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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第191章: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楼嘉惠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忍不住地干呕。

“惠惠,没想到你居然会晕车啊。”程思柔从副驾驶上下来,说道。

“思柔,你这个保镖不会开车就别让他开了,哪有这样开车的,”楼嘉惠气得话都说不利索,“是个人在上面都会晕车。”

“咋了,不是你说急的吗?”凌若天坐在驾驶座说道,“你看多快啊,才二十分钟我们就到了。”

“是啊,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你能开到二十分钟我还真是谢谢你啦。”楼嘉惠说着,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凌若天满意地拍了拍这辆保时捷Panamera的车窗框,这辆作为四座跑车确实够给力了,无论是马力还是驾驶手感都好的可以。

要不是为了搭楼嘉惠一程,凌若天本来是打算开那辆全球限量仅100台,镶嵌了兰博基尼公司50周年徽章的兰博基尼Aventador LP720-4 50°Anniversario来的,那才拉风。

你们要和程大小姐比有钱么?谁怕谁啊,就算人不漂亮这辆车也足够干爆桥南所有富家子弟。凌若天这么想着。

更何况大小姐还那么美。

程思柔家的小车库有十多辆豪车超跑可以换着开,各种百万千万级别的超跑因为程思柔不会开车而堆在里边吃灰。由此可看出程弘博得多爱这个女儿啊。

就算她不会开车,程弘博还是买了这么多车堆在她的车库里吃灰。

就是不想女儿坐车出场的时候掉价啊,这个男人。

事实上也确实没有掉价,美女配豪车,就是一台眼球收割机。

而楼嘉惠想不通,凌若天是司机不晕车也就罢了,怎么程思柔也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啊。

这也难怪,纵观程思柔最近在桥南的遭遇,拍个速度与激情都绰绰有余了,这种速度的飙车现在在程大小姐眼里就是小儿科,过山车都比它有劲。

市区才一百公里每小时?没吃饭吗开这么慢!程思柔寻思她也没饿着凌若天啊。

也难怪程思柔没有常识,她连驾照都没有。

市区开一百公里每小时简直就是在自杀,更何况是在车水马龙,家家户户平均两辆车的桥南市中心飙车。就算桥南市区内部纵横交错着环城高速与高架桥,有很长一段路是可以开到八十的,但在全程一百公里每小时的时速下凌若天要是反应慢一点也一样可以全家吃席。

这要被摄像头拍到,判个无期绰绰有余。

也就全市摄像头都在凌家的视野范围内可操纵,要是换到京城指不定能和警察比比车技。

程思柔关心着一边搀扶楼嘉惠,一边轻轻拍她的背。

行人们都侧目注视着这对姐妹花,一个是楼嘉惠的身材确实劲爆,一个就是大小姐穿礼服的样子确实高贵典雅。

“你就把车停在路边啊?”程思柔扭头对凌若天说道,“待会小心被贴罚单。”

“我一会再开到停车场里。”凌若天说,“你们两个小心楼梯啊”

保时捷Panamera一溜烟地跑了,程思柔便扶着晕车的惠惠一步一步走向市文化中心。

立马有人上来帮忙扶起楼嘉惠,班长徐半妆上来握住程思柔的手,说道:“程思柔你终于来了,快点来,我带你去会场。”

“班长,这么急么?”程思柔好奇道。

“没办法,你是我们学校的种子选手啊,”徐半妆说,“你不是在那次宴会上演奏了么?都上新闻了不是么,校长说一定要你来给那些家伙来一场当头棒喝,挫挫他们的锐气。”

“怎么跟打仗似的。”

“就是打仗,”徐半妆说,“你还不知道吧,这次联会这么隆重的原因,是有领导下来了,指名道姓想要看我们这届联会,桥南桥北所有学校都在摩拳擦掌等着给人好印象呢。”

程思柔听得迷迷糊糊的,被徐半妆拉进了后台。

后台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四处走来走去,布置舞台。

各个选手也在各自的房间里化妆穿衣,像是大杂烩一样,乐手歌手和舞者一锅端全挤在这里了,跟美国达人秀似的。

“大小姐,你的。”凌若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后台,把一本谱子递给她。

程思柔接过谱子,草草翻了两页,皱眉道:“这是啥啊。”

不是练习曲也不是考级高级制定曲目,但是却很熟悉。

“理查德·马克思的《此情可待(Right Here Waiting)》,”凌若天挑了挑眉毛,“很经典哦。”

