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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识到了自己肯定是瞒不住了。古有勇者斗恶龙的传说,可惜自己并没有那份挑衅恶龙的勇气,却被王国的平民强行推上了风口浪尖,强烈的求生欲望顿时间就从心底里涌了上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发誓!”
“你以为……道歉就有用了吗?犯下这样失态的理由竟是这样……不仅如此,装出一副结巴,稀奇古怪的样子,还害我担心,你这个……”
“那真的是意外啊——!”
悠二几乎是要哭出来了。
“闭嘴!你这hentai!木头脑袋!呆瓜!”
“不是!你听我解释一下……”
“都叫你闭嘴baka悠二!”
一边摆着娇羞的面孔,少女一边摇头晃脑地大吼着。
“hentai!hentai!hentai!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少年欲哭无泪惨叫声的然后,是一个响彻云霄的“咚” 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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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上完了早课后,让人歇息一会儿的午间时间。
悠二慢慢拆开了自己的便当,准备独自一人享用这孤独的午餐时光。
(糟糕透顶。)
用四字一词来总结这两天自己所发生的一切——这所有的一切还全得归功于此刻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魔神大人。
(有一个不可抗拒的未知存在最为后盾,也不像动画里面的那些主人公那么轻松啊。)
悠二适时地感慨一番。虽说没有那个家伙,自己今天也走不到这一步就是了。
值得一看提的是,因为早上的那件突发事件。夏娜更是直接对自己赌气赌了一个早上。自己也曾上课的时候试图用眼神和手语去向她道歉 ,结果人家也没多大理会(因为夏娜时不时会把头转到悠二这一边,可最多也是瞪了他一眼就转回头去了。)
自己也一度用过传纸条的形式……可这有去无回的局势下多半也是一样毫无意义的结果。
也有在课间试过,只是夏娜像是故意躲着他的样子,下课了 就往外走,看起来完全没有搭理悠二的想法。
就这样,悠二在自我谴责和郁闷中度过了一个上午。
“不管了,吃个午饭放松一下吧——我开动了。”
(哟兄弟,过的还好吗?)
听到他这样套近乎式的声调,悠二差点把手中的筷子夹断。
(托你的福,真的是好的不得了呢!)
(那就对了,反正百利而无一害。短暂的疏远只是为了长期的密切,你说是不是啊?)
(如果我有见到你的一天,绝对会将你打的满地找牙喔?)
(有那一天再说吧?再说你的力量再怎么强,还不是源自于我,怎么打得过我呢——喔,差点忘了你还有属于自己的自在法。)
坂井悠二的“自在法” ——虽然还没有将其命名,但是这是一个潜力股可以说是史无前例,连这位魔神都有些忌惮的自在法。
(不过别说是我,大部分火雾战士都见不到他们接受契约的红世使徒吧。所以无论你怎么样想打败我……虽说根本不可能,但我还是奉劝你放弃这些无聊的念头。)
(意外地没有被挑衅……真稀奇)
(别误会了,只不过是完全没有在意的必要罢了。你也不应该是那么无聊的家伙才对。)
(红世之王……神明……)
悠二不假思索地呢喃着,蓝色的瞳眸中藏着一丝深邃。
(怎么了?)
察觉到了这一点的魔神问道。
(没见过的话……那夏娜是怎么和亚拉斯托尔定下契约的?是通过什么媒介吗?)
(小姑娘的缘由估计比较复杂。那什么……对,伟大的‘天壤劫火’,以及代表了其意志的使者‘炎发灼眼的讨伐者’,她的诞生想必要经过一番折腾吧,想想看,毕竟那可是培养一个神的契约者,其中的过程无疑没有那么简单。比起大部分因为复仇而定下契约的火雾,‘炎发灼眼的讨伐者’在某种意义上可谓是最完美的火雾战士。)
少年闭上了眼睛,在脑海中思索着什么,接着,他睁开双眼,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
“夏娜没有玛琼琳姐那样战斗的理由,她们从性质上是一样的,却有着本质的区别。要说为什么……我也找不出理由,仅仅是从这个方面来说,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不,你知道的。)
“诶?”
魔神慢悠悠的语气像是毫无在意一般,相反的是他却以此来吊人胃口。他期待这少年情绪的变化。是要着急地询问他,迫切地渴求答案,还是说变得过度焦虑不安,难以从中自拔呢?
(能告诉我吗?)
(我已经说了,你再想想就知道了。)
然而悠二只是摊开手,以魔神意想不到的态度,无奈地回答:“不说就算了,也不是特别在意。”
(这小子想引我上钩?)
