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叶平淡如水,头也不抬,一心看着他的棋盘,“让我来猜上一猜。”
随着他落子,他抬眸缓缓说道:“你进入亭子时,身上一阵清幽的梅花香气,你问的这人是个女子。”
谢景行对他的推测不可置否,“嗯哼,不错。”
“你一贯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可方才踏荷而来,隐有傲气略带得意之色,想必是刚才那番出手相救既展现了自己而那女子在某点上也顺了你意。”
的确,即使孟常言说了梅花是他的妻子,可到底谢景行是动了念想的,男子在喜欢的女子面前有一番展示并被女子感激,是一件能让他们暗暗自得的事。
况且梅花方才并不像之前那般有隐隐抗拒之意,她还接了他递过去的药。
只是他并不知道梅花从来没用过他的药,她是妖,这些伤只需她修炼即好。
安叶将这话说得也不含蓄,虽没直接点破可猜对了他的心思。
“你呼吸微重,虽然轻微。说明你方才动用了内力,可显然对方的人不是对手。”
“这事你就不用猜了,你那些隐卫想必事无巨细都告诉了你。”谢景行对这点不买他的账。
安叶黑子的退路被截,他手悬在空中,思虑着该落在何处,“听隐卫回报,那女子功夫不错,并且临危不惧。”
紫色衣袖一拂,揣摩着刚刚安叶落子的用意,那一子落了个平淡无奇的地方,叫谢景行谨慎了起来。
他听到安叶如此说,回想起刚刚梅花以一敌十的飒爽英姿,隽刻更深的笑意,手上的白子也随之落下。
他们二人相对而坐,棋子一来一往间,棋盘上的局面越发焦灼,但从他二人的表情上看这棋局就犹如家常便饭。
“我可未曾听到这青河镇中有会武的平凡女子。”安叶故意这般,似要气着谢景行。
谢景行不管他,专心思虑他的棋局,“你不说也没什么事,只是让听眠多跑一趟的事。”
他装模作样高声喊道:“听眠。”
“虽没有会武的女子,可你只要报上名字,我还是能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不过……”他甚为得意地落下黑子,眼见着他厮杀出了一条血路,折了谢景行好些白子,“你得赢了我再说。”
“唉,”谢景行抬眼看向外面沐浴在阳光下开得正好的荷花,毫不买安叶的账,再次高声喊道:“听眠!”
“在!”听眠不知从哪一处跃进亭中,跪拜在谢景行下方,陪谢景行演这一出戏。
“我不是吩咐你去查一查吗,正巧我与安大人在此下棋……”
“行了,说吧,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安叶无奈出声打断,听眠见公子之计已成便又识相地退了下去。
谢景行不知道听眠心里对这伎俩简直是无言评价,明明是很俗很烂的手段,可用了这么多年偏安叶就吃这一套。
他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流方式,每每总要故意去压对面一头,乐此不疲。
被精巧玉冠束住的墨发很安静的垂散泼落在后背,经几折腾的紫衣上没有任何褶皱,清白玉瓷般的五指取走了安叶被杀死的黑子,“梅花。”
安叶将悬着的手收回在身前,三指捻着黑子在手上转动,美目怔怔看着一方出神。
此时正是晌午,听这附近的人声,有许多人耐不住炎热寻来了此处的荷花湖中,这些亭子已经都有了人。
有人随着这观景廊来到他们这边的亭外,看见有人便只能讪讪离开了。
谢景行看安叶这神态,知他在脑海中寻找着他所掌握的资料,于是便不出声打扰,静静等他。
脑中将各户人口信息匆匆过一遍,锁定了几个人的信息,许久才出声道:“梅花,这名字倒是别致。”
“他们一家是一年前来到这里的,在城门口下面的大道上经营了一家茶酒店,生意和口誉都不错。”
谢景行细细听他说,不出声打断。
“他们一家中有四口人,后来救了一姑娘留在店里当下手。去年听说他们店中闹了一桩事,正与那梅花姑娘相关,甚是诡异,本来想探查一番,但念及也没闹出什么事便放手了。”说到此,安叶露出了如当年刚听闻此事时的疑惑。
“不过看你对这姑娘上心的模样,应当是闹出来的,事实如何还需推敲。”
这安叶的记忆力果然惊人,竟对这青河镇境内的各户各家了然于胸,怪不得这青河镇近几年管得如此之好,就连在朝中的谢景行都能听到御史台的称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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