“人家这是比赛,肖邦的练习曲才有杀伤力吧。”程思柔对凌若天翻翻白眼。

“可大小姐你还有差不多四十分钟就要上台了,其他练习曲没时间复习吧,”凌若天看看手机,“比起那个,倒不如用经典蓝调不是么,这玩意也很容易记的,对你来说。”

程思柔怔了怔,确实,凌若天说得很有道理。

而且《此情可待》也算是传世经典了,极致的浪漫,不输给《永恒挚爱(I Will Always Love You)》。在演出效果上独树一帜。

“你很喜欢这首歌吗?”程思柔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那是,我超有品味的。”凌若天骄傲得就差鼻子顶破天了。

“那好,那么就麻烦你在下面唱给我听了,”程思柔把小麦克风抛给他,“我会带着耳返的。”

凌若天哆嗦着接下了小麦克风,好像那不是个麦克风而是个烫手山芋。

他傻眼了,耳返还能这么用么?人工在后台唱歌么?真是史无前例。

大小姐心还真大,就不怕他凌若天跑调么。

“我怕放原曲会扰乱我,为了我的演奏,你就辛苦一点啦,”程思柔对凌若天笑了笑,“只要你不跑调,我就不会出错。”

“你们两个还真是,早恋学校可不允许,”徐半妆帮程思柔整理饰品,“别给教导主任抓到了。”

“班长大人您误会了,大小姐和我可不是那种关系,您要是再误会下去我今晚可能会被她把皮扒了,”凌若天打了个哈哈,“我们家大小姐冰清玉洁的怎么是我这种人可以染指的呢,你说是不是啊大小姐。”

“你也就等嘴上占便宜了,要是你待会出错了跑调了,不用今晚,我下台就能把你皮给扒了。”程思柔对他翻白眼。

徐半妆疑惑地看着这两位斗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你要说他们关系好吧,这互相撂狠话的样子听着让人莞尔,可你要说他们关系不好吧,这两的相处模式就和那种厮混了多年的死党一样,开口问候语就是son of bitch那种。

“好的呢,大小姐,”凌若天用欢快的调调朝程思柔说道,“跑调这种事,我尽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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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这里人好多哦,”果果四处观望着,“比起学生,反倒是家长多一些啊。”

“毕竟这边请了很多有名气的评委,里边有些人很大概率会是明年艺考的主考官,”苏筱墨说,“这一次就相当于艺术生的模拟考试了,要是能给这些评委好印象,艺考会轻松一些。”

“难怪我说呢,这里这些家长紧张得好像是他们要上台似的,”果果说,“可我没有看见少主的身影啊,程大小姐今天的表演他都不看么?这也太宅了吧。”

“当然不可能不来看,是他送程思柔来的,摄像头都拍到了,”苏筱墨无奈地看着果果,说道,“可能他不在观众席上而已。”

“啊?意思是他在后台和程大小姐在一起咯。”

“有可能吧。”生活不易,筱墨叹气。

“少奶奶,你不觉得少主和程大小姐走得太近了吗?”果果有些忿忿不满的,“你这样万一少主把你打入冷宫怎么办?”

“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什么打入冷宫。”苏筱墨有点不高兴。

“我看清宫剧里的那些真正为皇帝着想的妃子大部分都是被打入冷宫的那种,反倒是马屁拍的好又肯卖身的妃子大概率能做皇后。”果果说。

“少看那些东西,没营养,”苏筱墨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别忘了我们来干嘛的。”

“给少主捉奸么?”

“有余裕的话可以,但是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侦察,”苏筱墨低声说,“李涵煦这个人今天也在这里。”

“少奶奶,李涵煦这个人和凌家没有关系吧,查他有什么用啊。”

“我不知道,但是若天和我说,这个人有猫腻,可能和李大为关系甚大,”苏筱墨说,“而李大为是血阳楼的人。”

“那我们抓住他就能掌握新的血阳楼情报么?”果果好奇地问。

苏筱墨摇摇头:“果果,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有回报的……但是有些事情即使没有回报也要去做。”

说完话的苏筱墨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

爱情也一样么……

有些人只是别人人生的一个过客,但对于那个过客来说,那个家伙或许是她的一生,是她活在世界上的理由。

所以说这个女人肯定是脑子有问题,整天患得患失的。

她自嘲地轻笑一声。这时,掌声雷动,幕布拉起,灯光变得昏暗下来。

“果果,开始侦查吧,首先从入侵摄像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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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柔站在后台,双眼紧闭,不停地给自己胸口画上十字。

