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晶,我需要高空视野,启动卫星接入天眼系统,给你的这个频率的波段做好对照,给我把它看死了,”苏筱墨骑着哈雷驰骋在市区里,如同奔袭的飓风,“记得实时汇报位置。”
“少奶奶,少主不是说过要看死李大为么,”电话里的钱晶手忙脚乱的,“我们不听他的真的可以么?安全起见不如我们先观察观察?也不急于一时啊。”
“我知道,我一个人是无法和他们正面对抗的,”苏筱墨说,“可这不代表我就对他们一点威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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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天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桥南的鸟瞰地图,地图上有个小蓝点正在城市里飞驰。
“傻妮子。”
他轻叹一声。
“嘿,凌小弟,你的妞儿要为了你去死啦,”老范在手机里说话,“我说什么来着,这种恋爱脑的女人最他妈可怕了,因为她们会为了所谓的爱而变得无所畏惧啊。”
“我现在需要你给那傻妞保驾护航。”凌若天说,“我们的卫星能用几颗?”
“我们就两颗卫星,你那妞儿虽然懂得挣钱,赚的钱能发射一百颗卫星,但是天朝对私人卫星把控特别严格,你就算有能升一千颗卫星的钱没有国家点头你一颗都放不出去,拿来赚钱的还好说,这种军事意图特别明显的能给我们发两颗上天已经是天朝给了你们最大的特权了,就连那妞儿现在都只敢启动一颗卫星,”老范说道,“而且人家还有规定说我们要用两颗的话得打报告,我倒是无所谓,想开就开,但是你想被大领导们请去喝茶吗?”
“我靠,这帮老逼登不给老子剿匪的权限还他妈想请老子喝茶?!血阳楼是个什么货色他们比我都清楚吧,”凌若天瞪大了眼睛,一瞬间露出的表情像是疯狗一般,“信不信老子给他们全家灌水泥啊操!”
“首先,在他们眼里,你也是匪,你们两家之间打架就是狗咬狗而已,这叫驱虎吞狼之计,其次,你要是真给人灌水泥了记得叫上我,我拍个视频帮你纪念纪念。”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算了算了,一颗就一颗,反正能覆盖整个桥南就行,”凌若天说,“对了,你都说了咱家有钱得很,那我们有没有什么轨道炮或者达摩克利斯之剑那种高科技玩意啊。”
“没有那种东西,没那么多钱,政策不支持,”老范说,“不过我们有个百米深的地下避难所在修建,你说的那些东西未必打得穿我们的天花板,就连霉国的钻头炸弹都钻不穿。”
“深挖洞广积粮可还行,我们家可真是根正苗红。”凌若天调侃了一句,接着说道,“杨臻那边留了心眼没有?”
“留是肯定留了,不过那么多警察在那里也不至于真的让他跑了吧?”
“谁知道呢,杨臻没和血阳楼交过手,如果真的失手了也好,挫挫这家伙的锐气,省得他老是给我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操作乱搞,”凌若天说,“对血阳楼我只有一个政策,我们边无战损就是胜利。”
“不至于这么卑微吧?”
“你懂什么,这叫保存有生力量,不做无谓牺牲,要把拳头收回来再打出去。”凌若天得意洋洋地与一个人工智能炫耀道,“这是老祖宗的智慧,你一个人工智能懂个屁。”
正吹牛吹得爽呢,老范却突然没声音了,凌若天便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这种感觉就像是梅西踢出最完美弧线的香蕉球穿过了名门将奥布拉克的防守后,居然没有一个观众为他欢呼一样。
倒不是他凌若天自比梅西,就是差不多是这种感觉。
“我无法登陆我们的远程卫星操控程序,说是管理员权限冲突,”老范过了五六分钟才说话,“那个管理员的前缀是Sword bearer。”
“Sword bearer?”凌若天沉吟了一会,才缓缓叹息道,“是执剑局,没想到苏筱墨居然找了执剑局帮忙。”
“那既然有执剑局提供场外援助,我们就去做另一件事吧。”他这么说着,调转了方向。
“去哪?”
