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句话，陆明煜只觉心脏一阵抽痛。
在她眼里，二人的分界就这么明显吗。如此冷淡疏离，真就没有一点，想要靠近的意思吗。
他眸光晦暗，不想再去想这一切。
“五年前，我们是不是见过。”她忽然开口，是在问，又像是在陈述。
陆明煜听完精神一恍，声音有些颤抖：
“你……记起来了？”
他感到惊喜，又突然害怕，怕她记起自己的身世，记起自己的国家，记起五个月前，那一段深仇大怨。更怕因为这些，他们就真正相隔万丈了。
若是真的这样，她会怎么样，会将剑尖指向自己吗。
凤锦然则是轻轻摇了摇头：
“只记起了这一件事。”
她一句话，使陆明煜长长舒了口气，心中的担忧消去大半。
他整理了情绪开口陈述：
“是。五年前，在另一个国家，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只要还没想起其他，那他就可以继续用这类似偷来的关系，对她千般好，用来弥补愧疚。
“嗯。”凤锦然轻应。
她脑中又浮现了他五年前的样子，他像个大哥哥一样，拍了拍她的脑袋，还夸了她几句。
陆明煜低头看着她被风吹动的发丝，将内心涌出的情感压了下去。
他缓缓松开拦着弓箭的手：
“练箭，本王教你。”
他再次握住她的双手，两人一同举起了弓箭。
两抹修长的身影在练武场上，格外清晰脱颖。
桃桃在这边看得发愣，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
“我怎么觉得他们二人气氛不对呢？”
而洛石则神经大条地拍拍她肩膀，嘻嘻哈哈地开口：
“哪有什么不对，只是两人都害羞而已吧！”
桃桃听他这么讲，觉得有道理，也不再多想。
—
京城边缘，有着一个著名的乐坊，名为“探芳阁”。
众人皆知，这里只有女子，而且是上等的绝佳女子，个个娇艳欲滴，舞技和琴艺也是一等一的绝世。
于是京城各大官员都爱来这里听曲赏舞，出手阔绰，每听一曲都要扔下好几锭银子。
可惜这里的美人儿们向来只卖艺不卖身，令这些富贵人家的官爷馋的不行又无能为力，只能花钱多欣赏几支舞，图个满足。
而听闻这全是女子的探芳阁，老板却是一个未曾露面的翩翩公子，传言虽如此说，可谁也没能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一女子奏完一首曲子，素手轻押琴弦，止了余音。她站起身，对着周围官爷妩媚一笑，拎起裙侧，踏着碎步离去。
身后官爷们还在不停喊她回来，她不予理会，快步到了一楼的一个雅间内。
转身关上门，她到了一个白衣男子面前。
“主人。”
男子戴着一个银色面具，整张脸只露出完美的下颌，他坐在桌旁品着茶，手一挥示意她免礼。
“任务失败，两个都没能抓回来，还要继续吗？”
女子起身问道，脸上的妩媚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谨慎和严肃。
男子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温润如玉：“不了。”
“是。”女子拱手领命，就要转身离去，男子忽然又开口叫住了她：
“秋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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