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情吗？”
柳笙放下手里的文件，略带疑惑地看着我。
“虽然我不是您家的人，有些失礼，但是我还是想跟您说一句，柳星月和您的赌约并没有失败。”
柳星月在高中之前都是听从家里的安排，只是本该在高中出国读书的柳星月在高中入学的时候却提出了反对意见，那个年纪的孩子自然没有反抗父母的能力，更何况对手还是柳笙，然而柳星月的祖母和母亲却支持了柳星月，这也就给了柳星月一个和柳笙谈判的资本，两人的赌约实际上很简单，柳星月在陵高作为最优秀的学生毕业，柳笙不会再直接管辖柳星月的决定，当然，成绩是包括在学生评定最基础的准则，自我重生以来，柳星月再未拿过第一的宝座。
所以这件事自然和我完全脱离不了关系，甚至可以说是我亲手帮助柳笙击败了柳星月，我让命运的齿轮脱离了轨迹，我也应该将之板正回来。
“这么说，你是为星月鸣不平了？”
柳笙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我。
“是的。”
“说说看。”
“你和她当初订的赌约是包括成绩在内的评价都需要是陵高的第一。”
我看着柳笙，脑子里计算着。
“没错，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星月输了，更何况，是你亲手击败了她，不是吗？换句话说，我还要感谢你。”
柳笙张开双手，似是有一点嘲讽一般地说到。
“没错，但是陵高的考试评定应该是不算竞赛生成绩的。”
陵高的考试成绩确实是不计算竞赛学生的，事实上，在大一开始接受竞赛培训之后，竞赛学生一般都不会参加日常的考试，即使参加了考试也不会算入成绩排名中，因为没有什么意义，接受过系统提前性教学的学生在学科能力上和正常学生完全没有可比性。
“但是你那个时候并不算竞赛生吧，更何况，在那之前，你完全没有接受过竞赛生的训练吧，那么你是在接受竞赛培训之前成绩就超越了星月，这样，完全没有违背赌约吧。”
柳笙轻描淡写地就解决了我抛出的问题，而且看来对于我的情况和我在学校里面的经历，没有柳笙不知道的，被别人摸透老底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但是我也不指望就这么简单地就卡个bug来骗过柳笙。
“但是，我的竞赛能力不是在那之后就有的吧。”
“哦？”
柳笙对我超出他预料的言语起了兴趣，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见柳笙起了兴趣，我赶紧继续说下去。
“如果说我的竞赛能力是在那个时候就有的呢？也就是说柳星月的成绩是被竞赛级的学生压制下去的，这样的话根本就不算是失败。”
“倒是有点道理。”柳笙揣摩着下巴，思考着说道：“但是你怎么证明你是在那时就有竞赛能力呢，据我所知在那之前你可没有表现出过人的能力吧，以前都在划水，只是突然开始用心了，我记得你用的是这个理由吧。”
没想到学校的调查内容他都一清二楚，跟这种不是一个等级的人打交道真是累，心里叹了口气，我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对，但是如果之前没有竞赛能力的话，怎么能短短个把月的培训就能拿到国赛成绩呢？”
“哦？现在应该才刚刚省赛结束吧，你就这么有自信？”
“自信不敢说，只是预感而已，但是如果我能够拿到成绩，是不是说明了我的竞赛能力，毕竟，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在一个月的培训就能拿到国奖的成绩吧。”
这是实话，数学是一个高深到让人绝望的学科，世上是存在天才的，但是也没有一个月速成数学竞赛的，本来我就不是自己现在学来的，全是前世留下的底子，让一个计算机研究生学生做高中数学确实是有开挂的问题，但是，他们也不知道啊。
“这么说，你是要跟我对赌了？”
柳笙思考片刻，问我道。
“对赌不敢说，我只是想要说明柳星月和您的赌约本来就没输。”
开玩笑，我凭什么和柳笙对赌，我有那个资格吗？赌约是双方都能堵上对等或者相近价值的东西，我拿什么和柳笙赌，而且我本意也只是为了柳星月不转学而已。
“可以，你怎么证明呢？”
“国赛奖项。”
一般省将就有报送的资格了，国奖但凡是有名词就可以宣告拥有者的少年天才身份了。
“国奖一等奖。”
嘴角抽了抽，柳笙还真是看得起我，一等奖基本等于与击败全国的天才，我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哪怕我是重生来的，天知道竞赛里会有什么样的鬼才出现，但是看着柳笙不容置疑的眼神，我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离开柳家，柳星月送我到小区门口，和她一起走着。
“你又和我父亲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是简单聊了几句。”
她看着我的眼神仿佛有话说，但是她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微笑和我道别。和柳笙的交谈内容并未和她说，我还不想让她压力更多。
看着柳星月现在温和却柔弱的样子，我沉默着。
最近柳星月也一直没有来学校，学生们下面也有各种各样的议论，但是没有人坐实大家也只能讨论，在会长办公室，我看着面前堆积的文件也是深感头痛，现在由另一位副会长做代理会长。
然而代理会长本来也有很多事，所以学生会长的工作基本是我和代理会长分工，也是这个时候我才深刻体会到了柳星月的强大，真是每天的文件就多的忙不过来，会议还一堆，不过因为我要参加竞赛，我只负责处理文件的部分。
这些天每天我还是先来学生会拿走之前要处理的文件，然后再去周帆那，晚上回去处理，要说不累那是假的，但是也没什么办法，自己选的，含着泪也要走完。
唯一的好消息是省赛的成绩在第二周出来了，通过短信的形式直接发到了考生的手机里，看着短信我略感欣喜，省一等奖的成绩进国赛，可以说是很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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