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本章并非第四卷内容,而是前传番外《两名圣女》的章节。由于时隔一年没有更过番外,很多读者可能忘记了前面的内容。因此推荐在观看本章之前先回顾一下《两位圣女》前面的故事。
下次更新将更第四卷正文下一章。番外和短篇不定期更新,但更之前会提前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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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再次升起时,也代表着受重伤的乌达克距离死亡又近了一步。当茉莉赶到乌达克家中时,只能见到躺在床上已经陷入重度昏迷,气若游丝的乌达克。还有跪在床前不住地哭泣的他的母亲。
「乌...乌达克...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昨晚还清醒了一下,和我说了说话,为什么今天就又....呜...」
因为昨天的大雨,村中的空气变得异常潮湿,这更进一步的使得伤口恶化。乌达克此时脸色苍白,因为极度缺水,他的身体上连虚汗都无法浮现。若不是胸口处时不时地出现一些十分微弱的起伏,可以说和尸体已经没有区别。茉莉虽然对天气会造成伤口的恶化一事有所预料,但似乎还是来晚了一些。她立即扑上去将乌达克的母亲扶起
「阿姨!您不要这样...乌达克已经很危险了,您如果再累坏了身体的话....叔叔他人呢!?他还没回来吗?」
「没,没有....如,如果乌达克和我先生都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我...」
「不要乱想了!阿姨!叔叔他也许只是在路上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总之,我会想办法的!」
再这样放任不管的话,也许他的母亲真的会寻短见也说不定。茉莉只得一边在口头安抚她,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医药包中摸出消毒用的酒精与新的绷带,消毒之后重新为他缠好。但这样也不过只是应急措施,还远不能将乌达克从鬼门关前拉回。
茉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命悬一线的乌达克,还有他那几乎崩溃的母亲。她比谁都想帮助他们,挽救生命。但因为能力不足,茉莉只能焦急地干瞪眼,无可奈何。
「....对了!阿姨!在我之前有没有另一个修女过来!?」
「修...修女?」
「是啊!就是一个个头和您儿子差不多高的,像是一个小女孩一样的修女!银白色头发的!」
这时,茉莉猛然想起昨天那个曾经在自己家中蹭了一顿饭,然后还夸下海口说她可以治疗茉莉治不好的伤,今天会来这里查看情况的,一个全身是谜的修女。虽然茉莉很不甘心,但她说她有办法,教会也比起自己更为看好她,茉莉也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给那个女人了。
但是乌达克的母亲却是摇了摇头
「不...没有...您是今天第一个来我家的...」
「什么!?...可恶!那个叫娜卡的家伙,真的是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只会嘴上说大话!」
昨晚在茉莉家中把自己吹上天,却等患者都快不行了也不肯露面。这让茉莉更加对那名莫名其妙的修女感到火冒三丈,以至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然而...
「喂,你说谁只会说大话」
「咦?」
茉莉刚说完话,身后就传来一股冰冷,寡淡的女性声音。茉莉转头看去,不禁惊讶地瞪大双眼
「娜....娜卡!?」
那个全身携带危险的刀具,态度极为嚣张蛮横的外乡人,此时正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小箱子站在乌达克家的门前。她,就是自称「娜卡」的修女。
「那个,您,您是....?」
