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梁洛雪联络了之前被万骨枯残害过的孩子的家人,几户人家都出钱买万骨枯的性命。
宋家也不例外,宋仁更是又送了几箱银子来,一定要万骨枯受尽折磨而死。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风波楼的服务宗旨。
办这件事的是身体已经恢复的夜三郎,他十六岁开始做杀手,如今十九岁,还从没有遭过这么大的罪,万骨枯的毒血让他痛不欲生,他也要把这滋味还回去。
风波楼西院里有一间地窖,专门用来处刑,万骨枯的惨叫声没有传出去,夜三郎本想多让他受受罪,但看他功力尽失废人一个,也觉得折磨他没什么意思。
临死之际,万骨枯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一丝悔恨,反倒是不断威胁夜三郎。
“等着受死吧....敢杀老子...你们风波楼惹上事了....!!”
夜三郎一边将他的佩刀抽出来,一边冷笑:“风波楼杀的人多了,怕惹事?呵...害怕被报复还做什么杀手,不如回家种红薯算了。”
说罢一刀从他脖子上划过,万骨枯嘴巴还在说话,人却已经死了。
如此,在余州城内偷食幼童作恶多端的万门蟾毒万骨枯,便死于风波楼之手。
消息不胫而走,江湖中人在茶楼会聊起这件事,余州城的富贵公子们在饭局上也会聊这件事。
宋家二少爷宋思慕管着家里的茶叶生意,从茶庄回来之后,晚上和几位公子哥约在离人湖画舫上,有人叫来最近当红的舞伶,在船上给他们表演歌舞。
宋思慕面貌斯文隽秀,不喜女色,也不热衷这些应酬,但家族生意需要联络人心,他也很少推脱。
只是全程兴致寥寥,不走心地聊聊天喝喝酒。
“思慕兄,前段时日听闻你家小小姐被那恶人万什么的掳走了,这事真够吓人,小小姐怎么样,平安无事吧?”
宋思慕听见他们还是忍不住好奇打听,也不遮掩,回道:“谢谢大家关心,小妹无碍,已经回家数日了。”
众人一听更是好奇,兴奋地畅聊起来。
“我听衙门里人说,那恶人掳走的孩子没有一个救回来的,宋妹妹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这些江湖门派的人邪门歪道真多,胆子也真肥,连宋家的人都敢动。”
宋思慕抿了一口清酒,轻轻搁下酒盏,说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小妹尚且年幼,往后还是希望诸君尽量少提起吧。”
他今日耐心不比平时,说完这话,见众人果然面色尴尬,又笑了笑,道:“抱歉各位,我身体有些不适,想早些回去休息,今日酒水算我的,我们改日再聚吧。”
“那...那思慕兄保重身体,我们也准备准备回去了....”
宋思慕起身下了画舫,接过等在岸上的仆从递来的披风,披在身上坐马车走了。
画舫里几个公子哥等人离开,才敞开话匣子聊八卦。
“唉宋思慕最近肯定心情不好,刚才不敢问,他原先那个未婚妻杨园园,居然大着肚子要和一个练武的成亲了,我爹还收到请帖了!”
“不是思慕兄自己退婚的吗,有什么心情好不好的。”
旁边一个和宋思慕走得比较近的少爷说:“不是宋哥要退婚的,是宋老爷子觉得败坏名声,才把婚约解除了。”
“唉…这也太惨了…先不说宋思慕喜不喜欢人家,这种事是个男人都觉得不爽。”
“是啊,喜不喜欢是一码事,让我没面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个话题很是下酒,几个人越聊越起劲,又叫了几壶热酒来。
.........
“阿嚏....嘶.....”
八楼的窗户敞开着,夜风微凉,把躺椅上的沈郁吹得狂打喷嚏。
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吹过风了,窗户好不容易解封,就算冷也舍不得关上。
“唉,困了,睡觉吧。”
伸了个懒腰,从躺椅上下来,往卧房走去。
现在时间还早,沈郁走到卧房西侧的窗边,远远看见医馆还亮着光。
从那天起已经过了快七天,许恨心再也没有上楼住过,除了不回楼里住,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异样。
也不是,她也没有再给沈郁送过汤药,都是叫萧仙儿或者梁洛雪代劳的。
沈郁皱了皱眉,把帘子拉上。
就一件衣服的事,至于搞的这么僵吗?
没帮她脱衣服,她还生起气来了?
沈郁不能理解,也不想去哄,惯的臭毛病,越这样越要骑到自己头上了。
他这样想着,换了衣服睡觉,窗户也没有关。
谁知半夜下起了瓢泼大雨,从客厅的窗和卧房的窗飘进来,打湿了躺椅和地板。
沈郁一早醒来,鼻子也不通气了,头疼欲裂,发起低烧。
他看着半湿的墙,心想报应来的这么快吗,这是非得让我去医馆找许恨心啊。
“这可不是我想去的,是我的身体想去的。”
他坐起来,鼻塞地艰难呼吸,洗漱完换了一身白白净净的衣裳,发着烧病怏怏的,眼睛里带着水汽,让他的脸庞更显俊美了。
没等她们送药上来,沈郁晕晕乎乎地下了楼,直接去了医馆。
敲敲门,站在滴水的房檐下,哑着嗓子说:“许姐姐,我病了。”
说完贴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许恨心刚刚起床,穿着一件吊带丝绸长裙,没穿束胸,一对大白兔坠着优美的曲线。
听见沈郁的声音,心脏突突两声,没有急着去开门,捂着胸口皱了皱眉。
别扭地钻起牛角尖,过去这么多天了才知道来找我吗?
要是没生病,那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
他果然心里是没我的...
可是他说他生病了,昨夜下那么大雨,肯定没盖好被子吧?
这个笨蛋....
许恨心忍不住走到了门口,还是没有给他开门。
“楼主,你哪里不舒服?”
沈郁愣了愣,她怎么就这么问起来了?
“我好像感冒了。”
“感冒?受了风寒吗,你屋里抽屉里有药的,兑点水喝了就好了,或者让厨房给你煮点姜汤。”
许恨心的手放在门拴上,从门缝里盯着沈郁看。
脸色这么差,眼角也有些红,还真是病了,在发烧吧?
沈郁听完她的话,只觉得自己面对着一个艰难的选择,到底是进是退呢?
进就软下来道歉,虽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但是认了,道歉就完事了。
退就转身离开,去找阿川煮姜汤,结果可能是许恨心会更加难过...
但是她不给自己开门啊,她是会难过还是觉得没什么?
女人怎么这么难搞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沈郁头晕眼花,扶着门纠结。
许恨心就站在里面等,只要他再说一句话,只要一句,她就把门打开,好好给他看病,抱抱他,给他捂捂汗,还要给他煮姜汤,喂他喝,疼他哄他....
越想越动情,手指已经快要忍不住把门拴抽出来了。
“好吧…”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没精神的话,“我去厨房找川哥,谢谢许姐姐。”
沈郁把手从门上移开,与此同时,门拴也已经被许恨心下意识地抽出来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不想再招惹他搞不定的人。
许恨心第二次怔在了原地,这一次情绪更激烈,她不明白沈郁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一句“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就这么难开口吗?
越想越生气,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一怒之下,她将门拉开,伸手抓住刚刚转身的沈郁,刘海挡住了黑洞洞的眼睛。
沈郁奇怪地咦了一声,就这样被连衣服带人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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