“这么紧张么?”凌若天倚在旁边,说道,“还是别让我和你配合了?反正耳返可以放原曲旋律,现在还有改的机会。”

“不是,我只是在祈祷。”程思柔说,“祈祷我的灵魂。”

“你当然能做到,你得这么相信自己。”

“不,我只是个演奏者,不是音乐家,我的老师告诉我,演奏者只能表现作曲者的意志,要想赋予曲子新生的话,就得成为音乐家,”程思柔叹气,“可我最近觉得,即使我只是演奏者,我也想给曲子赋予我自己的灵魂,我不想禁锢在作曲家的意志里,这样是无法与人共鸣的,音乐是连接灵魂的方式,我想成为打动人心的演奏家。”

凌若天沉默了一会,说道:“所以你才选了我给你提供旋律么?你想让我给予你与众不同的独特的旋律。”

“对,如果按着原来的旋律,我就是一个按部就班的钢琴机器而已,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偶,”程思柔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你,羡慕你敢于挑战一切,即使伤痕累累,也要抓着刀咆哮着,朝世间不公挥刀进击,而我就只能躲在你的身后瑟瑟发抖。”

凌若天没有说话。

“我也想成为你那样的人,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但是我羡慕你灵魂里的自由与强大,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能够以自己的意志前行至死的那种人,现在台下的这些老骨头,就是我行进的阻碍,他们把控着所有艺考生的未来,我选择你,就是为了用我的音乐,将他们构筑的规则壁垒全部击垮,哪怕我会伤痕累累,”程思柔轻声说,“所以刚刚我在祈祷,祈祷我的灵魂无坚不摧,祈祷我的意志能支撑我完成这次演奏。”

“既然大小姐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没什么好讲了,”过了一会,凌若天才懒洋洋地说,“我是大小姐你雇佣的骑士,既然主君都亲自提刀上马了,那我这个骑士总不能悠闲地坐在下面喝茶吧,唯有与大小姐你一块冲锋陷阵了。”

“下面有请第五号选手,程思柔程小姐。”主持人唱喏道。

“五号么?”凌若天笑了,“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命运。”

在数字中,5象征着变革和自由,大胆而颠覆传统,同时也不可预测。毕达格拉斯派将5视做最神圣的宇宙数字,是融合了2和3的法则。5的诞生也代表着突破数字4的诸多限制,从衣食安全上升为寻找心的方向。数字5的革命意味很强,因为,对人来说,先有自由才能去谈幸福人生。

而为了自由,或许要先革自己的命。

“我的骑士,到我们上场的时候了。”程思柔走向舞台,灯光照耀着她的身躯,就像沐浴在阳光之中。洁白的礼裙与樱红的高跟鞋在灯光下是那么的鲜艳耀眼,淡紫色的胸花像是战士的勋章。

凌若天戴上小麦克风,看着程思柔缓缓入座。

程思柔做好了调整,挥手示意伴奏乐团。

先是低沉的大提琴响起,随后程思柔的手指按在了琴键上。

“海隔一方,日复一日。”

“我开始恍惚。”

“我听着电话里你的声音,但哪能消解心中愁闷。”

凌若天低沉的男中音在程思柔脑海里轻柔地回响,毕竟是一群大师不入流的弟子,就算再怎么拉跨都和普通人不是一个水平的,而且以他的英文水平足够支撑完这一首歌了。

“倘若此生不能相见,何能誓说海枯石烂。”

虽然程思柔的演奏就像魔女一般动人心魂,但台下的评委还是有人听着听着突然清醒了过来。

这是谁家的孩子?居然这么嚣张。

在这种有实无名的艺考模拟上,面对着十多号最有权威的那一帮人面前,用钢琴演奏《此情可待》这种流行乐曲?

简直就是侮辱!

可是那感情,是如此的细腻纤柔,又深刻动人。

“出去!你在侮辱神圣的艺术殿堂!”有评委忍不住了,朝程思柔扔出了手里的评分表。

“不用这么激动吧,陈教授,这里也不是考试现场,这孩子做的不算违规,”另一个年轻老师推推眼镜,说道,“而且她的感情细腻,旋律很温柔,一般的孩子可没有这种能力,而且能够把自己感情融入演奏里的技巧,陈教授你浸淫音乐多年,扪心自问,有多少个孩子能做到这种程度,还是说,陈教授你觉得这个孩子会你不会的东西,就想找个借口打压人家?”