乌达克的母亲并未见过此人,而且娜卡并未穿着修女服。因此她对这个突然造访自己的家的陌生人感到十分疑惑。就算再怎么不满意,此时也只能求助于她。茉莉只好向乌达克的母亲介绍道
「.....她叫娜卡,和我一样是修道院里修行的修女」
「啊,原来是这样吗......修女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
一看来了新的救援人员,乌达克的母亲自然是立即向娜卡求助。而茉莉则跑到娜卡身边,低声责怪她的姗姗来迟
「刚,刚才的话是我不好...可你怎么现在才来啊!这都快中午了...我当然会以为你是临阵脱逃了啊!」
「我昨晚有些事要处理,睡得晚了一些。不过只要伤患还没死就行吧?」
「这....这么说倒也没错,可......算了!总之你有办法的话,那就快点做吧!那孩子快不行了!」
作为医疗人员,应当在伤患的伤势,病情还没有恶化到最严重的程度时就立即予以治疗,将最坏结果扼杀在摇篮里才是做这一行的基本准则。像娜卡这样态度的实在是有悖行业道德。不过看她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估计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一点吧。茉莉也不打算多追究这些已经是细枝末节的问题。只要娜卡有自己办不到的方法,其他都可以往后搁置。
「我看看...就是这小子吗?」
娜卡慢慢走向床边,一眼锁定了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乌达克。
「就是他吧」
「看不就知道了吗?这屋里除了他哪还有伤者啊」
「是这样啊。不好意思,只是他的伤势在我看来实在是太小儿科,所以一时没把他当伤者看罢了」
「什么?」
娜卡从箱子中摸出一双手套,慢慢地套在两手之上。面对这般让茉莉走投无路的困境,她毫不在意地说道
「今天傍晚之前,我就让这小子下地走路」
「.......」
茉莉不知该如何应答。她不相信娜卡有这样的能耐,但为了乌达克和他的母亲,她想要相信娜卡能办到这一点。只好沉默地在边上注视。看着娜卡打算如何下手。
戴好手套之后,娜卡看了看乌达克身上的绷带,问向茉莉
「这是你处理的?」
「是啊...怎么了?」
「伤口的消毒还没有完成,你就把这里包得这么严严实实做什么?」
「哈?我已经用了酒精了啊...」
「这小子的伤口那么大,那种东西够用吗?...不好意思,我要先把它弄开」
说着,娜卡俯身蹲下,打开自己手中的小箱子,从中取出一把剪刀。沙沙地迅速剪开了茉莉包上去的绷带。于此同时,娜卡的另一只手发出一股淡淡的白光,将伤口整个罩住。看到这一幕,茉莉不禁好奇地问道
「那个...这是什么?」
「剪刀啊。你连剪刀都没见过?」
「我没问剪刀!!我是说你另一只手的...那是什么魔法啊?」
「啊,这个啊。清毒魔法而已。怎么了?」
「清...清毒魔法!?」
这个词茉莉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这是一般修女所不可能掌握的治疗系魔法。通常是已经从修女进阶为圣女的冒险家们在战斗中时用来为中了魔物的毒素的同伴驱散身上的毒时才会用到的魔法。这个村子中能够使用这个技能的也应该只有婕斯大修女一人而已。却没想到就这样被一个才刚来不久的新人轻描淡写一般地用了出来。实在令茉莉惊讶不已。
而对于茉莉的反应,娜卡也把内幕猜到了个七七八八。她嗤笑地问道
「怎么,难道你这个在我来到这个村子之前,村中最有能力的修女连这招都不会吗?」
「...不会」
「哎呀哎呀...这还真是意外」
修女们的水准比娜卡预料中的还要低,这对娜卡来说无疑是好消息。刚来几天就自行掌握了这招的娜卡不禁在心中自喜,看来自己就算使用「伪装」把种族临时改为了人类,所有能力都降低到了普通人类的水准,但作为人类的自己也有着其他人类所不能比拟的超强天赋的样子。
「那你就给我看着吧」
自知在村中似乎已经没有敌手的娜卡忍不住想要向茉莉炫耀一番自己的能力的冲动,加快手中动作的同时,嘴上也开始了讲解。为的就是将自己比其他人更加博学多才这一事实压在茉莉的肩头。