“去做K头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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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为的手腕轻轻一转,那已经被王水腐蚀的板拷便发出了轻微的构件断裂声。
“真是好用。”
李大为在心里念叨了一句。
他没有急着掰断手上的板拷,依旧装作被拷的样子,在审讯室里假寐着。
这人这么淡定的么?难不成面对面看着这家伙还能耍花招?杨臻这么想着。
这时,审讯室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杨臻眉头一皱,起身开门,只见一名戴着眼镜的警察慌慌张张地喘着粗气,草草行了一个礼,随后说道:“杨少,发现在海腾堂旧址有嫌疑人的身影。”
“另一个嫌疑人?”杨臻眉毛一挑,这么走运么。
“不,是现在审讯室里关着的那个……”那名警察咽了咽口水,说道,“他不是已经不见了么……”
杨臻猛然回头,只见那孤零零的昏暗的灯光后面,再没有那个魔术师的影子。
他连忙打开审讯室隔栏的锁冲了进去,随后灯光亮起,整个审讯室里再也看不到李大为的身影。
“去给我调出所有监控,我要一一审查!”杨臻大吼,快速离开了审讯室。
警察微微点头,看着杨臻远去,却没有跟着动作。
“辛苦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暗网的精英。”李大为施施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很棒的药剂。”
这句话李大为并不是用中文说的,而是用一口纯正的英伦腔说的英文。
“药剂调配不是我的长项,我对火药倒是比较有研究,”那个警察推了推眼镜,也以英文回应道,“这是芙妮调配的药剂,就是那个喜欢抱着自己小熊的小女孩,戴维先生您见过的。”
“这样啊,”李大为点点头,换回了中文,“原来你真的是外国佬,我还以为你是在天朝长大的混血儿呢,中文讲得不错,就是太正规了,桥南的人说普通话难免都会带有点口音。”
“戴维先生,你们血阳楼的可要说话算话,帮助你们拿到资料,换十亿美金与活着离开桥南,两个报酬一个可都不能少,”那个暗网精英说道,“我和芙妮可是冒着被仇杀的危险留在桥南的,现在凌家越来越凶狠了,我们死伤惨重溃不成军,而且我们还欠凌家少奶奶一条命呢,我可不想有命挣钱没命花。”
“之前你们要是能杀掉凌若天,不仅能活着离开桥南,加上这单你能拿到二十亿,”李大为耸耸肩,“可你们没做到啊。”
“没那么好杀吧,你们不也没杀掉他么。”
“也对,那我就老大不说老二了。” 李大为又看了一眼暗网精英,鼻子也闻了闻,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恍惚了一瞬,又立马清醒过来。他自己就是个催眠大师,自然知道如何挣脱这种进入催眠的状态。 但是即使如此,这个药剂还是让他恍惚了一瞬间。
虽然不及少主的犀角香,但也差不来太多了,这个药剂。
“真够劲,妈的。”他接过那个家伙递来的警服,开始变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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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臻一脚踹开监控室的门,里边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望着他,他们脸上都带着紧张无比的神色。
“把监控调出来给我看。”
“好的杨队。”
几百个不同地方的监控画面瞬间消失,随后几百块屏幕组成了一幅超大的画面,这些屏幕在这个时候变成了像是组成电视画面的一个个像素点,使得播放的监控里每个角落都变得清晰无比。
画面里,只见李大为穿着一套黑色的连帽衫,面对着摄像头的他,先是揭下了帽子,露出他那标准的上台表演都会露出的自信笑容。
随后他举起右手,在摄像头的面前伸出食指摆了摆,最后比了个中指,下一刻,满屏的雪花半点充斥在这几百块屏幕之间。
这表明这个摄像头已经损坏了,在天眼系统里永远下线。
“杨队,这是五分钟前最后剩下的监控画面,”一个工作人员汇报道,“这个摄像头已经坏了。”
“审讯室里的摄像头没有异常么?”
“审讯室里的摄像头完好无损,但是在七分钟前就已经找不到李大为的身影了,只有杨队你一个人在那间审讯室里边睡觉。”
杨臻身子抖了个激灵,妈的跟拍鬼片似的。
可是七分钟前?那时李大为确实还是好端端的在他面前啊。
那个警察一来报信,灯光一开他就不见了。
为什么?这是魔术能做到的事情吗?
他揉了揉眼睛,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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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瞒过审讯室的摄像头的?”李大为坐在副驾驶位,问道。
“事先先入侵摄像头,然后将正常的画面下载下来,时间到了再将实现录制的画面放出来循环播放。”那个暗网精英说道,“我都混进去了,改一个摄像头的事情简直轻而易举,没办法,我们不懂电子设备,只能用一些老办法了。”
“行吧,对了这位仁兄,你有名字吗?总是喂喂喂地叫你好像不太好吧,毕竟你也救了我的命。”李大为第二次发问。
“你就叫我里恩吧。”
李大为乐了乐,笑道:“怎么?你也想当浣熊市的警察么?”