魔神的第一反应是这样,不过这并没有改变他的做法。他依旧保持漠然的态度。
不再理会,觉得内心有些不安分,想想能不能令自己完全沉淀在平静中,悠二打开书本,看了一下今天要学习的内容,然后在教室吵闹的环境中旁若无人地持笔疾书,看上去表现出的是一个专心致志学习的学生模样,将嘈杂的声音隔绝在心外,淡然地,他就这样保持着。良久,不知为何笔尖活动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少年握紧笔身,皱了皱眉头,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其拧断,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声道: “道具……”
(这不是很清楚么?)
魔神冷笑道。当初连初出茅庐都算不上的家伙之所以引起他的注意,是因为他看到了少年内心的火,一把在未来足以将世界点燃的烈火,即使渺小,依旧骇人,必要的时候甚至会化作滔天烈焰。追求强大的家伙他见过无数,但是少年和他们的心态明显不处在同一个档次上。
悠二没有说话,双眼无神,发呆似地愣在那里。
就算是以前的想和自己定下契约的家伙,为了这份让世人皆畏的力量也会在大多数方面向自己妥协,或是做一些讨好自己的举动。少年对力量的渴望明明不比他们少,那为什么魔神在他身上感觉不到太多对力量的渴望呢。
魔神决意再推他一把。
(成为达成使命的道具,也不失为一个战斗的理由呢。你的……)
“闭嘴。”
呵止的冷声饱含着命令的语气。就算对方是不可一世的魔神,悠二也依旧这么开口。显而易见的愤怒完美地在他尖锐的视线中展露无余,可以听出在人多嘈杂的环境下,悠二已经极力克制住自己随时可能爆发的情绪了 ,然而某人根本就不在乎这点。
(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质问般的疑问还是接着被抛出。悠二抿了抿嘴,像是要说些什么,半响……
“不知道。”
随意地抛下放任性的话语,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开始享用自己的午餐。不再理会脑海中的某人。
(妈今天做的真的好吃!)
米饭与肉类一并放入口中,入口即化。
打心底地对自己正在品尝的美味做出赞叹,同时为能够为自己做出如此佳肴的母亲大人,表示深深的赞美。
——“坂井同学。”
耳熟动听 的声音入耳。
“吉田同学?”
映入眼帘的是美貌丝毫不输于夏娜的芳龄少女。她手里端着一份便当,微笑地问候道。
“我可以一起吗?”
“诶?啊……当然可以。”
悠二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实际上他和少女——吉田一美的关系也有些暧昧而且……他还不太善于处理两位少女和自己这样的三角关系。
吉田搬过桌椅,在他的旁边坐下。
“坂井同学。”
“什么事?”
“早上……夏娜酱和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嗯?发生了什么……”
可以注意到吉田此时已经是对自己话语表达出的情感刻意收敛了,只是悠二还是表现出因此吃了一惊 的样子。
“呃……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说吗?”
“上课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们两个像是在交流的样子,每节课间,夏娜酱都会走出去,到了上课才回来,我就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吉田无不担忧地道。这样的态度无疑令悠二不得不迅速思考接下来用来应对的话 语。
(果然是因为那些……不过我也不可能直接和她讲早上的那件事情——对了,这次你别捣乱!)
悠二短暂地思考一番,决定先做出试探性回应:“也许……夏娜对我昨天的训练不太满意……我想向她解释……之类的吧?”
这句确实是实话 ,至少悠二认为自己这样的回答不包含任何虚假成份。(虽然刻意避开重点有点断章取义的味道)
“是这样吗?不过她好像有点刻意躲着人的样子,我和她交流的时候她看起来也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真的没出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啦!反正她之前也那样不是吗?只要吉田同学你在,她肯定迟早会真心与你交谈的,何况到时候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她不用想都会向你倾诉的吧?我的话……嘛,倒是觉得无所谓啦,毕竟你也知道,我也已经不是第一次惹她生气了。”
悠二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回答。老实说他现在应付起来有点吃力,毕竟吉田不是那种能够瞎糊弄去的类型,如果稍有不慎或是一昧地造假,肯定会被看出来的。考虑到她是那种话语不带有尖锐性的少女,也不会很明显地将内心的感情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表现出来。
(但对我而言不一样,吉田同学绝不是能够随便敷衍的存在。)
即使是在微小的细节,就算是少女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次眨眼 ,悠二依然能够观察出其中所包含的感情。这也许也是他过人的观察力中的矛盾所在吧。
少年并不认为吉田一美这个存在是他未知道路上的路人般的角色,和夏娜一样,她是不可或缺的,只是比起炎发灼眼的少女,她……
“坂井同学你是怎么想的呢,对于她对你的训练?变得强大,就可以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了吗?”
抛来的是极其耐人寻味的问题。能以平淡而充满柔和的语调,就像实际上暗藏真锋的软剑,她总是能不失优雅地提出自己这样无法令人拒绝回答的问题,这就是吉田。
少年当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核心所在,说得过分一些,吉田是在试探自己,不过她绝对不是那种带上贬字意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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