“你们年轻人就是喜欢标新立异,基础都没打好就想往上爬,”另一个胖胖的卷头中年女教授说道,“李老师,对于音乐来说,基础最重要不是么,她的旋律是很温柔,摄人心弦,但是即使如此,你没听出来吗?她的节拍乱七八糟,根本就不是原曲的节拍。”

“会不会是耳返有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以重新给她一次机会,虽然这样的演奏我很喜欢,但是因为耳返的问题不得高分就太可惜了,我想给她一次正经演奏的机会,”另一名老师举手说道,“再说了,《此情可待》也算是考级曲目之一,虽然等级低了点,但也是基础中的基础,不是只有高难曲目才叫基础的。”

“你们这些学流行乐的懂个屁的音乐,”陈教授简直就要咆哮出来,“古典音乐才是人类艺术史的高峰。”

“该听古典乐的都躺在棺材里了,现代人就该听现代流行音乐。”有人直接把腿翘在桌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不好意思,虽然陈教授您是老资历,可就冲您刚刚这句话,这孩子满分我给定了,你们可以给她零蛋,但我不会屈服于学阀的压力。”

“就是,你们这帮古典派的凭什么蔑视我们现代派,老家伙就该安静地呆在角落别出声,把舞台让给小孩子。”

“没有古典音乐就没有现代流行音乐的发展,你们流行音乐很多技法也都是取自古典音乐的不是么?”有人做和事老,“陈教授,你也是,话不能说这么绝对,古典音乐确实有些很难让人欣赏得起来,我也是学古典的,可有时候那些曲子根本就不是为了悦耳服务的,只是一些指法的练习,这种我觉得不能算作什么艺术,艺术是要雅俗共赏的,孤芳自赏叫自恋,不叫艺术。”

台下评委都快打起来了,程思柔却完全没有注意。

她依旧是那么深情地演奏,指尖在琴键上跃动,像是舞蹈的精灵。

观众们倒是很沉醉,他们觉得台上舞台的那个女孩子,眼神里带有光。

你要多爱一个人,才会这样沉醉着,用音乐诉说思念。

程思柔微微抬起头,她已经根本不用再看谱子,再看琴键。她觉得有人正靠在她身后,那个男孩唱着歌,她给他伴奏,几乎根本就不用思考,只需要跟着感觉走就行。

像是回到了小别墅里的琴房,阳光透过白纱窗帘,她坐在琴凳上,与少年背靠背,细细的灰尘在阳光里漂浮,落在红木的地板上。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呢?是因为那个家伙吗?

对啊,那是她的朋友啊,是与她一起反抗强权的,交付生死的好朋友啊。

“莫道付出天大代价。”

“莫道我心破碎。”

“我此生仍将为你在此守候。”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定,观众们沉默了好久好久。

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最后那一段温柔里带着坚定的旋律,那是理查德对爱人的矢志不渝,这一段旋律是那么的让人沉醉,能让人感到爱情的磅礴力量。

程大小姐默默地起身鞠躬离开,直到她下台了,观众们才如梦初醒。

雷鸣般的掌声像是海啸般铺天盖地而来。

“思柔你太棒了!干得漂亮!”早就有女生们拉着横幅跑上来,班里的同学们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像是簇拥在一起的鲜花簇。

她们欢呼着,无论程思柔最后得分如何,气势上一高就已经赢了。

她们觉得没有一个人能听完这曲演奏以后还有心情去欣赏其他的表演了。

“真是……希望这个孩子别在我的考场……”陈教授咬牙切齿。

“陈教授,言不由衷哦,”李老师笑着推了推眼镜,“看来这是您今天给出的第一个九分,也是最后一个九分了吧,您还真是严格。”

“演奏者或许有错,但是音乐是永远不会错的,”陈教授轻声叹气,“这一分不是扣在曲子上,而是扣在演奏者的身上。”

