得了，被我扔到洗衣机里去了，今天先穿我的衣服吧？”
“你把我脱光了！？”鸣海把自己嘴唇都咬白了，看上去很生气。
额。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料到。
我本以为她不会有这么大的反映。
毕竟我早就见过好几次了......
而且前几次都是她主动让我看的。
“我，对不起......我总不能让你穿着那么恶心的衣服睡觉......是我想的太少了。”
先道歉。
不管怎么样先道歉。
在她把我当成钉子砸进床里之前先道歉。
“说抱歉有用吗？”说完，她就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发出如鼓风机一般呜呜的声响。
换做是平时我肯定会为了安慰她抱上去，可是现在她还没穿衣服，又为此跟我闹了情绪，以至于我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别、别哭。是我对不起你，我会好好负责任的。我去给你找几件衣服先。”
“——你敢下床我现在就杀了你！”
听上去不是在开玩笑，于是我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原地。
“——给我说，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敢脱我的衣服的！给我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有一个字不对我就掐死你！”她红着眼睛，像是真准备对我动粗一样。
我背后一凉，慌慌张张地回应道，“好，我说我说。”花了几秒钟组织了一下措辞，我决定从最开始讲起，“就是昨天晚上我原本已经要睡觉了，结果突然收到了你发过来的消息，然后我一看，你跟我说‘你现在就在我家楼下’，一开始我还不信，毕竟已经很晚了，结果我从窗户往下一看，门口还真站着一个人。我穿上拖鞋就跑下去了，然后就看到了你，你就窝在墙边吐......”
“继续。”
“你说你难受，我就等你吐完，你说你走不动了，我就把你抱回来了。然后你就躺在那个沙发上，我给你准备醒酒茶，又喂了你吃了止痛药。”
“你喂我吃止痛药干什么？”
“安昙野跟我说你来‘那个’了，我也发现你一直捂着自己的小腹......所以就......”
“安昙野说什么就是什么！？”鸣海突然扑了过来起在了我的身上，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往下一用力。
我甚至真的觉得自己在那几秒钟窒息了......
“咳咳咳......”
等回过神来，眼前是白花花的一片，于是我用力将视线别到了一边。
“现在知道害羞了？”
“对不起。”
“我确实来那个了，现在肚子也不舒服，但是原本这应该是你看出来的，而不是那个女人看出来的，我在为这个生气，懂了？”
“明白，非常明白。”迫于鸣海的威压，我只好连连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喂的我？”
嗯？
这个问题......
我心里打起了小鼓。
除了害怕被她暴力执法以外，我还联想到了另外一个更可怕的事实。
——她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我喂药的时候她还醒着。
“嘴......”
“嘴怎么了？”
“嘴对嘴喂的......”
为了能说出这几个字，我仿佛耗尽了我一生的勇气，说完之后，我只觉得四肢冰凉且发软，像咸鱼一样一摊，生无可恋地等候她的发落。
“没干别的？”
“你不愿意吃药，所以我就只能......你好像故意的一样使劲咬着牙，然后我就......我就用舌头，把你的牙轻轻地挑起来，把药和水灌了进去......”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两边脸颊滚烫无比，哪怕是一缕轻风吹过来都敏感的不行。
而近在咫尺的鸣海则是已经羞红了脸，但是依旧还是压着我的身体，双手则是紧紧地按在我的脖子上......
“你......”她的声音一时间沙哑了起来，“你当着她面这么做的？”
“嗯，我当着她面亲了你，然后......”
“不用再重复了！”她突然间垂下头，碎发盖住了她的眼睛。
她这是在害羞吧。
“之后呢......之后你对我做了什么？”
“之后我把你抱到我的床上，然后纠结了一会儿应不应该把你的沾了呕吐物的衣服脱掉......后来我想着屋里也没开灯，我也看过你的身子，你也许不会介意，于是就......”
“于是就把我脱了个精光？”
“嗯。”
“你......我之前让你看，那是我主动要做的，可现在......我......”
“我绝对没有做多余的事情，给你盖好被子之后我就睡觉了，我发誓！——而且我完全没有睡着，一是怕怠慢了你，二是你时不时地会踹我一脚......你是做噩梦了吗？”
“——少废话！你要怎么赔我？”
“我......”
往好处想，她没有再对我施加暴力，这说明我们之间还有的谈。但是往坏处想，她很介意这个事情，所以这一关肯定不会好过了。
“我什么我！快点说！”
“我......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开出一个不合适的价码，她肯定就会更生气，所以不如直接把问题抛给她，让她去说。
“——你都已经对我这样了！哪儿有男朋友会扒女朋友衣服的！你就没有什么补偿的想法！？”
“我，我没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比你失去的东西珍贵，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开价......”
听我说完，鸣海突然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我。
“——你傻吗？”
“多少有点，我要是不傻昨天晚上就不会那么做了，是我欠考虑......”
“......我在问你傻不傻？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问我？”她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眼泪，然后砰地趴在了我的身上。我甚至能感受到两颗小小的樱桃在我的胸前摩擦来摩擦去......
“你只需要说，你今后会和我在一起，不会分开，我就什么也不会说了。”
“我今后和你在一起，不会分开——不过这个之前不就说过吗？”
“多让你重复几遍，好让你在脑袋里留下个印象。”鸣海伸出手指，在我的胸口画起了圈儿，“你......你可不要忘了今天给我的承诺。”
“永远记得。”
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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