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艾丽丝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杜拉的规则能够无效一切魔法,唯有储存在物体内部的纹刻能不受影响。
要想与之战斗,只能近身格斗。然而杜拉拥有怪物级的力量与速度,单纯地正面对决,艾丽丝并不认为自己有胜算。
环顾四周,街道两侧的行人争相逃命,也有一些胆大的举着手机躲在汽车残骸之后录像。除了那些昏倒在地无法动弹的普通人,大部分人群已经躲到了远方。
水星被触手五花大绑、吊在空中。她徒劳挣扎,原本可爱漂亮的服装上涂满厚厚一层粘液。
水星显然是无法成为战斗力的。就算艾丽丝把水星救出来,对现在杜拉来说也没有任何威胁。
艾丽丝不清楚周围有多少魔法少女在围观。此刻,她只能一个对抗杜拉。
攥起拳头,摆开架势。艾丽丝刚准备开口说些挑衅的话语壮胆,龙人杜拉却一个箭步来到艾丽丝的面前。杜拉揪起艾丽丝的领口,拖着她飞向天空。
杜拉的速度实在太快。艾丽丝刚刚注意到杜拉移动,下一秒自己就被拽上了天空。
要知道,艾丽丝的反应能力属于魔法少女的一流水准。如果她没办法躲开,其他人更不可能。
杜拉抓着她穿越云层,南城的夜色光影在地面中越变越小。杜拉一瞬间的加速度带来巨大的压力,艾丽丝身上展开的银色辉光在一瞬间就被迎面装上的空气击碎。
脱离了城市灯火,夜晚的月色显得如此明亮。
银白色的月光穿过浅色的云朵,在地面上完全看不到的繁星也在此初展现了自己的淡淡光辉。
高空中冰冷的空气犹如刀子一般刮在艾丽丝的身上。由于杜拉一直拽着她,其速度已经数倍超过音速。在这样的速度下,艾丽丝呼吸困难、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
由于速度原因,血液很难流上大脑。艾丽丝的意识都有一点模糊。
艾丽丝不断挣扎,挥拳攻击杜拉满是鳞片的胳膊、掰扯杜抓住她的手指,试图从对方的抓取中脱离。艾丽丝拥有【身体力量:7】的属性。在魔力完全的状态下,她甚至能将举起一辆满载货物的卡车。
哪怕艾丽丝此刻只有三分之一的魔力积累,其爆发出的力量也非常惊人。艾丽丝先前就是左手抱着学姐,右手扛着妹妹,一溜烟跑走的。
杜拉明显小瞧了艾丽丝的爆发力,对艾丽丝的攻击毫无设防。这给了艾丽丝机会,她在杜拉疏忽戒备的瞬间,掰断了她左手的无名指。
“嘶!”
断指的疼痛让杜拉猛然收手,脱离杜拉掌控的艾丽丝便如同断了翅膀的鸟儿,以弧线向着远方坠落。
艾丽丝娇小的身体坠落云海,她调整姿态,在脱离杜拉领域后立刻施展魔法,在背后生成羽翼。
神圣的洁白羽翼浮现,艾丽丝连续振翅,重新飞到云海上方。
她身体灵活,她在空中旋转,搜寻杜拉的方位。可月色覆盖的范围内,除了艾丽丝自己发出的光辉与淡薄的云海,艾丽丝完全看不到其他的存在。
“奇怪了……”
“喂!快看你的左边!”