一高的人们围绕着程思柔,之前程大小姐在校花榜上排名一降再降,这次演出以后,估计排名可能会回调了。

坐在台上的程思柔,是那么的美艳,高贵,如同钢琴的皇后。

就算你恼恨地降低她的排名又如何?面对这极致的高贵的美艳,人们只会附身跪下,祈求能够亲吻她的裙褶。

凌若天在人群之外,他摘下麦克风,在遥遥人海中与大小姐目光相撞。

“辛苦了,我的骑士。”她径直穿过人群,来到凌若天面前,粉面含春,朱唇轻启。

然后她大力地拍了拍凌若天的肩膀。

凌若天有些好笑,前半段像是含情脉脉的言情剧,后半段拍肩膀的动作让凌若天好笑到跳戏抗日剧了,那模样跟红军政委鼓励新党员似的。

“好的呢大小姐,那么你不打算今天请你殷勤的骑士吃顿好的么?”于是凌若天开始懒洋洋地说着烂话。

“鉴于你的身体问题,吃顿好的可以,但是还是得按照营养食谱来吃。”程思柔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么后面的比赛,也要拜托你了。”

“喂,你该不会每场都要搞这一出吧,今天是时间不够才弄这个,麻烦你今天回去以后决定好曲目好好练习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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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错啊,”苏筱墨感叹道,“思柔以后或许会有更大的成就吧。”

“少奶奶,对不起啊,我刚刚太沉迷了,没有看摄像头,”果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可是程大小姐弹得确实好听,人还漂亮,这得什么样的男人她才看得上啊。”

“那你现在可得盯紧摄像头了,”苏筱墨起身离开,“我们得干活了。”

她经过走廊,一名保洁人员与她擦肩而过。

下一刻,苏筱墨的手里便多了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她提着箱子进了女厕,保洁人员跟着在女厕门口前边放了一个“正在清扫”的指示牌。

苏筱墨进了其中一间厕所,锁好门,坐在马桶盖上打开黑色的公文包。

里边躺着一把伯莱塔M93R,三个装有二十发帕拉贝鲁姆9mm手枪弹的弹匣,一个反射式瞄具,和一个枪口抑制器。

她快速地取出弹匣,安装瞄具与枪口。然后在公文包里掏出一只解码器,放在衣服内袋里。

伯莱塔M93R式冲锋手枪是伯莱塔公司为意大利特种部队研制的一种全自动手枪,有着单发与三连发两种模式。这支枪全身均为军用塑料制品,原本如此设计是为了通过安检而存在的。

不过这种地方也没必要安检吧,苏筱墨这么想着。

她带着手枪并不是要去杀人,只是一个防身的武器。

凌若天说,李涵煦这个人与李大为关系密切,而且手下人才众多,算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势力之一。

既然年后凌若天要去京城,那么就必然会面对李涵煦。

现在给他一个下马威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苏筱墨这么想着。

“少奶奶,听得到吗?信号清晰么?”聂长丰的声音在耳机里传来。

“听得到听得到,”苏筱墨有些不高兴,“怎么是你?钱晶呢?”

“钱老大去挣钱了,所以我来替他一下,”聂长丰说,“少奶奶,我保证下次绝对不和少主同流合污了,你就原谅我吧。”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若天经常瞒着我搞小动作,买那些东西也就罢了,你居然敢不顾他的安危给他动这么伤筋动骨的手术,”苏筱墨语气有些不满,“我没有杀了你已经是很仁慈了。”

“少奶奶,那你还是一枪给我崩了算了,您可以罚我,但是不能把我跟萧湘钰那个武痴关一块啊,”聂长丰欲哭无泪,“我现在生不如死,要不是钱老大看我可怜,让我出来给您打下手透透风,我都要被她打死了。”

“被钰姐姐打死?你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苏筱墨感到不对劲了。

“她天天要我和她演武啊,你说我一个搞科研工作的,天天在道场打拳,我这身板哪吃得消,”聂长丰哭诉着,“少奶奶,您行行好,您换个惩罚行不行?我去扫厕所我都愿意啊。”

“把你和她关一块可不是我的主意,是人家提出来要帮我好好管教你的,我也就顺其自然而已,”苏筱墨耸耸肩,“再说了,聂长丰,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锻炼身体有啥委屈的,好好努力吧,而且我觉得钰姐姐说得对,把你折腾这么累了你就没有精力和若天搞小动作了,你和若天两个人就是吃的太饱了没事干,闲的蛋疼。”

“聂老大,萧组长问你啥时候帮少奶奶干完活,”有个智组的人的声音在那边响起,“说是今天的量还没打完。”

“知道了知道了,我帮少奶奶干活怎么能急呢?慢工出细活你懂不懂?怠慢了少奶奶她负责啊?”聂长丰不耐烦地说道,“滚去算你的数,武器数据没测好就来传话,小心我扣你工资。”

“摸鱼就摸鱼,说得那么大义凛然,”苏筱墨哼哼,“真是,也难怪若天和你那么臭屁相投,你们两个都是一路货色。”

“嘿嘿,”聂长丰没有反驳,“少奶奶,根据我们的摄像头显示,这里的观众里混进了两个榜上有名的家伙。”

“逃犯?”

