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丝揉了揉朦胧睡眼，又扭了扭身子把手臂缩回被窝。外面太冷，还是被窝里暖和。
“现在几点了……话说学姐你的脸好红哦。”
“呃……那个差不多八点半了，话说我的脸很红吗？”
“很红，就像熟透的苹果一样。”
艾丽丝小小地伸了个懒腰，总算是稍微清醒了一点。
“对了学姐，你为什么要趴在我身上啊？我脸上有东西吗？”
”呃……我只是……抱歉……“
学姐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她轻声道歉，随后翻身移开。但是艾丽丝却从被子边缘伸出手，突然扯住学姐的衣袖。
“先等一下，我又不讨厌这样……”
艾丽丝的脸蛋通红，她缩在学姐身下，把半张脸藏进被子里。
“可以这样保持一段时间吗？可以吗？”
柔和的月光下，艾丽丝的眼睛里跳动着晶莹的闪光，视线不断地向着他处闪躲。
刚刚睡醒，艾丽丝并不清楚之前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触碰到了面前的学姐，知道学姐正在她的身边。
嘴里有些甜甜的味道，嘴唇上残留着一丝柔软的疼痛。不知为何，艾丽丝的气息一点点的紊乱，腰间也微微发软，就连身下也滴出粘腻温热的潮湿。
这是身体上的异常，但艾丽丝并无在意。
学姐在她的面前，这是她唯一注意到的事情。
艾丽丝拉着学姐的手，小声问道：“你今天去了哪里？”
“去学校上课……然后诸如此类的事情吧……”
“你过得开心吗？”
“算是开心吧……不过也说不上开心不开心，毕竟每天都差不多……”
每天都差不多，说不上快乐，也谈不上无聊。对于李美婷来说，那就只是一种平凡的规律，按部就班地度过而已。
“平平淡淡不是更好吗？我感觉自己今天糟透了。”
艾丽丝把一切不愉快化成一句话，她完全把脑袋蒙在被子里，向学姐抱怨。
艾丽丝讨厌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
不论是醒来后没有看到学姐，被陌生人拉上车，还是被陈千秋压住挠痒，都是糟糕透顶的麻烦事。
然而，同样的句子传到学姐的耳中却转变了味道。
“你说的糟糕……具体是指什么？”
“就是这样那样的事情，我不想细说……”
不想说，还很糟糕的事情。在李美婷看来，除了昨晚的云雨之外，还能是别的事情吗？
她抱着艾丽丝，往复做了那么多次。做到后面，艾丽丝必然会觉得糟糕。
“那个……你现在还觉得不舒服？”
“还是有一点累，可能是我睡得太久了？总感觉好困……”
“对不起。”
“唉？你为什么要道歉？学姐又没有做错什么啊。”
“我今天应该一直陪着你的。毕竟……先算了。你想吃点什么吗？我去给你做。”
“等等，我还不饿。我想先这样保持一段时间……简单陪我聊一聊嘛，我们最近一段时间很少有机会像这样聊天，不是吗？”
艾丽丝紧紧抓着学姐的手，不许她离开。她只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那眼睛深处闪耀着期待的光，颤抖着望向学姐的方向。
此刻，学姐只能以跪姿爬在艾丽丝的身上，左手支撑在枕头上撑起整个上半身的重量。
艾丽丝就在她的身下，两个人之间只有一层被子。李美婷的右手被艾丽丝拉住，对方小巧纤细的手指不断地向着她的掌心移动，五根手指自然而然地穿**她的指缝中。
有人说，十指相扣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但在此刻，李美婷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响。
“那个……你不需要喝点什么吗？你渴了吧。”
“没有，我不渴也不饿。只是想这样多待一会儿。学姐，陪我聊点什么吧。”
“你想聊些什么？”
“什么都好，想听你的声音。”
“那算什么，我不是一直有在对你说话吗？”
“确实……那就单纯这样待一会好了，让我稍微妄想一下……”
“妄想什么？”
“……”
面对提问，艾丽丝她把自己通红的脸颊藏在被子里，沉默不语。
这反而激起了学姐的好奇，她摇晃着艾丽丝的小手，反复询问着。
“你到底在妄想什么嘛？好歹回应我一下啊。”
艾丽丝很想把手臂缩回被窝里，但十指相扣的双手属于两个人共同的动作。
尽管一开始寻求十指相扣的人是艾丽丝，只要学姐不松开手指，艾丽丝就没办法随意脱离。
“告诉我嘛。”
“唔……就是被学姐这样压住，这样看着，我稍微有些期待会被你吻。就是，单纯有那么一点期待……”
艾丽丝越说越小声，越说越脸红。她再一次躲进被子里，隔着被单向学姐抱怨。
“这种事不要让我说出来啊，你看不出我不想说的吗？稍微有点搞笑吧，忽然想被你吻，想笑就笑吧。”
“哪里搞笑了？我一点都没想笑。话说，你想让我吻哪里？”
“你真的打算吻我？”
艾丽丝再一次探出半截脑袋，
“不是说笑的那种吻，是认真打算吻我吗？认真的那种吗，嘴唇对嘴唇的那种……”
“要是你同意的话，我当然可以。就算是我补偿你的。你想让我吻你的嘴唇？”
“嗯……不，仔细想想还是算了——”
就在艾丽丝想要再次躲进被子里的时候，学姐却突然靠近，对着艾丽丝的娇唇吻了下去。
突然的亲吻打断了话语，艾丽丝在稍稍回避之后，对着学姐迎了上去。
她向学姐做出回应，有过之前的体验，艾丽丝的技巧也在逐步提升。
和先前睡梦中反方向的偷吻不同，艾丽丝的回应让两人之间的感觉更上一层楼。
那是不同于以往，更富激情的交互。
在这柔软的回应中，哪怕是一直主导行为的学姐也渐渐麻痹了意识。
阵阵的刺激勾起了李美婷的胜负欲，她完全趴在艾丽丝的身上，换着方式挑逗艾丽丝的情感，寻找着她最敏感的方向。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比赛。艾丽丝和学姐的经验不同，占据的位置也也不同。
通常来说，被动一方的感觉要比主动一方更加强烈。因为被动，艾丽丝所能做的回应只有迎合与追随，而学姐处在主动一侧，她能够随心所欲地探索，也能够在一瞬间转变进攻的方向，躲避艾丽丝的迎合。
当细长的银丝在月色下断裂，艾丽丝喘息着瘫在被子里。
澄澈的水滴挂在嘴角，通红的脸颊上蒸腾起阵阵水雾。艾丽丝依旧紧紧攥着学姐的手，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柔软的请求。
“学姐……我还想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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