「清毒魔法除了可以清除掉那些魔物的毒素之外,也可以用来清除,预防病毒和细菌的侵袭。如果没有这东西,让伤者的创口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的话那就是神来了也难救他。更何况因为昨晚的雨,更是需要注意这点....不过这孩子的伤口已经有了较高程度的感染,这种做法也只是停止恶化,还不能根治。所以,我需要用到这个」
娜卡的手一边继续使用魔法,一边将剪刀放回箱子中,接着拿出一瓶黑色的玻璃小瓶。她用牙咬掉瓶上的木塞,再将瓶口放入自己的清毒魔法之中进行消毒后,将瓶中的黑色液体慢慢倒入乌达克的三个伤口之中。
「喂!这又是什么啊!」
「这是我自己做的药水」
「你...你自己做的!?那不就是单纯的偏方而已吗!喂!不会有问题吧?」
「没关系,我以前受伤时都用这东西的」
「那,那里面到底都用了些什么材料啊?怎么颜色这么诡异...」
「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
「...莫名其妙」
茉莉十分担心乌达克会被娜卡乱用药用出什么意外。全神贯注地盯着乌达克的表情。生怕他突然就一命呜呼。不过好在乌达克的表情依旧十分平静。没有恶化,但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倒入部分液体后,娜卡把瓶子重新塞回箱子中。在保持着一只手发动清毒魔法的同时,她抬起空余出来的那只手,一股黑色的光芒又在那里聚集。当然,这也是茉莉不曾见过的新鲜东西
「喂!这次又是什么啊!这个颜色看起来好不妙的样子...」
「这是牵引用的魔法」
「牵,牵引?」
「我刚刚倒入的药水,你以为是消炎药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
「那个药水,是这么用的」
话音刚落,三个伤口中开始向往涌出一团团黑色的糊状物体,随着娜卡手指的动作慢慢地以黑色光芒为目标点飞去。茉莉发现黑色的糊状物体中,掺杂着些许砂石,杂草,铁锈等物体
「这,这是!?」
「我刚才使用的药水,是可以将一切非人体组织的杂质黏住,吸住的东西。从这孩子的伤口来看,他大概是被什么农具给戳到了的样子。农具上不干净的杂质非常之多,就算通过清洗,手指拿捏可以去掉伤口表面或浅层的杂质,但残留在更深处的东西如果没有极为精密的道具的话是很难取出的。这些东西还留在里面的话,这孩子就不可能治得好。所以我要先把里面的脏东西全都取出来...」
娜卡解说的同时,三个伤口中的黑色药水也全部流出,聚集在娜卡的手中。到了这一步乌达克的表情终于是稍微红润了一点点,至少没有那么痛苦了。茉莉此时已经是完全看到出神。如果说刚才的清毒魔法是婕斯大修女也能用的出的魔法,那么这个就是茉莉根本闻所未闻的全新事物了。
「哒哒哒」
娜卡将三个已经变成球状,冷却成固体黑色药水丢在地上。防止感染恶化和去除杂质的工作完成后,就只剩下最后的步骤了
她最后一次把手伸进箱子中,这次拿出的则是一管软膏。娜卡将软膏剂在乌达克的伤口中。而这个软膏的颜色同样是诡异的黑色。茉莉知道,这一定又是什么偏方。但见识过娜卡那些惊人的魔法和道具之后,她已经没有出言干预,质疑的立场。只是呆呆地看着。
每个伤口中挤入的药膏都不算多。只是四周各涂上一些,在伤口外部涂上一些。这样,最后治疗就已经算是到一段落了。
「如果伤口还在感染,还不进行处理的话是没办法通过简单的治愈魔法将它治好的。不过我已经切断了外部感染,也杜绝了内部感染的可能。只要再把这些消炎药封在他的体内,他的好转就是时间问题了」
「封在体内...?怎么做?」
「当然是这样」
最后,娜卡一只手继续发动清毒魔法,另一只手则闪起白色的光芒。当白光盖在伤口上时,乌达克身上的三个血洞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当然,这也是茉莉所不曾掌握的魔法
「这...这难道是初级的治疗魔法吗!?你这么快就掌握这招了...?」
「废话。倒是你,学了这么多年才学到一些连初级治疗魔法都不算的小治疗能力,你都在做些什么?」
「....」
掌握了初级的治疗魔法之后,就已经有资格去申请修女的进阶职业:圣女的身份了。而茉莉苦练十余年,却仍是没有掌握这个技能。她只能用出一些连治愈魔法都算不上,只能说是「用魔力来处理一些简单伤口」的程度。看着接连用出强力魔法的娜卡,她已经是无地自容。看着面色越来越红润的乌达克,品尝着由欣喜和不甘等矛盾的心情所酝酿出来的无比复杂的滋味
.......