“不能说是逃犯,只能说是……猎人?”

“暗网的老鼠么?这些家伙你们还没杀完么?”

“桥南那么大,总有漏网之鱼嘛,不过即使有漏网之鱼,想必也不敢这么大肆招摇地坐在那儿,”聂长丰说,“可能是李少手下的人。”

苏筱墨皱眉:“他们要对若天不利?”

“不好说,所以我说他们是榜上有名的家伙,这些人在各国犯罪库里都有记录,百里挑一的狠人们,天朝与国外的引渡条约不多,国外的搜捕团队根本进不来,所以他们这些人是很适合被人纂养的,一些家族门阀手下都会养一两个,这些人一般在天朝都很听雇主的话,因为雇主就是他们的保护伞,反了雇主警察下一刻就会来到他们面前,”聂长丰懒洋洋地说,“不过么,和暗网的老鼠们比也就那样,大家都是一个水平的。”

“蚁多噬象,先把害虫处理了吧,”苏筱墨在手机里点开地形剖面图,“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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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间里,程思柔正在楼嘉惠的帮助下卸妆,凌若天靠在一边的椅子上打哈欠。

“大家说要给你庆祝一下今天的演出哦,你去不去啊。”楼嘉惠一边用毛巾给程思柔擦脸,一边问道。

“去哪吃啊?”程思柔漫不经心地问。

“当然是我家酒楼啦,”楼嘉惠拍拍胸脯,说道,“咱家的味道我敢保证。”

“不如去我的场子如何,各位同学。”不知名的声音自另一边传来。凌若天瞬间变得清醒起来。

甚至没有犹豫,他直接出手了。右手指间夹着两柄掷刀,割向来人的咽喉。

这时,一只黑影从一旁暴起,掐住凌若天的右手手腕。凌若天直接左手摸向后腰,掏出了一包生石灰粉!

真是流氓的打法,卑鄙无耻,但是极其有效。

生石灰粉在黑影脸上炸开,粉尘入眼的剧痛使得他不由得本能地捂住双眼。

这人比凌若天要高一个头出来,身材壮硕得就像山岳。

可这座山岳因为石灰眯眼松开了凌若天的右手,凌若天没有放过这次机会,急退一步,同时手里的掷刀瞬间抛出,直指对方的咽喉与胸口。这个距离不过两三米内,以凌若天的臂力足够用掷刀洞穿对方任何一个身体部位。

肌肉再严实又怎么样?在卑鄙无耻的下流手段面前就和纸糊一般脆弱。

随后凌若天随手抄起了一杯水,泼在黑影附满生石灰的脸上。

大家都知道,生石灰化学反应剧烈,遇水便会释放高热。

这下对方可以说是直接被毁容加烧掉眼睛了,生石灰遇水产生的化学反应足够将对方的眼球彻底烧毁。

不知为何,凌若天越是处于重伤状态,杀人手段就越残忍高效,这种他自称为“小道具”的暗器组合足够从生理到心理上摧毁一个人。

或许是因为恐惧吧,凌若天越是重伤越是恐惧死亡,他不想被人杀死,那就只能先手把对方杀掉,哪怕用最不人道,最是卑鄙无耻的方法。

如果凌若天手里有细菌武器的话,在重伤濒死的时候,这家伙会毫不犹豫地用出来吧。

来人眼神一凛,一脚侧踢在壮汉膝窝处,逼他摔倒下来,躲过了凌若天的那两柄夺命掷刀。

那个山岳般的汉子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程思柔捂住了楼嘉惠的双眼,眼睛盯着黑影护着的那个来人,美目里全是冰冷。

凌若天的袖子里再度滑出两柄掷刀:“什么人?女更衣室你也乱闯,你当这是后宫番啊,乱闯了不会死的那种,还带人一起偷窥,胆子真他妈大啊兄弟,你当老子睡在这里是摆设么。”

