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楼不是一楼那种嘈杂之地，这里充满了悠扬的琴瑟鼓弹之声。
陆子墨从门缝出去，都是那些风流雅士一边吸白色粉末，一边和朋友对饮。
“真是有魏晋之风。”
还没有等他赞叹完，他们面前就又有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中年妇女，微笑地看着他们，从轮廓看她曾经是个美人。
半夏看到她，立马变得低眉顺眼，身体基本上缩成一团。
“妈妈。”
哟，原来是这青楼里的妈妈呀，和文学题材中一模一样啊。
“半夏，这二位是？”
妈妈一看到柳锦书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他们醉梦楼见到奇怪的人多了去，但是这戴面具的倒是第一次看到。
至于后面那个丑比，算了，他不重要。
“妈妈，他们是我的客人。”
啊这，陆子墨和柳锦书互相对视，面面相觑。
咱们这是被动去青楼了吗？
妈妈也是个人精，既然是仙人，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到时候惹恼了他们。
不过和电视剧中的老鸨不一样，她的行为举止更像是一位优雅的夫人。
她向陆子墨二人招呼着“二位客官能来我们这个小店，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
这态度，让陆子墨觉得这里不是青楼，而是到某个大户人家家里做客。
陆子墨自然可不能认怂，对老鸨比了一个大拇哥。
“这位妈妈谦虚了，你这里的服务可是坊市第一啦。”
妈妈捂着血盆大口笑道“客官真是会说笑。”
接着她向半夏说道“你好好招呼客人。”
说罢，她赔罪后退离开。
在妈妈后面跟着的美貌女子，故意放慢脚步与半夏打了一个照面。
她脸上挂着阴测测的笑容说道“还有不到两个月就是大会，你的时间不多了。”
感觉，这个半夏的情况不是很好。
腰间忽然传来钻心的疼痛，是师兄干的。
“看你刚才和那位妈妈交流很熟练啊？”
柳锦书已经想到陆子墨肯定趁她不在的时候，经常去干这种坏事。
左拥右抱，醉生梦死，直到一滴都不剩。
“师兄，您听我狡辩啊…”
陆子墨那个冤啊，作为一个新时代的lsp，他就是充喵咪会员也不会去找这种娱乐方式啊。
要不是他实力太弱，自己早就高喊姐姐妹妹站起来，带领大家脱离苦海奔小康。
“那个戏文不都这样的吗？”
“哼！”
柳锦书暂时放过师弟，她知道陆子墨是什么样的人，但就是想对他发脾气，仅此而已。
两人跟着半夏在这二楼东西乱转，终于到一个最角落地方。
“这就是你的房间？”
半夏的房间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一个不到10平米的房间，只有一张破旧干净的床铺，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嘿嘿，我们作为练习生，也只能这样将就一下。”
半夏搓着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认为只要自己能够出名，现在苦难就是以后的勋章。
又是一个喝多鸡汤的小老妹儿。
而她能出名的机会，就是赢得除夕夜的歌姬大赛前三甲。
那样她就不用挤在这小房间之中，就可以去歌姬们能去的三楼。
“三楼？”
“对的，我们醉梦楼总共只有两名得过三甲歌姬，我想去那里，我想成第三个，我不想去一楼。”
这醉梦楼总共三层，一层自然都是陪酒卖肉，二层为客人吹拉弹唱的没有知名度歌姬和练习生。
这三层就是高贵象征，得奖歌姬是每家青楼的台柱，每天都有无数人追捧求爱。
那位妈妈对待客人是个讲文明懂礼貌的好人，对自己的姑娘们确是极度凶神恶煞。
本来半夏出不了名，妈妈就要叫她到一楼陪客。
半夏在情急之下，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妈妈立下军令状，自己会在除夕晚会夺魁，如果不成功就去一楼。
“什么？”
陆子墨气得跳起，一张丑脸扭曲地像条沙皮狗。
“你这么惊讶做甚？”
柳锦书都被吓了一跳，师弟怎么突然这样一惊一乍。
“你不是说你只是想出名吗？”
陆道长觉得自己被坑了，这个妹子说话不说完。
出名和夺魁是两回事，你背后没有金主爸爸，你夺个屁的魁。
“我…我也是想着出名了，大家都知道我的实力，就一定能夺冠。”
半夏被陆子墨的神情吓到，抓住旁边师兄的衣袖看着他，眼里包着快要溢出的泪水。
呸！你有屁实力，你就是个没有教主的天宝。
尤其是陆子墨看到了她眼里那狡黠的光，嘿，小姑娘可以啊，真够心机。
“师弟，冷静。”
柳锦书看不下去陆子墨的神经质，让他暂时恢复一下。
算了，再这样计较也没用。
“那么，怎么才能夺魁呢？”
陆子墨站得累了，让师兄和半夏坐在床上，自己席地而坐一点都不讲究。
“根据在场所有人的投票。”
哦～
事情突然有意思起来，现场粉丝投票啊。
还是需要金钱开道，不过可操作空间就比较大了。
“取文房四宝。”
陆子墨对着师兄喊道，他要把心中一直蕴酿的计划给整出来。
“所谓出名，不外乎热度，什么是热度，就是让每个人都认识你。”
他指着半夏，脸色暗沉地就像隔壁老王家的黑煤球。
“你今天中午那个跳楼，是你自己早就安排好的。”
“啊？我？”
半夏包着眼泪水的样子真是惹人怜惜。
一直不感兴趣的师兄居然开始认真倾听。
“你今天想通过跳楼的方式来提高知名度，那些记者也是你自己找得对吧。”
语气不是疑问，是肯定。
“哎，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半夏挠着头看着天花板，心虚地不敢看陆子墨的脸。
陆子墨不是一个纠结细节的人，他只想给她说一下这件事情的愚蠢和冲动。
“你错就错在钱没有给够记者，你当时也听到了他们是怎么说的。”
柳锦书是个聪明人，听到陆子墨的话，她也基本理清事情脉络。
对半夏这个人提高了警惕。
“而且这件事，你算是彻底封死了自己的其他路，现在只有华山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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