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穿着洛丽塔，脚踢小皮鞋，头戴猫耳朵，屁股张着小尾巴的薛萌站在咖啡馆门口，歪歪头笑，“我现在可是顾客，侍者先生，顾客就是上帝，不来服务你的上帝吗？”
闻言，还被薛萌突然出现搞得发呆的楚墨撇了撇嘴，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微微欠身，恭敬道：“请稍后，我的公主大人。”
薛萌吐吐舌头，凑上前贴着他的耳朵，有些酸味的问，“你工作的时候是不是对谁都这么称呼亲昵？”
“吃醋了？”楚墨淡淡的问。
“……那有，”薛萌微微垂下眼帘，双手食指纠缠在一起，“我有那个资格吗？”
这话到是一股醋味儿了，酸溜溜的，呛人的慌。
楚墨推了推眼镜转身，显得冷酷无比。
可就在迈开腿的走出一步后又倒退了回来，淡淡说，“您拿走了我的第一次，公主大人。”
薛萌眨了眨眼，不懂楚墨说的第一次是这个“公主大人”的称呼，还是……
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个，毕竟楚墨说过他不是第一次。
“在这里等我。”
楚墨淡淡的说了一句，去了后台。
“怎么，你女朋友？”林清雅笑容玩味的看着出在门口的薛萌对着面无表情的楚墨问道，随手扯着自己的发丝在自己指间绕啊绕，看向楚墨的眼神有些复杂，眼角轻轻的跳了跳。
楚墨深深忘了她一眼，没说是，但也没有否定。
不一会儿楚墨从后台拿来了一条毛巾跟一双拖鞋回来。
他拉着薛萌的手往咖啡馆的角落里走去。
短短几米的路薛萌笑的很开心，偷偷用手指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磨挲男孩儿的指肚。
“坐下。”楚墨挥了挥手让薛萌坐到自己身边，帮她把那个猫耳朵饰品摘了，给她擦拭头发，跟露出的带有雨珠的纤细脖颈。
薛萌现在似乎真的变成了一只听话的奶猫，赖在他的怀里，享受他的温柔，偶尔也会调皮，故意甩动头发往他脸上蹭。
“别闹，”楚墨手指透过衣服在自己熟悉不过的女孩儿臀瓣处轻轻拍了一下责备道。“人多，不嫌丢人。”
“人少的地方就可以？那你什么时候下班，我们去开房吧。”这个本来像只小奶猫一样的女孩，在接触到那方面的可能性后，双眼冒出了侵略性的光。
她相信日久生情，她还记得楚墨说过的跷跷板理论，她想抓住任何一次机会让楚墨这个家伙“臣服”于她！
“成熟点儿，”楚墨给薛萌擦拭头的力度大了一些，“不要偷换概念。”
“好了，换下鞋子吧。”楚墨蹲下，将一双干净的拖鞋递了过来。
薛萌的鞋进了水，肉色的薄丝袜由于雨水濡湿变得腻腻的，跟雪腻的足儿黏在了一起。
“好呀。”薛萌晃动晃动了小皮靴，眨眨眼，调皮的说。“你帮我脱呀。”
楚墨皱眉，
“你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薛萌见楚墨皱眉，弱弱的说，立刻投降，“我自己脱就是了。”
她有些操之过急了。
过了会儿，她脱下了小皮靴，脚袜已经被濡湿，脚趾处挂着细细的水珠儿。
楚墨接过鞋子淡淡说：“我拿去后边用热干机给你烘干，你先穿会儿拖鞋。”
说完转身打算离去。
可薛萌低着头手指悄悄攀上了他的指肚，轻轻扯了扯。
楚墨回头。
看到她失去鞋包裹的脚趾虚抬可爱的缩了缩，
她弱弱的说，
“袜子粘着很不舒服，”她扭捏着说，“很不方便的……所以能帮我把这个也烘干吗。”
她弯腰，脱下及膝的肉色薄袜，脸色微红。
“麻烦你了……”
明明有些害羞可还是逞强的补了一句，
“我是顾客，你作为服务者应该尽量满足我的需求吧，我也要专业侍者的服务。”
说完将那双带着水渍和体温的丝袜塞到了楚墨的手中。
楚墨低头拳头攥了攥，感受着手中的湿热微微欠身。
“是的，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公主大人。”
将薛萌衣物处理好后，楚墨端着一杯咖啡跟一块蛋糕走了过来。
“员工餐，免费的，不吃白不吃。”
楚墨如此说道，惹来了在后面偷听的某个三十三岁“老女人”的大大白眼。
然后转过身看向窗外，不知道是在看蒙蒙的细雨还是窗边的绿柳。
薛萌见楚墨沉默也就没说话，小口小口的吃楚墨给她端过来的小块蛋糕。
草莓味儿的，口感细腻软滑，像是在吃冰激凌，上面还夹杂着一些蔓越莓果干，让蛋糕显得没有那么甜腻，吃起来有些清爽。
“你怎么来了，今天学校应该补课才对？”楚墨在薛萌快把那块蛋糕解决完的时候，推了推眼镜，淡淡问。
“你不也没去吗。”薛萌撇撇嘴，显得不服气。
“我成绩很好，非常好，所以拥有一定的特权。”
说这话的时候楚墨脸上带着欠揍的笑容。
“你为什么学习这么好？”
“因为我聪明。”
“你为什么聪明？”薛萌又问。
“因为我学习好。”
“所以我说你为什么学习好！”
“因为我聪明。”楚墨淡淡的说。
“……你跟我玩儿套圈是吧？”薛萌生着闷气喝了一口咖啡，结果喝的有些急，被烫的一急，表情痛苦的像是小狗那样伸出香软多水的小舌，挥着手掌扇风。
楚墨无声的起身，拿出纸巾弯腰帮她擦了嘴唇，又端来一瓶冰水放到她的面前。
“多大的人了，小心一些。”
“你以为怪谁？！”薛萌气急。
“……好吧好吧，其实我一开始也不喜欢学习，成绩差的一塌糊涂，排名倒数是常有的事儿”
开玩笑吧，这世上真有人一开始就喜欢学习吗？不会吧？
“那你因为什么变得喜欢上学习了？”薛萌好奇的问道。
“小时候，我跟我爸吵了一架，我爸拿出皮带想要抽我。”
楚墨老爹之前当过几年兵，在部队上养成的习惯在家里也一直没有改掉，教育孩子那是真打，当然也把持着度，而且这么多年很少真打，只有少数几次楚墨故意犯贱的时候。
“为什么吵？”薛萌好奇的问。
“把他攒的私房钱跟我妈爆了出去，我妈赏了我几块钱，我偷偷摸出去买了几盒奥特曼卡片去他面前炫耀……”
楚墨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嘴角抽了抽。
“那时候一个着急就照搬了普法频道的原话跟我爸干。”
“原话？”
“嗯，我跟他说我是小孩儿是未成年人，是受法律保护的。”
“然后，你爸就放过你了？”
“没，他跟我说法律只保护学习好的小孩儿，然后打我打的更凶了……”
“从那之后我就开始拼命学习了，后来越学觉得越容易，学习新知识也变得省力了起来。”
“然后你爸就不打你了？”薛萌眨眨眼，她对自己未来“老丈人”很感兴趣。
“嗯，不用皮带打了。”
“……该用木棍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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