程思柔有些无语,这里准确来说不算是更衣室,是化妆室。只是这里顺便可以给女演员换衣服而已,要在这换衣服的话会在门外挂一个“请勿随意开门”的牌子的。

而且来人也不是什么流氓,是程思柔传说中的那个表哥,李涵煦而已。

再说了,要按照凌若天的做法,乱闯女更衣室就要取命伺候的话,那么自称睡在女更衣室里边的凌若天岂不是要被凌迟加砍头么。

他的反应实在过度了。

这也没办法,凌若天当时昏昏沉沉地想睡觉,这是身体的自我修复机制导致的。迷迷糊糊的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自然会下意识动手,然后他还遭遇了反击。

好家伙,要是不打凌若天,亦或是动手不带杀意还好,能躲过这一下凌若天估计清醒过来了就不会动手了。然而凌若天是何许人也,是超一流水准的武者,对杀意的敏感程度高得要死。以凌若天的本能,在他脑子还没开始思考的时候手就已经开始忍不住想杀人了,典型的本能比脑子快。

“好身手啊若天先生,”李涵煦微笑着鼓鼓掌,立马从后面涌进来几个人把大汉抬了出去,“不过你是不是有些反应过度了?”

“……”凌若天手腕一抖,把掷刀送回衣袖的暗袋里,才说道,“那么,您就是李先生了?”

“不愧是少年英才,这么快就收集到我的信息了,明明我们才第一次见,你却能认得出我。”李涵煦微笑道。

“那要按这么说的话你这也太自夸了,你也是第一次见我不是么。”凌若天挑挑眉,“不好意思啊,刚刚睡蒙了,那个兄弟不要紧吧?记得用山西陈醋给人洗洗脸,酸碱中和一下,省得把脸烧坏了。”

“放心,这点常识我的人都有,”李涵煦顿了顿,又转向程思柔,说道,“程小姐,姑父托我过来看看你的表演,说是今天有事没空过来给你加油了。”

程思柔微微一点头,表示跟李涵煦打了个招呼。

“那个家伙可是曾经的省级摔跤冠军,可跟人一个照面就没了,”李涵煦又看着凌若天,说的话和语气却好像与凌若天一点都不相干似的,“真是花钱养了个废物。”

“李少,街头打架可不看你得过多少奖牌,只看你准备充不充分,”鉴于李涵煦对武者表露出来的态度,凌若天有些不太高兴,“思路对了,准备充分了,小孩都能干死泰森,所谓空手的比不过拿刀的,拿刀的比不过拿枪的,一个道理而已。”

“若天先生不愧是优秀的保镖啊,见解独到,”李涵煦微笑着点头,随后端详了凌若天一会儿。

“怎么样?与姑父的合约结束以后,有没有兴趣和我混?”过了好久,李涵煦才带着欣赏的口吻询问道。

这家伙,怎么一副把自己当曹老板的样子。凌若天这么想着。李涵煦想学着人家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么。

二话不说连铺垫都没有就直接抢人?这人脑子有问题吧。

“敢情您来请我们吃饭,就是来挖墙脚的么?这也太侮辱我们家大小姐了吧,”凌若天轻蔑地笑,“当着雇主的面挖人家人,这么没礼貌的事您都敢做,李少爷,您是在京城横惯了没被人治过么。”

“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您与姑父签的合约时间并不长,我能给出更优厚的待遇,桥南是潭潜水,会困住您这条巨龙的一生,”李涵煦看着凌若天,没有理会他的讥讽,说道,“李家会开出您想要的筹码,在京城,您才能最大地发挥自我。”

程思柔下意识地攥紧了凌若天的衣袖。

凌若天回头看了一眼程思柔,后者把头稍稍别开,眼帘低垂,不敢与他对视。

手倒是没松,攥得老紧。

于是凌若天心里有底了。

他豪气地笑:“李少爷,现在我还算是大小姐家里的保镖,这种话您还是等我被大小姐赶出去了再与我说一遍如何?我那时一定保证洗耳恭听。”

凌若天这句话的意思是:小爷他妈的当你在放屁。

李涵煦看着凌若天,微笑的表情里开始带着微冷。

“若天先生说得是,是我逾越了,今天我是给程小姐庆祝来的,一会到了那儿,我在上边先自罚三杯,以表歉意,”李涵煦微微点头,转身离开,“我相信,在庆祝会上,会有很多前辈与同学们想再一睹程小姐今日英姿的,这庆祝会上所有高校里的成绩优异者都在,年轻人们在一起相互交流可能会获得一些好的感悟也说不定。”

李涵煦带人离开了,就和他来的时候一样,他走的时候也是莫名其妙的。

他甚至没有确定程思柔会不会参会,好像他那意思就是他说了程思柔要去参会程思柔就得去一样。

京城的阔少都是这么没礼貌么。凌若天想。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程思柔有些慌乱,“我不去的话爸爸会不会说我没家教啊?”

