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一番闹剧,谢景行未曾想过事情闹得会越发不可收拾,所以他只好逃遁了,不然接下来,那些个热情的老老少少估计会直接把姑娘往他怀里送了。
想不到青河镇民风如此奔放,惹不起那就只有躲了。
阿钦经那事之后一直情绪不佳,整个人恹恹的没什么生气。而这由谢景行招来的闹事渐渐冲淡阿钦心中的余悸,这姑娘已经恢复了,有时与梅花二人只旁观模样看着孟常言与谢景行斗嘴,偶尔会笑吟吟地插上一嘴。
他们四人在这一来一往中越发像好友。
六月末的青河镇俨然进入了夏季,正午时的阳光烘烤着每一条道路上的石板,行人在上走上一段时间便感觉脚底灼心,腾腾热气从地面直往上冒,那湖泊里的荷花现在已全然开了,成了极好的一处避暑地与观景处。
这样炎热的天,每日依旧会有许多人从城外拉着货物进城,万安店成了他们中意的歇脚地。这些进店的人大多汗流浃背,这样一来空气中便会充斥着难闻的汗味。
他们都觉得应该想一个主意,能够去除这汗味。
那时的谢景行已经是坐在了万安店内院梅花树下的桌旁,品着梅花酒,眼神随着梅花的身影从内院出去到店内,再从店内回来。看她酿酒煮茶做糕,还顺便成了新品种的试吃客,完全一副痴汉相,有时连听眠都看不下去了。
起初他还会轻咳几声提醒,后来他完全习惯,只当自己睁眼瞎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公子嘛!爱情使人成魔,爱情冲昏头脑。
他听到孟常言他们几人在讨论如何解决店内汗味太重的问题,抬眼看着梅花树便提议道:“我闻这梅花树即使未开花也有一股梅花清香,就像你们的梅花酒一般。若是取其枝叶制成香薰应该可成。”
谢景行对自己的主意感到满意,可看着孟常言与阿钦神色复杂为难,只梅花略一思虑后面有喜色。
“你们这什么表情。”谢景行用手上的流苏玉骨扇不满的拍拍孟常言。
孟常言不理他,他和阿钦都知道这梅花树是梅花的真身,花叶皆可取,可取这枝……
“这办法可行,”梅花高兴地说道,“可以用梅花制成香膏,在每一个桌上放上一个。”
对啊,为何要用枝,还有梅花花瓣啊。
孟常言与阿钦听后也赞同点头,只留谢景行一人疑惑,“这如今是夏日时节,你们哪来的梅花,再简单一点说,你们可以去外面买香薰回来,也不必自己做。”
“你想想我们的梅花酒,可也是四季不断的。冬日的梅花花瓣我们可以永留清香。”梅花得意一笑。
谢景行听此一说来了兴趣,“是何秘法?若我学了这贮存方法,想必可以把夏日的荔枝贮存到冬日,随时可吃。”
孟常言与阿钦神秘一笑,掀开门帘出去不理他,梅花看也未看他也一同走了。
谢景行摇摇折扇,骨节分明的玉指端起桌上的梅花酒一口喝尽,紫衣袖口处的泛金丝线勾勒的云霞花栩栩如生。
“听眠。”
随即听眠的身影从屋檐上跃下,落地无声,跪拜在谢景行下方。
“公子,人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事可成。”
谢景行颔首,露出清冷的下颚线条,“嗯,安叶那边通知了吗?”
“安大人已知晓,龙二此次绝无逃脱。只是……”听眠迟疑,谢景行等他后面半句话。
“殿下,三皇子趁您不在宫中,不断寻事,徐大人传来信函请殿下回京。”
“砰”玉骨扇被谢景行拍在桌上,俊朗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听眠知道谢景行这边还有事要处理,可宫中的事也有些棘手,一时他也不知公子会做何选择。
谢景行沉吟片刻后开口:“告诉徐大人,三皇子要闹便闹,只费心斡旋即可,我们的此前商量的事暂先放下,不要被三皇子察觉。他既要演叫他一个人演就够了,我们先忍着看戏,待我回去,折损的都会让他偿还。”
听眠知晓,玄衣一跃便不见了。
谢景行甩开玉扇,轻轻在手里摇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握着扇的手下了多少力。
他放下一锭银子与一个小礼盒便也从院中离去了。
麻雀儿在树上打着盹,懒懒散散地飞下来,心中暗自腹诽:又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还想着染指梅花。
它飞到桌上,用身子推动那个礼盒,将它从桌上推下去。
这是它代梅花扔掉的第七份礼物。
不过事后梅花都会将它拾起来,再使个小法术把它又送回了谢景行的房中。谢景行只在最后离开青河镇时,收拾东西才发现在他房间的某处,里面躺在他送梅花的所有礼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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