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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献祭

71 献祭

锅炉师傅心海是一片波澜。

远处是夕阳,天空一半是星夜,一半还是黄昏。

虚无之处一道光闪过,其凝结成一只猫落在空中。便是我猫猫了。

抬头望了望清澈天空,低头看了看波光粼粼。我不禁被此处风景迷恋迷恋地想深深睡上一觉。

正要卧在空中做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梦时,理智一个逼兜子虎我脸上。

“对啊,我还有正事没干呢。”

在心海里寻找记忆,就是呼喊关键词。

“白玉臂。”言语一出,空中便有几道星光闪过,之后一条星索从天而降,落于我前。

其中闪烁光芒的是一颗红星。不对!

正当我以为是红星,也就是问题忆星的时候,空然发现,红星之内还闪烁着金光。

我对此不解,但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便明白了情况。

原来啊,锅炉师傅,自己也已经忘记了白玉臂放在哪。连忆星都无法察看看,那锅炉师傅自己,就更想不起来宝物放哪了。

结果还是要我自己来看。

我闭上眼睛沉入恍惚,便感觉面前一阵模糊。不多时一道光指引我空降另外一叶世界。

此地赫然是一片荒漠!时间是黄昏。一名身高八尺穿着古朴农装的男子,缓缓朝夕阳走去。

偶尔可见几棵小草,在这地面都干枯开裂的荒漠上,就别提这些小草干成什么样了,但偶尔也可从一些裂缝里看到小草那茁壮的根系……

就算环境再恶劣些,只要一有雨水,它们依然能再次涣发生机。

不知不觉中到了深夜,一团篝火前,中年男子盘坐旁边手中的瓷碗煮着粥,那碗已经破了一块,男人便将砖倾斜着。喝了一半之后,她便去打开旁边的箩筐。当打开时,那筐微微一颤,就像里面有活物一样。

男人将碗拿向它,一个头从里面冒了出来。是位豆蔻少女,她头发披散着,长相俏皮但面容惨白……

她吃力地弯腰,**着碗内的汁水,模样像饿了很久的小猫咪。

和平年代很难想象,人饿得久了,吃起饭来是什么样子。

北方天空闪烁着一颗明星。也许是它照得男人眼角泪水晶莹透亮。

他伸手轻抚着女孩的头温柔道:“娃儿放心,爹爹一定找大夫治好你的病。”

面对男人的话,女孩没有回答,只是满脸满足地点了点头。

远处石块上,一个黑影一闪而现。其双眼闪烁着如灯的光芒,正是刚看完这些的我。

“原来如此,男人就是锅炉师傅,而女孩则是白魔女吧?”

因为记忆已然停止,我便跟着暗意识连接去往了下一颗忆星。

视线还处于一片昏暗,我便听到一阵争吵声。

“放开我!”“这是强征,你不去,就宰了你!”

“还有王法吗?”“我们就是王法!”

越在意,就越不能融入记忆,我只好强压好奇静静等着周围亮起。

此处此时赫然是下午,阳光毒辣的下午。男人背着箩筐被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拉着走。他们手上拿着矛,矛刺被反射着恍眼的阳光。

这是个村子。明显是荒漠村子。村子不大,但也不少。村中零落着几间房,村民们穿得很简朴,如麻杆般的身躯是一副副食不裹腹的模样。

箩筐盖子突然打开,好奇的小脑袋冒了出来,官兵们看向她,眼睛顿时直了起来。

连带着整个村子的男人。古代重男轻女,生得女孩不养,而等女孩大了,便会成为所有人垂涎的对象,尤其是这战乱时期。

男人赶紧将盖子又盖了上。

“我愿意入征,我擅长打铁和做菜。我跟着你们,但你们必须保守我的秘密。要不然我拼了命也要报复。”

“入了军队就是兄弟了。”男人的话并没有让官兵们报怨,甚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后来男人才知道铁匠和伙夫,在军中那是最稀缺的。招上这种人,他们得有不少好处。

此时男人并不在意这些。他为难的同时,心中也有一丝希冀,那就是在军中找到随行的大夫,之后治好丫头的怪病。

男人背着箩筐向远处走去。我则背着飞机耳看向他单薄的背影,记忆再次终止。

进入第三个忆星时,没像第二个忆星那般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反倒进入之后,我还没有进去的实感。

天空昏暗,地面唯一的光亮是远处的火把。火把后有个帐篷。

帐篷门缝内隐约可见一人跪在那里,时不时还能听到他发出的抽泣声。

我翻了飞机耳,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走入其中果然发现男人面前是女孩干瘦的尸体。

伸爪拍了拍男人的小腿,通过读心术我了解到此时的情况。

男人跟着军旅征战了两年之久,这两年中,女孩都没有暴露身份,一直躲在箩筐里面。因为男人是火夫,就是会背着点东西,所以也未曾有人怀疑。

但问医之事,却从未成功。

男人请过三位大夫。其中两位表示无法帮忙。军中藏女人是大罪。他们不会帮,但也仁至义尽没把事说出去。而但最后一位大夫,却起了歹心。

他表面上要医治,但是男人却抓住大夫调戏他的女儿的时刻。

怒发冲冠的男人冲上去乱刀便将大夫砍得鸡零狗碎。

之后他将大夫扔进了肉桶。泡成腊肉作为官兵伙食……

至于女孩的死因……是病死。单单是病死。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男人如此重情重义,对女儿也算情深意重了。但感情至深的男人,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也成为男人误入歧途的根源。

没错……男人便是为了救活女儿,才变成怪人的。

记忆再次扭转。这个忆星中男人已经变成了锅炉师傅。

一个五丈高的巨大融炉前,锅炉师傅怪人手中抱着一具像人的包裹。

这里是个大工厂,远处还有机械化的车间,但此处却与工厂格格不入。锅炉师傅带着漆黑不见双眼的墨镜,低头盯着这个包裹,之后又扭头看向面前铁炉中煮着的白浆。

他一把将包裹扔进锅中,就见那其马上便燃起汹汹大火。包裹散开一个缺口,露在外面的是一只干瘪的手臂……

做完这些时,锅炉师傅才突然一下子回过神,他冲到了锅炉边缘恸哭。

“不!!不!!”本能在他跳入融炉前便停了下来。

包裹完全烧化了,锅炉师傅流着泪看着那里。

与此同时,一具具新的模型塑料已经从出货口随着履带而出,古怪的是,其中一组模型关节竟做出不可思议的扭动。就像……活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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