自己家里人给自己办庆祝会,宴会主角居然敢缺席,这放到哪里都是没家教。凌若天知道程思柔的意思。

这个女孩子跟爸爸相依为命多年,她什么都敢逾越,但是却会考虑到父亲的脸面而去委屈自己。

这种宴会一看大小姐就不想去,她是那么地美艳高贵,怎么会受得了那些老的小的色狼在她的身上留下贪婪的眼光呢。

“没事,大小姐,白吃白喝不要那是王八蛋,”凌若天打哈欠,“咱们不仅要去,还得吃得爽喝得爽,妈的好久没有大鱼大肉了,爷的肚子已经急不可耐了。”

“你就不怕人下毒么。”

“我靠再怎么说他也是你表哥,哪有表哥光明正大下毒害表妹的,要毒也是偷偷下毒,你要是在宴会上被毒死他脸色可不好看,就算真要要毒死你也得等你孤身一人的时候。”凌若天说,“所以这个宴会应该是表面安全的,我的意思是,这个宴会至少表面上的安保工作绝不会差。”

“可你大中午就吃油腻的话是不是会消化不良,你还吃了好几天的清淡伙食,你不怕待会吃多了吐出来。”程思柔居然能想到这方面,凌若天着实有些感动。

“吐出来正好吐空肚子能给新东西腾点位置。”不过么,感动归感动,烂话还是要说的,更何况凌若天也确实有这一点想法。天天家里不是蒸就是煮的,嘴里早淡出鸟来了。

“你这样搞得好像我们家虐待你似的。”程思柔有些不高兴,嘟起小嘴,“去就去,吃死你算了。”

凌若天附和着,心里却还有着另一盘算。

他为什么要单独来见我?李涵煦贵为京城李家的大阔少,照理来讲,和他凌若天一个小保镖有什么好谈的,非得找一个理由来见他。

“我真的讨厌陷入权力场的感觉,”凌若天心里叹气,“泥潭一样的东西,越陷越深,越陷越脏。”

“可我那所谓自由的灵魂,也在这泥潭般的世界里,毫无挣扎的力气。”他自嘲地笑了笑。

“走啦,装什么忧郁呢。”程思柔轻轻推了推凌若天,“去把车开过来。”

“知道啦,在门口等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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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涵煦走出文化中心大门,旋即有人上来与他说了两句话。

“会场里的暗哨全被人拔了?”他微微皱眉,“谁干的,有头绪么?”

“少爷,对方训练有素,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怀疑对方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军事素养很高,不像是那种民间野人的手笔。”他的手下说,“还是先行撤退,重整旗鼓后再来如何?”

“我既然来了,没得到什么就回去,只会让程弘博看不起本家,”李涵煦说,“程弘博只要一天认程思柔这个女儿,那么他就一天是我们李家的女婿,锐丰集团不仅是他程弘博的财产,也是我们李家的财产,家族给了他很多帮助与投资,既然是李家的财产,我当然不能让它落到外姓人手里,程思柔只能嫁给与我们交好的家族,她虽不是李姓,却依旧是李家的孩子,既然是李家的孩子,就该为家族做贡献。”

“少爷,您的意思是?”

“那个若天先生,你没看出来吗?程思柔对他有特殊的感情,虽然还没有到那一步,但是也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足够了,”李涵煦说,“他要是不忠于李家,锐丰集团自然不能交到他手里,他今日不愿臣服于我,明日他就得为了李家去死。”

“明白了,因为李家的珍贵血脉,老爷子是不愿意流给卑贱的人的,他不能接受出现第二个李双儿和程弘博,”李涵煦的手下说,“那保镖是个卑贱的平民,他与程思柔结合的可能性是老爷子不想看到的,除非他是自己人。”

李涵煦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了,我会在桥南召集人马。”手下快步离开了。

李涵煦松了口气。

还好他来看了这场演出,穿着后台工作人员的衣服,跟他们一起忙忙碌碌,走运地听到了凌若天与程思柔的部分对话。

“骑士?可笑,骑士这种东西,不过是君主随随便便就能换下去的一条狗而已,畜生一样的东西,只有人才配大谈忠义,畜生就是畜生,它们只需要听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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