“倒不是,代号如此。”
李大为掏出了口袋里放着的定位器,只见这个指节一般大小的小东西正在一闪一闪地发着红光。
“这么粗略的手法,简直一点战术的美感都没有。”他用食指与拇指,把这个定位器彻底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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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少奶奶,目标已摧毁幌子,”钱晶在无线电里汇报到,“最后发出信号的地点在桥南绕城高速附近,方向估计是前往西南角海腾堂旧址。”
“知道了,之前给你的频率抓得住么?”
“执剑局下场了,据他们回复,目前还没丢掉该频率,可以依靠该频率对李大为进行定位,”钱晶汇报完,又问道,“那是给他注射了皮下定位器么?”
“嗯,若天说的,老式定位器是幌子,为的就是掩护这个皮下定位器,与GPS不同,这个皮下定位器是根据生物电来发出生物个体独有的电信号频率,更容易被探测与定位到。”苏筱墨说,“所以才启用我们的卫星来检测,对电信号频率的捕捉还是我们的卫星效果好一点,现在叫执剑局这帮家伙赶紧动作,顺便跟那个叫蓝柒的做好对接。”
“好的,需要无人机在海腾堂旧址提供武装吗?”
“交给你了,我需要大量的武器与弹药。”
“收到,无人机武装空投已启用,武装地点将更新在地图上。”钱晶深呼吸了一口,随后才轻声说道,“愿您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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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子来了。”里恩看了看后视镜,“不愧是天朝的警察,说老实话,比起什么FBI,CIA,萨摩德或者是军情五处这些,还是天朝警察对我们这种人威胁大。”
“怎么说?”李大为在整理自己的装备,里恩的车里有着大量的枪械弹药,足够武装一个三人小队,“是因为天眼系统么?”
“没错,其他国家的犯罪监控系统根本做不到如此完善的地步,天朝有着其他国家无可比拟的基建完整度,你们连珠穆朗玛峰上都有5G基站不是么,可乞力马扎罗山上现在还没有WiFi。”里恩说道,“加上卫星与数字化的犯罪数据库,没有任何一个罪犯能在天朝国内逃离警方的追捕。”
“确实,所以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逃到外边才安全。”李大为说,“那你能甩开他们么?”
里恩笑了笑,表情像是得到游戏许可的孩子般兴奋。
“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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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菲扯下了面具,看了一眼路边那已经被破坏的摄像头,细微的电火花在裂口里闪灭。
一边的小女孩抱着小熊从后边走上来,说道:“在那里布置的那些东西,对你们真的有用吗?”
“少主下了死命令,现在我们可逃不了,而且如果任务完不成,你们也拿不了赏金,”罗菲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相信那个家伙吧,在魔术的领域里,他就是神。”
芙妮望了望四周:“我可不会打架,到时候我也没法支援你们的哦。”
“无所谓,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罗菲说着,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和芙妮一起环顾四周,“真是过了好久好久啊。”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罗菲叹了口气,“少主在海腾堂上花了不少的钱,原以为能成为血阳楼在桥南的一根暗钉,可惜周之慧这个人,不中用啊。”
“那个海腾堂堂主么?海腾堂原先不是凌家的下属堂口么?”
“十多年前,血阳楼大败杨凌两家联盟,凌家当代家主与凌家大少主皆被人斩杀于撤退途中,而凌家家母则在撤退途中失散,只剩下凌绝峰、凌若天苏筱墨三个凌家本家,凌家从此一蹶不振,他们下属的各堂口见状便一个两个地升起了反心,海腾堂就是其中之一,”罗菲说,“要不是凌绝峰与凌若天还在,海腾堂早就翻脸了,少主当时就笼络了一批这些人,这些人两头吃饷,很快就发展壮大了。”
“可惜,到最后海腾堂还是给凌若天吓跑了。”罗菲嘲讽道,“这种胆小鬼,最后能做少主实验的材料,也算他为我血阳楼立了功了。”
“凌家当年的家主可谓是暗网猎人排行前十的精英,大少主也不会弱到哪去,他们怎么会被人斩杀了?”
罗菲笑了笑,没有接下来说。
芙妮也没有追问。
“话说暗网精英里居然也有未成年啊,”罗菲找了个话茬,“你家里人知道么。”
“血阳楼是那种按年纪看人的组织么?”芙妮皱眉,“是不是有些肤浅了。”
“倒不是,个人疑问,”罗菲说,“你是混血儿,但你精通苗蛊之术,按理说你这样的不是纯血苗人,应该是没有资格学这蛊术的,为什么?”
“何必这么探究别人的过去呢,”芙妮没有回答,“只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罢了。”
罗菲猛地转头,芙妮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
“来了。”罗菲眼神凶狠。
“什么?”芙妮一时没反应过来。
“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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