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这里就行了吧。”
走到山顶，夜末央找到一处还算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个，夜大人，你带我来这里是....”
“哼哼，在夜深人静的地方来到这种能被称之为小树林的地方，当然是要对你为所欲为了~”
“唔！”
少女闻言脸刷一下子就红了，两手捂住脸颊两眼瞪得大大的，又是羞涩又是警惕的视线小心翼翼的看着夜末央。
“变态....”
“....我开玩笑的，只是单纯的兑现我的承诺，要帮你重新修炼而已，我看上去这么像一个会对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小女孩做出那种事的人吗？”
“像。”
“.....”
夜末央被沈月倾那非常果断的回答堵住了退路，但他是何等脸皮，那脸上根本不会出现一点点的尴尬和不自然。
“那么接下来就是布置场地的时候了....”
“非常自然的转移了话题呢....”
沈月倾虚着眼偷偷嘀咕了一句，然后被夜末央很自然的无视了。
大致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夜末央随手折下一片树枝，就对着地上来了一下，而后轰隆一声，就在地上轰出一个半人高，几米宽的大坑，夜末央随手挥洒掉手中已经化作灰烬的树枝，随手就在系统空间买了一些布置阵法的符文。
前面提过，夜末央教人的能力很差，而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是一个极度偏科的天才。他很能打，但除此之外的能力，或许差了那么点....
如果说寻常人的天赋是每个都大致雨露均沾，比如阵法10，战斗力10，魔法才学10....
那可能夜末央就是战力999，其他大多数-999....
他能徒手把仙阵拆了，但你让他布置一个一级的阵法，他未必做得到....
或许人无完人，他很多方面的天赋，确实很差，但也和他的实际情况有关。就比如所有修真者大多数都对天劫有所了解，但他不....因为对别的修真者来说天劫是一个生死大劫，而对夜末央来说，这是一个不值一提的玩意....
既然因为对他没有威胁，他为什么要去了解呢？
怪咖的世界观，不能拿来和正常人比。只不过这回，夜末央多少得了解一些正常的知识了，因为以目前来说，他这回收的这个徒弟，至少是个正常人....
而从夜末央没有选择像仙界一样自己硬动手制作一些符咒和教人来看，他其实还是对自己的真实水准，有那么一点点的笔数。
“唰----”
丢出的符纸注入了灵力，漂浮四周，散发着光芒，很快就发挥起了自己的作用。
聚灵符，淬炼符，隔绝阵....
夜末央起手就将阵法布置起来，这些现成的符纸不需要什么手段，只需要注入灵力就能启动，非常适合夜末央这种咸鱼，伴随着符文围绕四方，这个场所，也算是布置好了。
刚才还崎岖不平的那个小坑，一瞬间就被清理干净，还被灵力镀上了外壳，不说一尘不染也差不多了，而且将周围的灵力聚集过来，引于中心，此时这里毫无疑问是一个修炼的好地方，哪怕沈月倾此时实力尽失，也能感到身心舒畅。
“水。”
“火。”
伴随着夜末央的最后一步，一个符文唤来的带着灵力的特殊水流从天而降，就落入了那个小坑，又温度上升，水面瞬间沸腾起来，夜末央再从手中的储物戒指拿出那些药材，按着记忆中的顺序就丢了下去，很快，那个“温泉”就冒出了浓浓的药香....
“完事了。行了，进去吧，就当泡个澡。”夜末央看向沈月倾。
“.....你说，泡澡....”
沈月倾看着那水面上翻滚的气泡，和那升起的浓浓烟雾，吞了口唾沫，有些怯生生的说道。怎么看，这水温都是达到了很恐怖的程度，不把自己煮了就不错了，还泡澡....
“如果你不想和以前那样当一个平平无奇的人，那么这一步，是你必须走出去的，疼痛，是获得实力的最基础的一步，比起那些精神上的折磨，说实话，肉体的疼痛反倒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玩意了....”
夜末央说道这里，声音难得的有些低沉，他的眼中有些阴霾闪过，但很快消失，转而望向沈月倾，“亲手报仇，或是改变那种不公平的制度，如果没有实力，可是什么都做不到的....”
“我....”
没有给沈月倾说话的机会，夜末央继续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
“听到那些不公平的，残暴的事情，你会怎么想，想改变吗？想出手吗？那你需要的，就是实力....
还是说，你只是想单纯的在心中感叹几句不公平，而后自我满足的觉得这样就可以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你还不如干脆点，接受了自己就是个弱者的事实，不用有任何杞人忧天的想法了....”
夜末央此时的声音冷了不少，和平常轻松的语气不同，给沈月倾一种浓厚的压迫感，他那紫罗兰般的双眼望向那沸腾的水面，倒映着翻滚的水泡。
“你觉得你是一个只敢在心里想想，实际上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懒得做，仅此而已的人？
还是说，你是真的想改变什么？
现在，就是你唯一的机会....我不会强迫你做出什么选择，但我得提示一句，时间是有限的。”
沈月倾一时间被夜末央的话语连续打断思路，已经有些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更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被夜末央带入了一个属于他的话题。
自己，想要干什么....
曾经，沈月倾或许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但在经历过追杀，以及这座城市的情况后，她似乎游乐一个目标....
只是因为足够强，就能压迫他人，弱小的人就只会感受到欺压和痛苦....沈月倾经历过了这样的痛苦，因此，她不想别人也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沈月倾不知道自己在夜末央的言语攻势中，不知不觉的被赶到了一个天平上。
你很善良。但你这份善良，背后究竟是什么？
是真正的善良，以至于敢承受痛苦，让自己有力量改变什么的勇敢。
还是只会嘴上说说，但实际上不敢逼迫自身做什么的声母表？
沈月倾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自己放到了这样的一个选择上，她只知道，她如果要选择的话....
“老娘才不是圣母表！”
一步，跃出，而后，是极度炽热的温度，覆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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