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整个人有些木讷，“嗯……大哥哥你也是吗？”
氏吟皱眉，指了指老者，“他是个人类，你喊他爹？他捡了你吗？”
女孩拨浪鼓一样摇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爹说我娘是妖，我像我娘多一些。”
氏吟似乎刹那间心脏紧缩一下，咽了一口口水，“那你娘呢，你怎么不找她？”
女孩低着头，声音弱下去，“爹说…说娘生下我以后就走了，所以我爹带着我找她。”
氏吟微微偏过头，“现在你爹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女孩子摇头，眼底是茫然，还夹杂着不安。
“跟我走吧，小丫头。”氏吟对她伸手，“我，氏吟，我有钱也有点地位，你跟着我，会比现在在路边当乞丐好不知多少倍。”
女孩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怎么样？嗯？”氏吟挑眉。
女孩突然凑近氏吟，他冷不丁没反应过来，女孩突然用一双冰凉的手拖住了他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看着他的眼睛。
氏吟就在那一刻整个人都懵了，手中的伞一松就脱手，等到雨拍打在脸上，他才反应过来，“腾”地推开她，气急败坏地说，“你你你！臭丫头你干什么！那么脏往我身上扑，你想死吗你！”
氏吟脸上已经被印了两个黑乎乎的手印还不自知，女孩看着他的样子“扑哧”一下子笑出来，“爹说，有那种澄澈的眼神，再怎么凶，都不会是坏人。大哥哥，我叫秋之，我跟你走。”
两个人都淋在雨里，氏吟舔了舔嘴唇，瞪她一眼，蹲下身去捡伞扔给秋之，“走了走了，找个棺材铺，把你爹葬了。”
“氏吟哥哥，你不要伞吗？”秋之接住了伞问。
氏吟依旧是瞪她一眼，“淋都淋了不差这点，你自己打伞。”
他再瞧了一眼已经死去的老人，“哎呦喂真脏真脏。”他背起老人，“哼”一声，“自然老死，也算享福……丫头，你跟上了，别走太慢。”
秋之撑着伞，声音嘟嘟囔囔的，在雨中更显得弱，“我叫秋之……”
“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一个小丫头多什么嘴。”
“哦……”
两个人折腾了一个半时辰，才把秋之的父亲安葬好，彼时雨早就停了，秋之在坟前磕了几个响头，“爹，你走好，女儿会接着找娘的，您老放心，我跟着氏吟哥哥，不会有事的。”
氏吟帮着弄出来一块干净地方烧纸，秋之烧完后又磕了几个响头，站起来，“氏吟哥哥，我们走吧。”
“丫头，你爹死了，你都不哭一哭？”氏吟似乎是闲得慌，问道。
“爹很久之前就对我说过，我是妖，一定比他活得久，所以如果有一天他走了，我也会好好活下去。”秋之甜甜一笑，就是眼角有泪珠咕噜噜流下，“虽然……虽然也是很想哭……”
氏吟一口气闷在胸口，他好像把小丫头惹哭了，怎么哄？他没哄过孩子啊！
秋之自己擦了擦眼泪，“氏吟哥哥，我们走吧。我，我还要接着去找我娘。”
“你娘？”氏吟愣了一下，“你知道娘是谁吗？”
秋之不假思索地回答，“爹说，娘是赤九阵的狐仙，她叫念九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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