「呜.....」
乌达克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因为无尽的痛苦一直在折磨着他。就算是昏迷时,它们也追到梦境之中,不肯放过这个可怜的少年。但再睁开眼时,乌达克只感觉那些令他痛不欲生苦痛好像搬家了一样,顿时消失不见了。眼前出现的,乃是泪眼汪汪的母亲的身影
「乌达克!太好了...太好了!!!」
看着几乎没救了的儿子重新恢复了意识,母亲不禁落下激动,感动地泪水,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儿子。然后立即转过身来,向正坐在床边用一条手帕擦汗中的娜卡不住地鞠躬致意
「谢谢你...谢谢你!修女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今生今世也不会忘记!」
娜卡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多礼。
听见母亲似乎在和什么人对话,乌达克试着坐起来一探究竟。但长时间卧床,也没有进食的身体依旧处于十分虚弱的状态。他挺了挺腰板,最终还是失败了。母亲察觉到儿子要起身的意图,便动手将他扶起。并把手摊向娜卡
「乌达克!这位修女姐姐就是治好你的好人哦!如果不是她,你可能都撑不过今晚了...还不快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
「不用了。话说这位女士,你的儿子现在虽然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但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他的身体想要完全恢复到正常状态,还需要再多静养一段时间,你最好做些能够补铁的食物给他,这样有助于...」
娜卡正在对母亲做些后续的嘱咐时,乌达克突然扑到了她的怀中,打断了她的发言
「谢谢你!漂亮的修女大姐姐!真的...真的非常谢谢你!」
「...咦?」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所震撼到的娜卡只是看着紧紧抱着自己不肯松开的乌达克,呆若木鸡。
.................
「今天真的是麻烦你们二位了,很对不起...这几天我还要照顾乌达克,等他好了以后,等我丈夫回来了,我一定会带着他一起,一家三口每天都去礼拜堂朝拜,祈祷的。真的是...太谢谢你们了」
等治疗工作完成,娜卡与茉莉准备离开时,乌达克的母亲还特地送她们到家门口,不住地鞠躬致谢。并赠送她们一人一篮自家种植的红薯作为礼物。虽然不是十分贵重,但也代表了她充满感激的心意。她留了两人很久,直到太阳即将落山时,两位修女才有机会脱身。
走在村庄的路上时,两人谁都不肯开口。她们各自有着不同的心事。
走着走着,迎面几名做完今日的农活,准备回家的农夫们迎面而来。他们看到了茉莉,便向她挥手,大声问道
「喂!茉莉!你今天去乌达克那小子的家里了吗!」
「去..去了!」
「哦!那乌达克怎么样了?他好了吗?我昨天听说他好像听危险的啊!」
「嗯...治好了!已经没关系了!」
「是吗!你可真了不起啊!茉莉!」
「不...不是我!」
「啊?」
「是她...是娜卡治好他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这位新来的修女大人做的...?」
那些农夫们饶有兴致地将娜卡围住,打量着这个拥有和外表极不相符的高超能力的少女。接着,他们一同豪爽地大笑起来。其中一人轻轻地拍了拍娜卡的肩膀,爽朗地说道
「真的谢谢你了啊!修女大人!我们听说有个修道院来了个新人的时候,还在想新人到底会不会和村子里土生土长的茉莉一样全心全意地帮助我们呢!毕竟外人和村里人可不一样,不是一家人就总是有些不太放心呢!不过看样子你确实是个菩萨心肠的大好人!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也会把你当做是我们村中的自家人一样哦!从今往后还请多指教啦!修女大人!」
「哦...嗯...」
娜卡似乎不太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回答时有些支支吾吾。一些察觉到娜卡反应的农夫也开始叽叽喳喳地指责那名率先开口的话匣子,说他没看到修女大人正在害羞吗?你应该保持一些距离,她都被你吓到了等等并无恶意的玩笑之言。送走这些一点都不见外的大老粗,也是在那之后一段时间的事了。
两位修女并未再前进,只是看着农夫们离去的背影。默默无言。而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娜卡。她说