就在艾丽丝诧异的时候,意识中的小萤为她指引了方向。然而艾丽丝刚一转身,杜拉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杜拉一脚踹在艾丽丝的肚子上,将有所恢复的银色光辉再次击碎。
之前提过,魔法衣装能够转移伤害,将身体受到的冲击转变为衣物的破损。艾丽丝两次被杜拉击穿防御,魔法衣装已经严重受损。
艾丽丝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一大半的布料破损。她倒飞而出,扇动翅膀保持稳定。但是艾丽丝刚刚停下,杜拉却再次飞到她的面前。
月光流斜,如水一般轻柔落下。杜拉站在艾丽丝的面前,凶狠的怒意几乎要从她血红色的眼睛中迸发而出。
腹部受击,艾丽丝完全无法说话。她只能强忍疼痛,向杜拉挥拳。已经在力量吃过亏的杜拉并没有给艾丽丝进攻的机会。
她撩了一下长袍,三只漆黑的触手便从衣物得到阴影中伸了出来。两条触手分别展出艾丽丝的双手与双脚,另外一条的尖端则变成利刃,将艾丽丝胸前的衣服完全割开。
“喂!你撕我衣服是要干嘛啊!”
外衣被割开,艾丽丝立刻扭动身体表示抗议。然而触手捆住她的手脚,爱丽丝完全没办法动弹。
杜拉分开艾丽丝的外衣,她贴到艾丽丝的肚脐上,双手不断附魔艾丽丝纤细的腰肢。再简单接触后,杜拉重新拉开距离,触手利刃的尖端抵在艾丽丝的脖子上。
“你把规则藏到哪里去了?”
“什么规则?”
“昨天,你进入背面世界带走了一颗雏形。”
杜拉狠狠地抓了一下艾丽丝的左胸,在剧烈的疼痛之外,是一阵强烈的酥麻。
“你接受了雏形的考验,并且通过了规则试炼。你将雏形中的规则从破碎的灵魂中分离出来,得到了一颗纯粹的果实。那个果实蕴含规则的力量,那是我的东西,把那果实给我。”
准确来说,艾丽丝并没有接受考验。是她利用凯特的空间折叠,切断了混乱灵魂与规则力量直接的链接。
原本的灵魂碎片依旧存在于果实之中,而规则的力量则以冰蝶的形象存在于自己的意识深处。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艾丽丝保持装傻,但她的解释却完全惹怒了杜拉。她将艾丽丝的内衣撤下,触手利刃一点一点刺进艾丽丝的肌肤。
“你说谎!我能感受到规则,我就是规则本身。混乱的阴影选择了我持有规则,一切的碎片必须由我来回收——我能感受到规则,在我踏入这片世界的瞬间,我就知道那份规则在你身上——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
杜拉是原初的混型之一。杜拉并不是通过泥潭来到人类世界的。漆黑泥潭代表着肮脏的阴影,自认为高贵存在的杜拉不屑于使用泥潭。她用规则的力量贯穿了背面世界的黑水,强行分开泥潭,来到正面。
在她出现之前发生了两次震动,一次是她贯穿黑水、另一次是她炸开泥潭。
持有规则的人能够感知到其他存在的规则。
杜拉刚来到正面世界的时候,冰蝶还没有藏进艾丽丝的意识深处。也就是那个瞬间,杜拉就已经从人群中锁定了艾丽丝的位置。
由于艾丽丝并不是真正规则持有者。真正的规则是寄宿在她意识中的冰蝶,那团水蓝色的雾气。当冰蝶藏进艾丽丝的意识深处,杜拉也无法分辨。
“你把规则吃掉了?还是藏起来了?”
杜拉说着,她的手指移动到艾丽丝的的小腹上。
“我听说在异界彼方的夹缝中生活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寄生虫。它们掌握了一种奇妙的魔法,可以把任何事物藏在少女的贞操中。不论是秘密还是力量都可以隐藏,把果实交给我,否则……”
第四条触手从杜拉的背后伸了出来,那黏滑的触手逐渐变成了“糟糕”的形状,缓缓向艾丽丝靠近。
“等等!等一下!根本没有那种魔法,至少我完全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毕竟这是古老的秘密,和主仆契约一起被时间掩埋。我拥有规则带来的超越时间的无穷智慧,自然比你清楚——解除处女守约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就行了。”
“哎!等下,我——”
就在艾丽丝打算反抗的时候,一道金红的长箭击穿云层,从杜拉的死角射中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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