「喂,茉莉」
「怎么了」
「你们村中的人一直都是那样的吗?」
「嗯...是啊。你可能还不习惯,但大家都很热情。很善良。他们也是出于感谢你才这么做的」
「是吗...」
娜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开始思考些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地说着「好人...我是好人吗...这对我来说不应该是贬低才对吗...为什么...」等茉莉并未听到的只言片语。
与她一样,茉莉也在思考着些什么。而她更早地下定决心,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吐露出来。
「娜卡!」
「....嗯?你叫我?」
「不然还有谁叫娜卡啊!....说真的,一开始我觉得你是个非常不妙,会给村民们带来危险的家伙。所以我一开始很讨厌你,也不想和你有什么往来。可是...」
就是这样给茉莉带来十分糟糕的第一印象的人,茉莉此时却挺身站直,将身体弓成直角,她向娜卡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非常感谢你!」
「....不,为什么?」
而这样的行为,以及刚才那些农夫的行为,都只会令娜卡感到困惑
「你又不是那个小男孩的家人,那些农夫也不是...你们为什么要谢我?说,说实话!我根本就不是真的想救他才救他的!我是为了测试我作为修女的能力,测试我的学习成果,为了证明这个村子里的修女没有人能比上我,我才这么做的!所以你收回这句话吧!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就算这样...我也感谢你!」
「哈?」
「我十分热爱我的家乡。喜欢每一个村子里的人...大家都对我关照有加,大家都像是一家人一样!如果不是你的话,乌达克就死定了,他的母亲恐怕也会轻生。等他的父亲回来,看到家破人亡的场面时,也一定会绝望无比...而你的行为,同时挽救了三个人的生命!让我们的村子免于失去三个家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仅是如此,我就必须要代表村子...代表村民们感谢你!有你在真的是太好了!」
「.....」
要说不嫉妒,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但比起这些私人感情,茉莉更加重视这个村子。而娜卡的行为为村子带来了新的希望与可能。这就足够了。她一把拉起娜卡的手,以恳求的姿态说道
「娜卡,你说我比不上你,这是事实!你掌握好多我听都没听说过的魔法,也能做到许多我根本办不到的事...所以我想请你指点我!我也想变得和你一样,能够为村中的大家带来更多的贡献!拜托了,我想向你求学,想学习更多,更强的魔法...!」
「这...」
茉莉的话让娜卡更加无以适从。她的眼神开始游移不定。最终她撇开了头,用似情愿,又似不情愿的语调说道
「随,随你便吧!只要你别碍我的事就行!」
「嗯!太好了!谢谢你!娜卡!」
第一次。自从见面之后,茉莉第一次对娜卡露出发自心底的笑容。而看到这样的笑容,娜卡的心头也是一紧。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情似乎在她的心中开始发芽了。
「那么!明天礼拜堂见咯!工作结束之后我会单独找你的!到时候就麻烦你咯!」
几句寒暄后,茉莉挥着手,小跑着离开了。她说乌达克的母亲种的红薯非常好吃。自己已经等不及要尝尝了。最后,只留下娜卡一个人伫立在那条小道之上,默默地看着茉莉离去的背影。口中呢喃道
「家人...感情...牵绊......感恩......」
「魔王陛下,您也该回去了吧?时间不早了,您今天忙了一整天,也该歇歇了.........陛下?」
此时胸前的十字架中传来了部下兼养父的声音。但娜卡却许久没有回复。等法恩再次开口时,她才回过神来。
「哦...对,对啊。为了救那个人类小子,我也是消费了不少的魔力和体力...人类的身体真是有够麻烦的」
「还有,请您回魔王城来就餐吧。大厨已经为您准备了豪华,丰盛的菜肴」
「是吗...」
听到晚餐的话题后,娜卡举起了手中的菜篮,看了看里面的红薯。这一幕也传给了十字架另一端的法恩。他鄙夷地说道
「陛下,这种完全配不上您身份的东西就干脆扔掉吧。我们魔之国的王岂能吃这种破土烂地里长得野种?」
法恩之言是出自好意。但娜卡在沉思片刻之后,却摇了摇头
「不...偶尔尝一尝这种东西,也未尝不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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